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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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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被冻醒,抬头透过破屋顶看了看悬在空中的孤月,突然想起了男人说过的话,他说,进了城要给我买块毡子披身上御寒。
看来他是无法兑现的了。
就如教官所说,男人的承诺大多不太可靠,听听也就罢了,当不得真。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村子的,也不知道现在自那一晚究竟过了几天,只是在第二天阿呆带我出院子去找那个什么薛兽医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里已经出了玄武城,如果估计没错,应该是距玄武城不远的一个小村落。
那薛兽医家与胖女人家刚好处在村子的两头,我趴在破牛革上被阿呆一路拖着走,刚好闲得无事四处张望,但见各家都在忙活着储存过冬的食物,下地窖的下地窖,晒干菜的晒干菜,都忙得不亦乐乎。偶尔有人看见我们,会亲切地跟阿呆招呼几声,偶尔会有人扔几个窝头红薯过来让阿呆接着。
我不由撇撇嘴,想不到这傻子人缘还不错,看来以后跟他混应该不至于饿肚子,当下决定对他态度好一些。
远远的看见村边一间瓦房,门口人头攒动被挤得水泄不通。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人竟是清一色的女人,不是怀里抱着鸡鸭鹅便是手上牵着骡子马,个个涂脂抹粉,穿戴得花枝招展。
“师父!师父!”阿呆大呼小叫,不顾众女人的鄙夷唾弃,一路拖着我在“万花丛”中披荆斩棘,很不道德地插队挤到屋子里。
一桌,一椅,一草帘。
只见一青衫男子正坐于椅上,俯身在桌上一堆破罐中翻找,旁边站着一位年轻姑娘,双眸含情默默注视男子,边上还有一头牛。
“李姑娘,您家这头牛只是吃得太多噎食而已,并无大碍,明天大可不必再来。”男子声音沉稳平和。“如果实在担心就去找找这种草药给它吃些。”说着,男子从罐子里挑出一株草药交给姑娘。
姑娘红着双颊慢慢从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中接过草药,支吾半晌道了谢,然后又扭捏着将挂在牛身上的一个包裹解下交给男子,“这是俺今儿早上做的野蘑菇陷饺子,先生要是不嫌弃……就收下。”
说完,也不管那薛兽医是何反应,飞也似地牵着她家的老黄牛奔了出去。
我瞅着那健步如飞的老黄牛,不由挑了挑眉毛。再将目光移向那薛神医,呵,好一个斯文男子,明眸皓齿,身形颀长,怎会沦落到这样一个荒蛮的村落?隐约觉得他动作有异,目光再往下移,不由感叹老天不公。
原来这样一个出尘的男子,竟然是跛的!
“阿呆,急成这样做什么?又把你主子家的老母猪赶到了冰上不成?”薛兽医抬眼瞥了阿呆一眼,说得不疾不徐,目光掠过我时微微顿了一下,眉毛微扬。
“我家主人前几日从城里弄回来一头骡子,让您给瞧瞧。”
薛兽医淡淡地将我打量一番,垂眸不语,半晌,才缓缓道:“告诉你家主人,这骡子没病,只需好好喂米汤调养几日,别让它冻着。”
说罢便再不看我。
从薛兽医家出来,阿呆高兴得不得了,两眼熠熠生辉,竟抱着我的脖子唱了支山歌,一番慷慨激昂过后,他趴在我耳边,低低地说:
“阿瓜,好好养病。等病好了,我骑你……”
他离得我很近很近,濡湿的气息弄得我痒痒的,忍不住抖抖耳朵,激起阿呆一阵爽朗的笑声,弥漫于山野,久久不绝。
第九章
经过薛兽医的诊断,胖女人和她老公终于放下心来,不再怀疑我得了传染病。于是,我摆脱了被隔离的命运,光荣地从破马棚里被挪到他们的牲口圈过冬,和两只大白猪一头老奶牛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新的牲口圈我很满意,相比于那四处漏风的马棚好了不只一点点,夜里不会挨冻。但是,我对这些新的室友却没什么好感,也不知道他们多长时间没洗过澡,又臭又脏,着实令人难以忍受。
阿呆虽然整日痴痴傻傻疯言疯语,但待我却是极好的。
从薛兽医家回来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偷偷背着主人喂我米汤喝,一个月下来,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已经能站起来慢慢走了。但是要知道,古代可不比现代,大米是极为珍贵的食物,一般人家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舍得吃点,在水田稀少的北方更是如此。这要是被那胖女人发现了,阿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这一日,阳光正好,连着刮了几天的西北风也终于停了下来。我懒懒地趴在牲口圈里,身边放着阿呆给我弄来的小土炉子,烤得我全身上下暖洋洋,甚是舒适惬意。
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叫骂嘈杂声,我将耳朵竖起仔细听,竟是胖女人:“作死的小杂种,好好的粮食喂牲口,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继而又是一阵锅打盆翻、鸡鸣狗叫,伴随着阿呆的哭号。
……被发现了么。
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吧嗒吧嗒嘴,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忽听“嘭”的一声巨响,夹杂着一阵冷气扑面袭来。只见胖女人掐着腰站在牲口圈门口,威风凛凛如古代女武神,老眼一眯直接盯向我,那神情似乎是我一口吞了她亲儿子,恨不得将我抽筋剥骨。
“好啊,拉车不能拉,骑又不能骑,倒是像祖宗一样供在这里,真以为自己是神兽呢?”胖女人扭着大屁股几步跨过来,踢翻了小土炉子,将里面的黑炭踏得粉碎。“我说怎么这几日木炭总是少,却是到这里来了。”说罢又恶狠狠在我身上踢了一脚。
啧啧,瞧着五大三粗的一个村妇,没想到脚力这么差,踢身上竟不痛不痒,还真没见过这么废的女人。我背过头悄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很配合地哼唧了一声。
“告诉你!从今以后给我乖乖吃干草,明天开始就去山里拉柴,要是不听话就索性把你炖了,没来由浪费老娘的钱!”胖女人一阳指指着我,唾沫横飞骂了半日,又拿手中没来得及放下的擀面杖在阿呆身上狠狠抽了几下才忿忿离去。
我呆呆地看着女人的背影,心下忐忑。
竟然对着我这么一头“骡子”说了大段的人话,中间还夹杂了许多威逼利诱等复杂感情,难不成她已经发现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个人了?
正当我踌躇间,阿呆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女人一走,他便立刻止住了哭号,又乐颠颠地蹲到我身边,手支着下巴歪头看我:“想什么呢?”
我这才回过神,看着他原本清隽的脸颊上添了几道淤青,一只耳朵也红红的,想到毕竟是我连累了他,觉得有一点点愧疚。
“乖,是不是怕没了炉子晚上会冷?”阿呆极其敏锐地发现了我看他的眼神有所缓和,立刻蹬鼻子上脸地往我身边凑了凑,脏脏的爪子在我身上摸啊摸,“还是怕以后没了米汤吃?”
咬紧牙关,我忍。
阿呆看我不声不响没有躲开,乐得更欢,“放心,有我在。”他幸福地闭上眼,作势往我身上扑,“只要你让我骑一骑……啊呀!”
最终,我还是没忍住,后腿提起,将阿呆一马蹄子踹了出去。
…………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
我本以为阿呆是个心地良善的好人,定不会跟我记仇,没成想,他竟然当天晚上便给我小鞋穿。
大半夜的,这几日又是年前最冷的时候,没了土炉子取暖,我又开始冷得浑身发抖。
其实牲口圈并不冷,给普通的牲畜过冬已经绰绰有余,眼看着对面的奶牛大婶和那一对大白猪睡得香甜,我又羡又妒,哀叹为何自己这么怕冷。
最后实在受不住,我向对面挪了挪,又挪了挪,也不嫌弃这几位一向被我唾弃的室友臭了,只是希望离他们近点,好沾染点他们身上的热气。
还是冷,我前蹄搭在猪栏上向里面望了望,猪猪们身下厚厚的干草看得我眼馋。
“猪阿哥,猪阿嫂,夜里太冷了,大家一起挤挤睡吧。”说完,一个漂亮的纵身跃,我挤进了两头白猪之间,稳稳趴下。
臭气熏得我几欲作呕,但这和我当年从污水井爬下去潜入目标宅邸时相比,也算不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当阿呆在猪窝里找到我的时候,那神情变幻之丰富简直可以独自上演一部悲情大戏。
“阿瓜,你可是我未来媳妇,怎么能跟猪睡在一起!”
我连尾巴都懒得动一下,不理他,继续补眠。
不知道这傻子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从他喂我第一口米汤开始,就嚷嚷着要我做他媳妇。
当时我米汤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挑了根眉毛看他,心里却联想到了某些劲爆的画面。于是忽生恶念,淡定地将米汤咽下,装作不经意地垂下头,在他下面那宝贝疙瘩上碰了碰,然后亮出一口白牙,张嘴欲咬。
傻小子反应倒快,立刻向后跃出去,躲过了悲惨的厄运。本以为经我这样一吓他再也不敢造次,但不料事与愿违,那次事件之后,阿呆似乎更加坚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论人前人后都说我是他媳妇。
“阿瓜,”这时阿呆已经跳进猪窝里,手又在我身上乱摸,“以后要是冷了就跟我一起睡,别再跟别的东西挤一块,知道吗?”说着便一脚一只,踢开了我身边的两只大白猪。
我没有了庇护,顿觉一股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哆嗦,但还不等进一步体会早晨的冷风刮骨,便突然觉得身子一暖,被什么东西盖住。
“这是我昨天连夜给你做的!虽然是干草编的,但我搓的草绳很粗,应该还可以挡挡风。”破衣烂衫的少年一双手满是细小的伤口,看上去很新,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有愈合。
我低头看去,只见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蓑衣,虽然是干草,但选料都是最柔最软的部分,编得细密,一点也不透风。再抬头看阿呆,只见他正专注地看着我,黑眸如宝石,目光却很温柔,嘴边竟没有了那惯常的痴痴傻傻的笑容。
此时的阿呆看上去有点陌生。
“阿呆!阿呆!”胖女人干嚎的声音从屋里出来,“快牵着骡子出去拾柴!耽误了老娘做早饭看我不抽死你这小王八蛋!”
“知道啦!”少年的眸光一闪,很快便恢复了一脸傻笑,他起身将自己的狗皮帽子戴好,拍了拍我的头,轻快道:“走吧媳妇,去晚了要挨打呢。”
披了蓑衣,出了院门,跟在阿呆的身后默默往山里走。还好,昨夜刚刚下过雪,今天没什么风,倒也不觉得难过。不知不觉间,路已行了大半,出了村,进了山,素白的积雪成就了万物的银装,放眼望去,林海雪原。
阿呆拉着我往山林深处走,走到半路停下来,对我说:“阿瓜,林子里雪深,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捡些柴就回来。”
我眯着眼看阿呆远去的背影,心道这林子边缘也有不少干树枝,而且比里面的湿气少,更适合做柴,你却偏偏往那深山老林里走,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过教官说过,知道得越多往往处境越危险,尤其是知道了那些人家不想让你知道的事。
既然阿呆都这样说了,我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想跟进去一探究竟,只打着哈欠四处溜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肉吃,连着喝了一个多月的白米汤,我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成米汤了。
触眼所及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皑皑白雪,在阳光下闪耀出如钻石的光彩,深深吸入清晨冰冷的空气,在没有汽车尾气工厂废气的沧桑古树林里,整个人(马?)都觉得焕然一新。
虽然身上披了蓑衣,但是四只蹄子踩在没过小腿的积雪里,很快便觉得寒气入骨。我转过山坡拐角,估计阿呆应该已经从树林里回来了,便想回去与他会合。
然而就在这时,山坡下有一片雪莹莹的亮光吸引了我的眼球,走过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想不到在这寒冬腊月,积雪深处竟然可以生长出这么美的花!莹白的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娇嫩纤细,似乎弱不禁风,却挺立在冰天雪地之中,肆意地舒展着花瓣,迎风绽放,绵延成片。
女人天生都是喜欢花的生物,没有人能抗拒这种夺人心魄的美丽。
于是,我禁不住向那片花海中走去。
第十章
教官说过,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我很懊恼自己往山坡下走的时候没有把这句至理名言从脑子里拎出来好好琢磨琢磨。
因此,当我快要走到花海边缘,突然脚下一软,半个身子都陷入冰雪裂缝出不来的时候,并没有如何自怨自艾。
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个道理我很小的时候就懂。
两只后蹄像是瞬间被塞进了冰箱,我小心翼翼地用两只前蹄扒住冰面,慢慢俯下身,将柔软的肚皮贴上去以减少压强,免得冰面进一步碎裂。
冷!我冻得牙齿打颤,想爬上来,却在看到用力后冰层上出现的细小裂痕时停住了动作。就这样不上不下卡在中间的感觉很不好。
“阿瓜!阿瓜你在哪里?”远处传来了阿呆的声音。
我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现在这种心情很矛盾,既希望他能找到这里来把我弄出去,可是一想到在个傻小子面前出糗我又有些拉不下这张老脸。
就这样僵持着,每过去一秒钟,我都觉得自己腿上的细胞被冻死了一片。
终于,山坡上出现了阿呆头上的那顶狗皮帽子,再然后是他的脸。也不知为什么,他此刻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一双漂亮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神情间很是紧张严肃。
“阿瓜!不要动,我这就过来!”
阿呆很快从视野中消失,然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复又出现,胳膊下夹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树干。
我冷眼旁观地看着阿呆将树干小心翼翼放到冰面上推过来,俯下身慢慢往前蹭,直到将树干都推到我面前。
“阿瓜!抱住这个!”
垂下眼皮看了看那树干,惊讶于这傻小子迅捷敏锐的反应,于是我挑了挑眉,矜持地将两只前蹄搭上树干,低头用下巴抵住,牢牢抱住了树干。
别看阿呆看着清瘦,想不到力气却很大,居然毫不费力地就把我从冰缝里拉了出来!
我们一爬上山坡他就紧张地扑过来将我抱住,嘴里念叨着“没冻坏吧没冻坏吧”,顺手在我身上从头摸到了尾。然后二话不说掏出一张破牛皮将我整个包住一下扛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眼睛在外面。
我哆嗦着牙齿最后看了眼那片美丽的花海,后蹄被冻得僵硬,也懒得反抗,就这样一路被阿呆扛回村子。
胖女人看着阿呆用包柴火的牛皮包着我回来,呆了片刻,似乎还不死心地向我们身后望了望。
“柴呢?”
阿呆冲她眨眨眼,我也冲她眨眨眼,我们一起冲她眨眨眼。
胖女人一双蛤蟆眼瞪得凸出来,大胸脯剧烈地起伏了一阵,然后抄起鞭子就向阿呆身上招呼过来。阿呆又叫又跳地躲着鞭子把我扛回马棚,然后顺带着踢了一脚正埋头吃干草的老黄牛,还把猪圈的栅栏打开,把鸡窝踹飞,把马棚外大黑狗的链子解开。
哞——
哼哼——
咯咯哒——
汪——
乌烟瘴气中,世界大战即将爆发。阿呆回身躲进马棚将门闩插上,也不管外面的胖女人如何声嘶力竭的尖叫怒骂,只是径直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将牛皮和蓑衣掀开,看我冻伤的腿。
“怎么这么不小心。”阿呆皱着眉轻轻在我后腿上摸了摸,摸得我一阵抽搐,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些药膏给我涂在腿上。
这孩子真是傻子吗?我不禁怀疑。
外面乱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我几乎可以预见到阿呆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但等了许久也不见胖女人来复仇,侧耳倾听,却听见院子外面有人交谈的声音,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但却不是瘦男人的。
听了好一会儿,隐约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却听不真切,直到胖女人嘹亮的大嗓门高呼:“多谢薛兽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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