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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一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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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吃了顿清汤寡水的火锅,我准备坐出租车回宿舍,大家就此各奔东西。而我还没想清楚以后是否该和唐艳见面。想起分手之后,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我觉得我再也不应该和这个女人见面;但是我一个人实在孤独寂寞,认识了周小萍却经常见不到她人,所以我好像又希望见到她,随便聊点什么也行啊。
北京4月的夜晚,街道上的车辆很少、行人就更少了。唐艳的小汽车跑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我们家属院门口。
我下车的时候,唐艳说,过几天再来找你玩,OK?
《毕业一年》第三章30
我在网上人气颇旺的BBS看到一条所谓的内部消息。消息说,人大一女硕士生在连续高烧三天后觉得自己得了SARS,随即跳楼自杀,校方千方百计封锁消息云云。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再怎么说也算是个知识分子吧?犯傻也应该玩些花样。刚好一个在人大读国际关系的哥们在QQ上。我问是不是真的。他说当然不是。接下来他向我发了好一阵牢骚,于是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当年的我。这哥们读的是国际关系,智商也比我高,找工作找得混天暗地,结果和他老家一家善于报道鸡鸣狗盗消息的报社签了三年合同。这厮巨郁闷,在聊天的过程当中恨 不得连用10个感叹号。我劝了他几句,心里更加坚定去驻外机构工作的决心。
聊天之后我朝窗外举目远眺,以调节眼部神经。接下来我塞上耳机,在电脑前玩“极品飞车”。上次玩这游戏还在学校,现在玩的是最新版本。玩这种游戏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激发斗志。你总想着得第一,输得越惨越想玩,一次又一次,直到得了第一。体会过几次遥遥领先的感觉,你会向更高的难度继续冲刺。而我一边玩游戏,一边思考用什么办法能让老李选中我而放弃别人。
我玩游戏的时候,芳芳继续写报告,总结她工作几年来取得的骄人成就。当然她可能已经写完,开始搞另一套东西。她时不时还接接电话、发发短信。正如以上所说,她跑到办公室外面接手机的做法叫人产生极大怀疑。这件事和陌生人在下班后开车接她的现象结合起来,可以得出她正在非典蔓延的枯燥时期寻求刺激。当然要证明这一结论还需要寻找时机。另外她说这两天她还囤积了许多粮食。我觉得这很好,等外面没东西可买,我至少可以强迫她以批发价卖给我。
我准备向着“极品飞车”的更高难度冲刺时听到一阵敲门声。我去开门,见到一个穿着西装、面色发黄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年轻人头发凌乱、满脸憔悴,丝毫没有早上八九点钟太阳的感觉。我在去往广东的火车上见过这人,知道是芳芳未婚夫。他问,请问王芳在不在?我说,在呢,请进。芳芳未婚夫从门缝里挤进来,朝芳芳的办公桌走去。我也关上门,准备回座位。那时老李在里屋,也不知道在干吗。
“王、芳芳!”
芳芳抬头看未婚夫,一脸的冷漠,说:“你怎么来了?你到我们办公室干吗?”
未婚夫铁青着脸,气呼呼的说:“你这两天为什么不回家?”
芳芳说:“我不是给你发短信了吗?我这两天在小红家住两天。”
“小红家?我给小红男朋友打过电话,他俩都回山东老家了。你还认识哪个小红?”
芳芳脸一红:“你说我还认识哪个小红?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没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是没有权利,可你干吗要骗我?你说,你倒是说话啊!你要去什么地方我没让你去过?”
芳芳自知理亏,语气稍微缓和,说:“咱们回家说好吗?我现在在工作啊,你这叫干什么?”
未婚夫看看我,说:“大家都是年轻人,听见了也没关系。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这几天没回家,到底去哪了?”
“我骗你?”芳芳一脸冷笑,看着叫我都心寒,“好吧,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你以为你和你以前那个女朋友干的事,我不知道啊?”
我虽然仍在玩游戏,但还是在关注他们的谈话,反正也没什么事嘛。一听这话,我头都大了。窃取别人电子邮箱的密码,不仅不道德,还是违法的啊。这下我成了教唆犯了。
未婚夫听到这话,也和刚才的芳芳一样,一愣,又继续辩解道:“我和她怎么了?我跟你说过无数遍,一切都结束了,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
“哼哼,你口口声声说我在骗人,你自己呢?你在说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怎么了我?我坐得正行得端,不像有些人······”
芳芳咬着嘴唇,盯着未婚夫:“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说谎,你和那个女人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对天发誓,又是他妈的对天发誓!我听着,就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的花样翻新的对天发誓。如果那些毒誓都真的灵验,我和唐艳即使有传说中的九条命,也早就小命不保——
未婚夫听到芳芳说的对天发誓,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关系。”
接下来芳芳的反应是这样的。她直愣愣地看着未婚夫,脸蛋涨得通红,眼泪就流出来了。她幽幽地说:“姓刘的,你、你太让我很失望了。你为什么不说真话呢?你以为她给写的电子邮件我没见过?”
未婚夫脸色大变:“你、你······”
芳芳双臂交叉于胸前,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哼哼,我怎么了我?”
“怎么能看我的电子邮件?”
现在芳芳处于优势,显得泰然自若:“你也够 笨的啊,拿我的生日做密码,哼哼!你还敢拿人格做担保,真有你的。这下你整个人我都彻彻底底没办法信了。咱俩、咱俩就到此为止吧。你是你我是我,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哎——这下可轻松了,没人整天烦我了。”
未婚夫急忙抓住芳芳的肩膀,说:“芳芳,我错了。我再也不了,好吗?咱们回家吧,原谅我,原谅我吧!”
“原谅你?晚了,一切都晚了。你原谅了我,我还不能原谅自己呢,哼哼!”
“没关系,以后不要再骗我就好。”未婚夫给芳芳整整衣领,手从芳芳的肩膀上放下来。
“好吧,原谅我?要是我这两天一直在别的男人家里,你还会说这话吗?”芳芳冷笑着瞅未婚夫,一脸的不屑。
“你说什么?”未婚夫的手又抓住芳芳的衣领,“不会的,你不会这么干的,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我为什么不是这种人?你都能背着我跟那个骚货上床,我为什么就不行?把你手从我身上拿开,我现在不是你女朋友了、也不是你未婚妻了!”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未婚夫疯了一样搂着芳芳,在她脸上吻,“不会的,你不会的。”
“放开我你放开我,再不放我报警了。我数三下,你再不放我就真报警了。”
“你叫吧你叫吧,让那些警察把我带走,叫他们把我枪毙了吧。我早就不想活了!”我看芳芳的未婚夫真的是要疯了。我想是不是该把他们拉开。
“这是在办公室!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一声充满正义的男中音突然之间从天而降。
李副处长双手背后站在过道口,气势威严的样子。那架势真像个正处长。
未婚夫见状把芳芳放开,叫了一声李处长。看来他们以前见过。
芳芳整了整被弄皱的衣服,表情倔强。
老李对未婚夫说:“这是怎么搞的嘛?什么事不能在家好好说?你过来一下!”
未婚夫很听话地跟着老李往那边走。走到半路,老李停下脚步,回头对芳芳说:“你情绪不要受到影响,继续安心工作。啊?”
芳芳点点头。
老李在他那边给芳芳未婚夫说了些什么一直是个谜。那天我伸着脖子竖耳细听,只听到芳芳电脑主机的风扇声。后来硬着头皮去老李家拜访,也没探听到什么消息。而根据芳芳和她未婚夫的谈话,以及芳芳此前、此后跟我谈起的只言片语,他俩之间的事情可能是这样的。我送给芳芳可以窃取电子邮箱密码的软件,芳芳利用这个软件获取了她未婚夫和前女友之间的奸情。而芳芳因为种种原因也认识了另一个有房有车的男人,并且保持着密切交往,以至于有几天芳芳就呆在这男人的家里。这种奇怪的关系一直保持到在办公室对峙为止。之后,芳芳和未婚夫结束了长达三年的恋情。
那天在老李那边呆了10分钟,未婚夫脸色惨白地径直朝门口走去,没看芳芳一眼。芳芳在未婚夫路过她身边时,也装着全神贯注地工作。这种忘我工作的姿态一直保持着,直到老李站在办公室中央说,你啊你,像你这样,怎么敢派你去呢?你代表的不光是你个人啊!
听到这话,芳芳眼中慢慢涌出泪水,最后趴在办公桌上无声哭泣。
《毕业一年》第三章31
最后一次见周小萍,她看上去是这样的:头发是黑色的,而不是上次的黄色;脸蛋是健康的粉红色,而不是上次化妆后的惨白;还用一条廉价的红头绳扎了个马尾辫。上面穿着一件青色的衬衣,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下面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蹬一双运动鞋,好像是“锐步”的。身上也没有特别刺鼻的香水味,仅有的一点香水味是汽车里的。我在那么一瞬间有点犯糊涂,觉得眼前的周小萍是大学时代的唐艳,而不久前刚刚见到的唐艳则是上次周小萍。
在周小萍的“别克”里,她问,咱们去哪?我说去我住的地方。周小萍说不去。我问为什么?她说你那条件太艰苦。我咧咧嘴,说也是啊,群众都是这么反映的。周小萍哈哈大笑。
像孙悟空一样变化多端的周小萍虽然打扮得像清纯的大学生,但我脑海里仍然记得她穿着成熟时的样子。因此我向请教了困扰已久的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在这次竞争之中出奇制胜。虽说目前芳芳已经基本上败下阵来,但还有JB、西欧等各路高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先把去驻外机构工作的情况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的周小萍做了大致介绍。我又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周小萍问,有没有硬性规定,说只有一年工作经验的不能去?我想了想,说没有,应该没有。她说那就还有活动余地。又问,你有没有关系,能说上话的?我老实交待说,没有,在北京真心愿意帮我的不超过五个人,他们现在混得都很背。于是她问,你去找过他没?他有没有表过态?我说,还没找过,我不知道找到他应该说什么。周小萍说,不管这事能不能成,你都得意思意思,礼尚往来嘛,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说我也这么想过,可不懂该送什么东西。她问,你知道你们领导有小孩吗,大概多大?我说,不知道多大,听说是个女的,正上小学。周小萍就说你给他买烟酒什么的他不一定收,可以给她女儿买东西,稍微值钱点的,比方说牌子比较亮的“快译通”什么的。被她这么点我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车窗是开着的,我心里也暂时觉得轻松。在我盘算着该怎么实施计划的时候,周小萍说了一句相当重要的话。她说,你们领导有什么弱点吗?我说,弱点嘛倒是有,他这人比较好色。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送给老李的那几盘有意思的片子,到现在他还没给我还,看来是决定占为己有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把这事告诉周小萍。而提示了关于领导的弱点之后,她就再有补充什么。我想看来如果抓住了他的弱点事情还没有办成,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绕来绕去,“别克”绕到了西欧母校的南门口。这所学校有个颇有名气的湖。另外这所学校周围有很多形迹可疑的人,多为女性;她们经常神秘兮兮地走上来问你要硬盘不,要光盘不?那模样好像间谍在对暗号。
没想到周小萍连这所学校的通行证都有。她给戴着口罩的保安看了通行证交了三块钱,保安就放我们进去了。学校里照旧热闹异常,除过偶尔看到的标语,没有一丝受到疫情影响的迹象。布告栏里花花绿绿,有寻物启事、有转让自行车的、有招聘兼职的广告、有托福培训班的招生简章、有周末大礼堂放映电影的海报。路上也随处可见校园民谣里唱到的白发先生和漂亮女生。周小萍把车停在一座教学楼下,问要不要去湖边走走?我愣了一下,说好,没问题。看来我把事情想得太直接。我本以为她开车是想找一个什么地方两人亲热一下——没办法,我这个人一点都不浪漫,总是看到问题的终极。这样的思维方式使我有时候显得格外明智,更多的时候是缺乏激情。因为我常常想,无论怎样,人的开端是生,而结局是死。这么想着就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我俩顺着石子砌成的小路很快来到湖边。湖水碧波荡漾,柳叶随风招展。在湖边和一个漂亮姑娘走着,感觉还真不错。周小萍提议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于是我坐在她身旁,能闻到她身上一股甜甜的味道。
两年前,我和唐艳也经常去公园的湖边,也常在湖边的某一条长椅上坐着,感觉很幸福。有时会租一条船,一人一边,划着小船飘来荡去。飘来荡去的结果常常是小船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然后我把唐艳拥搂在怀里,双手在她身上穿梭不停。她双眼微闭、娇息喘喘。那时候我特别喜欢她主动把舌头伸出来的样子。有时候正在接吻,我突然停下来,看她粉红的舌头伸在外面的样子。这时她就会突然睁开眼。她看到我盯着她立即用小拳头捶我,说我心理阴暗。现在和周小萍坐在一起,我感觉自己都有点老了。不远处的草坪上有一群学生。他们围坐在一起做游戏,谁输了谁就表演节目。银铃一样的笑声不断传来。我知道这个比喻很俗套,可我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句子来形容那种少女轻松、惬意的笑声了。当然,也有可能她已不是少女。少女好像朗诵了一首海子的诗,因为我听到有一句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接下来是有个长头发的男孩,抱着他的吉他歌唱——
那一年你正年轻
总觉得明天肯定会很美
那理想世界就像一道光芒
在你心里闪耀着
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
就这样耗尽消失在平庸里
你决定上路就离开这城市
离开你深爱多年的姑娘
这么多年你还在不停奔跑
眼看着明天依然虚无缥缈
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
原来是那么脆弱不堪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
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慌张
你曾经拥有一些英雄的梦想
好像黑夜里面温暖的灯光
怎能没有了希望的力量
只能够挺胸勇往直前
你走在这繁华的街上
在寻找你该去的方向
你走在这繁华的街上
在寻找你曾拥有的力量
那天和周小萍坐在湖边时,太阳已经西下,天边还有几抹云彩。风吹着,湖边的柳叶沙沙作响。树叶间还有什么鸟在叫。湖边,有人散步、有人读书、有人发呆、有人接吻、有人像我一样坐在长椅上,还有人弹着吉他唱起了一首老歌。如果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眼前这情景,和两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当然我不可能什么都不想——我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所怀念的不是某个人某件事,而是某段时光,这样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之后我俩上了车,周小萍很主动地把车开到学校里的一片小树林边。小树林里荒草丛生,她把汽车面朝一堵破墙停下来,然后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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