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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是采花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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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抽了抽嘴角,瞥了小春一眼,按住手中的刀柄不做声。
小春看他的样子,知道他舍不得那把破刀。于是小春抬眼望向水面,咽了口口水道:“要不,咱们三个拼了,一起逃吧。”
那厢,岸边的官差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浅蓝锦袍的闻人泽缓步而出。他走到河畔,遥望着丰水中央的画舫:“小春花,随我一同回去吧,你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隔着深浓的夜色铺天盖地而来,宛如是谁无意撒下的轻柔叹息。
小春心中一窒,随即笑嘻嘻道:“回去当你的通房丫头?可我还是更喜欢做采花贼。”
小春的话一毕,周围的官兵无一不震惊,深更半夜主子让捉拿的女子竟然是只采花贼,还是个女采花贼!其中有一两名忠心耿耿的侍卫跟了闻人泽许多年,听后泪湿衣襟,想主子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一准还是条纯洁的处男,却喜欢上了一枚无耻龌龊的采花贼,这实在是九州不幸,天下不幸。
闻人泽正色问道:“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你回去,可好?”
小春眼睛笑的弯如月牙:“这个主意很妙。”
闻人泽听之极潇洒的打开他手中那把雪落红梅图,勾起唇角轻笑,姿态风流,和着那温润的气质,勾引上几箩筐美女都不成问题。
可小春接着开口道:“可我还是不愿意。”
闻人泽唇边的笑意一滞:“小春花可想清楚了?”
“十分清楚。”
闻人泽瞬间收起折扇。可他仍是笑眯眯的紧盯着水中央的小春,语气竟然是意外的温柔如月色:“现在这不是小春花愿意与否的问题,而是我一定会让你跟我走。”
小春仍是笑嘻嘻的回答道:“我记得我从你手底下逃走过不止一次,这次我仍能如愿。”说完,她回身朝容玉道:“准备开路!”晃眼间身子已然向围过来的官差攻去。
却听岸边闻人泽朗声道:“船上的那位壮士,我只要那名女子,若你不插手,自可离去,不会有人为难于你们。”
小春猛然回头往容玉脸上瞧,只见他绷直了下巴,眸光坚定,手起刀落间一名官差已然负伤。
小春龇牙一笑:“大黑,待我们回去,我教给你我们采花训练班传女不传男的采花之道。谢谢你。”
容玉情不自禁脚下一个趔趄。
小春又补充道:“保证倾囊相授。”
可她这次还没有看到容玉的表情,只话音一落,小春回头眼见着一抹幽深的冰蓝光亮急速飞入她的胸腔,瞬间胸口处说不上来痛,只是大片大片的麻。
小春动了动口,拂手向冬阳的袖口扫去,那里寒光森森,分明是精巧的袖箭。
她终是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容玉伸过来拉她的手迟了一步,小春便瘫倒在地,意识也开始一点的模糊和抽离。
小春恍惚间听得有人惊诧无比:“冬儿?!”似是不可置信。
那软语携了焦急的意思:“容玉,事不宜迟,大局为重,快走!”
然后隐隐约约好似有男子悠长的叹息。
岸边,闻人泽容颜大变,急道:“快扶住她,本宫要登船!”他竟然一时不查,说出常用的自称。
一时间场面混杂,有官兵押了花船靠岸,闻人泽竟意外的登上他平日不屑觉得肮脏的花船,神色焦急忧虑的注视着小春。
花船里的妓子们此刻瑟瑟缩缩的窝在船舱中,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丢了性命。
喧嚣杂乱中,容玉低头看了瘫倒的小春一眼,眸色复杂,随后容玉携着冬阳逃离。他本身武功高强,轻功又不错,尤其善水性。因为小春受伤,众人在闻人泽的焦虑中把注意力引到了她身上,如此,容玉虽然费了些力气,但最终仍是成功逃脱。
小春听着容玉走之前轻声道:“淫贼,你等一下,我放下冬阳就来救你。”
小春撇嘴轻笑,可只怕那位冬阳姑娘不会如他的愿。
胸口处的麻木持续的扩大到全身,渐渐的,小春半个身子已然不能动弹。此时此刻,除了被闻人泽抓去,小春几乎想不到第二个可能。
可是若是真的被闻人泽抓去……心念电转间,小春想起来蚀骨伤筋,想起来那写着“若有异动,杀”的纸条,想起来各路人马的追杀,又想起来黑暗的淅沥雨夜,有人轻柔的问道:“小春看不见,会有点害怕么?”
她撑着身子仰起头,对着愈来愈靠近的闻人泽灿若春花的一笑。
闻人泽的心中微动,却见小春从袖口掏出一枚碧绿的发簪。
那只发簪正是在闻人山庄的库房前,闻人泽亲手为小春插上发髻的那只碧玉发簪!
小春抬手,使出生平最大的气力,将那发簪抛了出去。
碧绿的发簪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便悄然落水,只溅起来小小的一朵水花。
小春收回目光,笑道:“殿下,娶人家的姑娘,总也要姑娘点头。如果你能捞起那枚发簪,我便心甘情愿的随你回去,不然便是强强民女,在场之人皆为证明。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闻人泽的目光此刻也从发簪转移道小春脸上,他深深的看着小春,琥珀色的眸中星光闪动。扬手一挥,他道:“本宫命你们务必捞回本宫的定情信物!”
虽然闻人泽的随从对闻人泽好似倾情于一枚采花女贼表示极其的不理解,但是他们长期以来皆对闻人泽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当即,“扑通扑通”许多侍卫跳下水,朝发簪落水之地游去。
小春微微扭头,恍恍惚惚间又好像瞥见岸上一抹熟悉的月白锦袍的身影,她勾唇笑了笑。
小春努力的撑起身子站起来,眼见着越来越近的闻人泽,勾唇一笑,眉眼弯弯,继而身子朝后一仰。
伴随着“噗通”一声,小春倒入深不见底的水中。
接着是闻人泽大惊失色道:“小春花!”
最后又是“噗通噗通噗通”许多人落水的声音,场面好像非常杂乱。
小春昏沉间恨恨的骂道,容玉,冬阳这对草菅人命的狗男女!
她是真的不会凫水啊,真的不会!
小春在失去意识之前想,容玉应该不会来救她,虽然他愿意,但他身边跟着一位不愿意且让容玉十分重视的冬阳。可是她赌,赌岸上那个人会救她,即使她不知道他是为了利益还是其他。
这是十五年以来,小春第一次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而不是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还有一更。
挥爪在写。
岸边的人有姐妹知道是谁吗?
☆、旖旎
九月菊花遍地,金黄的铺了一层。丰城的偏僻一角坐落着一桩精巧的院子,里面安上一处竹制小屋,竹制的墙,茅草搭的顶,未褪去的青绿色晕染开秋日的清爽。
院子里最惹人注目的是一株挂果的柿子树,打眼看去,金色果子竟比绿色的叶还多。
绿色衣裙的少女趴在柿子树干上聚精会神的观摩两只毛虫打架斗殴。阳光透过茂密的枝桠洒在她的脸上,那张尖尖小小的巴掌脸的白润的没有一丝血色。
两只毛虫打的难分难解,丝毫不因小春的灼灼目光而矜持半分。小春看着有趣,随手从树丫上攀折了条短小的树枝,伸过去戳弄两只毛虫。
花毛虫晃动着触角,对小春的骚扰表示非常不耐烦。
小春抿唇一笑,愈发卖力的捣乱。
她玩的正起劲时,突然一只包子从耳边飞过,嗖的掉落到院中的小水池中。艳红的锦鲤见来了食,争先恐后的冒头抢夺。
闻着那包子的味道,分明是包家包子铺的香菇肉末包,肉多皮薄,是小春最爱吃的食物之一。
小春呆愣的看着锦鲤把那只香喷喷的诱人包子啃食的一干二净,停了一下,她缓缓的转过头,歪着头打量着门口的公子。
那公子清俊无双,褪去了平时的月白外衫,穿了件平常的蓝衫,却显得愈发的干净。此刻,苏暮一脸怒气,斥道:“昨天说过,今日若再捣乱,你就吃不上包家包子。”
小春若无其事的伸出小树枝把打的难分难解的两只毛虫拉开。昨天她只是上房顶坐了会,正巧被买包子回来的苏暮撞见。苏暮挑眉说,如果她今天还敢上房顶,就不给她买包子。
小春自觉她很听话,非常识时务,所以她今天蹭蹭爬上树没有上房顶。
深以为自己没过错的小春无辜的瞧着苏暮,此刻苏暮也皱着眉头看她。
最后,小春终究拜倒在苏暮厚如城墙的脸皮底下,她抱了树干,想缓缓爬下来:“我下去便是,可是再也不许你把我的包子喂鱼。”
话说,水池中的鱼每天吃的太多,以至于体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攀升。小春寻思着,赶明儿寻了时候把它们捞出来炖锅鱼汤,味道应该不错。
苏暮急忙搁下手中的油纸包,慌忙的奔过去:“你老实呆着别动。”话音落下,他飞身把小春携了下来。
小春趁机把刚才从树上抓下来的毛虫轻悄悄的搁在苏暮背上,然后若无其事的松开苏暮的腰身,走到水池边,拿起油纸包。包里赫然躺着四只包子。小春登时眉开眼笑。
折身回房的苏暮则俊脸无奈,身上的那身衣裳脱也不是,穿也不是。想了想,苏暮还是觉得穿着好。那只花毛虫得意的在苏暮后背上晃了晃触角。
自小春那日惊险的落水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余,小春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可是冬阳的袖箭上涂满了毒,虽然不致命,但由于毒素散播过快,小春体内的余毒并没有清理干净。
所以小春便死皮赖脸的赖上了碰巧救出她的苏暮。
小春并不记得那日她昏沉后发生了什么,但料想应该也是惊险万分,差一点她就要与阿弥陀佛亲切会晤。
据苏暮后来回忆说,他当时正巧在丰城,月夜美景,不赏岂不虚度良辰?于是苏暮便携了几名扈从前去河畔赏月。当然小春对他到底是去赏月还是泡妞保持怀疑态度,因为那河中的花船太多,占去了河中月亮倒影的地盘。可巧了,正好让苏暮逮着小春吃瘪的时候,于是苏暮与那几名扈从拼了全力把小春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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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前,小春幽幽的转醒,她扫了下周围的摆设,简单的竹制桌椅还泛着青绿,她确定这不是她熟悉的每处。
胸口处闷闷的发疼,小春试图坐起来,胸口的撕裂感却强烈的让她吸气。脑海中便闪现出那日落水的情形来,思及落水,小春的不禁头也发痛。
小春禁不住胸前的闷痛,胳膊也撑不住身子,便又倒了下去。
小春呲牙:“真他令堂的疼。”
话音未落,门外有男子喜道:“你醒了?”
门便推开,洒进来斜斜的一方阳光。阳光下站了个人,小春侧脸定睛一看,不偏不倚,这人正是苏暮。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小春干笑了两声,紧盯着苏暮一步步的走过来。
苏暮走近床榻,伸手便要执起小春的手腕。
小春把手往被子里缩了缩,苏暮便捞了个空。
苏暮目光不禁一暗,但立刻又从被中强行把她的手捞出来,手指便搭在她手腕处把脉。
小春不禁疑惑道:“王爷竟通医理?”
苏暮凝神道:“久病成医。”
接下来两人无话,时间也仿佛凝住了一般。
外面的菊花香、竹青香便是清水和阳光的清新香气,从门口呼啦啦的涌到房中。小春只觉得她全身暖暖的,禁不住想打盹。
其实这也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直到小春被苏暮轻轻暖暖的声音惊醒:“小春好生躺着,我去熬药。”
小春便看到苏暮凝眉走了出去。他跨过门槛的时候掀起一阵清风,小春看见他月白的衣角飞扬出优雅的小小弧度。
小春觉得这太不正常了。她和苏暮是活生生的一对仇人啊!可方才的见面却意外的没有仇人见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是罕见的心平气静。
小春躺在床上左瞅瞅右瞅瞅,时不时的又朝门口看看。果然事情还是比她料想的幸运的多,落水之时她见到的岸边那个身影的确是苏暮,苏暮也的确救下她。只是不知在当初的情形下,那人是如何做到的。
苏暮与闻人泽不同,虽然两人俱是温温和和,但苏暮偏于清贵,闻人泽偏于玉润。比及心思,闻人泽做事决绝,手段狠辣,而苏暮……
小春抬手掩住双眼。谈忘川曾经无意间说过,这个人百般的算计,滴水不漏,不动声色,所图之事又不能于人道也。
想着想着,小春睡意又袭来。这时,苏暮端着青花粗瓷碗进房。
虽然那人脸色一本正经,但是看着那人月白的衣袍上几处显眼的锅灰痕迹,忍不住的,小春从心底抽出丝丝欣喜来。
苏暮熬的药不是一般的难喝,那是非常的难喝。甫一入口,小春眉头皱巴巴的宛如上了年纪的太婆。
“难喝?”苏暮抿了一口,也皱眉。
“我喂你喝。”说完,苏暮又含了一口药,倾身靠近小春。恩,再一次尝尝,这药的确还是难喝。
小春看着苏暮含了药汁靠近,忍不住想起色空师傅珍藏的各种小话本。那里面就有深山野岭,孤男寡女,一起私奔,干柴烈火,男子以口哺药的戏码。
小春觉得那种戏码着实有些膈应的慌,于是以手盖住胸口,身子自然的朝后缩:“你,你,你想做什么?”
苏暮眼中先是染上淡淡的一层疑惑,但他立刻明了,眉梢轻挑:“我再次试药看是否真的太难喝。难不成……小春想让我做什么?”
于是,“轰”的一下,小春的脸皮破天荒的红了一次。恼羞成怒的小春撑身而起,劈手夺过苏暮手中的药碗,伸长脖子瞪圆了眼睛“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哪知苏暮却一把按住她,动作轻柔的扶了她躺下:“你不要乱动,伤口还未愈合,得多休养。”
小春双手还举着那枚青花粗瓷碗,肚皮里的药味浓烈,她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苏暮闻之,面上浮出微笑。
小春赌气把药碗塞到他手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没想到苏暮俯身,理顺她鬓前的乱发,在她耳边和呵气道:“小春不急,待你病好,苏某对你的要求万死不辞。”
一个嗝就硬生生的卡在小春喉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直到小春眼睁睁的看着苏大狐狸君开怀出门。
那背影,那身段分明君子端方,温良如玉。
直到他走后,小春才惊觉,她胸前的伤口不知是谁包扎和处理的!
不过,她这个疑惑很快便被揭开。
稍后,苏暮又折回。
眼见着他要来抓她的衣裳,小春捂紧了薄被,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这人面不红心不跳语气平静毫无波澜的说道:“上药。”
看苏暮的架势,显然在她昏迷的时候,是他亲手上药的。小春顷刻间有种天地颠倒的错觉。
苏暮又催道:“到上药的时辰了。”
小春呆呆的看着他。
“小春早就被我看光摸遍,现在发呆已经太迟了。”
小春的眼光愈发呆滞。
“好了。快来上药,伤口还未愈合,毒也未排净,隔日便要上一次药。”
小春终于动了动唇:“苏暮,你会不会娶我?”
苏暮的动作稍凝:“小春难道忘记,之前在王府,我们已经同床共枕?”
小春惊讶宛若雷劈。可若说同床共枕,除却苏暮,她还与谈小七同床共枕过一夜。
“小春连定情信物都交给我了,我自然会娶你的。”苏暮自腰间的荷包中掏出那枚小钱袋。
小春蠕动着双唇,颤抖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千万别娶我!你就当之前都是做梦,没有发生过!”若不是伤口疼痛,她定会一跃而起,抱住苏暮的脚腕求饶。
小春想,哪里有采花贼成亲的!
苏暮长眸微微上挑:“小春方才问我,目的便是让我不娶你?”
小春点头如鸡啄米。
苏暮登时笑了,但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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