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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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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明月映雪,凉白的月色透过窗棂的间隙洒进来,光冷凄清。男人俊美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墨玉般的黑发散落在枕边,千丝万缕,似是缠绕着我的心神。我凝望着他,离他那么近。

这是一年多来第一次这样靠近他,以人的身份。

覆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甚至可以感受到呼吸的起伏,他的气息轻轻撩动起我脸侧的发丝,猫抓般让人心痒。

我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脸热得发烫。

离得太近了,果然容易心猿意马吗?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直起身,想与男人拉开距离,不料手却突然被捉住。

身上一颤,只见男人猛然坐起,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床幔飘摇中光影幢幢,衣袂浮动,长发倾泻,一道月光刚好映在他的眼睛上。

一双冰蓝的瞳。

我一惊之下想挣脱他,然而腰间一紧却被他揽过去翻身压于下方。冰凉的唇将我的呼吸尽数吞没,我的心猛然震动,睁大了眼。

唇齿间漫长的厮磨,黑夜中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喘息,直到——

轻微的裂帛之声划破了缠绵。

第七章

我一惊,只觉得身上一凉,蜻蜓点水般的碎吻从耳唇沿着脖颈下滑,落在肩上,锁骨,胸前,渐渐变得沉重。

他的衣袍褪至腰部,光凉的黑发妖娆地垂在□的胸前,迷蒙的夜色中竟有一种惑人心神的惊艳。蓝色的眼瞳好像清澈的水晶,浸满了柔情。他深深地看着我,引诱着,安抚着,手却利落地将我身上残存的布料除去。

修长的指尖一路点火,双腿被他分开,他侧过头在我的膝盖上吻了一下,露出轻柔的笑意。

我不由自主地发抖,觉得在冰与火的噬咬下浑身失力,脸颊滚烫。

“凌儿,凌儿……”

被他轻轻抱起,在被侵入之前,他将头深埋于我胸前轻声呢喃,像无措的孩子。

似是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我猛力推开他,捧起他的脸。

迷乱的眼神,却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艳丽。

“你……你在叫谁?”我的声音在喘息中破碎不堪。

他望着我,怜惜而深情,我却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所渴望的不过是另一个人。

一滴冰凉的泪自我眼中默默垂下,滴上他的脸,划出高傲而优雅的线条。

而他散乱的眼神却渐渐凝聚,似是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眼睛,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淡雅。他一把将我推开,目光骤然凛冽,眼神中竟隐含肃杀。

“你是谁?”

冰冷的语气,带着三分警惕。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而还未当我再做反应,男人眼中冰冷的蓝光瞬间消失,温柔而熟悉的黑眸有些散乱地看着我,他轻轻抬手抚上我的脸,然后唤了声“小白”,便倒在床上。

我怔愣了片刻。

难道是被人魇了?还是回光返照?

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衣服已经被撕破了,只能去包裹里拿一件新的,默默穿好。又扶男人躺在枕头上,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深呼一口气,继续靠在床柱上睡觉。

等天亮了去请个郎中吧,虽然对医生一直没什么好感。

男人这次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三夜,其间再也没醒过来。我连着请了几个郎中,甚至还找了几个驱鬼的半仙给男人做法,但都毫无效果。看着男人越来越苍白的面色,我开始有些担心。

他这是怎么了?那天晚上究竟是走火入魔还是回光返照?现在这个年代也没有挂盐水的技术,我担心再这样下去,男人会被活活饿死。

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被人怀疑,也没有人再来追杀我们。但是我却着实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们的钱花完了。

…………

摸出身上最后三个铜板搪塞店小二,这一晚,趁着浓浓夜色,我从客栈的后窗跳出来,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衣裙,然后便一步一摇地往偏僻小巷闲逛。当初做杀手时岛上也有过一些特殊的培训,卖弄风骚的本事跟我的枪法相比半斤八两,都不怎么靠谱,但用来应付街面上偷鸡摸狗的小混混已经绰绰有余。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拐进阴暗小巷的第十秒——

“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深更半夜怎么一个人出来闲逛?要不要哥哥陪?”一个粗哑猥琐的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默默转身,看到上钩的蠢货,然后被他最后一句话强烈恶心到。扫了眼他的涎皮老肉酒糟鼻,盯着他的肥肠肚子看了许久,我很快做了个决定,一定要让他死得很难受。

那酒糟鼻看到我转身,一个愣神。我微微挑起嘴角,用手拨了拨垂下的流海。那酒糟鼻果真像着了魔一样往我面前一步步慢慢挪来,伸着肮脏的狗爪向我脸上摸。

只是瞬间,他混沌的眼中所流露的贪婪便化为惊恐,再迟疑地看向自己的前胸,一柄锋利的短刀已经深深插了进去。

正中肺部。

我拍拍手,将酒糟鼻身上的钱袋摘下来颠了颠,还行,有点货。

酒糟鼻扭曲着脸,想叫叫不出来,跪在地上呼吸困难,痛苦万分,但离死还很远。我在旁边找了块石墩子坐下来,支着下巴看他,猜测着他还能挺多久。

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站起身准备扭断他的脖子速战速决,突然,奇怪的事发生了!

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倾泻在小巷深处,我顿觉浑身无力,拿在手上的钱袋也掉在地上。回过头,看到那酒糟鼻惊恐的仿佛见到鬼一样的眼神。

衣衫破裂之声打破了沉寂的夜色,白月清冽,将我映在地上的影子笼上一层模糊的光晕。我匍匐于地,只觉胸口憋闷异常,惊呼之中,竟然听到熟悉的马嘶。

“小白,你在做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兴奋,竟没在意自己又还原成马的模样,满心装着的只是四个字:男人醒了!

白衣胜雪,飘逸的身影一如往昔,披散在肩的乌黑长发如丝如缎,令繁星点缀的夜幕失色。

酒糟鼻还在地上挣扎着,有进气没出气,眼看着就要玩完,我嘴里衔起钱袋便兴冲冲地向男人奔了过去,而男人也疾步向我走过来。

但是男人却径直从我身边经过,直接走向地上的酒糟鼻,然后俯下身来。只见他口中念了个诀,那酒糟鼻头上银光一罩便再没了动静。

我目瞪口呆,想不到风雅如男人出手竟如此犀利,不声不响地就解决了一条人命,比当年的教官手法还利索。

“小白,我告诉过你,万不可伤人性命。”。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酒糟鼻的胸口,一股暖热的光自他掌中发出,过了半晌,那酒糟鼻死灰的面容渐渐有了血色。

男人似是舒了口气,微蹙的眉也缓缓展开。

我向他靠了靠,低下头在他的袖口蹭了蹭。

他抬起头,但那一向温柔的眼睛看着我,竟万分沉痛。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看我,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若是我晚来一步,这个人便没有命了。”男人的面容憔悴惨白,乌黑的眼眸不再明亮,只是直直看着我,空洞得令人心凉。

不过是杀一个人而已,况且杀人是为了抢钱,有了钱才能给他看病,他怎么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对我发火?我嘴里还衔着钱袋子,沉甸甸的,却从刚刚满满的喜悦转瞬间化为不解与委屈。于是一松口,将钱袋子扔在地上。

男人似是没料到我会这样,愣了一下,眼中顿时腾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不知是惊是怒。

“小白,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好……”男人微蹙着眉,广袖一挥竟幻化出一团凌厉的白光捧于手心,“做了错事还不低头,简直无药可救,都怪我平日太宠你!”

刺眼的白光晃得我双眼微疼,忙低下头慌乱地向后退去。

“小白,切记,以后万万不可夺人性命。”男人一步步向我走近,面色惨白如纸,他身形不稳,眼中似是无比痛惜,却仍是缓慢而坚定地举起手中光团。

今天的夜格外冷,天上没有星星。

眼看男人手中的白色光球就要向我天灵盖劈来,我转身撒丫子开跑。哒哒的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寂静,呼啸的风隐隐刺痛了耳膜,我闭上眼睛穿过街衢永巷。身后一股翻江倒海般不可抗拒的力量向我袭来,我的脚下一滞,天地之间苍茫变色,飞沙走石翻涌而起,划破了我的皮毛,丝丝血滴零落,我在光影中转身,看到那模糊的白色身影,依然翩翩。

“小白,假如有一天我不见了,一定不要试图找我。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刻,我望进男人的眼,深邃的黑瞳美丽而忧伤。

终于,四肢一软,轰然倒地。

莫非我又要死了?

在这个世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却始终都无法了解男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遇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人们口中所称的国师。不知道他那天夜里为何骗我说我去温泉池的一场遭遇只是梦魇,不知道他昏迷中呼喊的凌儿究竟是何人。

哎,我甚至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那么我与他可也算相识过一场?

身上很疼,眼睛很酸,却没有眼泪流出。我天生便是个没有眼泪的人,即便是教官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哭。

我始终不明白男人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白色的光团将我整个击中,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如火一般燃烧,如堕炼狱。尤其是脖子上的某处,感觉像是有一块烙铁在烙。

万念俱灰中,竟然又看到天楠花前那白色的身影,看到万丈绝壁上俊逸出尘的身姿,看到纷纷花雨中那弯如月牙的笑眼……

我曾设想过无数种我和男人分别的可能,却万万没有料到是这样一番情景。喂我喝花蜜的男人,给我吹曲子的男人,会脸红的男人,竟然留给我此生难以忘却的疼痛: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袋像是被巨石挤压,五脏六腑都被丢进沸水中熬煮。

我祈求老天给我个痛快,让我早点死过去,好摆脱这份折磨。

但那时我并不知道,原来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也不知道,就在我失去意识的第二日,一张告示张贴得铺天盖地:

二王子亲帅兵将讨伐叛国国师云弄,于玄武城将其击毙,唯神兽下落不明……

我不知道很多事情,我想如果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的多一点,那么故事是不是就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呢?

第八章

“死老头子,让你出去买头驴,你弄了个什么东西回来!是不是又拿我给你的钱出去赌了,看我不掐死你……”

“哎呦哎呦,轻点轻点……你别看它现在病怏怏的,好好将养几日,以后肯定是头能干活的好牲口,我的眼光你还信不过?”

“我呸!你看它这灰不溜秋的,毛像是被火烤过一样……啊啊啊啊!!别是得了什么瘟疫人家想烧没烧死吧!倒让你这杀千刀的给捡回来了……”

“不……不能吧!”

我的头顶有两只苍蝇,吵得我头疼,想伸手将它们拍死,却没有一丝力气。艰难地睁开眼,发现面前的两只竟不是苍蝇,而是一胖一瘦的两个人。

“呀,你看它动了!”

“呦,别说,这大眼睛还挺亮堂的。”

“我就说吧,养好了定是头好牲口。”

“依我看先把它丢在这破马棚里,等明天请村头的薛兽医来看看,要是得了重症就干脆拖到林子里埋了,可别沾染了什么晦气。”胖女人说,厚厚的嘴唇一动一动,晃得嘴角边一颗大黑痣动人心魄。

“这大冷的天扔在这里,不病死也要冻死的吧……”瘦男人眯着一双三角眼,卷着下巴上的山羊胡。

胖女人掐着腰掂量地将我扫了扫,似乎也觉得她男人的话在理,于是高声喊了起来:“阿呆!阿呆——”

“来了来了!”老远的便有人回应,我半眯着眼,看见自马棚外颠颠地跑来一个少年,看起来比我变成人时的样子还要小两三岁,大概十四五的年纪,跑到跟前弓腰行了个礼,笑嘻嘻答道:“夫人可是叫我?”

“好吃懒做的小杂种,又上哪儿野去了?”那胖女人喊了好几声才见到家里这唯一的小杂役,气鼓鼓地抄起马棚里的鞭子就向那少年身上抽去,“老娘嗓子都快喊哑了,平时吃饭倒不见你这么磨蹭。”

那少年刚刚还一副笑模样,眼下便一边躲着鞭子一边哭丧着脸嚎啕求饶,满地打滚,变脸变得那叫一个快。

“行了行了婆娘,快去煮饭吧,老子都快饿死了。”瘦男人见怪不怪,嗔了一句便自行背了手躲进屋去。

胖女人也打累了,看着蹲在地上抹眼泪的半大小子,忍不住啐他一口,“呸,老大不小的人了,搁在别的人家都娶媳妇生孩子当爹了,还动不动还往外冒尿,羞不羞!”说着又补上一鞭子。

那少年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扒开大嘴脸冲天,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

胖女人也没了耐性,将鞭子往地上一掷,凶巴巴道:“好好看着这头骡子,要是明天它没气了,看我不剥了你的皮!”然后也扭着肥肥的身子进了屋。

目送着她离去,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骡子?说谁呢?

女人走了以后,少年犹在哼哼唧唧,哭天抹泪到天黑。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听到他家夫人的吩咐,是不是早已经把我抛到九霄云外。

苍凉的北风呼啸着自远山吹来,带起枯枝碎草,刮在脸上身上,像刀割了般难受。自打来了这个世界以后我就异常怕冷,此刻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战栗,浑身像是被巨石碾过一样,每块骨头都疼。

我呲着牙试着站起身,挪到马棚角落背风的地方,却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最后只能破罐破摔地瘫倒在地装尸体。

于是又想起了那个夜晚,恍惚如梦。

不过就是弄死一个人而已,他还真下得了手……

脖子上有块地方火辣辣地烧灼着,应该是破了皮。我两眼直直盯着马棚里一只没有尾巴的老鼠往自己窝里卖力地搬运半块萝卜,第一次觉得,与其穿到这么个奇怪的世界,认识一个奇怪的人,还不如当初两腿一蹬死过去的好。

也许是我的一番折腾弄出点动静,那兀自痛哭的少年似乎终于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活物在旁边,终于抹了鼻涕眼泪,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向我走来。

我刚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待那少年走近了,看到他面上那痴傻的笑容,不由心下了然。

原来是个傻子。

马棚外的瓦房里掌了灯,昏黄的灯光映在那少年脸上,脏兮兮的脸看不出本色。

眼见着他一只刚蹭过鼻涕的手向我脸上摸来,躲也躲不开,只能用自认为最凌厉最冷漠的的眼神瞪向他。

然而,那少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我眼中的杀气,兴高采烈地一巴掌拍我脸上,还来来回回又摸又揉,“原来是头呆骡子,眼睛直勾勾的都不会动!”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憋到内出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猛跳。

不要逼我,我不想弄死你,我这样用眼神跟他说。

但少年显然不会用眼神和我交流,却好像发现了天大的喜事,竟欺身上前死死抱住我,心满意足地用那几个月没洗过的油乎乎的脑袋在我脖子上蹭啊蹭……然后搂着我的脖子抬起头。

月色下他的脸离我很近,我微微一怔,竟发现他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明亮透彻,就像初冬树上结出的冰凌,只是这双眼睛配上这疯疯癫癫的神情有些不搭。

见我盯着他看,少年美滋滋地回看着我,嘴角一咧:“大家都叫我阿呆,那么我也给你起个名字……”

我果断闭上眼,开始装死。

“不如……就叫你阿瓜吧!”

…………

我在破马棚里挨了难熬的一夜,哆嗦着瑟缩在最角落的地方,却还是冷得牙齿打颤。

半夜被冻醒,抬头透过破屋顶看了看悬在空中的孤月,突然想起了男人说过的话,他说,进了城要给我买块毡子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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