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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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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超摆摆手说道：“这还是不够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都曾经是总督府侍卫队的人，当初先生训练我们的时候和现在新兵的训练差距有多大，你心中应该有数吧？现在我们都成了北洋陆军的军官。北洋陆军真正具有战斗力的军队抛去守卫海军基地的部队，数量加起来可以说超过十二万，十二万人看起来很多，但是想到我们的国土面积和各国列强，尤其是我们的宿敌日本还有紧邻的俄国，这十二万军队就不算很多了。我们北洋陆军实力是很强，但是要平均到庞大的国土面积上，那就单薄了许多，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要走到推翻朝廷的那一步，军队的数量剧增是绝对的……”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子瞻你的意思我明白，估计先生也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要不然不会在山东巡抚抚标的基础上，还增添了一个亲卫营的建制。这支亲卫营几乎集中了北洋陆军的精华，现在每年从军中选拔骨干进入北洋武备学堂接受深造的，有六成是出自亲卫营，而前往德国留学的，则有四成是出自亲卫营……别的我不敢说，就亲卫营的素质而言，如果遇到紧急事情，将其扩充为一个协是不成问题的，我想在北洋七镇和三省督标、抚标中也建立一些像亲卫营的独立建制，用以培养低级军官。”李韬说道。
“可是这些多出来的军官可没有这么多的军队让他们带啊？总不能一支部队里面填上两套班子吧？！”潘敏问道。
“我看可以这么干！填上两套班子又怎么样？填上三套班子才好！一旦有事，一个协可以立刻腾出一套指挥班子来，给他们足够的兵员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训练出一支军队来，就算战斗力比不上原来的部队，但至少也可以凑合用，多打两场仗就是一支好军队了……至于多出来的班子算到人头上完全可以瞒下来，又不是重建一整支军队藏不住！”刘禹笑着回应道。
“我看可以！”杨超、李韬和李俊翰一起说道。
“先生虽然顾虑很重，不过这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中国那么大，十来万军队看似很强，按照我们的方案，就算再怎么顺利，最多可以凭借武力短时间内打垮敢于和我们做对的地方军队，但是万一各国列强或是日本趁火打劫，那我们就岌岌可危了！”萧轩说道。
杨超站起来走到地图面前说道：“虽然还没有和先生明说，不过他应该知道我们想做什么，只是他和我们这些军人不一样，看的比我要远。我们也不能强逼他，毕竟在座的各位都是深受先生恩遇，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希望先生能够领导我们……”
接风宴后，谭延辏Ш驼胖吹ザ澜谢崽福匀徊恢浪庀卤毖舐骄募父隽煨淙宋镆沧谝黄鹛致墼旆础Ｋ诰律暇」芤彩蔷ぞひ狄担伤谡绞跎隙ザ嘁簿褪且桓銎胀ň俚乃剑ㄒ皇す畛堑奈薹鞘墙岷隙岳返氖煜ぃ谡铰陨峡吹酶吒缎６杂诒毖舐骄男枨螅雇Ａ粼谑植忝嫔希渌凳蚵骄人胂笾械嚼吹囊缟喜簧伲墒欠叛勰壳爸泄慕蚝褪澜缁肪扯裕簿臀⒉蛔愕懒恕�
张之洞虽然拜相入军机，甚至很有可能会在翁同龢被慈禧修理之后成为新一代的军机领袖，不过他还是惦记着自己的自强军。在谭延辏У陌镏拢胖吹淖郧烤蘼墼诰鸦故墙坦偕隙嫉玫搅撕艽蟮募忧浚郧烤较衷谝丫⒄沟揭徽蛞煌蛩那说墓婺！Ｓ捎谠诠诟鞲雎骄弥校薏皇颖毖笪浔秆梦骄冢栽谧郧烤木僦校呒毒偌负跞慷际潜毖笪浔秆帽弦岛笥秩サ鹿粞Ч槔吹摹白芏礁涛蓝酉怠保械筒憔僦幸灿兄诙啾毖笪浔秆帽弦档木俸图熬佟�
张之洞卸任南洋大臣，他先将自强军调到了湖北王文韶之下，镇统是他的亲信张彪。不过他信不过有着“琉璃蛋”之称的王文韶，生怕王文韶在军饷、装备和训练上亏待了自强军。现在两江总督还没有具体人选，张之洞则趁自己临走之前，再次向旅顺造船所订购了一艘靖海级装甲巡洋舰和五艘专门为南洋水师设计的千吨级鱼雷猎舰——有着二十二节的高航速，拥有六具十八寸鱼雷发射管却没有装甲和强力的大口径火炮的战舰。
谭延辏靼渍胖吹目嘈模潞罄吹募倘握叨猿そ⒍雍湍涎笏捌渥郧烤狈θ惹椋咀旁谖灰惶臁安埔镁 钡陌旆ǎ舾倘握叩牧浇狻八椒壳辈蛔阋话偻蛄健Ｕ胖础巴啦啤敝∠晕抟牛墒翘费雨＇却觉得张之洞临走这一手至少可以让长江舰队成型，而南洋水师也在获得战舰之后也可以彻底改名为“南洋海军”，屠财不屠财，那要看银子用在哪里，张之洞这么做是出于对官场潜规则的了解而已。
作为张之洞临走之前收获巨大的旅顺造船所，至少在今后两年不是愁没船建造，张之洞的南洋海军和长江舰队订单足以满足其生产能力。至于说为南洋水师设计的千吨级鱼雷猎舰，在谭延辏У难壑幸丫梢运愕蒙鲜乔鸾⒘耍庵终浇⒃诿娑哉搅薪⒑妥凹籽惭蠼⒌氖焙蜃匀皇遣豢耙换鳎怯美椿ず健⒓┧胶驮诤Ｕ街卸愿赌切└咚儆憷淄词歉桓挥杏唷６郧暗乃陌俣旨队憷琢越⒁彩歉玫教蕴氖焙蛄耍还毖蠛＞床蛔急钢苯犹子媚涎笄鸾⒌纳杓啤毖蠛＞鸾⒁日庖恍秃糯笠槐叮膊恍枰凹祝嘀厮俣龋庵只雇Ａ粼谕贾缴系那鸾⒔嵊涤兄辽俣诤剿伲氨噶肆咝酌偷亩缬憷追⑸涔堋�
张之洞害怕人走茶凉到时候继任者不认账，还特意将造舰款项事先存放在了工商银行，直接交割给了旅顺造船所，不过旅顺造船所要承担日后建造成本的涨价风险——这在谭延辏У难壑胁⒉皇鞘裁创笪侍猓暇乖谡胖瓷砩希盟吃齑龅募鄹穸嗌儆行┧掷幢Ｖぷ约翰蛔隹鞅镜穆蚵簦泄娜肆ψ试匆踩锰费雨＇相信成本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海军的事务张之洞并不担心，他所担心的还是凝聚自己巨大期望的自强军，在他离开南方之后，日后该如何发展的问题——王文韶绰号“琉璃蛋”并非没有道理，这家伙要想打自强军的主意也要看看张之洞现在的地位。王文韶与谭延辏Р煌魑车墓僭保故欠浅ＯＭ约耗芄唤胫惺啵钡酶吖偃ㄎ恢竽昀先俟楣世铩馐且桓龃彻僭钡睦硐搿５胤酱笕ㄒ皇肿ス倘荒芄蝗萌顺斐荆还庑┐酉掏昙渥吖吹睦霞一铮嗫粗氐氖巧�
王文韶会顾忌到张之洞的想法，一时半会不会去动自强军，不过自强军现在已经是一镇之众，而不是历史上的不足三千人，足足一万四千人，每年的军饷虽然比北洋陆军算不上什么，但也有一百三四十万两白银之巨。北洋陆军因为谭氏父子经营直隶三省，改善交通，大力扶助工商而富得流油，加上朝廷的陆军军费拨款，只需要添加两百万两地方财政就可以轻松供养起北洋七镇，而张之洞的一镇自强军就让他为军费问题捉襟见肘。
自强军军费不足的问题在初创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不过在发展阶段因为谭延辏У姆鲋⒚挥邢韵殖隼础Ｏ衷谧郧烤丫删凑盏背跽胖吹南敕ǎ郧烤Ω糜诮衲昴瓿蹙鸵┚桓龌斐尚还故浅鲇诓普脑倒识靼铡�
对于一个省而言，如果不是直隶三省那个水平，以现在的财政水平来看还是很有负担的。不过地方大员一方面口头上抱怨这种负担，而暗地里却非常“喜欢”这种负担——一年一百三四十万两白银的军费，随便动动手脚，弄个十万二十万还不跟玩似的，克扣二十万两军费还算是有良心的，更黑的搞不好砍掉一半都很有可能。
毫无疑问，王文韶在张之洞的眼中算是“无能、中度贪婪”的那一类，他到不害怕王文韶以后会缩编自强军，但是他怕这个“中度贪婪”搞不好会惹出大祸——俗话说官逼民反，这税收要是重的没谱老百姓都会拿起菜刀来造反，而克扣军饷严重的同样也会逼得士兵造反，不过两者之间的严重程度可就差得一天一地了。这一镇自强军论战斗力自然比不得“忙时剿匪，闲时训练”的北洋七镇，但是作为南中国最有战斗力、最有朝气的新军，至少两湖、两江的军队绝对不是自强军的对手。
这样一支军队要突然造反了，那会是怎样的后果？王文韶固然不妥，张之洞就怕自己的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的继任者比王文韶更加不堪——有消息传闻，满人长庚不是顶替谭延辏У谋可惺椋闶且唇诱胖吹陌啵顺じ猓褂新骞笞宸锷揭呛羯摺Ｎ蘼凼浅じ故欠锷剑饬饺说拿翟谑遣辉趺囱媳毖蠖α⒍值木置嫠淙淮永疵挥惺迪止涎蟠蟪甲苁潜缺毖蟠蟪嫉鸵煌罚诱獯文涎蟠蟪嫉募倘稳搜∩希胖匆灿行┚醯貌欢跃ⅰ⒎且概梢桓雎迦死吹绷浇芏郊姹毖蟠蟪迹庵屑涞孽桴问翟谑悄腿搜拔叮训莱⒁杖ㄓ诼迦ü螅浚�
相比长庚、凤山之流，王文韶算是个能人了，至少人家也参与过战争，虽然手比较黑些，但也还知道点军事。自强军与其放在两江的地头上等着长庚之流来当贪污的工具，还不如让王文韶来贪好些，至少王文韶还知道点分寸，还会慑于张之洞不敢做的太过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户口
张之洞和谭延辏С硕院＞┕赫浇⒓苹枰宰詈蟮娜啡现螅傅米疃嗟谋闶钦庖徽蜃郧烤０凑绽险趴龅募勐耄诶险懦晌蟪贾螅Ｍ芄坏玫教肥细缸拥纳郧烤木盐侍獬沟捉饩觥郧烤木巡荒苡赡戏降ザ酪桓鍪』蚴橇礁鍪±垂┭舛杂诘胤嚼此当撞√啵詈檬遣慰急毖舐骄男问剑映⒙骄芽钕钪凶挪Τ鲆徊糠掷粗付ㄎ郧烤木选�
因为谭钟麟管户部，老张自己权威虽高，不过在京师这一亩三分地上混的，绝对没有一个善茬，他张之洞还没有自负到可以应对群殴的地步——李鸿章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像李鸿章这样夹起尾巴做人还被翁同龢的户部拿的一愣一愣的，张之洞和谭钟麟若是做对起来，估计是没有什么好处的，尤其是他的儿子谭延辏В娑晕掏樋墒谴永疵挥谐钥鞴�
自强军“出身”不正，在甲午年大战的时候，北洋军才是朝廷名正言顺要训练的新军，后来各省督抚也都练起新军来，可惜真正能够形成气候的首推自强军——两湖财政支持加上张之洞的屠财之名，在自强军创立之初还是比较从容的，后来半饥半饱的时候又有谭延辏С鍪窒嘀慌琶笠坏愕氖撬拇ㄗ芏椒饺暌淼囊桓龌斐尚运拇ㄖ皇由铣啥蓟骶指盘费雨＇的脚步混，在北洋造船体系中也有一些零散的活可以接，所以四川新军的生存状况远比自强军要强得多。至于其他省要么干了半截，要么才刚开始办——李鸿章在就任两广总督之后，北洋海军挖角邓世昌失败之后，从北洋陆军倒是挖来二十人的教官团队帮助他来训练大约两千人的新军。
在谭延辏У难壑校胖聪蜃约旱沽诵┛嗨圆皇窍肴米约涸俅潘矫拦越穑窍胍郧烤摹芭┐寤Э凇迸伞俺鞘谢Э凇保贸⒗闯械＝窈笞郧烤辽侔顺傻木眩Ｏ碌牧匠捎闪胶闯械！庋焕匆菜闶歉郧烤业搅艘桓隹煽康牟圃矗胖床桓疑萃郧烤芄辉谕跷纳氐氖掷锓⒀锕獯螅辛苏庖徽拧俺て诜蛊薄保院笞郧烤辽僖膊换岜灰蛭貌蛔愣醣啵换嵋蛭垅枚殖霰涞南仿肜础�
谭钟麟管户部这不仅是谭延辏Ш退谋毖缶母Ｒ簦币彩撬胖吹母Ｒ簟掏樅驼胖此闶钦校费雨＇明白张之洞的意思之后也想到了张之洞已经被自强军的军费包袱折磨的够呛，以前应该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户部是翁同龢的地盘，张之洞再怎么着急上火，想要将自强军的“农村户口”转成“城市户口”，在翁同龢的户部面前也是白忙活一场。
谭延辏Ц胖吹幕馗匆卜浅８纱唷褥咸淙慌灿昧撕＞讶バ藿ㄒ煤驮埃腔Р炕故怯幸拥模绕涫钦胶笠煤驮俺裘阎庑┠昊Р棵髡噬虾苌儆谐蛄揭陨系男拊胺延谩；Р空饧改瓿嘶勾猓嗔富共簧伲嗟貌桓宜担磕瓴Τ鲆话偻蛄阶魑郧烤木鸦故敲挥形侍獾摹６毖缶丫淮蛩愦蠊婺＠┍啵皇俏衷械乃郊绦忧垦盗罚栽谖蠢戳饺昴诒毖舐骄疃嗬┏湟徽颍⒌穆骄蜒沽Σ⒉桓撸郧烤桓宜凳抢┍啵辽傥窒衷谡飧鲅硬换岷芾选�
事实上谭延辏肥挡幌朐谑可侠┏浔毖舐骄盗α耍哒庋穆废叻缦仗蟆Ｕ饧改瓯毖笫盗┏涞睦骱Γ泛鸵恍┚有呢喜獾穆骞笞宀皇钡谋泥隼锤费雨＇找麻烦，若不是上下打点的利索，最主要的还是将慈禧太后哄的这么高兴，谭延辏г缇屯甑傲恕＜幢闳绱怂械饺羰窃谧呙つ坷┏渎废撸馐抢醋杂诔⒌牟录裳沽λ彩懿涣恕�
当然谭延辏е乇谑郑膊慌抡娴挠幸惶於智鬃越饩稣飧鐾醭还床幌胍蛭夹闹幸皇蓖纯欤锤蟮穆榉场夤屏Φ母缮妫绕涫侨毡净蚴嵌砉奈淞Ω缮妗Ｔ诠噬希竦鹿嚷骄抗诼骄卵盗烦删氖奔湟话愣嘉辏毖舐骄有卤匠删旧衔荒辏庾匀缓椭型夤椴灰谎芄缓椭泄谠抖虼蠊婺Ｂ秸降模仓挥腥毡荆劣诙砉人奈鞑谴筇沸藓昧瞬呕嵩诼降厣隙灾泄钩删薮笸病�
中国周边没有像德国那样陆军强大的没谱的列强国家，所以加强训练质量一年成军也没有什么，至少对付日本陆军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现在朝廷明显是对自己的扩军行为已经感到越来越不耐烦，连“李鸿章北洋余孽”的口号都喊出来了，这就非常的不正常。而谭延辏б蚕Ｍ诓普⒉豢碓５那疤嵯拢咏粞盗纷呔罚坏┯惺驴梢匝杆倮┚獬丝梢员芟又猓部梢约跚崂醋猿⒌挠呗垩沽Γ倏骄嵋榈脑涤梢舱窃诖耍揭蝗酥嵌讨谌酥浅ぃ险庑└呒毒倜前锼枷胍幌氚旆ǎ残砜梢宰叱隽硗庖惶趼防础�
召开陆军高级军官会议一方面自然是可以集合众人才智为北洋陆军走向强大提供更多的方法，另外也是加强谭延辏Ш土舻率抗傧抵涞墓叵怠源蛹孜缒甏笳街疤费雨＇将这些高级军事人才送到德国留学开始，数年来他一般都是和留德士官系中的人单独见面商议事情，想到当年还是总督府侍卫队的时候，那几乎是天天都和他们在一起。关系是靠经营的，谭延辏б丫飨缘母芯醯搅舻率抗傧的诓康乃枷氡浠人胂笾械幕挂螅挂臁Ｕ飧鍪焙蛭吮苊馑亲龀鍪裁闯龈竦氖虑槔矗蠹艺腋鼋杩谧吕淳垡痪奂由钜幌鹿叵担嗷チ私猓梢越饩霾簧傥侍狻�
张之洞自强军的“户口问题”在得到了谭延辏У某信抵螅魑换唬胖匆渤信刀蕴费雨＇的北洋陆军改革提供支持。不过谭延辏С思蛞慕樯芰思柑趸共⒉怀墒斓母母锓桨钢螅⒉欢碌恼胖匆丫凰某晌恢恢换岬阃返慕跫Α降谋毖舐骄母锓桨富故敲挥杏白拥氖虑椋馔耆幢毖舐骄嵋榭脑趺囱拍芏ㄏ吕础２还幸惶豕赜诤＞吐骄矫娴奈侍獾故翘崆岸ㄏ吕戳恕＞吐骄褂玫幕鹋诮嶙龀龈母铮菽壳氨毖蠛Ｂ搅骄ǜ髦挚诰兜暮７琅谠谀冢嵩诮窈蟮牧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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