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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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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公孙将军轻敌冒进,遭遇埋伏,军心大挫,已引兵回德州休整。公孙将军本人无碍,只是难免朝廷责罚。”
“张举、张纯是何鸟人?”张飞问到。
刘备转过身:“张举原为泰山太守、张纯为中山太守,想必是因当年随张温西征不受重用,心生异心。唉,乱世奸贼啊!”
“报——!幽州牧紧急文书到!”门外军士高声通禀。
刘备快速浏览了文书,对众人说:“幽州牧刘虞刘大人保举我为都尉,令即日起兵讨伐叛逆。”转身对关羽道:“二弟速去典起马步军,明日启程赶赴幽州。”
蔡鹏兴奋地问:“主公,我去集合新兵!”
刘备一摆手:“不。二弟三弟随我出征,简先生在城中主持政务。”看了一眼蔡鹏,“蔡贤弟,新招募的兵勇还难以上阵厮杀,招募这两百新兵也属不易,贤弟在家带新兵多加操练,同时协助简先生做好县城防务。”
蔡鹏还想说什么,刘备挥挥手:“即刻下去准备吧。”
蔡鹏好不沮丧。
清晨,蔡鹏引着新兵们去城外训练,无非是按照张飞以往的训练模式练习队列、行走之类。每日里枯燥地操练新兵,蔡鹏训得无聊,新兵们练得也无精打采。这样练下去只能越练越差,按现在话将就是“疲沓了”。
蔡鹏看在眼里愁在心上,唉,干脆按自己的方式训练吧。吹了几声哨子,新兵们乱哄哄地“挤”合成方阵,松松垮垮的样子让蔡鹏哭笑不得。蔡鹏给新兵们简单讲了讲,便站在队前示范着做起了颈肩膝腕的准备活动。旁边不远处围观的孩子们笑得叽叽喳喳前仰后合,学着胡乱地挥舞着手脚。
远处官道上,一位骑着白马的白衣少年慢慢走来,训练场上蔡鹏尖锐的哨音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在离训练队伍二十步处,少年勒住马缰,静静地观看。蔡鹏此时正在向士兵教授第九套广播体操,奇怪的训练手段、古怪的姿势引起了白马少年的兴趣。蔡鹏也注意到了少年的到来,唤来两名新兵队长,嘱咐他们暂领新兵训练,自己向白衣少年走去。
白衣少年见蔡鹏走来,优雅地翻身下马,抱拳拱手施礼,蔡鹏赶紧还礼。白衣少年身材并不高大健硕,但笔直地站着,显得异常挺拔,蔡鹏不由得暗自赞叹。
“军爷,”少年客气地说,“在下见军爷在此练兵,颇感兴趣,才停下一看,如有冒犯,还请军爷恕罪。”说完,浅浅搭了一躬。
“哪里、哪里,”蔡鹏赶紧还礼,少年的气度已让他折服,“在下愚笨,调教无妨。”说完,无奈地摇头苦笑。
少年一笑:“军爷莫过客套,某观军爷有训兵之巧,但却忘了训兵之本矣。”
“哦?还请公子赐教。”蔡鹏一揖到地。
“训兵者,训气也,”少年也不再客气,侃侃而谈起来,“孙子曰:合军聚众,务在激气;复徒合军,务在治兵利气;临境近敌,务在厉气。”
蔡鹏听得云山雾罩,尴尬地笑了笑:“在下愚笨,还望公子解释一下。”
少年微微一笑:“简单说:行军打仗,靠的是士气;那训兵,自然也要训士气。”“敢问怎样才能练出士气呢?”
“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少年也不待蔡鹏发问,“也即是说化繁为简,合理编制队伍,则无论统伍、什、队、屯、曲、部,都如统一人也。”蔡鹏不住点头。少年继续说:“治军当严赏罚,队伍连坐,罚兵先罚帅,如此方能以一当十,以弱胜强。”
“多谢、多谢!”蔡鹏练练作揖,“在下平原刘都尉手下蔡鹏,今日得遇公子,三生有幸啊,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少年微笑还礼:“小可不是什么公子,常山乡野粗人,信口开河,请勿见笑。”
“常山?”蔡鹏一愣,白衣白马,常山少年,“公子您难道是常山赵子龙?!”
“非也,子龙乃我兄弟,某常山夏侯兰。”
“哦,久仰,失敬,”蔡鹏实在是不清楚这个夏侯兰是谁,只好尴尬地客套。
夏侯兰并也不在意:“军爷识得子龙吗?”
“唉,只是久闻常山赵子龙大名,却无缘相见啊,子龙现在在哪?”蔡鹏满脸遗憾。
“我离家已久,不知其在何处处。”
两人又客套一番。蔡鹏极力劝说夏侯兰留在平原辅佐刘备,夏侯兰推脱要赴青州省亲,蔡鹏好不遗憾。
……
晚上,蔡鹏躺在榻上,辗转反侧。跳下床,跑到简雍处借了一些兵法书籍。回到房间点起微弱的油灯,艰难地研读起来。
几天后清晨,新兵们在校场集合。
蔡鹏站在队列前的一个树墩上,右手拿着几根浸湿了的荆条。
“兄弟们,”蔡鹏开口说道,“我对不起你们、我辜负了主公期望,因为我没有能力把你们训练好。”
新兵们交头接耳,不明白蔡教头为何有此一说。
“有兄弟也许会问,我辜负了主公的期望,但为何对不起你们。”蔡鹏继续说,“你们是新兵,新兵早晚要上战场,上了战场就是士兵。”蔡鹏提高了声音,“士兵,就是要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在战场上杀敌立功。立下战功光宗耀祖、博取功名。我如果不能训练好你们,那么当你们踏上战场,你们不仅不能杀敌立功不能光宗耀祖不能博取功名,反而会丢了性命。”
蔡鹏有些哽咽,清了下喉咙,继续道:“如果你们丢了性命,谁来照顾你们的父母、谁来照顾你们的妻儿?”蔡鹏低下头,忍住眼中的泪水,抬头盯着前排的士兵:“如果你们丢了性命,那害了你们的人是谁?”
士兵们不再交头接耳,默默地看着蔡教头。
“那害你们的人就是我!”蔡鹏左手指着自己,眼泪溢出眼眶,“因为我没有训练好你们,我对不起你们。”蔡鹏抹了一把泪水,大声说道:“我辜负了主公,我对不起你们,因此,今天我要责罚自己!”
说罢,“唰”地扯掉棉衣,“噌”地转身,“嗖”地轮起荆条,“啪”地抽在自己后背上。几道血痕印上蔡鹏黝黑健壮的脊背。
“啊”新兵队列里传出几声惊呼。
“啪、啪!”蔡鹏又狠狠地连抽自己几下。
新兵们随着蔡鹏痉挛的后背肌肉而颤抖。
“蔡教头!”有新兵叫,“蔡教头——!”更多新兵们呼喊。
“噗通”有新兵跪下,更多的新兵、全体的新兵跪了下去。
“啪!”蔡鹏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慢慢转过身,满脸热泪望着跪在地下的兄弟们。“弟兄们!”蔡鹏嘶哑着说,“我没尽到自己的职责,应该受罚。”
“蔡教头!我们听您的!”新兵们高喊。
“好,弟兄们!”蔡鹏甩掉泪水,“从今天起,我们要严格赏罚,有不听训导者,我就是例子!”转过身,艰难地抬起手指着自己血淋淋的后背。
“训练好的兄弟们,我也一样会记录下来,禀告主公,加以褒奖。今天起,我们开始分队编组,每五人为伍、十人为什、五十为队、百人为屯,各伍什队屯连坐赏罚……”
随后,蔡鹏让新兵们推举自己组织的佐领,并讲解连坐赏罚细节。
第0006章 蔡鹏 艳遇是把刀
几天后,蔡鹏披着棉衣站在校场,注视着新兵们分组分队进行操练,若有所思。简雍从后面走了过来,看到新兵们训练有序,脸上露出笑容。“不错嘛,菜鸟。”边说边轻轻拍了拍蔡鹏后背。
“哎呀”蔡鹏一声惨叫,身体扭曲,棉衣掉在地上。“啊,”简雍张着大嘴指着蔡鹏的后背,“菜鸟你这是……”
蔡鹏呲牙咧嘴道:“嘎哈啊!”拾起棉衣递给简雍,“我训兵无方,自罚的,快给我披上。”“唉!好兄弟!”简雍接过棉衣轻轻给蔡鹏披上。“蔡兄弟,委屈你了,”指指新兵,又对蔡鹏挑了挑大拇指,“真有你的。”蔡鹏“啧”了一声,摇摇头:“眼下兄弟们士气是起来了,但有些过于疲劳了。”“哦?那怎么办?”
蔡鹏伸出大拇指,学着李小龙的样子揩了下鼻子,嬉皮笑脸地对简雍说:“我嘛,研究的就是运动恢复,小case了。”蔡鹏说完,呲牙咧嘴地挺着腰,上身和上肢一动不动地慢慢地走了。简雍莫名其妙自言自语:“什么是运动恢复?k什么s?”
……
一清早,简雍急匆匆走出县衙,差点和蔡鹏撞个满怀。蔡鹏手里提着几个猪尿泡,几个工匠和新兵拎着木板木杆铁锨铁圈烂麻绳跟在身后。
“哎!鸟老弟,你这是干嘛去?”
“装修!”蔡鹏笑嘻嘻回答。
“装修?什么意思?”
“装修嘛,就是——说了你也不懂,嘿嘿。”蔡鹏轮了一下猪尿泡,“哎呦”这一得瑟显然又弄痛了后背。
简雍赶紧躲闪,生怕恶心的猪尿泡蹭到自己身上:“不要误了练兵,小心都尉回来责罚!”
“哎呦,”蔡鹏挤眉歪嘴,“放心吧,您嘞。”嬉皮笑脸地走了。
……
过了月余。
军士跑来通报,刘都尉凯旋了,简雍、蔡鹏赶紧跑去城门外迎接。凯旋的军队兴高采烈,缴获颇丰。刘备与迎接众人寒暄几句,赶紧询问简雍城内政务,听了简雍的禀报后,刘备露出满意的笑容,扭头看到蔡鹏,说道:“走,去校场看看。”
一进校场,刘备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嘴角下挂,指着校场,近乎哭腔地说:“这……这……唉!”
只见校场已完全变了样,新兵们左一堆右一伙地叫喊着。
那边,一个方型坑,里面装满了沙子,士兵们“嗷嗷”叫喊着跑向沙坑,起跳,然后重重地摔到沙子里。
这边,两根一人多高的直立树干上横担着一个细细的竹竿,士兵手持长长地粗竹竿跑向横杆,插地、起跳、越杆,边上的士兵在为成功的士兵叫好,奚落着失败的士兵。
一片沙土地上戳着两排两尺多高的木桩,木桩上交叉绑着破烂的绳子,士兵们手持木棍,匍匐着在绳下爬行。
西边的几棵大树,在离地一人多高的地方,钉上了门板大小的木板,木板下方嵌着比头还大的铁环。一群士兵拼命地抢一个吹得鼓鼓的猪尿泡,抢到的士兵用各种古怪的姿势试图把尿泡扔进铁环内。
“这……这……”刘备指指校场,又指指蔡鹏,气的直跺脚。
蔡鹏笑嘻嘻说道:“主公请看!”说罢,向前迈了几大步,拿起挂在颈上的哨子。
“嘟!嘟!嘟!”霎时间,校场内的士兵扔下手中的竹竿、尿泡,快速集中到场地中央,双手握拳半臂抬起紧夹在腰间,碎步快倒向右看齐,几横几纵列队完毕,方才吵闹的校场立刻鸦雀无声。
蔡鹏下达口令:“向右看齐!向前看!立定——!”只听“唰、唰、咚!”整齐的立定跺脚声吓了刘备一跳。
蔡鹏继续喊:“齐步——走!”“咵、咵、咵……”纵横队列纹丝不乱。
“正步——走!”蔡鹏高喊,“哐——哐——哐——”整齐的步调震得遮阳席棚直颤。
“1—2—1、1—2—1、1234——!”蔡鹏高喊着。“1——2——3——4——!”场内士兵声嘶力竭地叫着。
“立——定!”“咚!”,随着蔡鹏的一声口令,校场内所有人立刻变成一尊尊雕像,刘备被惊得直晃,半天才稳住身形。
蔡鹏转身,小跑几步到刘备面前,大声喊道:“新兵营列队完毕,请主公检阅!”刘备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张着嘴楞了半天,向前迈了两步,右手举在胸前摆了摆,半天才憋出一句:“兄弟们,辛苦了!”
“为主公肝脑涂地!”几百人用同一个声音嘶吼着。
如果不是蔡鹏快步上前扶住,刘备肯定会一屁股坐在这一支属于他的、却又是如此陌生的队伍面前。站稳了,缓过神儿,刘备狠狠鎚了蔡鹏一拳:“哈哈,鸟弟,汝真当世孙武也!”
“哈哈,”张飞大笑,“菜鸟,真有你的!”
“嘿嘿,”关羽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渔阳大捷,平原大喜。大哥,我等该痛饮一番!”
“哈哈哈哈,”刘备大笑,“痛饮!一定要痛饮!”转身眯起眼睛看着蔡鹏,“鸟弟,这顿酒钱可得从你月钱里扣啊!”
蔡鹏一脸委屈,用东北话叫到:“噶哈啊,起负人四不?”
……
县衙后堂。
简雍和刘备耳语了几句,刘备走到蔡鹏面前:“蔡兄弟,把上衣脱了。”关羽张飞疑惑地盯着刘备和蔡鹏。
蔡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刘备绕到蔡鹏身后,轻轻剥去蔡鹏的外衣。
“啊!”关羽张飞惊呼,蔡鹏的后背上,一道道紫红的疤痕似蔓延的根须。
“贤弟!”刘备满脸热泪,轻抚着一条条疤痕,脱下自己的貂领皮氅,慢慢为蔡鹏披上……
……
县衙后堂酒气熏天。
张飞站起来,晃到互相搂着脖子的关羽蔡鹏面前,举起酒杯道:“鸟弟,我敬你!”
蔡鹏离了歪斜举起杯:“三哥,别整那没用地,干!”
张飞端着酒,满脸严肃道:“我敬你给咱们训出这么一营好兵。”“咕咚”干了。
张飞晃晃悠悠又倒了一碗酒:“鸟、鸟老弟,我再敬你,你给二哥的刀起了个好名字!”
关羽眯着凤眼问道:“啥好名字?”
张飞打了个酒咯:“呃。青龙艳——遇——刀!”
关羽大笑:“哈哈,好名字,”眯着醉眼又问,“青龙艳——艳什么刀?”
蔡鹏夸张地一摆手:“嘎哈、嘎哈呀,啥艳遇刀啊,是青龙偃——月——刀。”
“咣当”关羽躺倒在榻上,嘴里叨咕着:“好名字!青龙艳——遇——刀,好名字!”
“哈哈哈哈,”刘备、简雍哈哈大笑,倒在榻上。
站着的张飞、蔡鹏也“扑通”坐到地上,嘴里齐声喊道:“嘎哈啊。”
鼾声四起。
第0007章 王队 大汉残歌
手中的绢布上,画着十余个“正”字。“快两个月了,”王队躺在床上自语。
走出客店,又来到了王允宅前,拍打门环,老家人开了门,笑了笑,摇摇头,轻轻掩上门扉。王队失望地坐到台阶上,眼睛盯着门口抱鼓石上阴刻风鸟纹蝙蝠图,又低头看手中同样纹饰的玉佩。
难道自己真的找到了故里?当时为了应付张辽的问话,随口承认自己是王允的亲属,难道竟是真的?这玉佩与抱鼓石刻着同样的纹饰,一定是家族的徽记。
王队双手合十捧着玉佩,轻轻将其贴上自己的额头,爽滑清凉间传递一股温情。
我要去找王允,对,去洛阳等。我要亲眼看看自己这位先祖的风采。起身大步走远,留下一个坚毅的背影。
……
船经汾河转入黄河。船虽大,但漂在奔腾的黄河上,依旧显得那么渺小。黄河如同两千年后一样浑浊。王队静静地躺在狭小的船舱里,希望睡眠能让自己更加平静。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船首,有人弹剑而歌。软软的江南口音,却掩饰不住歌者的豪迈。
王队走出船舱,只见船头上端坐一白衣少年,不知其何时登船。船在波涛中上下起伏,少年单薄的脊梁却挺的笔直,没有一丝摇晃。
“烟波浮动兮,飘渺无常。河奔于海兮,浩浩汤汤。弹剑纵歌兮,知音在旁。”歌罢,少年站起,收起长剑,转过身,优雅地向王队施了一礼:“学生周乙。”
王队赶紧还礼:“山野村夫,王队。”面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材修长,俊眉秀目,但粉面柳眉间却透着勃勃英气。
少年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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