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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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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马服山打了一个胜仗,左须被李骧斩杀后那股黄巾余部群龙无首,登无斗志,四散逃跑,被许仲、江禽、陈到、刘邓四面截杀,伤亡大半。只用了半个时辰,许仲就结束了战斗。战后检点战果,毙、伤、俘获敌人千三百余人。一千五百多人的黄巾只逃出去了不到二百人。
这逃出去的一二百黄巾兵大多逃进了马服山,因为对此处的山形尚不太熟悉,为避免无谓的折损,许仲没有追击,整顿了下队伍,掩埋掉死者之尸体,放走了那些被黄巾裹挟的老弱妇孺,全军即转回邯郸。这个小乡里正在回去邯郸的路上,却是路经此地。——昨晚他们就路过过这里,但当时行军隐秘,没打火把,乡民时又都在里中,所以竟是无人知晓。
独自指挥部队打了一个胜仗,许仲的心情轻松很多。
来之前他是很有压力的。这是荀贞带着他们来到赵国后的第一战,荀贞又特别交代他:只许胜,不许负,他怎能不压力重重?好在仗打得很顺利,没有出什么纰漏,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他受荀贞的影响,治军宽严相济,待兵如子,与兵卒同甘共苦,行军的时候从来不骑马,这会儿徒步走在部队中,瞧见了远处野上的妇人、孩童。他扭头往后边瞧了眼,令道:“把车子往外边挪一挪,把我等的斩获都露出来,给乡民们看看。”
亲兵接令,飞奔向后去传达他的军命。很快,后头的辎车被移到了队伍的两边。三十多辆车上满载人头和缴获的铠甲兵械。许仲又令道:“告诉刘邓,叫他带人走在最前。”
刘邓部下悉为荀贞麾下死士,是猛勇敢战,悍不畏死的,别的部曲在战后都是把斩获的首级放到车上,他的部卒却是或将首级提在手里,或将首级挂到腰上,看起来甚是吓人。何为兵威?从某种方面理解,威就是吓人。越能令人害怕就越有威。得了许仲命令,刘邓带本部兵卒赶到了部队的最前边。荀攸在边儿上听到了许仲的这两个命令,笑道:“君卿,你的这两个命令甚妙。从今天起,马服山自邯郸县三十里地间,将无人不知中尉之威矣!”
许仲笑了一笑。他的脸上蒙有黑巾,荀攸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的眼略微弯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恢复原样。荀攸暗自喟叹,惋惜地想道:“君卿忠孝勇健,讷言敏行,喜怒不形于色,将才虽尚未知,然已有将风,尽管出身乡野,却足堪大用,将来的成就定不止于此,只可惜他毁容自残,有贞之举荐、辟除,郡国小吏或可为之,终究难为朝将。”
汉法:面有创伤者,不得升朝为官。许仲自残毁容,就算日后再有成就,也难为汉之高官。
荀攸在想许仲,许仲也在想荀攸。
许仲心道:“我在西乡初识小荀君时,他很少说话,总默默地从在荀贞左右,看起来甚是怯弱,如不能言者,后来相识日久方知他实善谋多智,乃是人杰。击黄巾以来,他屡屡建言,不管贼有多少,从来没见过他有过惧色,今与左部贼兵激战,他立在战场近处,箭矢及眼,神色如常,荀君称赞他‘外怯内勇’,一点儿不假!只是,却没想到他杀人也这么狠!”
荀攸早孤,年少失怙,从小就在亲族家中寄居,先依祖父荀昙,荀昙死后,又依从父荀衢,昙、衢待他虽都很好,但到底比不上自家的父母。他七八岁时,有次荀衢喝醉,还误伤了他的耳朵,他因此“出入游戏,常避护不欲令衢见”。孩童时的这些经历给他性格的形成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当面对陌生人时他谨慎自护,甚少言语,通俗点说,让人觉得他很没有存在感,这也是为何许仲觉得他“外怯”。至于说他“杀人狠”,说的却是今天战后发生的一件事。
左须部兵卒共有千五百余人,骑数十,除掉逃走的一二百人,余下的或阵亡或被俘,阵亡的不多,不到五百人,被俘的多,差不多八百来人。许仲问荀攸这些俘虏如何处置?荀攸毫不犹豫地回答说道:“国中贼多,中尉初至,难以促除,当此之际,不可怀柔,当示以诛罚。可尽斩之,以威慑余贼。”该怀柔示恩的时候怀柔示恩,该雷霆诛罚的时候就要雷霆诛罚。
荀攸这一句话,许仲斩了八百俘虏。
装载斩获的三十余辆辎车上,其中有十辆装的都是人头。
远处野中的妇人、孩童确定了道上的这支军马是郡兵。刘衡施政宽仁,在地方上声誉不错,黄巾起后他尽力约束郡兵,郡兵也极少犯民作恶,因此这几个妇人、孩童倒是不惧郡兵。
远见这支郡兵队列整齐,辎车上装满了不知道什么物事,堆积得如小山也似,似是刚打了胜仗。他们壮起胆子,沿着田垄从野上过来,想到近处仔细看看。
还没走到路边,有眼尖的妇人看清了辎车上装的东西,吓得一屁股坐倒地上,惊骇之余,没忘了孩子,一把将孩子拉到怀里,捂住了孩子的眼睛。只见前边一长列的辎车上撞载得尽是血淋淋的人头。人头尽皆散发,有的人头上还留着抹额的黄巾,横七竖八地堆垒在一处,把辎车填塞得满满腾腾,车缝里滴滴答答地还在往下边滴血,洒了一路,恐怖骇人。
又见走在队伍最前头的百十兵卒剽悍粗蛮,竟是人皆手持首级或腰带人头。此地离邯郸县不远,这些妇人此前见过郡兵。若论骇人,以往她们见过的那些郡兵却又哪里比得上眼前这支?
乡下本来就消息闭塞,妇人对郡中的人事变动又不感兴趣,加上荀贞又是初至,这几个人妇人却没人知道国中的中尉已然换了人,更不知道这支兵马乃是荀贞所部。
荀攸对许仲说道:“赵国狼狐多,暮色将深,天时已晚,乡人多归于家中以避野兽,这几个妇人却持铲镰、携孩童在茫茫野上寻吃,此必是家无男子、釜无余食的孤寡贫寒之人。君卿,可给她们些粮食,告诉她们我等是荀君的部曲。”
荀攸这是要给荀贞扬名,敌人的首级可宣扬荀贞之威,给妇人孩童粮食可宣扬荀贞之仁。
许仲点头应诺,他率带的诸将里陈到最是相貌堂堂,便即令陈到去野上分粮。
陈到取了些军粮,去到野上对这几个妇人说道:“汝等不要害怕,我等是新任赵中尉荀君的部曲,刚在马服山剿灭了一股黄巾余贼,斩获五千余。”指车中人头,“那些都是贼之首级。”他知乡间野妇无知,恐怕不会知道荀贞是谁,又详加解释,叙述荀贞的出身和之前的功绩,“荀君乃豫州冠族荀家的子弟,本颍川郡兵曹掾,后从皇甫将军征战击黄巾,转战数州,功常第一。张角知道么?就是被荀君斩杀的。有荀君来贵郡为中尉,汝等以后可以安枕无忧了!”把粮食分给她们,温和地笑道,“天晚了,野外有狼,你们快点回里去吧。”
这几个妇人千恩万谢,拿了粮食,带着孩童目送许仲等远去,这才归乡回里。回到里中,免不了要去相熟的人家说一说刚才的见闻。
如此这般,许仲、荀攸走了一路,为荀贞宣扬了一路的威德。为了能更好地扬威宣德,他们在入夜后即停下了行军,就地露营歇息,待到天亮,乡人们从家里出来后才接着继续行军。
次日下午,将至邯郸县,遥已可见邯郸县城。
许仲命部队稍停,把各部、曲的营将召集过来,令他们重整队伍,以能以最佳的姿态出现在邯郸县民的面前。诸将得令,各自归回本队去整顿部曲,大胜之后,诸将均兴高采烈,唯江禽面有不怿,悻悻然的。许仲与他亲若兄弟,见他不快,因便单独留他询问,问他怎么了。
江禽不肯说。许仲了解江禽的脾性,知他必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固问之,江禽见推脱不掉,只好回答说道:“我有一短处落在李骧的手里,我私下请他毋对外言,他却默不作答。昨日击贼,李骧阵斩左须,待回入城中,荀君必会召他去见,我恐怕他会将我短处告诉荀君,所以为此担忧。……,阿兄,要不你再去给他说说?让他谨慎毋言!”
他这话没头没尾,许仲莫名其妙,待问清楚了前因后果,正色对江禽说道:“大丈夫坦荡磊落,既然有错,改了就是,何必为此担忧呢?你更不该私下对李骧说那些话!他劝谏你的内容很对,要非他之劝谏,你险些铸下大错!你应该感谢他。此子是个人才。中尉初至赵国,正缺人手,李骧虽为降将,我等不可隐其功劳。伯禽,我劝你主动将此事报与中尉,并向中尉举荐李骧。中尉恢廓大度,必不致因此事怪你,得了你的举荐,说不定反会更加器重你呢!”
“这……。”江禽吞吞吐吐,说道,“我知中尉必不会因此怪罪于我,可这次是我初掌一部之兵,头一回带这么多的兵卒担负主攻之责,若是被中尉知道我险铸大错,我怕以后会……。”
他却是担忧以后会得不到荀贞的重用,再不能担当主攻之责。
许仲怫然不悦,说道:“伯禽,大丈夫岂可如此行事?李骧使你免铸大错,你本当报之,不报,是不义。我等是中尉的部曲,李骧有功,自当报与中尉,不报,是不忠。隐李骧之功,瞒其才而不举荐,是不忠不义。不忠不义的人怎么能立于世间、为大丈夫?你我情逾骨肉,故此我方劝你将此事主动上报、举荐李骧。既然你不愿意,那便就算了,我会告诉中尉的。”
听得许仲此言,江禽连忙改口说道:“阿兄莫要动怒!禽知道错了。等回到城中,我就将此事报与荀君、荐举李骧。”
许仲转怒为喜,说道:“这才对嘛!”
重整过队伍,刘邓带部居前,陈到压阵,许仲、荀攸、江禽、典韦等率部行在其中,辎车在外,精卒在内,千余人旗帜鲜明,耀武扬威行至邯郸县外。
许仲等率部出兵时,除赵王、刘衡等寥寥数人,满县吏民不知,今见其军归,初以为是贼,后知是胜军凯旋,沿途的乡人奔走相告,观者如堵。邯郸数败,如刘衡所言,前数月尝一日三惊,荀贞至未及一月而竟获大胜,杀贼“数千”,缴获二十余车,县民雀跃欢呼。
县中的吏员、豪强、士族至此方知前日荀贞遇刺身亡却居然是荀贞之计,无不惊诧。
——
1,葵菹。
葵“为百菜之主,备四时之馔,可防荒俭”,两汉学童的识字书《急救篇》列菜名十三,均以此菜居首,可见其地位,“古人种为常食,今之种者颇少”。菹,腌菜。葵菹就是咸干菜。
第十五章 搜山千骑入深幽(六)
许仲在昨天获胜后就遣快马回邯郸送捷报给荀贞了,荀贞转告与刘衡知晓,刘衡欢喜无限,当即就对荀贞说:“等君卿、公达凯旋,我将与中尉共同出县迎之。”不过却被荀贞辞绝了。荀贞对他说到道:“公为相君,千金之躯,小人侥幸获得小胜,怎能劳相君玉趾亲迎?”
荀贞很谦虚,尽管部曲打了个胜仗,却不骄不傲,说这只是“小人物侥幸取得了一场小胜”罢了。他这样的谦冲自牧,刘衡越发欢喜,更加坚持要亲自出县迎接。
荀贞于是又说道:“国中贼寇满溢,遍布山谷,许仲、荀攸所败之仅是其中一股,而且还不是最大的一支。郡北山中有名王当者,众至数千,又有名黄髯者,众亦近千,其余种种股股,恐怕不下数十。相君如果亲自出迎君卿、公达,也许会被他们小看,以为我郡中无人,以至君卿、公达只是取得了一场小小的胜利而却就劳动相君亲迎!传出去,恐涨贼骄恣之势。”
“再则,《春秋外传》云:‘先王耀德不观兵’。太平时需耀德,乱时更需耀德。今战乱方罢,国内不定,县乡纷乱,民多狐疑,林有聚集之贼,野藏不轨之徒,当此之时,非忠孝礼乐不能定之,贞窃以为,相君眼下应当以德为重,远兵事,崇教养善,如此,国将不治而化。”
《春秋外传》即《国语》。汉人视《国语》为《左传》的外传,而《左传》又被汉人视为是解释《春秋》的一本书,所以《国语》又被名为《春秋外传》。
刘衡是个纯儒,很赞同荀贞的话,深以为然,当下欣然纳谏,抚着胡须说道:“中尉所言甚是!好,那我就不出城迎接君卿、公达了。中尉不但多谋善战,而且崇教敬德,真伟士也!赵国有中尉,实在是赵国的幸事啊!那么从今以后,兵事就多多依托中尉了。耀德有我,扬威有君,郡中盗贼虽多,不难平也;国民虽然狐疑,不难安也。”说到高兴处,哈哈大笑。
荀贞也是开心喜笑。
一国之中,虽然中尉掌武职,但国相才是最高的长吏。
汉初,国相的地位极高,乃至秩中二千石,系金印,位在郡守之上,直到吴、楚反后才改为二千石,系银印,又在前汉元帝初元三年,朝廷下诏书,明令“诸侯相位在郡守下”,其在帝国高级官吏中的排次方才落到了郡守之下,不过这却都是为了杀诸侯王的气焰,是为了避免再出现诸侯王造反的事情,与国相在国中的权力无关。在国中,国相一直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王国里二千石的官吏共有两个,一个国相,一个傅,“傅当导王以善,礼如师不臣也”,位虽尊崇却无实权,不得参与国政,国中一切政务悉归国相,总纲纪,统众官,无所不包,必要时有典兵之权,实际拥有国中的一切权力,并对诸侯王实行监督。
所以,荀贞虽有“掌武职”之权,可如果没有国相的配合,换而言之,若是碰上一个好揽权的国相,就像颍川的那位文太守,不肯放权给他,那么他也只能徒呼奈何。现如今,得了刘衡“兵事就多多依托中尉,耀德有我,扬威有君”这句话,挟许仲、荀攸大胜之威,就可以用街头遇刺为借口,逐一地开始着手进行控制城防、整编郡兵、插手县中治安诸事了。
较之许仲、荀攸获胜,这件事更让他开心喜悦。
许仲、荀攸归来,荀贞出城迎之。
县内、县外来看胜军的百姓多不可数,人头簇拥,欢声雷动。
原中卿、左伯侯等谨慎警觉地从卫在荀贞左右,拦阻热情的百姓太过近前。前天才刚出现黄巾余部行刺的事件,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在县门外,荀贞迎到了许仲、荀攸、许仲、荀攸、江禽、刘邓、陈到、典韦诸人下拜行礼。
荀贞把他们一一扶起,笑对他们说道:“诸君辛苦了。”
许仲请他去看斩获,他却不看,带着许仲、荀攸等先去看军中的伤者,抚问慰劳,随后,他示意左伯侯把他的乘车驾过来,登于车上,扶住车辕,对列在县前的千余兵卒大声说道:“汝等从我征战数州,累与黄巾血战,今又于马服山破贼左须部,劳苦功高!我已令营中给你们备下了醇酒好肉,今天可以破例在营中饮酒,等会儿我也会去营中,与诸位把酒同欢。”
千余兵卒齐举矛剑,同声呼道:“甘为君效死!”
这句话是许仲、荀攸等提前教好他们的,故此能异口同声。围观的百姓不知是预先准备好的,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蓦然闻此千余人同声共呼,见其铠甲耀目,矛剑如林,尽皆震服。
马服山在邯郸县西北,对许仲、荀攸来说,他们可以选择从县西门入城,也可以选择从县北门入城,按理说,中尉府在城西,他们应该选择县西门,离中尉府近,荀贞可以少走些路,但他们却选择了县北门,这却是荀贞给他们的密令,乃是因为县中之豪强、士族多居城北。
北门内不多远有一个里,里中民大多复姓邯郸。
邯郸这个姓不多见,此姓出自赵氏。春秋时,晋国的赵穿,——便是那个杀了晋灵公的赵穿,他的封邑在邯郸,因被称为邯郸君,其后世子孙中遂多有以邯郸为姓的。两汉之际,邯郸氏大多分布在赵国、广平、颍川。颍川阳翟县里就有姓邯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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