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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采花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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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一把将盛水的树叶扣他头上:“吾要走了,不想被追上的赶紧起身。”

哪知苏暮拂掉树叶,仍是轻笑不语。

敢情这厮等着小春扶他起身!

小春无数次的重申她是一名厚道的采花贼,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仍是勉强扶他起来。

苏暮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头扎到小春的脖间。

小春只觉脖间有股若有似无的热气,正要去推他时,只听他说道:“小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春去推他的手便生生顿在半空,她望着远处分不清身影的树,笑嘻嘻的说:“苏王爷,你这次又想做什么?追杀我?还是联合琴瑟陷我于人人追捕的境地?我虽然命大,但保不准吃不消三番两次的折腾,下一次就扑棱着翅膀见佛祖去了。”

抱住她身子的人猛然一僵,抬头时面上仍旧是清浅的笑意,这个人气质清贵,但是站在那里浅笑不语,自有一番别人学不来的气度。

小春别了眼。看来以后回归正途采花时定不能招惹祸水般的男子!譬如苏暮!

这样的男子不像闻人泽不像裴褚衣,他会算计你利用你,但他还会对你好。算计利用她,她可以躲可以还回去,可是对她好,她怎么去还?

小春不过想当一名采花贼,与色空师傅不同的采花贼。

仿佛过了一年的时光,小春才轻道:“走吧,不然要被追上了。”

苏暮抚上小春的脸,被小春躲过,他面色闪过一瞬的僵硬之色,但又探出另外一只手摸上她的脸。

人皮面具倏然飘落。小春耳边响起苏暮带了笑意的话语:“小春小看了自己逃跑的功力。”彼时她跑的快啊,他愣是耗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跟上。

小春很有些不好意思,跑得快是她少数可以拿出手的绝技之一。

伸手摸了摸面皮,小春想到她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洗脸,心中一下子泛起恶心之意。小春斜着眼睛瞥了苏暮一眼,道:“拿开你的手。”

苏暮依言拿开放在她肩上的左手,但同时又搭上右手。

小春抽了抽眉头,一把拉下他的手。

苏暮仍是挂了浅笑看着她。

小春很窘迫。

不带他这样看人的!

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小春飞奔到潭边,掬水扑到脸上。

身后,苏暮突然道:“小春,当初在闻人山庄时,我的确联合琴瑟,取走了闻人山庄的火药秘籍,并嫁祸于你。这法子很简陋,但十分有效,至少开始时闻人泽是相信的,裴褚衣也是相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灰衣人是苏暮啊苏暮。bonny同学总是很点睛。

今天来大姨妈了。疼的在床上动弹不得。当时就是有人拿刀砍死我,估计我都没有喊叫的力气。

做女人难,做苦逼的女人更难。

☆、那个温泉哟

小春没有料到他直白的把话说出来,掬水的手顿住,“恩”了一声,也没有回话。

她自小呆傻,不吃师傅和色空师傅对她教授的做人理论是,睚眦必报,欠债必还。可是要她怎么报复如何追债,色空师傅没有教她,不吃师傅也只字未提。小春素来精灵古怪,但更常见的是呆憨迟钝,心里怨的厌的,一打盹就忘记了。

小春想捧水再喝一口,但随即明白过来,潭中水已经成了她的洗脸水,愣了半天,她摊开手,水便顺着指缝流下去,滴落到水面,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林间的风呼啸而来,吹皱一池平静潭水。

其实对于苏暮,小春的感觉是复杂的。如果说闻人泽是小春人生道路上最大的一坨屎,那么苏暮便是小春人生道路上不长眼色的清道夫。每次小春在最狼狈的时刻,这个人总是负着手,清雅淡笑,谈笑间把闻人泽制造出来的食无味睡不稳的恶心感祛除殆尽。譬如失明那次,又譬如落水那一次,好像他本来就应该站在那里,淡笑着伸出手,救她于水火之间。所以小春对苏暮打心里是感激的,感激之余又带了一星半点复杂的情感。但她素来奔放惯了,对这一星半点复杂的情感也说不来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我可以容忍你在我世界走来走去,但我不能容忍你在我的世界呼啸裸奔,还装作一脸无辜含羞带怯的样子肆意调笑。苏暮这个清道夫不是善茬,他打的主意,小春虽然不能全部得知,但也能猜出一二分。

争权夺势,勾心斗角向来不是小春所好,她要的从来只是两袖清风走江湖,拈花一笑采花贼。

如果让色空师傅和不吃师傅知道小春这种想法,她们肯定会捶胸顿足,老泪纵横,恼羞成怒:尼姑庵里没有男子,吾辈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让你去山底下勾一打男人回来,你这终身大事总得解决啊!你这傻缺孩子,怎么还是不懂吾辈们十月怀胎一朝生产就想嫁女的苦心!

未几,小春挥除脑中杂乱无章的思想,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会扮成灰衣人出现裴褚衣身边?”分明她在竹屋清楚的看到苏暮和琴瑟,为何她被裴褚衣劫走,眨眼之间,他却变成了灰衣人!

苏暮轻道:“他有调虎离山,我就能瞒天过海!”轻描淡写,墨如清水,晕开一圈又一圈的浅淡色彩。

小春心中一凛,回头仔细的盯着苏王爷瞧。毫无疑问,这个人即使身处逆境也改不了矜贵的气质以及眉宇间那掌控一切的神采,可他扮成灰衣人,隐匿在裴褚衣身边,却没有让他起疑心,一个矜贵的王爷能做到这一点,想必这人心智极坚定,观察力极细致。

苏暮这个人看似温和无害,其实心肠比墨汁还黑。

小春起了身,没有再向他的方向看一眼,说道:“开路吧。”说罢,抬腿便走。

苏暮眸色不明,在她身后跟上。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没有使用轻功,闲庭信步一般往林中深处走去。只是途中,小春与苏暮都没有再开口,愈发显得密林沉寂。

两个人都知道,目前的情况,保存体力是最明智的做法。

也不知行了多久,前方的路越来越狭窄难走,横过来的树枝丫面色狰狞的拦路。月光已然消逝,射进密林中的是点点阳光,可林中还是黑暗,非常可怕的黑暗。

林中湿气大,小春与苏暮身上皆沾染上水珠,绿色衣衫成了碧绿,灰色衣衫已然成了深褐色。小春的肚子已经叫了很久,她回头,苏暮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的唇是掩不住的青白之色。

小春心中猛然一抽,控制不住的开口:“你要不要紧?歇息歇息吧。”

苏暮抬眸,眸子里是细碎的光泽,他的声音愈发的轻:“无碍,再走一段,找到有水的地方再歇息。”

小春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他一张一翕的唇,讷讷的走到他身边,很不好意思的执起他的手,憋了半天,才道:“我这不是耍流氓,我搀着你,你也好走些。”

苏暮低低的笑开了,继续轻道:“此刻,便是小春上下其手,把我采了,我也会拍掌赞同,毫无一丝怨恨。”

小春搀着他迈过一道偌大的树根,嘟囔道:“恐怕让王爷失望了,这阵子,我从良。”

两人前行的速度更慢,又不知走了多久,小春的衣衫被划破好几条口子,手背上也现出几条血痕。苏暮的情形却比小春更严重,琉璃似的眸子像是蒙上一层黑纱,登时失去了绚烂夺目的光泽。背上伤口那处,灰色的衣衫赫然已经变成了黑色。

小春大惊,抑制不住的探手去摸,入手湿热,伤口仍旧在流血。她猛然间下意识的去看苏暮的脸,但见他的脸色已经完全灰白下来,脚步愈渐轻浮。

肠胃内翻江倒海,似要涌出来一般,小春抖着唇喊道:“苏暮。”

仿佛过了许久,苏暮才抬起头,迷蒙着眼睛,应了一声:“恩。”

小春稍稍放下心来,周围枝桠横斜,实在不是落脚之地,小春想着需得赶紧赶路,寻得一片空地便停下歇息。不然,苏暮怕是要支撑不住。

她突然想到,那个穿着月白锦衣的男子,堪堪卧在榻上,烛火明灭,他挑高了光彩迫人的眸子:“这位姑娘,正门开着,你怎么偏从窗户而入?”那明艳的眸色此刻已然灰蒙凋零,不知为何,小春止不住,胸口处像是被扎了绵长细密的针,闪着看不到的微光,一点点的戳进血肉中,动一下,伤筋动骨。

苏暮的脚步已经完全是机械的往前挪动。

小春假装不知道她搀着的那臂膀温度灼人。密林中阴寒,苏暮又受伤,以往不能见寒的病根登时如毒瘤般疯长。

幸而走了不久,狭窄的小路顿时宽阔起来,隐隐的有湿气扑面而来。再往前走了不远,一处温泉赫然出现在眼前。

小春心中大喜,抬头喜道:“苏暮,醒醒。”

苏暮“恩”了一声就不做声了。

小春颤巍巍的探手去触他的额头,虽然之前有过两次的经历,但此刻仍不免让她胆颤。

苏暮已经不是正常人。确切的来说,他全身烫的已经不像正常人。

小春把他搀到温泉旁边。

这时,小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脑子中那挥舞着小手绢一脸阴笑的阎王爷形象苦吧着脸一瘸一拐的远去。

探手试了试温泉的温度,小春满意的弯了唇角。

打眼望去,周围仍然是高耸入云的树,看不到天空。但好在温泉附近长满了红色的浆果。小春认得这浆果,八戒曾经采回来不少贿赂师傅,味道酸甜,无毒。

小春笑的愈发满意。

小春先是采了些浆果把自己喂饱,然后捧着浆果来到苏暮身边蹲下,轻喊了几声,那人紧闭着眼睛不吭声。

又喊了几声,那人仍是不吭声。

小春无奈,轻轻掰开他的唇,将那浆果塞到他口中,接着又手动将他的唇喝上。吃了第一颗,苏暮好像有了意识一般主动把嘴轻轻张开,小春又丢了一颗浆果,不料他仍是张口不吞,小春只好又手动把他的唇合上。

喂了他不少浆果,等到小春再去合他的唇,他再也不吞浆果,小春哼了一声,便停止了喂食。

现在的问题就剩下如何把苏暮扒拉干净踢下泉去。

小春打量着仍在昏迷中的苏暮,手指颤巍巍的探向束腰的腰带。

刚摸上腰带,苏暮眉头皱的死紧,唇间逸出一声轻哼。

登时,小春像碰到炉中火红的烙铁一般又把手退了回来。

小春退回来后,苏暮不吭声,眉头却皱的更紧。

愣了好一会,小春心一横牙一咬,壮了杀人放火劫财越货强抢良家男子的贼心:好歹她是枚采花的!不就是扒光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么,至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么!

当下,小春闭了眼,果断的探出手,在苏暮身上摸索了半晌,终于把他扒的只剩下亵裤。

入手的皮肤虽然滚烫,但摸起来细腻光滑但有带着男子的结实,小春色心大发,禁不住多摸了几下,直到耳边苏暮的声音渐渐急促,她才倏然收回手,纳闷的想,这人怎么愈发热了起来。

偷偷睁开眼睛,丝丝缕缕的阳光下,小春看见只穿着亵裤的暴漏苏暮,白嫩的全身意外的透着粉色,朦朦胧胧的,有让人咬一口的冲动。

小春鬼使神差的又摸了上去。

她是很纯洁的摸上去,因为小春准备下一步把他丢到潭中。

可世间有个词叫失之千里差若毫厘,世间还有一个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哪知此时苏暮却意外的睁开了眼睛。眼帘半合,眸子像被墨汁染过,却又如同笼在烟波水浪中,惊心动魄。

小春摸着他的胸,像遭雷劈一样,惊悚的呆愣当场。同时,她忘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没有把证物——她平放在苏暮胸前的狼爪抽回来。

皇天后土,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以上可鉴,小春是清白的,一清二白,比小葱拌豆腐还清白。她脑子里没有充满着淫/秽不堪少儿不宜的思想,她也没有极力阻止鼻息间翻滚呼啸叫嚣着要出来一见天日的鼻血,她更没有想在细腻的皮肤上捏几把的蠢蠢欲动。

她只是单纯的想把他剥光了推下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此人昨天偷懒,原因无,需要大力鞭打。再仔细找个原因,我不要脸的讲出来。我思春了,梦见一男人,醒来的我口水直流,我又躺回去,躺了大半天,想再梦见他,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那是一只黑衣黑发撑着黑伞坐着银白色轮椅的男人。可怜我一颗老萝卜皮似的春心哟。

今天还有第二更。下章上肉。货真价实的肉。为了梦里的男人,我要开荤!二更稍晚。

☆、被吃了

苏暮凝神,眸光颤巍巍的定在小春的手上:“小春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小春搁在苏暮胸膛上的手抖了两下,颤抖的心中巨浪翻天,淹没了她那点贼心思。

苏暮视死如归的表情太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小春恍然以为她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

于是小春痛定思痛,放在苏暮胸上的狼爪一寸一寸似有不舍的慢慢收回来。

苏暮的脸色一瞬间像雪地里开满白花似的。他抖着唇,声音瞬间被微风吹散:“小春嫌弃我?”十成十的被公婆和夫君欺负惨了的小媳妇模样。

小春那颗彪悍猥琐的采花心霎时泄气,蔫吧成一朵枯萎的狗尾巴花。一刻不停的摆着手,她的头摇晃的像只拨浪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是清白的,我千真万确没有别的贼心思。”

苏暮黑眸一转,直直的望进小春的眼中。触及他专注的眼神,小春忍不住怔忡了片刻。

那双眼睛比汪洋还要一望无际。

苏暮极缓慢的一字一顿道:“我身受重伤,体内痼疾又发作,雪上加霜,怕是命不长久了。”

小春慌忙把衣衫盖在他身上,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胸口:“苏暮你千万别放弃做人的希望。你背上没有伤在致命位置,不碍性命。你千万要挺住。”

“小春,你不知……”苏暮眼神哀怨的瞥过小春,悠悠长叹,嘴角应景的滴出一道艳红的血迹。苍白如雪的面色上,血迹红艳的触目惊心。此刻苏暮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但他好似拼命一般挣扎着说道:“我怕是真的不行了。”

小春见此,慌了神色,抓住他的手,惶恐的喃喃:“你不会有事的。你这样阴险狡诈的狐狸,阎王爷是不会收的。”

“小春……我此番想问你一句话。”眸光的哀伤一闪而逝,苏暮极期待的看着小春:“不知从何时起,我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同小春成亲。此番我怕是不行了。小春……”他灼灼的盯着小春眼睛,一瞬也不移开。

小春瞬间呆了。成亲两个大字撕掉了外袍,扒拉开了中衣,扯掉了亵衣,奸笑着在她脑中肆意裸奔。偶尔它们回一下头,咧嘴一笑,对着小春露出白闪闪的大牙。

“是我强人所难了。我知道小春不愿。”眼帘掀下,苏暮合上惨白的唇,又一道血迹顺着嘴角长流而下。

小春喊了他一声。苏暮不答。小春又喊了一声,苏暮仍是不答,小春用手推他,他一动不动。

小春颤巍巍的把手凑到他鼻下,蓦地一惊,眼泪就流下来:“苏暮,你千万别死哇。只要你活过来,我就嫁你!”

扑棱棱,几只看笑话的乌鸦被她凄厉的叫喊惊得四处逃窜。

真可惜,若是早点发现它们就可以捉来拔毛破肚,烤着充饥。

幽幽的密林中,轻柔的男声响起:“如此,小春还当不当采花贼?”

小春垂眸,直愣愣的盯着面有笑意的男子,脑子大片大片的空白。她下意识的回答:“不当了。”

苏暮色如春花般一笑:“此刻我们便拜堂吧。”

小春突然有种被诓骗的感觉。再看苏暮,他的唇角又流下一丝血迹,眉头紧蹙:“难道小春诓骗我?小春只消骗我一会便可,虽然是场假拜堂,我也心满意足,此生无憾。想来,我这一生,没有任何一人牵挂我,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我缅怀,流几滴象征性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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