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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杆匪王老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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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马道村的王振王老五啊,咱在梁洼关帝庙开会时见过的。。。。。。〃
〃噢,是王老五,看上去你身体又粗又壮,比着那时差点认不出来,你不是在锯齿岭上拉杆的吗,咋到这里来了?〃
〃唉,一言难尽呀。〃
〃咱们俩村相差也就几十里山路,你小小年纪就拉起杆子,好多人佩服啊,今年多大了?〃
王振伸出两个手指:〃我都快二十岁了。〃
〃你年纪轻轻就蹚了绿林,出生入死,不是官府逼迫,恐怕是一个好庄稼把式,在家要是能将就着过下去,谁愿提留着脑袋出来蹚呢,现在家里情况如何?〃
〃咳,自从梁洼咱们分手之后,杜大架杆、牛大架杆都在鲁山送了命,官府剿除力度加大,小小锯齿岭哪能顶得住泰山压顶的力量,更可恼的是姓史的那小子用〃反奸计〃,几个弟兄经不住诱惑就投奔了他,致使锯齿岭蒙受了极大的损失。好在我的命大,跳悬崖竟没摔死,躲在临汝程寨一个多月,才养好伤。因'招抚事件'之后官府拉的网一天比一天紧缩,我看实难再呆下去,就奔这里来了。。。。。。〃
〃我也听说各路官军云集,清户查剿,不管男女老幼,只要发现都砍头。不过,咱们总算跳出来了,躲过了这一劫,在这里你尽可放心,想笑就笑,想叫就叫,自由自在,谁能奈何得了。〃
〃大哥,兄弟以后就是你麾下的一名小卒,愿追随大哥赴汤蹈火。〃
白朗一只大拳捶在王振的胸脯上,大声对围观的众人说:〃这么好的身板,是块做蹚将的坯子,大哥收下你了。咱宝丰人有句话叫:兑!不兑不中,要兑就兑大的。请老弟先屈尊一下,在'大旗棚〃(卫队)跑着,一有空缺我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位置,咱们弟兄有肉同吃,有酒同喝,有富同享,有难同当,肯定有出头之日的。〃
2、阵前扬威
随着豫西一带绿林好汉的陆续到来分途而至,母猪峡内聚集的人马越来越多,尤其是宋老年、李鸿宾、王振清、娄心安、王方贵、崔乾、杨遂等一帮大杆头的加入,峡里也由最初的几十个人的小杆猛增到三百多人的大杆,加上本地的王传新杆,总人数超过六百,粮饷得到补充,势力蹶而复振,峡内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气氛。
冬去春来,这支由数杆人马合在一起的大杆,第一次完成了各路编队,在不断强化演练中提高战斗力和应急能力。
春光融融,树木发芽,山上各种杂草经春风一吹,也赶着趟儿开始了〃吹又生〃的疯长。从去年的冬季休整歇息到现在的春天,杆众们一个个都养出了精神劲头,气色大见好转,能力略有提高。为求得更大发展,大家思量着往周遭的城寨蹚一蹚,一来能摆摆阵势,壮壮声势,亮亮家伙,叫官府也知道知道豫西这帮绿林好汉们还没有被杀绝,就像漫山遍野的蒿草,经春风这么一吹又发出了新芽;二来要动动真格的,碰碰硬的,颠倒几个赃官劣绅,弄些现洋、粮食等以资用度。经过大家商量,确定这次出峡的战略主旨是沿着豫、皖边境,进入桐柏山,然后依托桐柏山为主要根据地,夺取唐河、桐柏,再向南推进,袭击湖北随县、枣阳等。
这时节,各种各样的野花才刚刚冒出蓓蕾,万树枝头绿雾缠绵,留意的话,山崖下的阴凉处、草丛里仍然能看到斑驳的积雪。这天午后,僻静的山神庙忽然热闹起来,庙前卷棚下,摆起一溜高高低低的桌子,有八仙桌,还有矮方桌,更有几块木板合成的粗糙小桌,庙里的香炉也移到卷棚下,香炉里插着胳膊粗的松木香,庙后墙的山神像旁,张贴着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纸,上写:敬奉关公圣君尊神之位。白朗、宋老年、李鸿宾、王振清、娄心安、王方贵等杆头,在桌前自然站成一列,后面王茂斋、张庆(老洋人)、王振、王猪娃、王二娃、崔景元等几十个弟兄自动排列五行,如一片树林齐整整站在香炉前的空地上。
白朗双目微闭,一脸虔诚地用那双执牛鞭、握锄把儿的粗糙大手,颤抖着点燃了胳膊粗的三炷香,之后栽进香炉,三炷香由烟雾滚滚到神奇般地熊熊燃烧,烈焰腾腾蹿出半人多高,三股袅袅蓝烟拧绞一起,掠过头顶,掠过小庙飞檐,掠过高低错落的树梢,飘向蓝天。远远望去,就像一株巨大的老树把天和地联结在一起。
众弟兄跪在香炉前,每人手里攥着一卷黄纸,以白朗燃起的纸作为火种,各自点燃起手中的纸,一束束、一簇簇燃烧的火花映照着众人的脸,也点燃着众人的心。大家围了一个圆圈,把火花投掷到一处,圣火般的烈焰腾荡老高,把众弟兄的脸映衬得红彤彤的,把每个人的心照得亮堂堂的。
白朗一手提着一只白公鸡,一手执刀。待众人各就各位,他〃唰〃的一刀砍下去,鸡头落地,鸡身在他手里扑扑棱棱,翅膀怎么也打不起,他提溜着公鸡,把鸡脖子里汩汩涌出的鲜血滴到每人面前的酒碗里。
大家脸色都异常严峻,仿佛成了青石泥雕,站成了一道道石墙,他们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注视着白朗的表情。白朗捧起酒碗,深邃的眼窝里闪着晶莹的泪花,他声如洪钟地说:〃弟兄们,大家都把碗端起来吧,咱们能在这里相会也是天赐的缘份。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十个帮。喝了这碗酒,大家一起走,喝过这碗酒,生生死死不回首。现在我提议,咱们对着关帝圣君来个生死大结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朗的话说完,大家对着关公神位行三跪九叩之礼,接着捧起酒碗异口同声地起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有二心,天打雷轰!〃
王振来到母猪峡,被白朗有意留在〃大旗棚〃(卫队)里跟随左右,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起誓大结拜,他心里如狂涛巨浪拍打,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因为烈酒的辛辣,也许缘于多难的人生,也许是结识了这帮同甘共苦的异姓弟兄,当跪拜起来时,他与不少弟兄一样,心里激动不已,眼里泪水横流。
峡谷是蹚将们的天下,谷外则是防守地方团队,再外一层才是驻军,就像花卷馍包了一层又一层。去冬以来,杆众们与官军及地方团队之间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彼此和谐相处,相互制约,谁也不侵犯对方的领地,峡里峡外保持着一种无形暂时的平衡。
峡谷的夜色十分浓重,浓重得如一条看不到边沿的古洞,那么的空寂、凄冷、幽深,连峭壁悬崖都难以分辨,黑巍巍的峰峦轮廓与黑夜一起消溶、消溶。忽地,山的一侧出现几点星火,那是磷火,忽聚忽散,飘飘荡荡,阴气森森。此时的母猪峡睡熟了,它睡起来深沉得像一头的母猪,而发起怒来绝非一只吼狮。残月终于从乌云里探出头来,稀疏的星斗在天幕上眨巴着眼睛,就是在这样的时刻,蹚将队伍出发了,从峡谷深处悄悄向山外开拔。蹚将大杆深夜突然拉出母猪峡,令驻军始料不及,在没有得到指令和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看着蹚将们穿过防区,在眼皮底下消失。
这支队伍就这样轻易完成了战略的转移,由母猪峡眨眼间轻松进入桐柏山区,绕道山南麓的打开田王寨和天河口,再次安营扎寨,各杆各队放射性地动作起来,向周围村寨索要粮草,扩展地盘。
田王寨、天河口被占的消息传出,令随县知事李光炎大惊失色,急调他自称为精锐队伍的〃八大团〃驻塔儿湾一带,以为犄角之势,全力对付蹚将。所谓〃八大团〃乃是全县各寨乡绅、富户从自家里抽出的家丁组成的八支地方团队,他们的费用全由乡绅们资助,平时演练,战事紧急就派上用场,而这些团丁们则多为附近穷苦百姓,因生活所迫到士绅家打短工而后加入团队,每次演练也只是象征性的用柴禾棍比划比划,从未接触过真枪实弹的对阵,更没有人真心实意去卖命打仗。
当〃八大团〃气势汹汹分途杀来,刚刚扎稳阵脚,蹚将杆子就对其中的〃两大团〃来了个反包围,先发制人,发起攻击。团丁们闻听枪声吃紧,个个吓得战战惊惊,团丁们本来就是松散的结合体,见势头不对,躲的躲,逃的逃,溃散而去。其它〃六个团〃几乎没咋动枪就撤退离去。
王振被派往宋老年的杆子里保护宋大架杆,他随队杀进塔儿湾,到巨富豪绅家索要钱粮。好在这里的富门大户也都识时务,并没有作什么对抗,要钱给钱,索粮给粮,要牲口给牲口,使杆众们无话可说,直闹腾一夜才于黎明时分,拉着十多马车财物顺利返回到天河口驻地。
首战告捷,杆众们不再为粮饷发愁,队伍也像这春暖时节的天气,出现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他们像古树发出新芽,像钉子钉在天河口,各杆各队趁热打铁,四处活动。
蹚将队伍远途而来就将天河口、塔儿湾、田王寨陷落于手,平时耀武扬威的〃八大团〃竟如此不堪一击,致使三个寨子残遭涂炭,李光炎坐卧不安,惊恐万状。但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就将此上报,自己有可能会因拒匪不力而丢官免职,可不抓紧组织人马反击镇剿,随县城不日也有可能不保,加之豪绅们像走马灯似的到县衙哭诉,无奈之中,他向副总统、鄂省都督黎元洪发去了求援电文。
黎元洪闻讯,急令鄂军第三师师长王安澜率部赶往前线剿杀。王安澜并不把豫西这帮穷蹚将放在眼里,认为寻常几个蹚将土匪作乱,何须劳心费神,杀鸡不需动牛刀,因而接到电文后,他只是命令临近随县的胡炳南团开往一线清剿。
胡炳南率其三十六团在行进过程中,因队伍拉拉杂杂过长,兵们纪律涣散,每到村寨,讨吃要喝,惹得怨言四起。人还未踏入桐柏山地带,散布在各个角落里的蹚将侦探,早已将队伍的枪支、人数、行进速度等消息源源不断地传给总部。白朗与各路杆头不断商量修正对敌之策,如姜太公一般稳坐深山,只等鱼儿上钩,而宋老年、李鸿宾、王振清则被指派到山下打伏击。
三人带着各自的杆子来到山下,分别把人马埋伏到通往天河口的几个要道处,张开〃布袋〃口,只待君入瓮。
起初,胡炳南及官兵们对这股来自豫西的蹚将并不怎么了解,又听到传闻说这些蹚将皆红鼻子绿眼睛,专以吃人肉、摘人心、吸人血为能事,也着实令他和兵们惊骇。然而,人马搜索多日,并未遇到一股匪杆,他们由小心翼翼的试探逐渐变得放心大胆,甚至心高气傲起来,一路上懒懒散散地悠然走着,时不时不忘讹诈几个富户,搜取几多银两。
这天,官兵们搜罗到天河口附近,见两旁峭壁林立,树木遮天蔽日,山道崎岖难行,嘴里骂骂咧咧:〃妈的,剿匪、剿匪,天天东奔西走,连匪的影子都见不到,都是李光炎这赃官找的好事,害得老子在深山里瞎胡摸,如不见土匪,回去看咋收拾他!〃
中午时分,阳光直射,虽然热力不足,但已是白灿灿的灼热烫人。山间的树木、路边的草棵都被晒得打了蔫。官兵们从清晨到中午已经走了大半天的路,一个个两腿像灌了铅,脊梁像抽了筋,连一分一寸都不愿再挪动,见有荫凉处,不少人就会冲过去,或坐或躺歇息一阵,然后再痛苦地继续毫无目的的赶路。就在他们再一次坐下来歇脚的时候,伴随着密林深处震天动地的叫喊声,枪声突然炸响。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你们跳进布袋,赶快投降吧!〃
子弹仿若倾盆大雨,在官兵队前、队后扑簌簌直落,更令人惊恐的是,在子弹横飞的时候,蹚将们已经像洪流一样冲到阵前。枪声、喊声、哭声、叫声、骂声汇成了一曲生死大搏斗的交响乐。
突如其来的战势让胡炳南措手不及,凭感觉断定他们中计了,在弹雨中他大叫几声想挽回残局,但没用,整个队伍像没了蜂王的蜜峰一般乱冲乱撞,无人理会。眼见势头不到,他跳上马迅速往回逃窜,头脑机灵的那些兵痞一见没了主帅,纷纷丢枪开溜,有来不及逃走的官兵几乎全葬身于蹚将们的枪口之下。
王安澜得到胡炳南战败的消息,怨气冲天地喊着胡的名字大骂一通,接着又派出三十五团上阵御敌。李团长乃北洋军第三师师长的大侄子,靠着族叔的一杆旗步步高升至团长位置,但他生性游手好闲,对逛酒楼馆,宿妓院,抽大烟、打牌赌博倒是情有独钟,惯常优哉游哉。接到率队出击剿匪的命令,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就凭这装备精良的炮,就凭这一团人的气势,吓也能把蹚将吓死。有了这样的思想,在临上路前,他专门到师部满在在乎地对师长王安澜说道:〃王师长尽可放心,区区几个蟊贼,小菜一碟,待我去抓几个活的,你在屋请听好消息吧。〃
王安澜不放心,嘱托道:〃剿匪不是喝酒、打牌、玩女人,要多长个心眼。〃
〃王师长,这没什么了不起,土匪如见咱们派出大军镇剿,还不吓得哭爹叫娘,跪地求饶。〃
李团长率队慢悠悠地入山了。
深山里,白朗和大家也商量出拒敌方案,就是利用在山区打伏击的优势,〃分点埋伏,重点打狗〃,在通往桐柏山的各处要隘布下罗网,只待官军再来。
〃团长,是否找个向导引领队伍向前搜索?〃行进途中,副官钱二歪子给李团长建议道。
〃二歪子,你的建议不错,可对本团长不实用。〃李团长骑在马上傲慢地说:〃土匪蹚将乃是乌合之众,听说队伍来剿,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再说,咱们来到这里,大可不必为剿匪而苦于奔波,你们看,这山中景致正好,花繁叶茂,赏心悦目,边走边看看景致有何不可?〃
队伍行至戴仓南部时,兵们个个累得浑身酸软,管他娘的命令不命令,反正只管找个树荫躺下歇息,有的到附近山沟里找水,有的啃起了干粮,有的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
钱二歪子叫喊道:〃李团长,听说三十六团就是这样吃了败仗,你快让弟兄们起来整队,向前搜索,不可在此歇脚散劲,这样危险啊?李团长。。。。。。〃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带兵打仗不知轻重,还用你来教训吗?弟兄们累了就让休息一会儿,何必恁认真哩。。。。。。〃
李团长话没落点,一声清脆的信号枪声划破了山凹的寂静。顿时,东、西、北三面山崖上,机枪、步枪刮风般狂吼起来。他急得头晕目眩,六神无主,大声叫喊道:〃二歪子!二歪子!二歪子跑哪里去了?!〃
钱二歪子一见势头不对,早就脚底抹油……溜了。李团长跨上马,边往前冲边叫道:〃快冲啊,杀呀,捉拿土匪蹚将呀!〃就在他率队横冲直闯的当儿,一颗子弹将他击落马下,倒地而亡。
两次派兵,损兵折将,鄂督黎元洪把王安澜叫去痛斥一顿,责令其亲自出马,与土匪蹚将决一雌雄。王安澜暗想:第三师所辖团、营,屡经裁汰,每团名额不足一个营,每营名额不到一个连,空有个架子,哪能担当此任。但他又不敢说出内情,只是支支吾吾地搪塞着。
〃怎么,讨要粮饷时你说得头头是道,遇到战事就变成了哑巴?〃黎元洪骂完,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这就回去率队赶往前线,我马上增派省城宪兵营、炮队连,让他们协助镇剿。〃
王安澜率大军浩浩荡荡进抵到随县城北五里许的百林寺附近,与蹚将队伍前哨接触交火,两军对垒,酣战起来,直到傍晚前不分胜负。
双方火力相持之际,白朗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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