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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太平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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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
“舰长,俄国鱼雷。”
一艘俄国轻巡舰带着大火出人意意料的钻入了战团,这家伙刚刚冲进来,就对着刚刚打沉了内伦特·门雅号的启明星号舰艉打出了两枚鱼雷。
由于海上硝烟弥漫,启明星号并没有发现对方,追在这艘俄国巡洋舰身后杀入战圈的青鱼号驱逐舰也来不及通知伙伴,眼看着鱼雷带着尾流飞快向启明星号冲去,蒋道猛地吸了口气。
“机关炮全力射击右舵十度,冲上去。”
“右舵十度?冲上去?”
舵手看了一下鱼雷的航向,心中陡然明白舰长要干什么了,他只是要用剑鱼号挡住鱼雷行进的路线啊。几乎是下意识的,舵手猛地扳动了舵盘,剑鱼号迎着鱼雷冲了上去。
“防冲击准备。”舰桥的叫喊声,沿着电话线传到了舰上各处,水兵们纷纷抓住了最近的固定物,两侧刚安装上去的37毫米机关炮拼尽全力的疯狂射击着,弹壳如雨点般从下方滚落到甲板,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突然,只听到轰的一声,一团水柱猛地在舰体不远处炸开,但没等大家体验击中鱼雷的喜悦中,另一枚鱼雷就已经到了眼前,一头扎进了舰艏前部。
轰!
剧烈的水下爆炸,产生了更强的空腔效应,而且俄国人的鱼雷显然不像他们的炮弹那样装药不足,剧烈的冲击直接让这艘七百余吨的驱逐舰舰艏抬离水面,然后又重重的砸了下去,舰艏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破洞。
蒋道直接的一股大力袭来,然后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脑袋狠狠地砸到了舰桥内的航海图桌角,顿时鲜血直涌,但他已经顾不上查看伤口了,爬了起来拍拍四周的军官,飞速向舰艏跑去。
直径一米的撕裂伤口让剑鱼号舰艏开始出现前倾,满脸是血的蒋道立刻下令向另一边舱室注水,尽量保证舰体平衡,但剑鱼号毕竟是一艘驱逐舰,一米的裂口足以致命,二十分钟后,还是无法维持平衡的情况下,蒋道流着泪下达了弃舰的命令。
十分钟后,这艘太平洋舰队组建之初的元老舰,功勋舰最终还是消失在了海面上。
剑鱼号的遭遇顿时让启明星号爆发了,尤其是对方还是为了救自己才牺牲的,周成在听到艉部爆炸声的同时,眼睛通红的而下令对俄巡洋舰全力开火。
好不容易利用灵活摆脱了顽强号和坚韧号,冲入战圈慌不择路的莽汉号原本就受伤颇重,又被启明星号追着连连命中后,不得不挂起白旗,打开了通海阀准备自沉于海峡。
但这位舰长的行动显然让周成非常痛恨。
偷袭老子,打沉了剑鱼号就想逃跑?跑也就算了,明明举白旗了,还敢自沉,还不让老子俘虏,这算什么事?于是立即下令主炮射击,不到千米的距离,连续四发305毫米炮弹直接将这艘不到三千吨的巡洋舰彻底打爆,爆炸产生的漩涡甚至直接吞噬了旁边的四艘救生艇,直看得剩下的俄国舰长们眼角直抽抽。
爱丁堡号舰长更是直接下令停止自沉。
最终,随着顽强号一发203毫米穿甲弹准确击中了一艘俄国驱逐舰,并引起了弹药库殉爆后,这场持续了近四个小时的海战终于结束。
切斯马号投降,锡诺普号投降,纳西莫夫海军上将号投降,爱丁堡公爵号,德米特里·顿斯科伊号投降。俄战列舰内特伦·门雅号沉没,彼得大帝号沉没,被称为二等战列舰的御前侍卫号沉没,随后克里姆林号也因为伤势过重,被太平洋舰队驱逐舰用鱼雷送进了大海。
加上已经沉没的两艘轻巡和三艘驱逐舰,俄国舰队一共损失了八艘军舰,远东舰队司令威特赫夫特中将也被俘虏。
而太平洋舰队也不是没有代价,剑鱼号功勋舰沉没,勇气号虽然止住了火势,但因为火焰蔓延到了甲板下的锅炉舱,失去了一半动力,并且舰体受损严重,起码要暂别半年。
此外天狼星号,顽强号也受损比较严重,需要进坞大修。
在人员方面,也比较严重,舰队共计死亡一百七十六人,其中青剑鱼号沉没就有多达四十七人未能在弃舰命令下达后逃出,此外还有三百多人不同程度受伤。
但和丰厚的回报相比,这一切都变得渺小起来望着正在打扫战场的战舰,和猬集在一起的五艘俄国军舰,龙国章深深地吸了口气,双手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雪茄。
谭晓增见状,替他点上了火,微微一笑:“司令,我们胜了。”
“胜了。”
“我们胜了。”
声音从北极星号的舰桥开始向外蔓延,很快所有战舰上都传来了这个声音,海风中,血红的战旗猎猎飘扬,战旗上突兀的龙爪下那艘折断的利剑般军舰似乎更加弯折了。
几个小时后,随着两艘日本巡洋舰鬼头鬼脑的出现在地平线上,舰队放弃了驱赶它们和继续搜寻俄国落水士兵的工作,迎着夕阳,踏上了新的道路。
第六卷 远东第一战 第190章 为浴血奋战的北洋,敬礼!
奉天。
原名盛京,是清军八旗入关前的大本营所在,更是满族兴盛的象征,即便在清军入关后,奉天也作为陪都长达上百年。
随着满族入关后渐渐被同化,奉天的地位也逐渐下降,这些年又随着闯关东的大潮,越来越多的汉人在这里立足,早已无了当初陪都的风范。
但谁也不能否认,奉天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向北则是广袤的蒙古草原,向南是地理位置特殊,良港处处的辽东半岛,向东则是吉林黑龙江,而向西陆路直通军事重镇山海关,水路则可由营口直入辽东湾出海,所以此处历朝历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大清开国后,曾设盛京将军,统辖两旗兵马长久驻于此地,可见奉天的重要性。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奉天无法和后世的沈阳大都会相比,但也早已初具规模,往日里来往商贩更是不计其数,但这几日别说商贩了,连乞丐走卒都不敢靠近奉天城下。
唐克祎躲在城墙上,猫着腰探出头望了眼外面,古老的奉天城已经是处处冒烟,一缕缕浓烟直冲天空连成一片,犹如千年来外族入侵过时长城上经常冒起的狼烟。
旁边厚实的墙垛早已破开了一个大洞,碎石下一具伙伴的尸体已被炸得面目全非,城外不时响起轰鸣令人心惊肉跳,炮声隆隆中嘶喊拼杀处处可闻。
唐克祎是毅军三营统领,跟着宋庆大人南征北战多年,但也没想到战争会变得如此令人措手不及。当年打太平天国时,洋枪还算是稀罕物,刀枪剑戟弓马骑射依然有用武之地,但这才过多少年,对面的俄国人早已全是长枪大炮了。
陡然,唐克祎听见,旁边的厚厚城门猛地一声巨响,木质的城门如破布般被炮弹炸散,四处飞扬的木屑和碎石直接将附近几位士兵冲到。
紧接着他就看到,城门外数以千计的俄国骑兵蜂拥冲向了城门,他们没有如往常般举刀杀入,而是举枪了火枪,以双脚控马,对着城墙和城门就是一通乱射。
啾啾,啾啾……
密集的子弹打的城墙嘟嘟作响,城门下赶去堵门的一营将士猝不及防,顿时被漫天的子弹打得肢残血流,望着这一幕,唐克祎只觉得鼻子发酸,猛地拔出大刀,大喊道:“杀,堵住城门”
“杀!”
一声声嘹亮的喊杀声从城墙各处响起,无数的毅军将士在唐克祎的带领下,从各处冲向了城门,大家都知道,一旦城门失守,怕是再也堵不住俄国人了。
哥萨克骑兵们也迅速的重新背好了枪,抽出了独特而雪亮的厚背马刀,乌拉声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响彻一片,冲向了被洞开的奉天西城门。
唐克祎举着大刀,看准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骑兵,望着对方挥舞的马刀,急促的飞奔迎了上去。就像是一柄锋利的长矛对上了厚实的盾牌,冲刺的哥萨克骑兵眨眼间便杀到了城门内。
“杀!”
唐克祎大喊一声,猛地一蹲避开了马刀,手中的大刀片子狠狠看向了马腿,只听到一声悲鸣,战马陡然趔趄向前冲到,身后跟随的士兵早一步砍到了摔倒的这个俄国骑兵的脑袋上。
鲜血如泉,喷涌着溅得四周将士一身,唐克祎也被战马腹下的飙血弄得满脸血污,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了,挥着刀死命的往前冲去。
霎时城门内外喊杀声和乌拉声交织在一起,一匹匹战马被剁翻,一颗颗人头带着血雨冲天而起,哥萨克骑兵仗着战马的冲刺,每刀挥出总会带起一团血雾,随着俄国骑兵越来越多,城门也越来越危急。
眼看着城门即告失守,突然一声喧哗从后传来,唐克祎猛然扭头看去,只见身后的大道上涌现出无数密密麻麻的水兵,为首战马上正式从朝鲜退回来的聂士成提督。
“杀!”
聂士成骑在马上,刀尖猛地指向了哥萨克骑兵,身后数以千计的将士或挥舞着大刀,或举着火枪,加入了堵截的行列。
“是聂提督。”唐克祎心中一喜,但还没等这股喜悦弥漫开来,就觉得脑后猛地一疼,一位哥萨克骑兵已经冲过了他的身子,拔出了带血的马刀继续向前冲去。
唐克祎缓缓地倒了下去,闭目前最后一眼看到,无数的俄军步卒已经在砰砰冒着硝烟的火枪帮助下,冲入了城门。
“奉天守不住了。”带着最后的念头,唐克祎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奉天城提督府内,宋庆全身披甲,头戴盔帽,在大厅内一个劲的左右踱步,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急,他额头的汗滴也越来越密,左右几位亲卫和参将也是面色忧虑。
朝廷的加急电报已经来了几封,山海关遣来的快马也是络绎不绝,依克唐阿部已经被打残,旅顺金州完全沦陷,虽然此刻奉天城内还有两万余兵马,但俄国人也有两万余人,这还不算正从兴京源源不断赶来的剩余步卒。
尤其是今天,也不知道俄国人吃了什么药,竟然不顾生死连续猛攻,这才中午,就已经打了三次,每一次奉天城都岌岌可危。
在场的人都知道,奉天这一战关系着整个东北三省的安危,更令人担心的是,金州和旅顺也已经失守,俄国人一旦再次增兵两地,就完全可以脱出手来北上和从吉林来的大军前后夹击,那时自己即便是有三头六臂,即便增援再多的兵,怕也不得不退守关内。
而且自古以来失城都是大罪,如今朝廷肯定是已经乱作一团,如果奉天在自己这些人手里丢失,怕是身家性命却难保了。
“聂提督呢?”宋庆环顾了一眼,没见到聂士成,连忙问道。
“回提督大人,西城城门刚才被俄国人炸开了,聂提督已经亲帅五营兵勇去帮忙了。”
“好好。”听到聂士成亲自带兵去堵城门了,宋庆大松口气,他知道这几日要不是聂士成在苦苦支撑,奉天城恐怕更危险了。
不过即便有聂士成也不是万能的,和俄军相比,此刻奉天兵力并不占优势,所以连忙又问道:“辽阳那边刘盛休可曾赶来?”
“禀提督大人,属下昨夜亲自前往辽阳联络刘盛休,他说今日一早即会带他的铭军十二营赶来协防,三刻前探哨回报,刘盛休大军已到了城外三十里,估摸着再有一时半会就该到了。”
听到援兵即将到了,宋庆悬着的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刘盛休手里足有十二营铭军一万余人,若是能前后夹击,不敢说打败俄军,起码奉天能保住了,而且有了这个股生力军,再守个几天也能撑撑,那时或许朝廷从直隶派来的援兵也该到了,说不定蒙古精骑也能南下,这样一来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报……”宋庆眼睛刚刚亮了一下,一声急促的长音就打断了他的思绪,连忙扭头看去,只见亲兵猛地冲入公堂,跪地急报:“提督大人,北城发现大股俄国兵,已经杀进来了。”
宋庆脸都绿了,急喊道:“江自康呢?他不是在北城吗?”
“大人,江自康见到城门失守,就已经带着几个亲兵跑了。”
“这个混蛋。”
宋庆狠跺一脚,指着旁边一位参将,刚要下令带人去堵住北门,门外突然又传来一声急报,骑都尉跌跌撞撞大喊道:“大人,不好了,刘盛休携铭军十二营忽然绕过了向西开拔,往北宁去了。”
“什么?”
这个消息,令宋庆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踉跄了几步才扶住桌角站稳。而旁边那些副将亲卫也都是眼神发呆,刘盛休往北宁跑了。
北宁他这是想绕道入关啊。
这个该死的混蛋,眼看着奉天被俄国人围攻,竟然过门不入,带着一万多奉天急需的援兵准备回关内了。
没有了最大的外援,奉天拿什么守住?
府内,鸦雀无声,安静中一个个副将或切齿,或斜眼,最后全都悄然消失在了大厅内。看着那些副将一个个离开,宋庆心头的阴霾更盛了,他知道那些人打的什么算盘。
陡然间,只见他脸色绯红晃了几步,猛地扑到佩刀前,拔出跟随多年的长刀带着几个亲兵疾步向外走去。
“杀!”
城内,喊杀声更炽烈了。
……
琉球外海。
镇远号甲板上,林泰曾站在舰桥顶部扶着栏杆,看着旁边护航飞鱼号桅杆上那面迎风招展的血云龙爪旗,心头说不出的感慨。
身旁,斑驳的舰身上炮弹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下面,水兵们三三两两的坐在甲板上,目光都有些凝滞。
更远处,靖远号更是步履蹒跚,水线早已看不到踪迹,若不是旁边那两艘救援船和拖船的帮助,怕是早就要宣布弃舰了。
这就是剩下的北洋。
一支已经从内到外,全都被打残了的北洋。
看着那些面色呆若的水兵,看着残破的舰体,林泰曾眼角微微湿润。
见到好友久久不动,刘步蟾唏嘘一声,缓缓走到了身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卷烟:“来一根。”
“这是?”林泰曾吸了吸鼻子,看着刘步蟾掏出的卷烟,微微发愣。“呵呵,对面那位宁舰长给的,跟咱们在英国吸的雪茄和旱烟差不多。”
林泰曾点点头,接过卷烟点上火后狠狠地吸了一口,顿时辛辣的烟味呛得他连连咳嗽,连眼角的泪水都滴了下来。
刘步蟾微微一笑,扭头看着远处护航的飞鱼号,缓缓说道:“凯仕,你还记得我们去英国学操舰时事情吗?”不等林泰曾回答,望着深邃的大海,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在去英国的船上,我们俩也这么站着,旁边是一艘英国的兵舰,那时你说,你以后要操着更大的兵舰,遨游大洋。”
林泰曾不知道为何刘步蟾会说这些,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点了点头。
“留学归来,北洋初建,我等是何其高兴。后又远赴德国接手定镇两舰,更是傲视四邻。”刘步蟾说着话,眼神愈加凝重:“可说实话,我们北洋除了去过两次日本外,还到过那里?”
这个问题,让林泰曾顿时忘记了继续和卷烟较劲,愣愣地看着刘步蟾,忽然发现这位一起留洋,并成为定远号管带的好朋友似乎陌生了很多。
刘步蟾说着,忽然伸出手,指着护航的飞鱼号叹道:“之前,我问过那位宁舰长,他带舰去过那里,你知道他怎么说的?”
林泰曾木讷的摇头中,刘步蟾的声音已经传来:“他告诉我,他到过智利,墨西哥,琉球,澳大利亚,南洋,瑙鲁,还去过一次阿根廷。他还说,只要是有自家货船的地方,他都要去保护他们,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带领着战列舰,踏遍每个大海,和每一个海军强国打一仗。”
“不论胜败。”
刘步蟾缓缓地转过身,看着脸色略带颓废的林泰曾,眼神清澈:“他还告诉我,他是海军,从登上军舰的那刻起,那位李少爷就要求他们记住一句话,舰到之处,便是需要守护的海疆。”
“舰到之处,便是需要守护的海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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