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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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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放开我你这……”
女孩正要破口大骂,却在抬起头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裸男顺手将女孩扶起,微微一笑:“小心。”
后面跟过来的几个女孩也都呆呆地停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裸男。
燕老三抓了抓自己的大胡子,长叹一声。
江平则回头低声吩咐身边的人口统计官,可以把这几个女孩的名字从“未婚可追求”的名单里划去。
白衣毒男则悠悠叹道:“可怜可怜,又有几朵鲜花要插上牛粪!一遇牛粪误终身,误终身啊!”
我淡淡瞥了眼今天一身窄袖黑袍玉带束腰神气活现的“牛粪”,默默退到角落里从怀里拿出一包肉干吃。记得上次遇到这种情况是在东十四峰,当时用了近一个时辰才把那帮爱哭爱缠人又没用的女人们摆脱掉,不知这次要用多久,别误了午饭要紧。
“呦!大当家的!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咱西五峰上来了!”那胖胖的慈祥大婶乐呵呵走过来,“早通知一声,六娘我好把藏了二十年的竹叶青起出来招待你们啊!”
“这么些日子没回来,听说六娘手下的娘子军实力了得,就过来看看。”
“让大当家的见笑了,这几个是才上山来的,还不太适应。”六娘大咧咧地指了指那几个犹带着泪痕的小姑娘。
裸男目光落到那几个女孩身上,勾了勾嘴角,女孩们脸上竟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山上可有什么招待不周?”
女孩们摇头,可疑的红晕更浓。
“现在外面征税繁重,日子还不如山上的好,为何一定不肯留下来?”
几个女孩都咬着嘴唇不吭声,半晌,其中一个最小的只有七八岁,胆子却比其他几个大,怯怯地开了口:“我……想家……”
裸男看了那女孩一眼,皱眉道:“这孩子还很小,怎么把她给抢上来了!谁干的好事!”
六娘立刻凑上前低声道:“她父兄都被征去做兵丁,已经许久没有音讯,家中唯有一母,弟兄们过去时已经病死了,当时这孩子正饿得扒墙皮吃,我看着可怜,就给带回来了。”
裸男微一沉吟,便走到小姑娘身边,蹲下身,大手覆上她的头,与她平视着,温和道:“别担心,先在山上住着,我让人替你打听,等你父兄回来便送你回去,好不好?”声音低沉而温柔,就像秋风吹过落叶的沙沙声。
女孩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满映着裸男那张引人犯罪的脸。然后很认真很用力很激动地点点头!
裸男满意而慈爱地笑,从旁边的树上摘了个果子下来,用袍子擦干净,递到女孩手里。
这收买人心的大戏演得忒好!忒自然!忒有效果!
我将最后一个肉干扔进嘴里,忍不住为裸男鼓掌叫好。
“你们也那么想回家?”裸男问其余几个。
剩下的几个女孩活像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一个个羞红着脸,眼含雾气地偷偷看裸男,搓衣角,踩石子,咬嘴唇,哪还顾着回答问题。
裸男站起身,接过统计官手中的名册簿子,快速扫了一眼,淡然笑道:“翠花,小萍,春桃……我记住你们了。”
女孩一听念到自己的名字,顿时吓得面容惨白。
只听一身黑衣的土匪头子又道:“你们在这里住三个月,如果到时还坚持要回家,卧龙山定不阻拦,如何?”
女孩们眨眨眼,面面相觑。
土匪头子傲然而立,漆黑的眼中,是不容人抗拒的笃定。
其实说句公道话,山上的日子是不错。不用缴纳房租水费煤费,还每个月发工资发特产,福利优待遇高,想打仗的可以吃军饷,不想动刀的还可以劳作生产,只要交纳一定的产出成果,多余的还可以托人拿到山下去换钱。相比于山下兵荒马乱的不知要好几百倍。
三个月……到时候恐怕哭着喊着也要自己留在这里了吧。
于是,先抓住关起来,然后给好吃的,再摸摸毛说几句好听的,等野兽锋利的小爪子慢慢磨圆了,最后才乖乖养在身边,果然这就是土匪们的饲养阴谋吗?
只是这过程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我将空空的肉干纸袋随手扔掉时,这样想到。
第十六章
裸男回山三个月以后,也就是我变成人满三个月,卧龙山一百二十八个山包包都被他检阅过一遍,引发后果如下:
一,裸男“后宫”正式形成气候。
二,大批土匪进入光棍候选行列。
三,卧龙山杀人越货的成功率上升四成,被劫者的负伤程度上升五成。
四,愁眉苦脸的兵器库掌事准备下山采买大批刀剑棍斧,替换那些已被扔到后山的废铜烂铁。
果然,欲求不满有害身心健康。
裸男的回归严重打破了山上女人的供求平衡。
而伴随着巡检结束,我的土匪实习期也正式完成,开始真正的土匪生活。
我被分到裸男直接负责的主峰,因为主峰的女匪只有我自己,所以一个人占了个四人住的独院,心情十分舒畅。
和大多数人的印象不同,土匪生活其实很单调:
吃饭,睡觉,打土匪(操练时需要对打)。
周而复始。
不过这种日子并没过多久,便有了细微的变化。
这日傍晚,我刚刚从教练场回来,便有小土匪来通报说,大当家要我忙完去书房找他。
我一直没想明白,上山三个月,为什么裸男每日都要抓我陪着他一起去巡山,我又不是他的金毛犬!难不成就是因为当初在温泉池推了他一下,便要利用职务便利肆意报复?
本来以为巡检结束便不用再天天见他了……每次见到他就觉得很紧张,很窒息,很压抑,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文·冇·人·冇·书·冇·屋←
但小土匪说的两个关键字却被我敏锐地抓住了:忙完!
裸男说,等我忙完再去找他……
我慢吞吞地去厨房的潘师傅那里要了一只山鸡腿吃,慢吞吞地蹭到燕老三那里讨了一壶酒喝,慢吞吞地绕到山脚找屠大娘要了半斤瓜子,又慢吞吞地回住处洗了个澡,甚至还慢吞吞地去后山喂了喂野猫,最后才慢吞吞地往裸男住的院子走,途中碰到了打三更回来的刘拐子。
“呦!十七,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儿啊!”
所以,当我推开裸男的院门,发现里面仍然灯火通明,不能不说是十分惊讶的。
“十七来了?怎么不进来?”裸男拿了卷书在看,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发觉我来的时间有点晚。
“当家的还没睡?”极度失望。
“嗯。”完全没有察觉。
“当家的找我?”不情愿地迈进屋。
“嗯。”不抬头继续看书。
“有事?”。习惯性地四下查看,确认只有我们两人,这是以前的职业病。
“嗯。”仍在看书。
什么书那么好看?春宫图么?
“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不用,我站着就好。”
一直专注于阅读的裸男终于抬起头,冲着我微微一笑,“会有点久,还是坐着好。”
在那双黑眼睛望过来的一刻,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那笑容异常邪恶。
于是我只好找了把椅子坐,等着裸男发话。
然而,裸男又低下头去看书。
寂静无声的书房,只有灯花燃烧的轻微劈啪声,和偶尔的书页翻动。
斜眼瞥了裸男一眼,但见他坐得端正,都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翻书便没有别的动作。穿着暗紫色的宽袍,墨发垂散,低垂的眼睫在烛光的映照下晕出淡淡的影,倒是敛去了不少王霸之气。
夜很静,也很长,书房里只有我们两个,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理谁,他看他的书,我发我的呆。
更漏里的浮标慢慢指向四更。
一只飞蛾绕着挂在屋角的灯飞了良久。先是从左到右绕圈飞,再是从右到左绕圈飞,向着火光试探地接近,又被热浪迫得远离,然后再绕圈飞……重复以上步骤。也不知它是不是厌倦了,终于,它奋力振翅,在半空停留了几秒钟,似是蓄势待发,然后义无反顾地扑向火光的正中!
噗!一缕青烟。
呆头蛾子终于如愿把自己送上西天。
我惋惜地叹了口气。
然后寻找下一个解闷的目标……
目光再次落到裸男身上,只见他仍在看书,还时不时提笔写点什么,神色专注,似乎完全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在旁边眼巴巴等着。最开始我还刻意咳嗽两声以示提醒,但见他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仿若未闻,便作罢,只老实坐着,不再出声。
窗外浓厚的黑夜渐渐变得浅淡,隐隐发出青蓝色。刘拐子的铜锣当当当的连敲了五下。
五更天了……这裸男还要跟我磨到几时啊……
直到天大亮,鸟儿出来觅食的叽喳声响个不停,裸男才轻轻将书合上,站了起来。
我本来在闭目养神,却在听到声音的一刻,蓦然睁开眼睛。
但裸男已经站在我面前。
好快!这样便被人近身了……
“天亮了。”裸男说。
我抬头盯着他不说话。
“回去吧,很快要操练了,别误了时辰。”
我微微眯起眼睛,胸中郁积。让我干瞪眼等了一晚上,就这么让我回去?
裸男全然不顾我眼中的凶光,只是若无其事地回头看眼漏壶,悠然道:“再不走恐怕你就没时间吃早饭了。”
我握了握拳头,咬牙忍住一口气,不停警告自己,这里生活很好三餐顿顿有肉,可别一时冲动得罪了长期饭票。于是跳下椅子,一声不响地向门外走去。
“今天忙完了再来山顶的操练场找我。”临出门前,裸男在后面说。
我停下步子,回头看他,“有什么事,现在不能说?”
裸男笑着摇头,“早点来,别让我等得太久。”
于是,是在报复么……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忍不住微笑。
以前连着三天不睡觉也是有过的,这可是最基本的蹲点训练呢。
所以,当我“忙完”来到山顶操练场找裸男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熬通宵的准备。
裸男正在练射箭,山顶的劲风将他的黑袍吹动得猎猎作响。听见我来了他甚至都没回下头,仍专注地瞄准着箭靶,只是勾着嘴角笑道:“昨天你让我等了三个时辰,我便也让你等三个时辰。”他手中的弓被他拉得很满,但手臂却端得很稳,“想不到今日竟还敢迟到一个时辰,性子还真倔!”
嗖!箭矢离弦而去,在风势如此大的情况下,依然能正中把心!
我默默站在一旁不接话,只是在看向裸男手中的弓箭时,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恐惧。
“但是,”裸男转身看向我,漆黑如夜的眼睛向我淡淡望过来,“昨天你是让我坐着等了三个时辰,我便也让你坐着等,今天你却让我边射箭边等了一个时辰,那么……”
我的手心里已满是汗,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盯着裸男。
他不会这么恶毒的他不会这么恶毒的……
还抱以最后一丝希望。
裸男挑挑眉,然后把手中的长弓递给我,很温和:“那么,十七就先射一个时辰的箭吧!”
啪,最后一丝希望,断了。
这……这无耻的狠毒的卑鄙的龌龊的裸男……
女匪十七,刀剑擒拿样样精通,唯惧怕拉弓射箭,卧龙山人人皆知!
长弓在手,我凝神盯住前方的箭靶,取出一支箭搭上。弓满弦绷,而我的手却一直在发抖。
不知为什么,我从小就一直惧怕发散性的射线,惧怕那破空而去的流光,箭如此,子弹如此,激光更甚。虽然曾用短剑,用匕首刺穿过无数人的喉咙、心脏,但只要一想到那种划破长空的锋芒,穿越遥远的距离直击某人要害,夺取鲜活的生命,在久久的对视中看着对方轰然倒地,我就会痛苦不堪。
那种场景是我所忍受不了的。
因此上辈子做杀手的时候总是害怕开枪,因此我才会在最后一次枪击暗杀中失手,然后被人干掉。
夕阳西下,映红天边的薄云,淡淡金光将一个个箭靶的影子长长地托在地上,就像一个个站立的活人。我嘴唇发抖,额心冒汗,几次欲放箭,却终究没有出手。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熟悉的幻像:
一片绝望的惨白,带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刺目的强光中花瓣飘零,零落的花香被血的甜腻淹没,面前的人一一倒下,唯留一双震惊的眼睛,我惶恐地退后,回首间,依稀见到一角飘逸的白袍……
那时在基地里,每次射击之前都会看到这种幻像。
……
九岁那年,我被陌生的女人用糖果骗到了一座小岛,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要在这里经历怎样的生活。只是在蔚蓝的大海边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年,海风吹乱了他黑色的发,遮住深邃的眼,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摇头。他想了想,摸摸我的脸,“那以后就叫你十七吧。
我那一批被带上小岛的孩子一共有十七个,最后只有我一人活着离开。
加入卧龙山那一日,裸男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脑中闪过男人常常轻唤的“小白”,心里突然有一点点难过,遂回答:
“白十七。我叫白十七。”
……
“十七!醒醒!”有人摇动我的肩膀,可我的眼睛仍空洞地睁大着。
……
深邃的黑眸,永远压抑着不为人知的哀伤,大海一般波澜壮阔的情绪被小心隐藏,带着苦涩的味道。
那是……教官的眼睛……
教官……
教官……
……
嘭!下巴被狠狠揍了一下,幻象消失。
身体受到攻击,我的手在大脑发出命令之前便条件反射地狠狠挥了出去,回揍在裸男的脸上!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裸男压倒在地上,刚刚一拳打得有点狠,裸男被打得微微侧过脸去,皱了皱眉,抬手轻轻擦过嘴角的血丝。
见血了!难道是……牙被打掉了?
肉吃多了果然力量大增么?
我有些心虚地偷偷瞥了眼裸男,见他慢慢转过头来对着我,狭长的眼睛放射出危险的精光。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整个人被笼罩在男人强势的气场下,我不太自在地小声道歉。
裸男不说话,只是将我的双手牢牢按在头两侧,面有怒色。
不过就是打了一下……至于这样生气么……
但是一想到此男的睚眦必报小肚鸡肠,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按着裸男的逻辑,努力辩解道:“大……大当家的,刚刚我不是故意打你的,而且,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我们也扯平了……不是么?”
裸男仍直直盯着我,面色更加难看。
我还想再说什么,他却突然开口:
“教官是谁?”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教官?
“教官是谁!”裸男又问一遍,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神情冷峻,目光幽深。
手腕剧痛,我却死死忍住不吭声。心中却在想,莫非是刚刚晕倒后又喊了教官?
“嗯?”裸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我的大脑随着他这样一个简单却又充满威严的单音节疑问词而瞬间停止了运转。
我呆呆地看向他的眼睛,如暗夜中的大海,波涛汹涌惊涛拍岸,却都掩藏在沉寂的漆黑中。此刻他身上瞬间爆发出的气势让我不禁退缩,折服,畏惧,就像初次见他时那样,有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不容违逆,不容抗拒……
“教官……他是我师父。”
“师父?”
“嗯,我这身手就是他传授的!”只能这样解释了,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面对裸男,我竟连半字假话都说不出来。
“师父?说谎!”
“是真的,不然我哪学来的功夫?”
“这不可能。”裸男语气坚定,“你以前只是一……”
他话说到一半便突然停住,又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缓缓问道:“那你师父现在在哪?”
“他死了。”
裸男沉默了一会儿,便将我放开,站起身。
“罢了,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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