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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大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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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解的还有何馨:“我以为你会答应的,袋子。”她望着唐黛微笑,面若桃花:“你不会是被他感动了吧?不过他对他的女人确实是不错。”

唐黛咬着竹筷,她神色很是凝重:“何馨,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么?”她以筷子戳着小亭的石桌桌面:“你说容初是什么时候知道王上秋猎的事情的?”

何馨笑了:“这还用说,当然是昨晚听裕王爷说起呗。他负责这次外出狩猎的安防,这想必是第一手资料了。”

“那么你说迟容初是什么时候把消息传出去的?”

何馨直想拿筷子敲她的头:“再早也得等到裕王爷睡下吧?”

唐黛就拍了她的头:“那么迟容初是什么时候来告诉我们太平天国的刺杀计划的?”

何馨正要再笑,突然她想到什么,面色也凝重起来:“是啊,如此重大的刺杀计划,他们居然只商议了不到三个时辰便定了下来。”她敛了眉:“太平天国的势力,据说广布了大半个大荥,这种事情黎桥至少应该召集所有堂口精英商议一番才是,若是等人马召齐,没有半个月计划绝对出不来。如果他仅是跟长安几个心腹密议了一番,也太冒失了。若是失败,他们被擒该怎么办?”

她突然觉得惊惧:“袋子,你说容初会不会不是太平天国的人?有没有可能裕王爷故意派她来试探我们?”

唐黛摇头:“不知道,如今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反正在这期间,不要答应迟容初的任何要求。”

午饭后唐黛去了寒锋处。寒锋正在书房,这次家人很有礼貌地将她请了进去,彼时大荥王朝虽然受穿越者影响,礼制已经开放了很多,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是极不合礼法的,所以寒锋把看书的地儿挪到了园子里。

这庭院里植有一棵梅树,年生已经甚久了,时值九月,浓密的树叶开始泛黄,使之茂盛中渐成枯萎之态。树下是雕琢成树桩形态的小凳,因为暑气尚未褪,并无垫子,唐黛在凳子上坐下来,家人上了茶,桌子也是作树桩状,上面还细心地刻了一圈一圈的年轮。

唐黛觉得这氛围很好:“你在看什么书?”

寒锋与她并肩坐上,语声温暖:“《菜根谭》,要看么?”

唐黛很无奈:“一看这类书就打嗑睡。”

寒锋终于笑出声来:“那我念给你听?”

唐黛于是靠在他肩头,听他念《菜根谭》,她学识浅薄,偶尔插嘴便是:“呃,栖守是什么意思?”寒锋也不厌其烦:“坚守的意思。”

她了然点头,他便继续念下去。

秋风打着转儿路过梅树,捎下犹带青色的树叶几片,落在寒锋肩头,唐黛伸手替他拂下去,寒锋转头看她,她倚着他的肩,在那时候已是极尽亲密的姿态。寒锋摸摸她的头,眼中不觉便生出几分缱绻缠绵:“万象书局的比赛,你怎么也退了?”

唐黛在他肩头蹭蹭:“没意思。”

于是他声音里也带了一丝叹息:“含珠被剁手了,逐出文坛了。”

唐黛怔得一怔,随即又释然:“我这时候说可怜,会不会很假仁假义?”

寒锋转头,温热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会,所以你不用说,反正总比落得这种下场的是你我好罢。”

唐黛笑着抬头去吻他的脸颊,寒锋被那唇烫了一烫,用手摁住她:“别乱动,被下人看到不好。”

唐黛笑得树枝乱颤——(我知道大家很悲痛,但是树枝乱颤真不是错别字),她触着寒锋耳垂:“你怕啊?你怕吗?”

寒锋正视她,他眸色很黑很明亮,唐黛可以看到那眸色深处,尚凝着自己的笑容。突然他反手将唐黛压在石桌上,两盏茶被碰落在梅树下的草地上,两个人都无暇去管。他压在唐黛身上,用力地去吻她的唇瓣,唐黛只有抱着他的腰,她想不到一直温文尔雅的寒锋若是开放起来,也是可以热烈到这种程度的。

及至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时,他放开她,亲吻她的耳垂:“好了吗?”

唐黛腮间染霞,他将她拉起来,仍旧是在凳子上坐好,他握了她的手,一脸郑重:“袋子,嫁给我吧?”唐黛用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这句话,她突然起身:“我先回去了。”

寒锋拉了她的手,她重又抽出来:“我真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一直追到门口,也不明白她怎的突然又生了气。

唐黛刚行至大街上,她的暗卫叶独城已经跟上来,他手按着剑,语气沉郁:“主子,以后别和其它男人走得这么近了,别让属下难做。”

唐黛气恼:“你有什么难做的,你就直接告诉他好了,反正你们不是一直就打着小报告么?”

叶独城也不见怒,语气沉寂:“暗卫一职,素来只保护主子安全,不干涉主子生活。但是,这对你们都没好处。”他不再多说,转身没入人流,很快消失不见。

39、秋猎

第三十九章:秋猎

唐黛的《君臣》暂停更新了,读者催更无数,扬言再不更新便组队前来捅万象书局的窗户,魏青山很头疼:“我说袋子,就算比赛你退出了,万象至尊的宝座你不要了,至少作品你还是继续更新嘛。”

唐黛却没了写书的心情,她除却在浮云小筑处理广告的事儿,便是和寒锋去钓鱼。论钓鱼,寒锋绝对是个中好手,他牵着唐黛把附近的河、池都钓遍了。经常是唐黛握着鱼杆,他在一旁看书,顺便念来让她听听。

某次看一本《脑残游记》时,提到长白山,唐黛很兴奋:“大荥也有长白山吗?是‘千年积雪为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那个?”

寒锋示意她握好鱼杆:“有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指的那座。在大荥东北延边一带,山顶有白色浮石,加之终年积雪,就称之为长白山。有一传说,看过此山的爱侣,能携手白头。”

唐黛的目光便露了些向往:“这山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有的,是很著名的风景区呢。以前总有武侠小说提到它,我还以为是作者瞎编的,长大了才知道是真的有。”

“可惜现在已经有些晚了,等我们到那里,起码需要三个月,太冷了你受不了。”他替她掳好被风拂乱的长发:“等明年五月,我带你去看看。”

“真的?”唐黛笑咧了嘴:“上面是不是真的有雪莲,吃了能功力大涨的?”

寒锋对此蚩之以鼻:“我还白日飞升呢!!”

“喂,是你小说里面写的好不好!!”

“这你也信?我瞎掰的。=V=”

……!

光阴苒茬,转眼秋猎便近在眼前了。

裕王天还未亮便派了马车过来接唐黛和何馨,童苹儿留下看家。温管家素来周到,指挥着丫头将该备的都给她们备上,去不过半月,车上光酸梅干、果圃、肉干、蜜饯等零嘴儿就装了几大包,路途颠簸,又恐她们晕马车,早早地去回春堂买了止吐的药丸子也给她们带上。

马车本是两辆,现今却是外带的物什占了一辆,何馨便只好和唐黛挤一挤了。唐黛还发牢骚:“得了得了,知道的道是我们狩猎,不知道的以为我们逃难呢!”》_《

这辆马车的车夫是个精壮的汉子,料想是寿王府的人,唐黛和何馨都不认得。他也无甚话,待物什收罗妥当,便指挥了后面的车夫跟上,随后一甩鞭子,两匹红褐色的壮马便奔了出去。

唐黛穿越过来这么久,头趟出远门,心里也是开心的,时不时还撩了帘幕看外边。十月金秋,阳光也还算柔和,外面从长安城大街的车水马龙、楼阁林立、行人熙攘,渐渐地便现出些田园风光来。

水田里稻谷已经收割了,留下长短不一的谷桩,有水少一些的田里种了油菜,此时正值花季,远远望去,一片金黄耀眼,漫漫接天。有耕牛被拴在地边,悠闲地啃着渐黄的野草,时不时伸长脖子“哞”地长叫一声。

沉郁的植物香气传来,唐黛有些神思不属,她突然觉得或许自己并没有穿越,我生于何处?我长于何处?我至亲何处?一切的一切,如若这浮生一场大梦。

农田山野的道路其实不甚平坦,但是因着帝君出行,事先都做过平整工作,所以行车其间,唐黛并未觉得十分颠簸。

途中经过的农家小院想必也做了些修整,每户的檐阁都是同一种颜色,墙都有新粉过。唐黛啧啧称奇:“何馨,你看看,这像不像二十一世纪在国道旁边搞的面子工程?”

何馨喝着带出来的果子酒,闻言哧笑:“你就多嘴吧,小心捉你去砍头。”

两人笑闹了一阵,到近巳时,马车便追上了狩猎的车队,未看见仪仗,只见得长长的护卫队。远远有侍卫喝问:“什么人?”

马夫也不言语,手持一物亮了亮,他在前面,唐黛看不见是何物,料想应该是王府的腰牌之类。侍卫依然很是严格地检查了马车,因着是寿王府的车驾,言行间也倒还客气,检查完毕,向唐黛她们道了声:“得罪了。”

便手一挥,放了她们进去。

车驾一路行入寿王府的车队,也不表明她们身份,就默默地排在最末一辆,惹前边寿王府的姬妾频频顾望。车队实在太长,唐黛伸长了脖子连王上的仪仗都没瞧见。

何馨还惦记着太平天国的事儿,她低声问唐黛:“袋子,你说他们真的会来么?”《|wRsHu。CoM》

这个唐黛就算不准了:“反正小心一点就是了。”

马车继续前行,及至午时,车队里一阵嘈杂,唐黛掀开马车窗帘,便看到裕王爷骑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直奔过来。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猎装,长发以黄宝石的抹额束了,背后背了箭筒,一手还挽了弓,竟褪了平日里的风流写意,颇有些粗犷英武。

以至于唐黛竟然没认出他来,还是前面车里的姬妾娇声唤:“爷。”

他便停在车前,含笑与车里人说着什么,秋阳柔绵,车内素手执罗帕替他拭了额际的汗水,他朗笑着从马后的布袋里拎了一物出来,竟然是只白色的兔子:“拿着。”

车里人惊喜,声音便大了些:“呀,真可爱,谢谢爷。”

他笑着伸手进车里,许是拍了拍车内佳人的脸,又策马一路向后,到唐黛车前,唐黛一直掀着车帘,见着他来也没缩回头去。

“喏!”他含笑,变戏法似地又从布袋里扯出来一只兔子递进车里,何馨伸手接过来,唐黛不满意:“好丑啊,为什么是褐色还带麻点的?”

裕王拍她的头:“大胆!”

唐黛很识相地噤了声,免得惹怒了他,又要蹲墙角喊:“不能嫌弃王爷送的东西,王爷送的就是最好的。”

许是心情不错,他也没跟她一般计较:“本王最喜欢这种毛色的野兔,”他伸手进车窗,摸了摸那只肥肥丑丑的、灰麻灰麻的野兔:“虽然很丑,但是这种伪装色在野外最难被敌人发现。”他唇边露了一丝笑意,拇指拂过唐黛的唇瓣,目光似带着磁石般的吸引力:“像你们一样。”

他朗笑着策马离开,何馨用桌上的果酒帮丑兔洗了腿上的伤口,找了块罗帕帮它包扎起来,对裕王的说法,她将信将疑:“长成这样最安全?是不是真的啊?”

唐黛不屑一顾:“屁,他只射到这两只兔子,好看的一只送了自己的妃子,不好看的别人不要,就拿来诓骗我们!!”

……!

然而这只很丑的野兔还很不老实,那只白色的兔子在沐宛词那个温柔的人儿手上还吓得浑身发抖,它在唐黛和何馨两个人手上居然还乱蹬乱挠,把唐黛和何馨手上、胳膊上都挠了几道血痕,甚至还打算伸嘴咬唐黛!=口=

唐黛直到这一天才确信,原来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一说是确有科学依据的!!

它拒绝被抚摸,唐黛偏生也是个倔货——你越不让,我偏要摸!她把灰兔压马车座上,使劲摁了,顺毛逆毛摸了个兔毛满天飞。

最后兔子趴着不动了,摸摸还有心跳,也有呼吸,唐黛认为它一定是累了,睡了。还是何馨实在看不出去,道出了它的心声:“靠,它是被你气昏了吧!!”

┑( ̄▽ ̄)┍

作者有话要说:挨只顺毛、逆毛、顺毛、逆毛、顺毛、逆毛……┑( ̄▽ ̄)┍

40秋猎(中)

第四十章:秋猎(中)

午时三刻,车驾停下休整,车内的人也开始下来走动,喝水进食什么的。唐黛车驾这边离王上还很远,大抵都是寿王府上的女眷,她和何馨一下车便享受了众人的注目礼。有人在私下里议论,但王府的姬妾,教养还是不错的,不清楚真相前,并没有人大放厥词。

饭食是由官兵统一做好了,按配制送过来的,唐黛和何馨找了一处略高的岩石,铺了一块丝帛,将饭菜和零嘴儿都捡了些喜欢的摆上,相对而坐,再喝点儿果子酒,倒也美哉。

那只亚麻色的兔子被唐黛用一根裙带七绕八转地给绑稳了,一端套在自己手上,仍是将它放出来跑跑。它拼命地试图挣脱绳子,最终却只是徒劳。

唐黛静静地看它用爪子挠自己身上紧缚的裙带,偶尔爪子下重了,挠掉了一块皮毛,腿上的伤口也渗出血来。她突然伸手将它抱过来,无视手上又新添的血痕,将它身上绕了好几匝的裙带解开,最后抚了抚它脑门上短短的绒毛,将它往山地背人处一抛。

它猛地就窜了出去,很快地消失在田野尽头的山林间。何馨抿了一口果子酒:“怎么突然变得圣母了?”

唐黛哈哈一笑:“玩够了就放了呗。”她依然是笑着凝望这片广阔无垠的山野,语声突然带了些许谓叹:“今日我放你,却不知它日、谁来放了我。”

饭毕,车队继续前行,因有女眷,速度实在是算不得快。晚间便在一处明显辟出来的空旷之地扎营,唐黛和何馨仍是被分在寿王府女眷最末的一座帐篷里。外面的军士沿着火堆坐着,因职责重大,不允许喝酒,但大多火堆上都烤着羊腿、牛肉之类,唐黛其实是想出去BBQ的,奈何她和众人都不熟,而且大荥王朝,一个女人混在男人堆里,是绝不允许的,便也只好在帐篷里等着。

不久便有士兵送了烤肉进来,还给了两小壶烧酒,几样清淡小菜,却有三双筷子,三副杯盏。唐黛和何馨便很了然。不多时果见裕王爷掀帘进来,他明显梳洗了一番,身上已经换了一袭素色锦衣,衣饰很简单,只在袖口和袍角绣了精致的祥云暗纹,轻袍广袖,却更衬出那种气度,清贵轩昂:“这些个饭桶,让他们清个道,把兽类全都给吓跑了。”

他嘟囔着进来,何馨将酒烫了:“王爷何必着急,这还没到狩猎场呢,自然是没多少猎物了。”

裕王爷在唐黛和何馨中间坐下来:“你知道什么,狩猎场那点东西,还不是本王临时抱佛脚给凑的,有什么乐趣?不如这路途上射几只野鸡野兔呢。”

他边说话边往唐黛、何馨的碟子里挟了肉片:“来,陪本王喝一杯。”

何馨往三个杯子里都斟了酒,唐黛本是不擅饮的,也陪着他们喝了一杯。裕王心情不错,三人小酌了一阵,他便将两人都抱了抱,起身出去了。

这一趟狩猎,他负责安防,有王上在,这一块可是小视不得的。

到夜间,唐黛和何馨说了好一阵的闲话,二更时分终于是睡了。到丑时突然惊醒,却惊觉自己躺在人怀里,她睡得迷糊,还以为环抱着自己的是何馨,往外将她推了推才发现不对——她的胸是平的?!

她大惊之下,睡意全无,正欲坐将起来,被人单臂抱住,裕王的声音在这深夜似也带了三分睡意:“是本王,好好睡。”

出来一天,他一直骑马,下午还猎了一阵野鸡、野兔,现下又一直巡防到三更,终于裕王爷一直充沛的精力也所甚无几了,所以他并不打算做别的。他左臂仍拥了何馨,胸膛两个人各趴了半个,这本是许多夜已成习惯的姿势,唐黛却不知为什么,开始对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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