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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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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他想办法杀掉王册。

几天后,王册备盗贼出行,公梁亭是他要去的一个地方,刚好这个亭的亭长和赵家的这个门客是旧识,于是赵家的这个门客就给了公梁亭亭长一些钱,叫他把王册杀死。

王册是县吏,他的被杀惊动了梁期令。公梁亭亭长主动去见梁期令,如实告之,说王册是他杀的,但背后主使之人是赵家的那个子弟。梁期令没办法,只好不再追究,叫这个亭长随便抓个人充当疑犯,好将此事遮掩过去。于是,就有了公梁亭的求盗被诬下狱之事。

杀人者死,依汉律:“贼杀人,弃市”,公梁亭的求盗既被诬杀人,县寺只能判他死刑,可人命关天,和荀贞穿越前那个时代的“死刑复核制度”一样,凡死刑之案,依照汉法,也是必须要经过复核的,县里只有权初判,无权立刻执行,一个犯人被判为死刑后,必须要上报郡中,待郡府审查、复核,确认不是错案、冤案,随后方能执行,“春生秋杀”,并且行刑之时还必须是在秋天。郡府时无长吏,那时离秋天也远,这个求盗遂被关入狱中后就无人理会了。

梁期令本是打算等新太守到任,他就上报此案,请郡府批准死刑,可没想到,新来的太守荀贞和赵家不对付,因至令荀贞过梁期县界时他受赵然的指使没有出迎。荀贞到任,他不出迎,可以想象,荀贞对他必怀恶感,而他又自知此案疑点重重,生怕如将此案报上,反会招来荀贞的“举劾”,——“举劾”也者,即负有纠举犯罪责任的官吏主动纠举犯罪,形成案件,类似于现代的公诉,这是汉家司法制度中重要的一项,事实上,荀贞这次以郡守,也即“国家”的身份叫陈到重查此案就是“举劾”,因此之故,梁期令只好将此案暂且搁置。

却也是公梁亭的这个求盗命不该死,最终被荀贞及时地发现了疑点,又被陈到查出了冤情。

按理说,既然查出了冤情,且与赵家有关,荀贞应该立刻翻案、追捕真凶才是,却为何反令陈到“严守不发”?

要知:依汉家律法,“谋贼杀人,与贼同法”,指使人杀人是与杀人同罪的,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把那个指使杀人的赵家子弟的、赵家门客抓捕问罪,处以死刑,给赵家一个打击。

这却是因为:赵家子弟众多,门客更多,只抓一个子弟,不但伤不了赵家的元气,反会打草惊蛇。刚才尚正在堂上“轻议赵家是非”,荀贞“王顾左右而言他”,不接尚正的腔,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对此案隐忍不发,令陈到“严守不发,再接再厉”,同样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等搜集到的证据足够多、牵涉的赵家子弟足够多时,再下手不晚。

荀攸听他说令陈到“严守不发,再接再厉”,面色微微一变,迟疑了下,望向堂外,再次确定院中没有外人后,离席起身,行至他的案前,跪坐到他对面,低声问道:“明公是想?”

荀攸天生聪明,从“严守不发,再接再厉”八个字中立刻听出了荀贞潜藏的意图。

“我的确是想。”

“想的有多大?”

荀贞分开手臂,又合到一块儿,两手十指相握,轻轻击在案上。

饶是荀攸这两年多跟着荀攸南征北战,做下不少大事,胆勇俱增,也不由顿时变了面色。

他惊道:“明公是想?”

“明公是想”四个字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他这是第二遍问起了。

两遍的意思不同。

第一遍他是在问荀贞是不是想狠狠地整治一下赵家。荀贞说是。他因此又问荀贞想“狠”到什么程度。荀贞两臂合拢,意思很明显,是要把邺县赵氏一锅端了。这太让人吃惊了,所以有了他的第二遍问,却是吃惊之下的下意识问起。

他问了两遍“明公是想”,荀贞第一次以“我的确是想”回答,这一次依然以此作答。

“我的确是想。”

“……,可想过后果?”

“太史公云:‘夫人情莫不贪生恶死’。贞也鄙人,如范孟博慷慨赴死,贞不能为,如张元节望门投止,贞不屑为,如陈留夏子治者,贞之欲为也。”

范孟博就是汝南范滂,张元节就是山阳张俭。

范滂和张俭皆天下知名的党人,但同为党人,他两人在面临生死之时,行事却不同。

范滂在面临朝廷诏捕的情况下不肯连累别人,主动投案,自诣县狱,拒绝了本县县令要和他一块儿逃走的请求,慷慨赴死,引颈就戮,而张俭在被朝廷诏捕后却为了活命而“望门投止”,因为他在海内有大名,所以被他所投之家莫不破家相容,结果因他一人之故,而致使“其所经历,伏重诛者以十数,宗亲并皆殄灭,郡县为之残破”,仅被灭族的就有十几家。

荀贞如诛灭了赵氏,必被朝廷追捕,他很诚实,告诉荀攸他做不了范滂,但是他也不会做张俭,他会学夏子治。

夏子治,即陈留夏馥。

此人言行质直,是个正直的人,虽不与富贵人家来往,但“以声名为中官所惮”,因为名声很大,所以被朝中的宦官忌惮,遂与范滂、张俭等俱被诬陷,也被打入了党人名册,“诏下州郡,捕为党魁”,他听说了张俭等人亡命的事情,张俭等“经历之处,皆被收考,辞所连引,布遍天下”,乃顿足而叹曰:“孽自己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祸及万家,何以生为!”很不齿张俭等的行为,乃“自剪须变形,遁逃山中,隐匿姓名,为冶家佣”,逃去山中当了一个冶铁的小工,“亲突烟炭,形貌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党锢未解,他就病卒了。和范滂比起来,夏馥没有慷慨赴死,和张俭比起来,他宁肯自己受苦,也没有牵连别人。

荀攸说道:“诛一赵氏,不过逞一时之快,明公前程远大,何必至此!”

“两次党锢,名士凋零,天下喑暗,正气沮丧,今党锢解,正我辈发愤锄奸,一扫妖氛之时!贞也不才,愿以一身之祸,引天下志士之再起,振海内正气之复兴。”

荀攸默然片刻,说道:“族父此固大志,而如灭赵氏,祸岂止己身?族父可曾思之?”

称荀贞“明公”是谈公事,荀攸此时称荀贞“族父”却是要谈家事了。

“陈仲举谋诛阉宦,事败而死,朝廷徙其家属,禁锢其宗族、门生、故吏。李元礼死于党事,朝廷徙其妻子,禁锢其父兄、门生、故吏。我父兄早亡,而今无子,如诛赵氏,唯吾妻最受连累,我会提早安排,把她藏匿起来。”

徙就是徙边,禁锢的“锢”就是党锢的“锢”,即不让出仕。

“族母固可藏之,宗族数百口该怎么办?”

“现今族中出仕者,六族父、文若、我,三人而已。我会写信给六族父、家长,请示他们的意见,如他们同意,则我便办此事,如他们不同意,则我就不办此事。”

以荀贞的估料,荀爽不会在意自己的仕途,对他欲诛灭赵氏应该不会反对。

荀绲不太好说。

荀绲现在没有出仕,但荀彧是他的爱子,并且对一个家族而言,要想保持长久的影响力,在官场上是必须要有所作为的,所以荀绲作为荀氏的家长,可能会不赞成荀贞的此举。

不赞成不要紧,荀贞可以说服他。

怎么说服?“宦官将要被袁绍杀光”这件事是不能说的,但一则,可以用如今朝中、州郡种种的迹象来说明宦官的覆灭之日也许不远了,二则,如能把邺县赵氏诛灭,颍阴荀氏的名望必会陡然大增,张让和赵忠是最大的两个宦官,诛灭了赵忠家,天下肯定震动,荀氏的名望将一时无两,短期来看,对家族有害处,然长期来看,对家族的发展只有好处。

话说回来,荀绲会怎么想,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万一这番说辞说服不了他,也没关系。只要把陈芷安排好,荀贞只管动手,反正宗族就算被牵连,也只是几年内无人能够出仕而已,影响不大。

当然,“如不能说服荀绲,则我只管动手”,这番心思是不能告诉荀攸的,故此荀贞说“如他们不同意,则我就不办此事”。

“赵忠权倾朝野,如不能得族父,或会迁怒宗族,如果他收买刺客,行刺族中,该如何是好?”

汉人重报仇,刺客盛行,宗族被诛这样的大仇赵忠绝对是咽不下的,荀攸说的这点不可不防。

荀贞对此早有对策,说道:“我会提前命许仲、仲仁(荀成)、玉郎、江禽、陈褒等带义从归乡,就地安置。我素以恩义结义从,而我帐下之义从亦多颍川、汝南人,以我之料,此三千步骑义从散去归家的不会太多,有此数千勇士,加上早前安排在家中的数百门客、徒附,足能保宗族无事。”

荀攸默然良久,说道:“攸与族父相识相好二十余年,以为早就了解了族父是怎样的一个人,今日方知,族父志高行健,实天下英雄,如皓月之明,与族父比,攸,萤火之光也。”

“公达,你既是我的族侄,又是我的故吏,来日祸起,你定逃不了。你可愿与我一并剪须变形,隐匿姓名,亡命江湖?”

“明公此令,非但公达愿,志才恐亦闻之即来,会欣然从命。”

荀贞哈哈大笑。

第三十章 临大事从容不迫

有句话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大凡英雄人物,在传闻中听说是如何如何,令人热血沸腾,心向神往,可如果现实中一见面,相熟之后,再大的英雄人物也是人,也有种种的缺点,可能就会让人觉得反不如闻名。

荀攸对荀贞知根知底,一听他要诛灭赵氏,尚且震惊,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些没见过荀贞的人如果闻听得荀贞诛灭了赵氏,对荀贞的佩服乃至崇敬就可想而知了。

荀贞从出仕亭长起,费了多大的劲,克己修身,推贤进士,遇事三思,谦虚退让,临战争先,蹈危触难,一步步如履薄冰地走到现在,眼下也只不过是州郡知名罢了。

无论名望,还是官职地位,他现下都只是“二流”而已。

先说名望,天下俊杰众多,王允、荀爽、孔融这等人他只能瞻望,袁绍这等人他远远不如,袁党的曹操、何顒、张邈等人他也比不上。

何顒成名及早,荀贞还是个童子时,何顒就是天下闻名的党人了,荀彧小时候因得何顒一赞而立刻声名鹊起,与何顒没法比。张邈是党人的“八厨”之一,荀贞也没法儿和他比。十几年前,曹操年仅二十岁即被举孝廉,拜为郎,旋即出任洛阳北部尉,在任上造五色棒,杖死小黄门蹇硕的叔父,事闻,京都为之“敛迹”,无人敢犯他之法,荀贞也没法儿和他比。

名望上,他最多是个“二流名士”,再严格一点说,可能只算三流靠前。

再说官职地位,朝中的权贵重臣如大将军、车骑将军、三公、九卿、尚书令等就不必说了,只说地方上的高官大吏,十三个州有十三个刺史,百余郡国有百余郡守国相,荀贞只是其中之一,就算他现下较有名气,在这百余地方大吏中他也排不到前头。

这些地方大吏里固有无能之人,可也不乏能吏,如中平元年临危受命、出任交趾刺史的东郡聊城人贾琮,即是一个有名的能臣干吏。中平元年解了党禁之后,大批党人出仕,和这些老牌的党人相比,荀贞更是不如,如李膺之子李瓒,现为东平相,和荀贞同为二千石,可荀贞是他的晚辈,即便能力比他强,可名望、资历远不如之。

在这百余地方大吏中,他的地位也只能排到第二流去,如再加上朝中的那些权贵重臣,也再严格一点,恐怕他现如今也最多算是三流靠前。

大乱即将到来,只凭他这三流靠前、勉强二流的名望、地位,要想在乱中不落人后,及早地立住势,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可邺县赵氏一旦被他诛灭,这一切都可改观。

党人和阉宦斗了几十年,吃亏多,占便宜少。

张俭为何逃亡?只因他在任山阳督邮时上书弹劾当地的宦官家族侯氏,也即侯览之族跋扈不法,触怒了侯览,遂被诏捕,因而亡命。只一道弹劾,侯氏毫发无损,张俭却就不得不亡命江湖,还连累了十几个士族被灭族,这亏吃得太大了。

即便有杀掉一个两个宦官的,如阳球,光和二年,任司隶校尉时诛杀了中常侍王甫等几个宦官,可很快就因为曹节等宦官的谗言而被天子免去司隶校尉,改任卫尉,司隶校尉号称“卧虎”,掌京畿要地,权力极大,是党人和宦官激烈争夺的一个职位,党人如得此职,宦官就得低眉,宦官如得此职,党人就不得展志,阳球丢了此职是党人在政治上的一次重大失败,没过多久,当年冬天,阳球又因为曹节等的谗言而被下狱诛死,同时死的还有司徒刘郃等人。

阳球死时是卫尉,九卿之一,刘郃是司徒,三公之一,这都是朝中贵显之重职,两人却因诛宦而死,党人的力量受到重大的打击,这亏吃得也不小。

赵忠现是宦官中的“领袖”,荀贞如将他的宗族诛灭,就算不能尽诛,但只要能把在邺县的那些赵氏宗族子弟中做过不法事的尽数绳之于法,对党人、名士而言,就是一场“石破天惊”的胜利,他的大名也必将随之传遍天下州郡,他的名望也必能从勉强二流陡升到一流中去了。

只要有了一流的名望,一流的地位也就离得不远了。

有了一流的名望,有了一流的地位,人、地、兵、粮等等也就得之不难了,在即将到来的大乱中,他也就能最大限度地得到袁绍、曹操等人的平等对待,及早地立住势,自成一家了。

诛灭赵氏有没有风险?有。

可与收获相比,这点风险微不足道。

总而言之,诛赵是势在必行,是一定要办的。

但,在办之前,保密乃是第一要务。

虽知荀攸不是不知轻重之人,可荀贞还是交代了他几句。

荀攸想起了一事,问道:“诛赵事关重大,要不要给京师的袁、何诸君去一封信,通通气?”

这封信肯定是要写的,不过作用会有多大却就不好说了。

荀贞知道荀攸这一问的意思是想让袁绍出把力,从而把因荀贞诛赵而带给荀氏宗族的危害降到最低,可汝南袁氏一族之所以能连着几代当上三公,在党人和阉宦的斗争中不但没有受到丝毫的损失,反而越来越富贵,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袁绍的祖父辈们“识时务”,不仅不和宦官、权贵作对,而且与他们交往,甚至交往密切。

如袁绍的父亲袁成。

袁绍本袁逢之庶子,袁成是袁逢的二兄,早卒,无子,为续其香火,袁逢因把袁绍过继到了袁成的名下。袁成这个人当年在京师的风头极盛,“贵戚权豪自大将军梁冀以下皆与结好,言无不从,故京师为作谚曰:‘事不谐,问文开’”,文开,是袁成的字。梁冀连天子都敢毒杀,是一个无法无天的跋扈权臣,可就这么一个跋扈的权臣,袁成却与他结好,由此即可见汝南袁氏的家风。

袁绍可以说是汝南袁氏的一个异类,在听说赵忠对宦官们说“袁本初坐作声价,不应呼召而养死士,不知此儿欲何所为乎”之后,袁绍的从父,时任太尉的袁隗就马上把袁绍叫来,当面警告他不要与宦官作对,又可由此看出,即使能得到袁绍的帮助,也只是袁绍个人的帮助,指望能得到汝南袁氏的倾力相助是不可能的,所以估计即便写信给袁绍,作用也不会太大。

荀贞说道:“此信不宜早写,待你我准备妥当,等到预备动手之时,再去信京师不晚。”

荀攸点头称是。

诛赵这件事,荀贞是早就做出决定了,他又知历史的走向,知风险不大,故显得气定神闲,荀攸虽是人杰,但一来现在还年轻,二来是初闻此事,难免心神震动,显得压力重重,时而蹙眉,时而沉吟。

荀贞笑道:“离行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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