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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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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想全面检验一下蜡绢、石板和竹针笔效果,便随手又在蜡绢上勾画了几个图案。
    教授将蜡绢小心地绷贴在印刷机印网下面,四周固定牢靠。
    印刷机底座上,铺好承印的纸张,放下木框印网,用油墨辊浸蘸油墨,稍稍用力,在印网上均匀地来回滚动。
    油墨被蜡绢上涂抹的蜡层阻挡,只沿着蜡绢被刻划部分,透过绢布,渗印在下面的纸张上。
    掀开木框印网,承印的纸张上显出清晰的文字和图案。
    再印几张,效果依然。
    印刷成功了!
    教授将纸张捧在脸前,贪婪地吸嗅着油墨散发出来的焦臭气味。
    教授再将纸张送到张仲景鼻下,张仲景深深吸了一口,久久不忍呼出,颤巍巍接过纸张,蒙在脸上,眼泪在粗糙的纸面上,勾画出美丽的图案。
    “香,真香!”
    ……
    三国时代,第一家印刷出版公司在张仲景的住宅里成立了。
    长沙城内外好多人跑来义务帮忙。
    教授细心地监督着制墨和熬蜡的过程。
    刻制蜡纸,需要悬腕运笔,手不能触碰蜡绢,以免融污蜡层。
    这项工作对教授来说十分艰难,但在几个负责刻板的年轻书生看来,却是既简单又好玩。
    古人使用毛笔,本就是提笔悬腕生们原本害怕刻错文字,但教授却笑着告诉他们无妨。每当有人刻错,教授便沾一滴蜡浆,滴在错字之上,阴干后,重新刻写即可。
    于是,有的书生便故意刻错,然后饶有兴致地自己涂改,当然,若被张仲景发现,难免吹胡子瞪眼呵斥几声。
    “好臭啊……”负责印制的后生擦拭下汗水,抱怨道。
    张仲景捧着印制好的书稿,像捧着刚出声的婴儿,生怕粗手粗脚地弄疼了书稿,却又舍不得放下。
    “臭什么臭?是香咧!”张仲景嘴角挂着笑,脸上沾着点点乌黑的油墨,双眼却比油墨更有光亮。
    教授手里拿着最初印制的实验品,才发现自己当初不经意间刻的字是“hello…world”,而刻划的图案也是世界知名大公司的徽标。
    啊,二十一世纪。
    遥望天际,教授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队友们安好!希望我们能早日相会!

第0077章 耿浩 接了个大活
    大白天,耿浩的屋子依然挡得严严实实。
    昏暗的油灯下,耿浩认真地研读着王队给他的帛书。
    书中详细记载着董卓集团中主要人物的资料,其中详细记载着每个人的籍贯、履历,应是王允提供的;有关这些人日后的归属、职位升迁等,显然不是王允能知晓的,而是王队根据自己掌握的三国知识整理的。
    熟记下每个人的前半生、后半世,再相面算卦,岂能不准。
    耿浩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学习过,他一边看,一边叨咕着,时不时还伸手挠挠粘满蓬乱假胡子的下巴。
    帛书中记载的人物资料、生平,耿浩大多不知道。
    他翻到记载吕布资料的一页,仔细寻找,却找不到“貂蝉”二字,这让耿浩倍感失望。不过,资料中的其他记载还是吸引了他的兴趣。
    耿浩轻声念道:“吕布字奉先……膂力过人,号为飞将……封都亭侯……布与卓侍婢私通,恐事发觉,心不自安……”
    “哈哈,吕布果然给董卓弄了顶绿帽子!”
    再望下看,却再无相关记载。
    “这书写得……”耿浩觉得写书之人实在没有写小h文的天赋,“怎么到了关键时候,没了……”
    “唉,大忌啊,此书当扑!”耿浩给出了书评。
    敲门声。
    是他和王队约定的暗号。
    王队闪身进屋,急切地说道:“坏了耗子,咱们计划要泡汤了!”
    耿浩从来没见过王队如此着急,起身掩好门,问道:“怎么了?王哥你慢慢说。”
    “唉!”王队一屁股坐到席上,叹了口气道:“历史上记载董卓要修建郿邬小城,我原计划让你假扮道士算命,通过张辽,逐步接触董卓身边之人,把你塑造成个半仙。到其修建郿邬城时,想办法推荐你为其卜算、选址,将预备的道具埋入选定的地址,待其动工之时,挖掘出来,利用上面的预言、谶语忽悠董卓,以使其自认为受命于天。”
    耿浩插言道:“是啊,你曾说过,按郭嘉和荀攸叔侄的分析,将董卓捧得越高,越能拉大他与下属的距离,然后再想办法离间他们的关系。”
    “是。可是……唉!”
    “王哥你别着急,喝口水慢慢说。”
    “可是,董卓已经命人去选择修建郿邬的地址了。”
    “哦?派什么人去了?”
    “董卓已命太常卿属下太卜令和司空府一道负责选址之事。”王队怕耿浩不明白,又补充道,“司空是负责建设类工作,太常卿负责宗庙礼仪等,下属的太卜令和你一样,负责算卦的……”
    耿浩愣愣地看着王队,疑惑道:“他找人做这件事对咱们有什么影响啊?”
    “唉!那就不能按咱们的意愿选择地址了!”
    耿浩盯着王队看了一会,“哈哈”笑道:“王哥,你怎么糊涂了?咱甭管他找谁算卦,也甭管他选在何处,咱们只要打听到具体地点,提前把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埋了下去不就结了……”
    “……”王队张着嘴,楞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啊……是啊!对咱没影响啊。那、那咱们赶紧准备道具吧。”
    “那些道具我来弄吧,王哥你赶紧找王司徒,一定要打听到确切地点和开工时间。”
    “嗯,这个应该不难,我现在就去。”
    王队转身刚要走,突然又回过头来。
    “耗子,那日张辽和说的是什么事?”
    “张辽和我说,一个很有身份的人有重要家事,希望我能帮忙占卜一下。”
    “他没说是谁?”
    “没有。我本打算回绝,但他弄得神神秘秘的,我觉得这个人一定非常重要,也许能给我们带来些帮助,便答应了。”
    “哦。不过,咱们不知对方是谁,此事也很凶险啊。”
    “是啊,我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悔,那张辽挺鬼的,如被他看出破绽,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张辽……”王队皱着眉,在屋里踱步,“要不我去找张辽,看能不能探听些风声。”
    “这样最好,咱们知道是谁,也好提前做些准备。”耿浩杨了扬手中的帛书,又挠挠胡子说道。
    “耗子,你干嘛总粘着胡子?”
    “我也不想啊,可张辽没说准那天来接我去给那人占卜,我不敢摘啊,痒死了,王哥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起了疙瘩了?”说起疙瘩,耿浩越发觉得下巴痒,不停地搔抓。
    王队提起灯,仔细观看。
    耿浩一边挠着一边凑到灯下。
    “砰砰砰……”有人敲击院门。
    “呲啦……”耿浩一惊,假胡子被油灯燎去一大片。
    “常道长在家吗?”
    “张辽!”王队低声道。
    “啊!王哥你快躲躲,张辽见到你在这,一定起疑心。”
    “常道长……”
    耿浩只住着一间小屋,只能把王队往屋角一推,匆忙闪身出门,回手将屋门带上。
    张辽牵着两匹马站在柴院门外。
    “哦?常道长,您这是……”张辽指着耿浩被燎烧的假胡子问道。
    “这个……嘿嘿,贫道做法祈福,那个、那个动作大了些,被七星灯烧的,对了,想是那火德星君显圣了……”
    耿浩又道:“张将军此番可是为了前日所说之事啊?”
    “是啊,今天特来请道长,帮忙占卜。”
    “啊?今天就去?”
    “是啊,求道长帮忙之人乃朝中贵臣,只是今日清闲,还请道长屈驾走一趟。”
    “啊……敢问是何人找我卜算啊?”耿浩低声问。
    “这个……此人身份不便透露,道长还是莫要问了,去了只管看相占卜就是。”
    “啊……”耿浩有些傻眼,这、这、这算哪么一门子事啊?!考试还得给个复习范围、划划重点啊!“啊,只是,贫道今日已有约了……”
    “不瞒道长,此人乃是张某贵人,道长无论如何要给张某这个面子。”说罢,张辽从怀里掏出两大锭金子,塞到耿浩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
    “道长一定要拿着,这不是张某所给,也不是给道长的卦筹,乃是所托之人劳烦道长供奉鬼谷先生的……”
    “……”耿浩实在找不到推脱的理由了,“唉,那咱们走吧。”
    张辽从马上拿下一个包裹,推开柴门向屋门走去。
    耿浩一把拉住张辽。
    “咦?”
    “咱们不是去城里占卜吗?”
    “哦,是啊,但还是先请道长更衣吧。”张辽从包裹里拿出一套崭新袍服,“道长您不拘小节,只是今日的贵人十分注重观瞻礼仪,还望道长莫怪,穿得体面些才好,咱们进屋换上吧。”说完,就去推房门。
    耿浩抢先一步挡在门前:“万万不可!”
    看张辽疑惑的样子,耿浩只好编起瞎话:“不满张将军,我近日正连摆天罡八卦七星阵祈寿,外人如若带进风去,吹灭七星灯,那贫道可就惨喽……”
    看张辽将信将疑的样子,耿浩继续编道:“想当年,那诸葛武侯摆七星阵,便被魏延冲撞,致使阳寿大损啊!”
    “啊?真的?”
    “嗯!当然!”
    “道长说的诸葛武侯和魏延又是何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啊……”耿浩差点抽自己个嘴巴:耗子,你怎么还是顺嘴胡说,那诸葛亮现在还是个屁大孩子,魏延现在出生没出生都说不准,怎么就从你嘴里溜达出来了……
    “啊……哈,难怪张将军不知,魏延乃是本门护法小卒,外人自然不知晓,那诸葛武侯乃先师祖的再传弟子,天赋极高,本该传承鬼谷先师衣钵,无奈啊,阳寿大损,英年早逝啊……”
    耿浩边说边叹气,还差点挤出几滴眼泪。也不知道耿浩这么咒诸葛亮,那边小孔明有没有打几个喷嚏。
    张辽被耿浩说得半信半疑,却也不敢进屋。
    “那、那道长你在哪换衣服?”
    “就这吧。”
    耿浩三把两把脱个精光,又换上张辽给的新衣服。
    “怎么样?帅不?”
    张辽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点头:“帅!”随即又挠挠脑袋问:“帅是啥意思?”
    “帅嘛……”耿浩潇洒地易帅袍袖,“咱们走起……”说完,迈着方步,踱出院子。
    两人上马刚走了几步,耿浩勒住马缰道:“哎呀,差点忘记了,张将军稍后……”打马跑了回去。
    耿浩冲进屋内,差点撞到扒在门口探听的王队。
    “……耗子,他要给谁算卦?”
    “不知道?”
    “啊……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来拿东西啊,”耿浩抄起那本帛书和罗盘,“实在不行,只好打打小抄了……”
    “……你小心啊……”
    耿浩已然跑了出去。
    “常道长方才进屋可否坏了阵法?”
    “啊……啊,我就怕坏了阵法,又在阵外加持了一个地煞护卫阵……噫?咱们不进城吗?”
    “城里人多嘴杂,贵人在城外酒肆里恭候道长。”
    “哦,不会是又要请我吃鱼吧?”耿浩嬉笑着。
    “道长果然妙算神机。”
    两人边聊边走,刚刚看到那个鱼馆,耿浩眼睛一亮,得意地捋了捋燎残的假胡须,对张辽道:“张将军且慢,贫道解个手先……”

第0078章 耿浩 忽悠吕布
    离酒肆老远,耿浩就看到店前站着两个随从模样的人,重要的是,耿浩看到一匹马,火红似炭的——赤兔马!
    啊哈!赤兔马!里面人不用问啊,一定是吕布啊!
    耿浩暗笑:张辽还弄得神秘兮兮的,倒是换匹马啊,骑着赤兔马装神秘,不就是穿着警服去卧底吗?
    耿浩努力在记忆中搜索曾看过的吕布资料,完了!耿浩暗道,看吕布那页时,光顾着找“貂蝉”以及吕布与董卓侍婢私通情节了,其它内容没注意看啊!
    找个解手的借口,跑到道旁,背对张辽掏出帛书,翻到吕布那一页:吕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人也,以骁武给并州,刺史丁原以布为主簿……
    完蛋了!
    资料中没有吕布的双亲及兄弟姐妹的记载,不能再像前些天糊弄张辽、徐晃那样说父母宫、日月角、山根平平那些话了……
    耿浩急得汗下来了……
    “常道长……”
    “哎,来了!”
    耿浩装模作样提着裤子,爬到马上,满脸歉意地解释道:“张将军莫怪,贫道这个前列腺不大给力……”
    “前列什么?”
    “嘘!”耿浩将食指竖在嘴前,“莫出声!”
    耿浩勒住马,紧皱眉头。
    张辽看着耿浩装神弄鬼,却不敢出言询问。
    耿浩闭着眼,右手掐算半晌,长出一口气道:“不行、不行,贫道得回家了……”说完,拨马就要往回走。
    张辽一把拽住耿浩马缰:“道长,别啊!怎么了?”
    耿浩愁眉苦脸,指指前面酒肆方向:“唉,不是贫道不帮忙,只是前面武曲星光大盛,贫道这点微末道行实在是hold不住啊……”
    “道长,都到了这里了,就帮个忙吧,张辽求您了……”
    耿浩觉得自己又变成了俘虏,只是这次在房内等待自己的,不是那个孩子孙策,而是三国武力第一的吕布!
    张辽“押”着耿浩走近酒肆,低低在耿浩耳旁说道:“道长一会如看出什么不妥之事,还望在言语上多多周旋……”
    “哦、哦”耿浩点着头,心道:不就是拣好听的忽悠吗,这个我在行,只是,那吕布能信吗?
    进了酒肆雅间。
    吕布见张辽陪着耿浩进来,立刻长身站起。
    耿浩眼前一亮,果然是“人中吕布”啊!
    吕布衣着简单,头上没戴冠冕,只扎一块绛色头巾,身上一件绛色深衣(上衣下裳缝连一起),雪白的交领,一根深色腰带嵌五彩玳瑁,腰带上加坠一组玉佩。(组玉的佩戴是有讲究的,耿浩只知道组玉由珩、璜、冲、珠组成,至于搭配及含义就弄不清楚了。)
    从下向上看,腰带勾勒出细拃浑圆腰身,双肩宽平,一幅刀削斧砍、棱角分明的粉面,鼻直口正。
    吕布笑了笑,点漆般一对桃花眼,两道弧月眉微微向上一挑:“有劳道长。”
    这吕布,是阿诺的身型,皮特的脸,阿兰德龙的口鼻,国荣哥哥的眉眼啊……
    总结起来是:好看,不协调。
    好看不用解释。
    不协调不是人家吕布五官不协调,而是这相貌与“三国单挑第一人”的名号实在是不协调。
    耿浩看得痴了,楞了半晌,才想起还礼,由衷赞了一句:“人中龙凤也。”
    “道长请坐。”
    “贵人面前,小道不敢无礼。”
    张辽笑道:“道长仙风道骨,神机妙算,又是我们请的贵客,就不要客气了。”
    耿浩和吕布对座,张辽在下首相陪,三人斟上酒,吕布端起酒樽示意,耿浩面对吕布,虽不感恐慌,但却感到吕布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坐在挺拔的吕布对面,耿浩觉得自己十分渺小和不自在。
    尽量儒雅地以袍袖遮住酒樽,耿浩干了这一杯。
    吕布伸手示意:“道长尝尝这渭水大鲤。”
    耿浩这才注意到几案上香气蒸腾的大鱼。
    耿浩觉得浑身被新衣服弄得奇痒无比。
    不行,再这样和他们啰嗦下去,我非露馅不可,我得反客为主。
    耿浩抬头,和吕布对视一下,立刻低下头来。
    吕布的眼睛虽不及王队、张辽等深邃,但两个黑眼仁似两个小灯泡一样明亮,使得耿浩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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