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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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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唱起母亲经常唱给我的那首安眠曲,我的声音是低沉沙哑的,我的调子是生疏紧张的,我却很愿意为他哼唱。

他在我的歌声中渐渐睡去。我便拥着他裹在一条锦被中,就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睡容。

睡梦中的他仍然在笑,笑容纯净甘美,让我看得如痴如醉。如果喝醉了,忘记了现实,他便能这样放松这样舒适地在我怀里睡去,那么我不妨每晚都灌他几杯。

可惜我的烦恼没有因为醉了就少了忘了,抛开公务不去想,就只是想他,我亦忧心忡忡。我自己略通医术,知道他的身体恐怕经不住酗酒宿醉。偶尔小酌怡情,日日都醉成这样,怕是他的身体根本受不住的。我该如何医治他?只是现在这样,虚凰假凤相拥而眠,我真的能够适应么?

我睡不着,酒劲渐渐散去,人越发清醒了。

我不得不又开始思量圣上的嘱托。这是我的习惯,在任何时候都无法彻底忘记自己的责任和公务。我本来应该趁着顾尘羽喝醉的时候多套问一些情况,抓紧良机了解北周太后和儿皇帝之间的隐秘,可我都做了什么?

我任性地只顾着问我关心的,我私欲熏心,沉迷他的俊秀容颜,我的嘴根本没空说话。稍微回想一下之前那种丧失理智的疯狂,我就觉得面上发烧。

只有那种时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女人,是需要男人的女人。我想要有人进入我的身体,主宰我的心神。我不愿意再事事都由自己独立去完成,我也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我趴在顾尘羽并不算宽阔结实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却感受不到正常男人的霸道与激、情。我其实是不满的,难过的,比我自己受了委屈还要心痛几分。

我开始怀疑,我根本无法适应现在的顾尘羽,因为我对他毫无自制能力贪得无厌,一点也不知足。

我也不在否认,我动心了。也许这并不算是正常的爱,可我以前从没有对任何人有过类似的想法。我想完全占有他,从身到心。我要将他拴在我身边,让他再也不去想别人。

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直到东方发白,东窗映出朦胧日光,我依然清醒着,没有丝毫睡意。

顾尘羽开始有了动静。他在我怀中慢慢睁开双眼。琉璃色的眸子映出红色的幔帐,还有肌肤胜雪的我的真容。

他的瞳孔猛然放大,惊讶地就要问出声。

我急忙封了他的哑穴,用传音入密对他说道:“不许对任何人泄露我的秘密。”

他迟疑,认出了我特有的沙哑嗓音,也应该是意识到了我与我母亲清越温婉的声音截然不同。我不是他梦中的素素,我是他的主人。

他发不出声音,但他的嘴型证实我的猜测。

“您是……主人?”这就是让他惊异万分,却不得不去接受的现实。

他的眸子由刚刚醒来后的朦胧,渐渐变得清醒,笼罩着惊慌与疑惑。他不敢问,努力克制着不挣扎,乖巧地顺从地任由我抱着他。

我没有松手,维持着昨晚的姿势,搂着他缩在被子里,也毫不避讳地与他肌肤相亲。我柔软的胸口贴着他的胸膛,我纤细的大腿绕着他消瘦的大腿。

他不用问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我是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

“我的秘密只有我的母亲和当今圣上知晓。然后就是你,希望你不要背叛我,不要对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

“您为何长得像素素?是易容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无声地发问。

Chun语难不倒我,我微微一笑,笑颜如花,在他眸子里盛开成一片灿烂光芒。

“你认识的素素,恰好是我的母亲。”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倒要看看他是否聪明的能够想到什么,然后会否善良宽容到不记恨,不退缩,坦然接受面对。

上一代的恩怨,国仇家恨,都不是我能够左右的,都是已经发生的。如果他在乎,他计较,他因此无法再像我去那样真心对我,执着爱我,那么我也能够在还没有彻底爱上他沦陷了我的心的时候,有足够的理由放手吧?

母亲只是希望我照顾他,没有说让我嫁给他或者爱上他。

我仁至义尽问心无愧,就算时运不济失去的那样的他,也不会再次纠结,顶多是提前结束了一个关于爱的不现实的梦而已。

047空口许诺

鞭炮声响,打破了我的思绪。

我想起今日已经是元宵佳节了。正月里的这一天,人们都会到街市上去游乐,就连一向禁足在家中的女人们也能够自由外出,逛逛花灯,甚至与情郎幽会。庆贺的鞭炮声会从白天就开始一直到晚上,晚上也没有宵禁,京中的这一天从来都是热热闹闹欢声笑语一片。

而我,竟然在这样的日子里,搂着顾尘羽赖在床上,杞人忧天。

我是不是心思太灰暗,太复杂了呢?

我患得患失,猜测着顾尘羽的想法,只做最消极的应对计划,他恨我了我就不要他了,难道我就不能够积极主动一些,向着美好的那一面去憧憬么?

这世上真有解不开的结么?真有消不掉的恨么?

我坦言道:“尘羽,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昭国的密探。我的母亲去北周摄政王府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将你接回昭国。可是,这个心愿一直没能达成。她给我的绝笔信中反复提及,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我怕我很难做到。你不要怕我,将你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我不怕你怀疑,不怕你忌恨。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下奴……”他的嘴动了动,犹豫不决。

我耐心地等待着,眼里也是期待。

“下奴的父亲获罪之后,素素为何不及时脱身?”他却先是问了这样的问题,“她既然是昭国的密谍,就一定有方法逃离被杀的命运吧?”

“我也希望她真的逃走了。可是她至今没有与我联系,我们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在刑场发现了她的尸首。尸体不可能运回来,我这里只存着她的骨灰。”我认真地回答,忍不住问的更明确,“你为什么不问,她与你父亲获罪是否有关?毕竟两人各为其主,立场完全不同。”

“下奴不懂国家大事,但是下奴清楚地记得,素素对下奴的好。也许下奴的父亲知道真相之后会恨她吧……可北周每一年都有获罪抄家处斩的权贵,他们每一个都是昭国人害的么?”

他的想法其实并不傻,反而比一般人看的更透彻,如果北周掌权者都是圣人,自然是无论细作怎样挑拨都不会发生纷争。摄政王当年落得那般下场,与庄太后本身想要清除异己消灭所有可能威胁到她权势的心思是吻合的,庄太后或许早就料到有人从中挑拨,却还是借机对摄政王下了绝情狠手,足可见她私欲熏心。而权贵失宠获罪,有时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得罪了更有权势的人,并不是我们昭国故意暗算。

我没有回答他,也完全不必要对他再解释什么,他是那样聪慧宽容,就仿佛是所有的黑暗血腥都无法将他污浊。这样纯净的心思,让我自愧不如。

我怎么忍心再见他被怀疑被伤害?他没有练过武功,穴道如果封闭的久了,对身体不好,我解开了他的哑穴。他的理智与自控已经不会再被震惊的事实左右,他的善良与豁达,让我相信他不会做我不期待的事情。

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我的母亲在他身边之时,的确都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甚至在给先帝以及我的绝笔信里仍反复提及他的名字,为他努力安排。母亲的公务职责让她不得不去设计害死他的父亲,而母亲所作所为都在尽力去弥补他,母亲应该是问心无愧的。

我更加镇定,继续说道:“你并不会恨我的母亲这个我信,那么对我,你可有什么不满么?我想要补偿你,却做得很有限。还记得昨晚我问你,如果你自由了想做什么?我虽然无法许诺能为你争得自由的机会,但是你就算依然在奴籍,我也会让你过得比在北周好上百倍。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

“下奴……其实想过,如果自由之后,就能得到工钱。将工钱积攒起来,就能托人去打听素素的消息,如果能再次见到她,下奴想向她道歉,或者可以照顾服侍她……就像她伺候当年的下奴那样……至少我能赚钱了,不用她再去为人奴仆辛劳无依。”顾尘羽苦笑,“当然下奴也想过,就算下奴不再是奴隶,也不如素素的处境好,可能还是什么也帮不上,找到她还会拖累她。所以当太后殿下亲口告诉下奴,所谓十八岁之后给下奴自由都是玩笑话不能当真的时候,下奴也并非全然失落伤心如死。反而隐约有那么一点点如释重负,因为太不切实际的那些终于不可能会实现了。我永远没有机会找到素素,也永远不会再拖累她。”

“你想要什么?”我再次发问,心头越来越焦躁。

或许这么多年来受尽折磨的他,对我母亲的依恋怀念已经超乎常人该有的感情,但是他越敬重我的母亲,现在反而更加矛盾痛苦吧?

“谢谢主人告诉下奴真相。下奴很高兴,能够成为主人的奴隶。”他垂眸,用很细微的声音说道,“下奴其实一开始就觉得主人与素素有几分相似……才会对主人生了更多的期望。自由什么的真的很重要么?素素已经死了,下奴能在主人身边,还需要再求别的么?如果主人一定想要知道下奴的想法,下奴也不敢隐瞒。下奴是在想主人可不可以,尽量不要抛弃下奴?哪怕下奴今后犯了主人无法容忍的大错,那么请主人直接杀死下奴,不要让下奴活着的时候被抛弃,可以么?”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一个空口许诺,我说了,你就信么?”我失声,失了冷静,心口酸痛,眼眶模糊。

“主人,可以答允下奴么?下奴喜欢主人,有生之年都不想被主人抛弃,主人能够答允下奴么?”他抬起眼眸,直视我,不躲不闪。

他在清醒的时候从未有过如此大胆,但是我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期待,是美好的期待,而并非是习惯性地讨好虚假的伪装。他是认真地,认真地在期待着我能够对他许诺。

他所求这样微不足道,我岂能不答允他?

“我答应你。用我母亲的名义发誓,答应你所求。”我以手指天,心向神明,无比虔诚。

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才意识到,这就是我对他的海誓山盟。

只是活着的时候不被抛弃而已,他竟然没有勇气再求更多。要经受过怎样的摧残和折磨才能让他变得如此卑微?

“尘羽,我喜欢你。”我柔声在他耳畔说道,“我叫梦河,其实不是河水的河,而是荷花的荷。母亲生我的前夜梦到了一片开满荷花的池塘,梦见了天上仙女落入凡尘,在荷塘之中翩翩起舞。我想,你的名字也一定有更美好的意思。现在叫我的名字,说你喜欢我。”

“主人,下奴喜欢您。”

“不,要按我说的,否则都不算数。”我撒娇。

“梦河主人,下奴喜欢您。”他自作聪明地改了词。

我不依不饶,咬住他的耳垂,一只手在他腋下最怕压痒的地方骚扰,坏坏地威胁道:“我只说一遍,你一字不差地学才行,否则我就挠你痒痒。你要说‘尘羽喜欢梦河’,这样才行。”

“下奴……”

他“奴”字还没说完,我便不满地开始挠他痒痒,我的双腿缠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胸膛,不让他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挠痒痒某些时候比鞭打更让人无法忍受,他面色古怪,强忍着不适,央求道,“下奴受不住了,主人请绕过下奴。”

“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否则我才不饶你。”

“可是,您是主人啊,那样做是对主人不敬?”

我灵机一动,扯歪理道:“我现在的样子与人前完全不同,别人就算见了也不知道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就不要再坚持那些死道理了。快说给我听,我好想听。你若一直不肯说,可别怪我让你下不了床。你要是依样说了,讲一百遍,今天晚上我就带你到街上去看花灯。”

上街看花灯,这也许对他是一种强烈的吸引吧?耐不住我的威逼利诱,他终于松口,惴惴不安地在我耳畔,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尘羽喜欢梦河。”

“我听不清,听不清的不能算。”我耍赖。

他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再次重复。

我便耍赖赖到底,也不知逼他说了多少句同样的话,听得我渐渐心花怒放。

我脸上笑着心头欢喜,兴致勃勃开始盘算晚上的出游计划。于是还没有起床的我,竟然少有地完全不想去书房处理公务,只打算一直在被窝里搂着他盼天黑。

048元宵佳节

等我饿的肚子叫,有些头晕眼花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我和顾尘羽不能真的就在床上一直赖到天黑。我急忙起身,将自己装扮回男子模样,对顾尘羽说道:“我饿了,你去为我准备午饭可好?”

“主人吩咐,下奴怎敢不从?”顾尘羽回答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灵动地望着我,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垂头,这是主动的交流倾向,而非被动承受,“主人想吃什么?”

“我想吃面,吃鸡蛋炸酱。你吃面么?如果你自己调对一种适合你的酱料,咱们一人一碗面一碗酱料,也可以坐在一起吃吧?”我突发奇想。

“下奴怎能与主人同席而食?”他俨然是习惯了多年来的为奴驯养,根本不做他想。

我却耐心引导道:“那么奴隶是不是应该听从主人的吩咐呢?礼仪是做给旁人看的,我们关起门来一起吃饭,不让旁人见到说三道四不就好了?饭后我要去处理公务,你还是去松竹院找奉墨学字。对了,昨天忘了问你,又学了几个字呢?”

顾尘羽规矩地爬下我的床,穿好了男宠服,笑着答道:“下奴昨日学了十二个字,就是三字经前四句,这些字下奴都会写了,后面那些虽然不会写,但是都认得了。以后如果见到,一定不会念错的。”

“哈哈,你学的真快。奉墨有没有夸你聪明?”

“奉墨并未觉得下奴有何不同。他教了十二个字,就去忙他家公子的事情。离开的时候他将《三字经》给了下奴翻看。下奴知道这些字怎么读,就记住了形状,也没告诉旁人。”

“同音不同字,同字不同意,里面学问可多着呢。你切莫自以为是,还是按部就班学的扎实才好。”

“下奴知道。”他眉梢带着笑意嘴角上扬。

“我怎么觉得你一下子开朗了许多呢?”

他毫不隐瞒,直说道:“因为下奴不再担忧,下奴以前学的伺候人的技艺也能服侍主人。”

原来他高兴,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口空许诺,还因为他有了自信,自信能凭借以前熟悉的伺候女主人的那些技艺服侍我,让我满意。

原来无论他嘴上如何按照我要求的去说,他心中仍是将我当成他的主人。他认为他是我的男宠,是我的暖床之物。能让他产生自信的是容貌和床上服侍人的技艺,仅此而已。

也许他只会这种主从的方式与人相处,而我也当惯了主人不由自主就会命令旁人去做事。我其实不难适应他的。可是我的心头仍然莫名酸楚。

我挥手,让他退下,不再多说。

流水大师的叮咛在我耳畔反复。我知道不能强求顾尘羽,让他改变观念就如同让我改变我固有的认知和习惯一样困难。他与我甚至是更多的正常人家的孩子生长的环境完全不同。我根本无法想象,像他那样从五岁开始不许穿衣,一直到训练合格成为玩物的那天才像包装一样裹上男宠服去见人会是怎样的心态。

衣物对他而言,也许不是必需品。他平素做活穿着衣物那样小心珍惜,其实不是为了保暖体面,是怕旁人嫌弃他身上露着狰狞疤痕没有蔽体之物污了旁人的眼睛吧?他只是想不要因为没有衣物被人注意招来更多欺凌,为我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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