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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蝙蝠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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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原来的目标是师妃暄,然而这十三名武功惊人的和尚在某种程度上的威胁更在三大宗师之上,当日崖底仅闻其声,已是听在耳里,惊在心里,方才藏身废墟下面,又见昙宗掌碎横梁,劈山断岳,掌力之强实在是沛然难当,难以化解。幸得昙宗心神大乱,这才让原随云趁虚而入。
“索性便将其余诸僧一同杀了,除去后患……唔,不好,我现在有伤在身,纵然杀得他们,也不免令伤势恶化,既已破得十三僧天衣无缝的阵势,要杀他们已不过反掌之间,何必急于一时!”
原随云纵起身形,在倾倒的庙墙上踏足,长笑一声,身形顺势一折,陡的拔起数丈,一袭蓝衫在风雪中轻轻飞扬,如一只振翅的灰鹤般越过普济寺外杂草丛生,树木林立的大院。
此时,夜色更深重,风雪愈发大了,天地之间充满了萧杀之气。
山林间万籁俱寂,只有凛冽的风声呼啸,几片落叶随风飘荡,更显孤寂,风雪交加,整个天地被染成了一片纯白的色彩。
距离普济寺约莫半里左右的一片林子,大雪早已将杂草落叶埋入了厚厚的雪层下,整个森林成了一片林海雪原。此时,一个人正脸朝下躺在雪地上,侧脸凝结了一层细碎的冰渣,整个人几乎有一半的身体都被埋进了雪里,令人不禁怀疑,要不了片刻,这人就将成为雪层下的枯骨之一。北风吹拂,枝头积雪纷纷散落,飘舞头上。
一个人影以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从普济寺掠出,浮光掠影般霎那间就到了近处,身形微微一顿,落在干枯的树枝上,随后那人似也变成了一片落叶,没有半点重量般的飘落地面,只是望着雪层下的人看了一眼,已不由叹了口气。
“世民兄真是好雅致,原某人处理一些事情浪费了些时间,咱们这便走吧!”原随云感謂之间,走到李世民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袖中伸出一只手来,蓦然运指如飞,原随云出手之快,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纵然是此时的石之轩也不过能与他平分秋色,瞬间指力走过李世民诸大要穴。
“不好,动手!”几乎就在原随云指力施毕的一刹那,一人骇然疾呼,风声破空。
“雕虫小技,也敢在原某人面前卖弄!”这句话才说完,一团黑影自天而降,惊人的掌风气劲,压顶而至,原随云面色一变,心知对方必是顶尖高手,此时自己却是有伤在身,不宜与人硬拼,当下身形横移,倏然飞退。
“蓬!”的一声劲响,忽地一股雪浪冲背而来,雪地下也窜出数道身影,隐然已成浑然天成之势,原随云六觉皆超乎常人,从气机流动已然知晓对方乃是天策府众将,而从天而降的那人是了空,背后以劲力催动雪浪突袭者却是尤楚红,这种阵仗,纵然是宁道奇亲临也要暂避锋芒。
了空眼见恨不得食其骨髓的仇人就在眼前,将全身功力凝聚于掌上,狞笑道:“今日我等布下天罗地网之势,任你插翅难飞,原随云,受死吧!”掌力催动,骤然化作彻骨冰雪,千点万点,洒将下来。前方天策府众将也倾全力猛然一击,卷起了厚厚的雪层,怒吼声中,化作一条巨大无匹的白色巨龙,张牙舞爪的飞天破空,将眼前的一切都撕成粉碎。
雪花狂舞,劲气破空。
原随云身形舞动,翩然起舞,在雪层上恍似没有半点重量的跃动,挥洒如意,大袖飘飘,凌空舞动,就如同是仙人下凡一般。即使是身为敌人的了空,尤楚红,天策府众将也不得不为此人的意态所折服,心中更是暗自叹息:若是此人不入魔道,却是正道武林之福,奈何,奈何……这一想,更坚定了心中的杀意。
数招瞬间而过,然后是百招,结果却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原随云的身形看似散乱,似乎每次都要比自己的招式慢了半拍,即使是躲过了别人的攻势,然而自己却早已看准了他躲避的路线,且瞬间封死,然而一剑飞泻,刀锋破空,感觉就要将对方斩于刀剑之下,谁知原随云每次都能于间不容发之际,身形舞动,轻轻躲过。
最初,他还只能在众人围攻中迫于守势,到了现在,竟已经能够反击,而这还是他有伤在身的缘故,岂不令人动容。
了空面色难看至极,心中骇然,“我竟还是小觑了他,此子厉害如斯,只怕……只怕连宁道兄也是制不住他的!”这一想,不由心如死灰,生出一丝心灰意懒之意,众人联手本是凭着锋芒最盛之时才能如此亲密无间,了空心神散乱,天罗地网的攻势立刻生出破绽,其他众人顿时感应,脸色皆是一变。
尤楚红披风杖法舞成一团,成为了一团白色的影子,暗思道:“本以为合众人之力,即使是不能将蝙蝠公子生擒,要杀得他却也容易得很,那料此人如此了得,我本是受你了空所邀才来助战,既然连你也心神无定,老婆子我又何必如此卖力!”暗自冷笑一声,披风杖法虽然急迫,已自顾守着自己。
原随云有伤于身,缠得久了,难免引起恶化,了空与尤楚红的破绽虽然只是一瞬,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敞开的大门,迫开天策众将,提气落在一棵大树的横枝上,借力一弹,飞鸟般投往密林深处。
忽然间,林间响起“呛!”的一声龙吟,一道剑光,如长虹经天,在丛林深处一闪而过,剑光之急,不可方物。原随云一生中也不知见过多少剑法高绝的名侠剑客,然而这一剑刺来,锋芒破空,仍不由生出惊艳的感觉。
原随云瞳孔立刻收缩,纸鸢般滑了下来,那道剑光却如影随行般,随着原随云的身法变化而变化,若是原随云全盛之时,自然能够轻易甩掉它,然而他现在受了重伤,气血虚亏,身法自然生出迟滞之感,也便不能有那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奇异身法,那道剑光循着轨迹追踪而来,委实厉害无比。
原随云向后点出,猛然踢在一棵大树之上,那棵大树竟受不住这股力道,自中间断裂开来,化作一道利剑向后疾飞而出,突然间,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那巨大的树干化作漫天木屑,漫天木屑中,恍惚闪过一道匹练般的电光。
原随云伸出了两根手指,夹住了那道闪电。
剑锋在指尖。
原随云没有去看剑锋,底下了头,他双眼虽然盲了,却已经能够想到自己肩头的衣衫定然已被森寒的剑气刺碎,他夹住了剑锋,然而剑气无形,仍然透了过来,虽然没有伤到他,然若是以比武论,输的却是他。
“好剑!好剑法!”原随云长啸一声,屈指连弹,剑锋奏响,像是急电般射出,他也不看结果,飞身踏出,片刻消失了身影,声音才淡淡传来,“一剑之仇,他日必当奉还!”
剑光不见了,风雪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即是风华绝代的丽人,也是天下无双的绝代剑客。
师妃暄。
剑光舞动,色空剑归鞘,师妃暄制住想要追逐的天策众将,淡淡道:“别追了,蝙蝠公子轻功之佳,速度之疾,当世之间除了石邪王外不作第三人想,追也无用,快去看看庞玉如何了!”凝望着原随云远去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忧色。
第五卷 混迹江湖,谈笑杀人
第十五章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凌烟阁上放浪吟,最喜铿锵剑风紧。男儿有志列阁中,空谈长剑闲听琴。”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并没有庞玉此人,也未见于史料,原随云也只当他是天策府的一员,并不知道此人实在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精通兵书战策,治国纲略,胸中锦瑟不下于房玄龄,长孙无忌,仅论武功,也不在寇仲,徐子陵等人之下。
庞玉很快被从雪层中挖了出来,全身已然冻僵,一双眼睛却还是很灵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本以为庞玉已经遭了原随云的毒手,此刻都生出一丝王外之喜,特别是长孙无忌,天策府众将偕同师妃暄也是刚到密林,便发现李世民昏迷在雪地,大喜下长孙无忌迅速定下袭击原随云的策略。
庞玉冒充李世民,倒在雪地,正是最重要的一环。
只要原随云一靠近,暴起一击,即使是不能杀死他,也能令他重伤,此后落入众人合力布就的天罗地网,本是万无一失策略。谁知原随云一眼看破了庞玉的假扮的李世民,并在谁也无法反应得情况下,制住了庞玉的周身大穴,破空而去。
长孙看着庞玉眼中露出歉然的神色,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错误是在那里,叹了口气道:“我错就错在把原随云当成了正常人来设计。”
“这不怪你!”房玄龄就在他的身边,眼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众人随着他的眼光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雪花飞腾,缭绕起舞。
茫茫的雪地上却有一排浅浅的足印,几乎已快被风雪掩盖,这些足印一个接一个,直指前方的一片密林,显然是刚才原随云突出重围留下的足迹,而每个足印相隔均达十余丈之遥,平均得教人吃惊,众人几乎都要怀疑是否乃是丈量过一般。
只从足印的距离,便可推知此人武功之高,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
长孙无忌,李靖等人都不由动容,眼中露出骇然之色,他们武功相若,自然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思。自问平时在实地上,全力一跃,或可勉强跨过这距离,但却绝非是在松软的雪地上能够做到,更不要说还负着不轻的内伤,这才知道师妃暄所言非虚,此人轻功之高明的确已经达到了人力难及的地步。
房玄龄叹了口气,说:“蝙蝠公子如此厉害,我们自然从来没有因为他是瞎子而小觑了他,几乎已经快忘了他是瞎眼的蝙蝠的事实,恰恰有些时候,这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多人都有种思维的惯性。要辨别一个人的真假,在无法看清面目的情况下,最先看的就是衣服,常人若是身有内伤,心神难免有些散乱,见到换上李世民衣衫的庞玉当然不会怀疑。
原随云却不同,他是瞎子,辨别真假的方法或许是气息,或许是味道,又或者是某些神秘而奇异的东西……然而,终归一点,就是这或者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本能的意思就是无论处于何种情况都真确存在的某种能力。
长孙无忌也叹了口气,笑了笑,道:“众位不必气馁,要知我们的目的乃是相救秦王,论及结果,却是我们胜了,现在还是先解开庞玉兄的穴道,待秦王醒来后,再徐徐图之。”
“此言有理!”房玄龄也是少有的高手,精通判官笔伐,专打穴道,五指拂动,急点庞玉周身数大要穴,谁知庞玉竟是纹丝不动,皱眉又重试了一次,依然如故,不由讶然道:“古怪,古怪……我竟不能解开庞兄的穴位,还请师仙子施以援手……!”
话音未落,只见庞玉的眼中忽然露出惊骇莫名的神色,惨呼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扑上前来,人影一闪,师妃暄来到庞玉面前,抚上庞玉的脉络,脸色凝重,片刻后才深吸了口气,动容道:“好歹毒的手法,庞玉兄表面看上去似乎一无异状,实际上竟已被“断血逆经”,只要稍有外力相加,眨眼之间便要惨死,若非亲眼所见,真难以想象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截脉手法。”
夜静得很,也暗得很。
江上夜色凄迷,也不知是烟?还是雾?
满船风雪,烟波渺茫,一叶轻舟泊在洛水中央,隐然能看到一位白衣抚筝的女子,筝音隐隐从船舱中传来,抑扬顿挫中,道不尽的缠绵悱恻,无以排遣的伤感,令人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宣泄一二。
原随云分波踏浪,两个起落后跃上船头,皱了皱眉,淡淡道:“你有心事?”
“铮,铮,铮!”婠婠轻摇臻首,美目微阖,似完全沉醉于曼妙的铮音之中,双手舞动,指间变换无方,古筝传出几响充满杀伐味道的强音後,倏然收止。
睁开凄迷的美目,婠婠放下秀发,细细梳理着,良久才道:“婠儿不慎透露了石之轩现身的消息,师尊知晓后,已经追踪而去,只因师尊决不能教石之轩弥补了破绽。”
原随云恍然,祝玉妍曾约下三日之约,却没有到来,原来是追击石之轩去了。邪王,阴后水火不容,数十年恩怨情仇,早已注定纠缠一生,祝玉妍身为魔门第一高手,然则却非是弥补了破绽后的石之轩的对手,自然不能让他如意,只是两者相争,怕也是玉石俱焚,难怪婠婠如此惆怅。
原随云沉默不语,他只有沉默,他并不喜欢看到此时的婠婠,有些人即使永远活在黑暗中,总是希望多一点光明的。
他也不懂安慰人。
白衣少女低首不语,手指轻轻拨动古筝,忽然,幽幽叹道:“婠儿从来没有一刻这般心乱如麻,哎,你可以陪婠儿喝杯酒么?”
原随云没有说话,手一招,船舱两旁柜台上摆放的数坛美酒已然到了桌上,婠婠拍开泥封,痛快的灌了一大口酒,美目凄迷,眼中满是迷醉的神色:“今夜不醉不归,你不能运功抵抗酒力。”
原随云信手直接拿起一个酒坛,举了起来,仰天喝了一大口,也不管酒液溅出,浸湿了衣衫,再灌了一大口后,将酒坛拍成粉碎。
水雾迷蒙。
酒不醉人,人已自醉。两人惬意的共饮,已不知喝了多少坛酒,酒坛碎片散落一地。
柔滑轻暖,芬芳在鼻。酒也醇甜,丝丝入喉,美人更令人沉醉。原随云似也醉了,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样的轻松,飘身上了舱顶,曼声吟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声如丝竹,飘荡在湖面之上。
婠婠抚摸着秀发,秀眸妩媚动人,吃吃笑道:“那里有月?”
夜色朦胧,夜色更深。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空中飘荡着零星小雨,洒在湖面,荡漾起凌凌的波光,恍似阵阵悦耳的天籁。
夜空越发黯然,层云叠起,如苍色大纸上泼了一团浓墨,恍似预示着江湖上又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
……第五卷(完)
第六卷 宗师战,问天下,谁与争锋
第一章 宗师东来
傍晚。
洛阳。
三乘马车迤逦向郊外而行。马车的主人乃是天策府兵曹杜淹,杜淹最近可说是春风得意,官运亨通,秦王在洛阳的势力由于部属大量被刺杀,杜淹终得到了李世民的重用,进入了天策府幕僚之列,他几乎已经看到了那条平步青云之路。
杜淹遐想万千之间,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杜淹撩起车上小窗的绸帘,正要呵斥,便见十丈外一个黑衣人卓然傲立在大道中间,在暮霭中像是一块黑色的石碑,一手负后,神情悠闲自在,浑身却散发着邪异莫名的慑人威势,仿佛是远古战场的神魔,忽然现身人间。
杜淹乃是李世民的幕僚,自然见惯无数高手以及身居高位的大人物。此时却不由直叹,即使是秦王的威严与此人相比怕也是天壤之别,心中竟生出,只要此人要杀某人,即使是千军万马护佑,也挡不住他分毫。
黑衣人从对面缓缓走来,杜淹才发现此人竟是出乎意料的年青,看上去只是三十许人,体魄完美,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雄伟的躯有撑住星空之势,一身黑色外袍随风拂扬,巨大的手掌,似是蕴藏着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
只看了一眼,杜淹神为之夺,连呼吸都似已停顿,极力的想要拉上窗帘,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全然不受控制,连动一下也成为了奢侈。在黑衣人从窗外走过去老远的距离后,他才深吸一口气,浑身已被汗水湿透,只想离得越远越好,急忙呵斥着马夫驾车,那黑衣人浑身的杀意太可怕了,几乎已成实质,即使是只微微望上一眼,都似要将全身冻结。
董家酒楼。
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三人挑了个靠窗户的位置,点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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