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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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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可有排泄?”
“多日不进食,无有排泄。”
“哦……”张仲景站起来,拿了毛巾擦擦手。
教授赶紧追问:“大师,明儿病情如何?”
张仲景对着小孔明微笑了一下:“娃儿莫急,伯伯开几付药给你就好了。”说完,摸摸孔明消瘦的小脸,用眼神示意教授和诸葛玄出去说话。
三人转到僻静处,张仲景先询问了小孔明发病前的状况,再听诸葛玄讲了之前找大夫的诊治过程。
张仲景面色凝重地说道:“诸葛小公子的病十分罕见。”
“可有……”教授和诸葛玄都十分紧张,生怕从张仲景口中听到不好的消息。
“待张某开几付药,小公子服下当无性命之忧,只是……”
“大师,您无论如何要救一救孩子……”教授紧紧握住张仲景双手,泪流两行。与小孔明一年半朝夕相处,教授与孔明名为师徒,却情同父子。
张仲景思索了片刻,开出几剂药方,诸葛玄立刻命人抓药,回身询问该如何煎服。
张仲景摆摆手道:“张某多开的方子较为复杂,需要在不同时辰,分别服用不同药剂,为避免差错,张某亲自煎制药汤吧。”
服过两剂药的小孔明有了明显好转,几个大人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深夜了,张仲景还要熬制一付药,教授说服连续几日没有合眼的诸葛玄回房休息,自己陪着张仲景煎药。
“这娃儿的病实在古怪,张某开的几付药,虽可保其性命,但却难以彻底祛除病根。”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待一会服下这剂药再看看情况吧。”
孔明神智已稍稍恢复,顺从地服下了药。
只一小会功夫,孔明突然挣扎起来。
教授大惊,张仲景却并不慌:“谷梁兄莫慌,速取溺器来。”
两人把扶着孔明,在其臀下塞放了便盆……
排泄完的孔明似精疲力竭,大汗不止。
教授心急,张仲景却长长出口气道:“如此,娃儿经脉运行已通,只要慢慢将养,便可逐渐恢复体力。”
“可算是治好了吗?”
张仲景摇摇头道:“这几付方子,是治疗常见疾症的,只不过张某稍加调整、组合而已,可保命,却不能治病。如要彻底治好,还需查出病源。从表面上看,此娃的病症与一般的宿体虫病极为相似,还要先从排泄之物入手。”
教授对医圣的医术绝对信任,连连点头。
张仲景将便盆拿到灯下,用竹棍仔细翻检查验,教授也凑了过来,两人不顾腥臭,仔细查验。
果然,在明儿的排泄物中,发现了许多米粒般的白虫,小虫子的生命力极强,即使被药力打出体外,仍存活了许久。
“奇怪,”张仲景诧异道,“此虫生于山泉之水,常见于江南幼儿体内,但不至于如此病重啊?”
张仲景深思良久,又几次把诊小孔明脉象,终于长出一口气。
“谷梁兄,我们出去聊聊。”
教授给小孔明掖好被子,随张仲景来到外间。
“此娃儿体内宿虫只是病因之一,一定还有其它病因,谷梁兄详细给我讲讲这娃儿的情况吧。”
“我与明儿相处不足一年半,就我所知说说吧。”教授一心只为医好小孔明,便尽可能详尽地描述了一年多来明儿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包括自己传授孔明知识的过程……
张仲景仔细听着,偶尔插言询问一些教授所说的,自己听不懂的现代科学理论。
教授虽对张仲景问这些与诊病无关的事不以为然,但出于对医圣的尊重,也尽量给出了简介的答复。
张仲景于医药之术建树高远,但听这些现代科学知识却有很多迷茫,不住摇头。
已到寅时。
张仲景听完,点点头道:“容张某回去好好想想,娃儿大汗之后,只需沉睡休养,暂无大碍,谷梁兄也先歇息吧。”
“大师劳累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我要陪着明儿。”
……
天已大亮。
教授一直不停地用温热手巾替小孔明擦拭身体。
张仲景和诸葛玄端着汤药来到房中,查看了小孔明的情况,喂了药,张仲景嘱咐诸葛玄看护孩子,示意教授出来,两人来到张仲景房间。
张仲景关好房门,对教授道:“谷梁兄,张某行医之人,性情粗劣,也不懂得说话之法,说得对与不对,还望谷梁兄谅解。”
教授弄不明白张仲景为何如此说,便道:“大师有话尽可名言。”
“好吧,某思量了一晚,这诸葛小公子的病怕是还和谷梁兄你有关啊。”
“啊?!”
第0090章 教授 拔苗助长
“谷梁兄莫急,坐,且听我慢慢讲。张某多次为这娃儿把脉,按上古医典五行分类,这娃儿的脉象呈土性,他体内小虫生于山间泉水,属木型,寄宿于此娃体内,乃显木克土之像,是以比寻常孩子病得重些,但也不至于重到此种地步。”
教授焦急地听着张仲景的分析。
“昨日听了谷梁兄的一番介绍,张某反复思量,初步得出结论。这娃儿本就是七窍玲珑,异常聪明,然而,此子心机过重,思虑过多,谷梁兄你又为其授业,才致使他心力不及,体质虚弱,从而导致宿虫乘虚而入,蚕食其身啊。”
“等等,大师,我没听明白,您的意思我给他讲授知识,反倒是害了他?”教授听不明白张仲景的意思,既着急又委屈,甚至对张仲景的判断有些不信和不满。
“谷梁兄莫急,容某详细说说。”张仲景笑笑拍拍教授的手,“恕张某直言,凌晨时,某听谷梁兄讲解的那些‘经义’(张仲景口中自然无法说出‘科学知识’这类的词),尚觉深奥难懂。这娃儿虽颖悟绝伦,但却也难以全部领悟吸收,就如同人之吃饭饮水,细嚼慢咽,方能消化,暴饮暴食,纵是食量再大,也难以承受啊。”
“您的意思是,我教授明儿,是拔苗助长了?”
“差不多吧。人之幼年,正值成长发育,此时原本最是博闻强识,是学习的最好时期,然而为何幼儿天性贪玩?”
教授摇摇头,自己就是好学生、好孩子,既没有过“撒尿和泥”、“疯跑胡闹”的童年,也没考虑过此事。
“孩童学习知识,需要理解的过程,如学得多了,头脑之中,自会生出抵触之意,而玩耍却能令头脑放松……”
教授点点头,这么简单的道理,教授不会不懂,只是没考虑过。教授还是有些疑惑:“可是这明儿与一般孩子有什么不同吗?”
张仲景点点头:“是啊,是与其他孩子不同。此子自由聪颖,人人夸赞,便愈发激励其上进好学之心。”
“鼓励式教育不妥嘛?”教授觉得自己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
“不是不妥,而是要因人而异。谷梁兄所授之业,他不能全然领会,便全装在脑中,留待慢慢理解,这就如同千里良驹,原本一直奔跑不停歇,却又负上千斤重担,还被不停鞭策。”
教授觉得张仲景说得好似有些道理,却仍辩解道:“可是,我和其叔父诸葛先生并未督促其用功啊?”
“唉,这是此子天性啊!不许别人督促,是他内心在督促自己……”
教授低声道:“不待扬鞭自奋蹄啊!”
“此子天性要强,而强压之下,幼小之躯却难以承受,是以被小小水虫侵入肌体,才致如此啊。”
“如此说来,那祛除体内寄生之虫,再为其减压,保持其天性是不是就可恢复了?”
张仲景仰头叹了一声:“道理是这样,只是做起来,难度颇大啊。”
“啊?!还有何难处?大师,您方才所说,令在下万分懊悔,您无论如何要医治好明儿,否则,在下怕是要懊悔死啊!”
“谷梁兄放心,张某以医治天下为己任,莫说张某与谷梁兄之交情,即是素不相识之人,张某也要竭尽全力。昨夜用药,只是将体内浅表水虫祛除,而寻常药物难以及深,不足以祛除深入肌体之虫,还需另想办法,此其一难也。再者,这孩子心机过深,这心病之事,却更加棘手啊。”
教授回想小孔明的日常生活,的确,这孩子连玩的都是那些高深的游戏,或排兵布阵、五行八卦、命理算数之类。
张仲景又叹了口气道:“在医者看来,他是有心病,若从神玄角度看,无论是此子喜好之事,还是谷梁兄传授之学,均牵扯天机啊。张某年轻时也曾初窥命理玄学,此类学问极为深奥,甚是耗费心神,搞不好便会折损阳寿啊。”
“那、那下一步,大师该如何为明儿诊治啊?”
“只能先想办法祛除水虫,至于这心病嘛,实在不是张某力所能及的,更多还是要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教授默不作声,说不出心中滋味,泪水悄悄流下。
“谷梁兄,此事还是不要与诸葛先生明说了,以免增其烦忧。”张仲景轻轻拍拍教授的肩膀说道。
……
在张仲景的医药调理下,小孔明一天天恢复了,虽还未完全复原,精神却越来越好,饮食也逐渐增加。
这一日,张仲景又根据小孔明恢复的情况,开了十几日的药,嘱咐小孔明按时服药。
张仲景告诉诸葛玄,自己要和教授出去几天,寻找几味用于配置恢复方剂的药材,只是叮嘱诸葛玄不要让小孔明做动脑费心之事。
……
“咱们去哪里寻药?”教授问道。
“依谷梁兄所言,诸葛小公子侵染水虫之疾,应是在那多年隐居的乌林矶。天地之间万物,或相生或相克,那乌林矶处既然生得此虫,咱们便去那里寻找祛除水虫的药材。”
教授刚要问为何有虫之处会有祛除之药,自己却立刻想到了答案:水虫生长之处,若无相克之物,那水虫势必会不断繁衍泛滥。
有了方向,事情便简单了。
在乌林矶,原来诸葛叔侄隐居处附近的山泉中,两人发现了寄生在小孔明体内的水虫。
很快又在附近发现了没有水虫的水源。凭借张仲景对药物的了解,找到几种小草,张仲景一一咀嚼尝试,确定了可以克制水中的草药。
如此顺利,两人十分高兴,只想着快些赶回襄阳为孔明治病。连日来压抑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两人背着采集的草药,轻快地走到山脚。
突然,路旁冲出几个兵士,将两人按倒在地。两人惊恐之下,还未来得及喊叫,棉布已塞进口中,头上罩上黑布。
两人挣扎着、踉跄着走在起伏的山路上,许久,听见了浪花拍击礁石的声响。
教授惊恐之极,感觉自己被驾到船上,实在猜想不出这是哪路兵马。
船儿颠簸起伏,只能听到哗哗水声,嗅到腥腥江水的气息。
第0091章 耿浩 星宿归位
耿浩不得不佩服吕布的能力。
这家伙不仅是三国武力第一,看来盗墓功夫也是一流啊。耿浩望着车上稻草包裹着的兵马俑,暗暗感叹道。
为了故弄玄虚,也为了给吕布找点麻烦,耿浩忽悠吕布去骊山挖掘兵马俑,原以为是个浩大工程,却不成想人家吕布几天功夫就得手了。
“把这些也装车上吧。”耿浩指着地上用稻草捆扎的一堆东西,对吕布带来的士兵吩咐道。
“仙长,这是?”吕布问道。
“哦,这是贫道为贵人准备,”耿浩凑近一步,低声道,“乃借气的法物。”
耿浩见吕布面带疑问,便挥挥手命令兵士:“啊,那什么,先把稻草打开,贫道要和贵人一一查验,无有破损再装车。”
士兵们剥去稻草,露出的是脸盆样的陶器。
耿浩把陶盆举到吕布眼前,吕布伸手要接,耿浩却把手缩回来道:“不可,此法器已由贫道做了功课,贵人只可近观,不可触碰,以免坏了法术。”
耿浩举着陶盆,吕布里里外外瞧了个仔细,吕布想查看一下,除了好奇之外,也是怕这个神神叨叨的道人在“法器”上弄了不该弄的图案和文字。
只见陶盆上刻绘着许多稀奇古怪的图案,每个盆上的图案又不尽相同。至于那些图案是什么,吕布看不懂。反正吕布也没准备看懂,看不懂的东西,才神奇;如果自己这样的武将都能看懂,那还有何神奇之处了?
不要说吕布看不懂,其实连耿浩自己都说不大明白。原本,耿浩在盆上刻画星座,刻到一半才想起,星座只有十二个,可是自己给人家解释的是二十八星宿啊,还差了十六个啊。
耿浩不管那些,又自己编了些星座,凑够二十八个图案,觉得还不过瘾,便又随手刻画些很有印象派风格的图案上去。
装车,出发。
装载这兵马俑和各种“法器”的车队,在夜幕中,缓慢地向长安城西走去。
到了之前选定的地址,耿浩吩咐车队停下。
拿出罗盘和勾画精美的地图,耿浩吩咐士兵:“扛着东西,跟我走。”
二十八个士兵每人扛着一个兵马俑,捧着一个陶盆,跟在耿浩身后。
耿浩向左跨了七大步,又小步向前迈八步,用脚尖在地上踩个坑,吩咐道:“这里放一个。”扭头问跟着的士兵,“知道为什么是这里吗?”士兵们连连摇头。“这叫七平八稳之位。”士兵们连连点头。
如此这般,耿浩如同玩“跳房子”游戏一样,脚踩五行八卦,手舞罗盘地图,口念天罡咒语,指挥在这摆一个、哪放一个,玩得叫一个高兴,只是苦了身后扛俑捧盆的士兵。
前面的士兵还好,早早放下了负担,跟着队伍溜达,可后面的士兵就遭了罪喽。
最倒霉的是第二十八人,扛着百十多斤的兵马俑,跟着队伍绕了大圈,竟然又回到了起点附近。如果不是吕布在边上,那士兵怕是要一兵马俑拍死耿浩。
耿浩把二十八个士兵聚拢起来,大声喊道:“兄弟们辛苦不?”
“不辛苦!”先放下兵马俑的那些士兵幸灾乐祸地应和。
“错了,你们不能这么说,要说‘为上天星宿服务’!再来一遍,兄弟们辛苦不?”
“为上天星宿服务!”士兵们在吕布虎目注视下,喊得异常整齐。
“好!”耿浩称赞道,“下面大家去把二十八星宿请回来吧。”
“啊……”
“就是把二十八星宿再扛回来呀。”
“啊?!”
“兄弟们不懂不要紧,我给你们讲啊,方才那叫‘星宿游天’,现在是‘星宿聚会’。”
“咳咳”吕布咳了两声,暗道:这个道长的确有些道行。
吕布出声了,就没人再敢流露不满了。
二十七个士兵跑了,剩下一个站在原地傻乐。
“你咋不去?”耿浩疑惑道。
“俺的星宿就在这里。”原来是方才准备用兵马俑拍耿浩的第二十八人。
二十八个士兵,每人扶着一个兵马俑站成一列。
耿浩拿出笔来递给吕布:“请贵人为二十八星宿赐姓!”
吕布接过笔,犹犹豫豫地小声问耿浩:“仙师,星宿们都姓啥啊?”
耿浩低声道:“这是人家秦始皇的,原来姓‘赢’,现在贵人借来了,当然要姓……啊,跟着贵人姓喽……”
吕布提起笔,潇洒地在每个兵马俑后背上写了“吕”字。
耿浩跟在吕布旁边,在“吕”字下面,贴上自己“炼制”的神符。
“好了,二十八宿姓氏已定,请星宿归位!哎?都愣着干啥啊,快送回去啊!”
“哈哈”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了,自然是那第二十八人。
士兵们扛着兵马俑呼哧呼哧走了,有聪明的士兵心道:这个死老道,一定是方才忘记程序了,才溜我们又跑一趟
耿浩把士兵召集起来:“兄弟们,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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