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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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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时刻顾着家里,所以,一个熟谙世事又忠心耿耿的管家是必不可少的。这宋维长今年不过五十来岁,身体壮实,虽说老于世故,但却是个老实人,便正正的符合了陈羽的要求。因此,陈羽才一口就把他留下来了。

只是,如今他既然问了,陈羽也不好不给个答复。陈羽摆手让座,那宋维长忙道不敢,陈羽一想,也就不再谦让,便也站起来道:“宋老先生,依着我的意思,你还是不要留在这里做事,这陈府里的人,不是家生子就是外生子,都是奴才,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自由身,倒也没必要为了吃口饭,就再把自己给卖了。”

那老管家宋维长听到这里,不由得心里凉了凉,其实他倒不在乎什么卖不卖身,不卖身,他吃什么呀,反正几十年都是在宋家听使唤,他也已经适应了这个生活,让他去干别的,还真干不了。

这时就听陈羽接着说道:“再说了,这府上要人的规矩,大体一样,你做过管家,想来是知道的,人家都买年轻的小子丫头,哪里有买五十多岁人去的?还有,你即便是到了陈府→文·冇·人·冇·书·冇·屋←,只怕也不会给你安排什么清闲的活儿,你这也有些岁数了,让你去干那些活儿,我看着也是不忍心哪!”

那宋维长听到这里,心已是整个的凉了。可不是,人家买个快死的人回去干嘛,做不了几年活就干不动了,要开始养老了,然后就是棺材钱得给你搭上,这个赔钱的买卖谁愿意干哪!

见他垂下了脑袋,陈羽便笑着说:“因此我就想,反正我也早晚要成家,现在,你就现在这里养着,我将来总免不了要买栋宅子,到时你就过去依旧给我做个管家,这可不好么?”

那宋维长闻听此言,便好像是把失了的魂儿又一下子找回来一样,激动的满面红光,一连声地说好,又是打躬作揖的,感激得了不得。

陈羽这便安排他出去溜达,主要是去看看哪里正有什么院子出售,有了就去看看,把情况价钱记下来,回头陈羽再做打算。那宋维长一听便高兴地答应了,甚至连快到晌午饭的点儿了都不顾,便去厨房要了两个饼带上,这便出了门。

陈羽见他那样子,便不由慨叹,这便是穷人哪,你给他一个窝头,他便甘心甚至是感激地为你去奔忙,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自主的生活的。不过,那宋维长对长安城的地面儿熟,又做过多年的管家,看房子这个事儿交给他,陈羽倒是放心的很。

宋维长走后,陈羽胡思乱想一阵,便拨弄了两下琴弦,心想,我的宝贝吉他呀,爷我的大宅商铺,可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正在此时,一个小道姑走进院子,一稽首问那院子里坐着的小子,“陈羽陈管事的可在?”

陈羽此时已经走出了屋子,见状便说道:“我便是陈羽,这位小道姑找我何事?”

那小道姑也看见了陈羽,便对他又是一稽首道:“门外有位女香客,只说要找陈羽陈公子。”

第一卷 心比天高 章十三 吉他(中)

陈羽一愣,心想这是谁会找到这里来呢。当下便说道:“多谢小道姑了,我这便出去看看。”

那小道姑低首一礼,便当先出去了,陈羽便随在她身后到了观门口,那里正有一个身姿绰约的女子背向而站,远远的只凭背影看不真切,陈羽便加快了脚步。走到她背后几步时,因为那女子披着披风,风一吹,那披风便被她使手攥住,便顿时裹出了一副玲珑珑的身段,陈羽突然一愣,这女子的背影有点陌生啊,但是只消仔细一想,自己认识的女子中能到这里来找自己,而自己又看着眼生的,那便只有她了。

陈羽走上前去对着那女子的背影就是一揖,口中说道:“茗雅儿姑娘怎么想起这里找我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么?”

那女子闻言转过身来,那俏生生的模样儿,那水灵灵的眼神儿,可不就是昨晚坐在陈羽腿上听了一堂琴歌会的茗雅儿嘛。

其实来这里找陈羽之前,那茗雅儿倒真是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为什么呢?她昨晚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没想起来问陈羽住在哪儿,是谁家的公子,因此只好一大早起来等在那萍儿的门口,等胡大海出来了,这才追问陈羽的一些事儿。

胡大海当下便照实说了,茗雅儿一听,这陈羽居然只是人家的下人奴才,那心里的热乎气儿便顿时散了几分。一个外生子的奴才,即便是他再好,再如自己的意,可他连自己都顾不全,怎么能指望他做自己一辈子的依靠呢。

因此,她虽然还是来找陈羽了,可是心里却不免失落得紧,暗怨老天无眼,怎么能让这么好一个人儿是人家奴才呢,这可是我七八年里好不容易挑中的一个呀!

陈羽看她面上不见昨日那般讨好的笑容,便觉有些不对劲儿,仔细一想,然后看看自己周围的环境,再想想这茗雅儿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陈羽便顿时明白了,不由得心里便慨叹这世态炎凉。

只是,这茗雅儿虽然对他诱惑力极大,但是陈羽却从未想过要跟她之间发生点什么,对此倒也不甚在意。他脸上仍挂着笑意听那茗雅儿假作埋怨地说道:“爷这里可让奴好找,跑得腿都酸了,怎么,你倒不该让奴进去喝杯茶吗?”

陈羽笑了笑说:“我寄身于此,是处皆有口碑,倒真是有些不太方便,请姐姐海涵,改天我一定请姐姐喝茶以赔罪。只是,不知姐姐这么辛苦的找我来,可有什么事儿吗?”

说起这人心,真是顶顶复杂的一件事,尤其是那女子的心事。那茗雅儿当然知道自己对陈羽不如昨日般亲热,但是看见陈羽根本就是对自己的变化浑不在意的那潇洒样儿,她那冷了的心便不知怎么就又热乎了起来,便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说:“他穷怕什么,是个奴才怕什么,我可是好歹才看上这么一个人儿,他穷,赎不起我,我便用那多年攒下来的钱赎了他又如何?这等轩昂男儿,不管将来做些什么,还怕养活不了我么?实在不行了,我即便是做些针线活儿养活他,也比找个不喜欢的糊糊涂涂一辈子强。再说了,这贫贱夫妻,说不准他对我还更好呢。”

她这么一想,那路儿便顿时又顺了,心里也又觉得热腾腾的了,看陈羽那浅笑的模样便觉得越发可人了。

陈羽见她自顾自在那里愣愣的出神儿,便不由得咳嗽一声,待那茗雅儿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陈羽便笑道:“姐姐可是生气了?您可还没回答我的话儿呢?您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不成?”

那茗雅儿笑了笑道:“还不是为了爷你的事儿嘛!昨儿散了之后,我就找那柳大家说了,说你手里有一把琴,定然是她没有见过的。她这便留意了,一大早儿的就打发人来请我,说是想见见你那琴。这不,我就找来了呗。”

陈羽闻言点了点头道:“哦,如此劳烦姐姐了,正巧,那琴我刚才还把玩来着,柳大家要看,倒是方便得很。只是不知道那柳大家什么时候要看哪?”

茗雅儿这回说话倒是简洁,只有四个字,“越快越好!”

陈羽点点头道:“稍等!”然后便不理茗雅儿转身回了院子。他来到屋里仍旧把那吉他包了,然后抱在怀里便出了门。

茗雅儿自然盯着他怀里的琴看,陈羽见状不过一笑,便问道:“姐姐是怎么来的?”

茗雅儿看有个小厮已经把马牵了出来,便忙道:“不要骑马了,跟我一道儿坐车走吧,这琴可名贵,小心些别万一有个闪失。”

陈羽一想,也罢,便点头应是。

出了观门,陈羽先是扶那茗雅儿上了车,自己又上去,那车本就是一人独坐的,陈羽这一上来,车内便顿时显得有些拥挤,再加上他身子骨宽大,进得这车里便只能低着头,又没有座儿,只能半弓着腰,陈羽暗道这还不如骑马呢。

那茗雅儿一见陈羽的窘态,便不由的浅笑着站起来,然后扯了扯陈羽的衣袖,往自己的座位上一指,陈羽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也没什么,便坦然地坐了上去。那茗雅儿见状笑意盈满了脸颊,等陈羽坐好了,她便顺势坐到了陈羽的大腿上。

陈羽一手拿着吉他,一手揽住茗雅儿的小腰,心里却在胡思乱想着:古今之擅琴者,莫不以悲为雅,可是吉他不同于古琴,吉他之音清越泠然,为惆怅伤感之调尚可,若是求悲,则不免失去真谛。可若是不悲切,又怎么能让那柳如眉觉得这琴好呢?自己昨天想的那几首略显单薄的校园小曲行吗?

要知那柳如眉绝对堪称音乐之大家,这等小调子自己觉得还不错,却未必入得她眼。想到这里,陈羽不由得思付起来,是应该放弃吉他的本性,一味的求一个悲字来迎合柳如眉已经固定了的感官呢,还是应该尽力的展现出吉他或欢快悠扬或伤感忧郁的气质呢?

这是一个问题,如果能知道那柳如眉的性格和行事的脾性就好了,就可以据此推断出那一种路子更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陈羽想了许久还是下不了决心,见那茗雅儿一直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便不由得脑际一亮:对啊!茗雅儿认识那柳如眉,而且看起来还是有点交情那种认识,想必她对柳如眉定是有一定的了解的,那么何不从她的嘴里套些话儿出来,岂不就可以略窥那柳如眉的性子脾气了吗?

想到这里,陈羽冲她一笑道:“姐姐与那柳大家交往几年了?可知她有什么忌讳没有?提前的告知我一声,免得到时候惹得柳大家不痛快。”

那茗雅儿闻言想了想道:“倒也没什么忌讳的,她为人很是和善的,尤其是对于奇人异士,她向来是礼敬有加。你只凭这把样式古怪的琴,她就必定会对你客客气气的,你且放心就是。”

说完不待陈羽搭腔,她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与那柳大家的交往还不比与苏大家认识的晚呢,想当年,嗯,也就是三年前,柳大家刚出道便声震长安,因我疏于琴技,可是下面带的姑娘们又必须教,所以,便便曾慕名前往请教琴技,自那时候便认识了。是到了一年之后,苏大家从兰姐姐手下满师,随后也名声鹊起,到那时我才与她认识的。”

陈羽点了点头又说道:“昨日我听柳大家抚琴,只觉曲中似有铿锵之音,想来胸中块垒,曲底波澜,那柳大家定非常人。”

茗雅儿点了点头道:“这话可是,柳大家虽然女儿之身,又是身操贱业,但是却称的是一位女豪杰,她不爱财,不喜梳妆,她的那钱,除了用来收集好琴之外,便都尽数散了给外面,或是那落魄的才子,或是那困顿的旅人,不知多少人蒙过她的好处呢。”

陈羽点了点头,沉吟了一刻,刚想再问一下,却忽然想起来,照茗雅儿这么说,那柳如眉竟是个性子很快意的人物,须知这种性格的人多是好奇心极强,加上她又好琴,那么,求一个悲字倒并不一定就能博得她的欢心了。

她是此中高手,自己拿了这不善于奏悲的乐器给她弹一首这方面的曲子,岂不是自揭短处嘛。倒不如干脆就给她来一首惆怅的曲子,反而更容易让她好奇些。想来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虽然很可能是由于始终生活在社会底层,尝尽了苦涩,所以便少了许多年少的快乐和惆怅,但是毕竟人谁无年少。哪怕是只曾经有过一丝丝的青春的惆怅和梦想,便足够自己把这把琴兜售出去了。

想到这里,陈羽猛地一拍大腿,心想就这么定了。却听得耳畔猛地一声娇呼,他看去时,只见那茗雅儿正皱着眉头伸手揉着腿,却原来刚才陈羽一时不曾在意,便一巴掌拍到了茗雅儿的大腿上。

陈羽一边忍不住想到,怪不得那么软绵可手呢,一边忙着向茗雅儿陪了个笑脸儿说道:“我一时想的出神,竟忘了姐姐是坐在我腿上的,该死该死!请姐姐责罚!”

却说这下子可着实拍的不轻,疼得茗雅儿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到现在也还没缓过劲儿来呢,她便不由得想,这下子只怕要红了,又是忍不住心里埋怨这死冤家竟不知怜惜人。只是见陈羽这话说的恳切,脸上的笑又是那般该死,她心里的的气便倏然的就没了,却也忍不住伸出手去在陈羽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口中腻声说道:“真是前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做报应还来了!”

陈羽闻言又是笑着善加抚慰不提,只说这马车很快就进了平康里,行不多远,那掌车的停下道:“小姐,起鸾楼到了。”

第一卷 心比天高 章十三 吉他(下)

这起鸾楼作为平康里四大名楼之首,自然是建的有些水平,与其它几大名楼相比,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少了几分艳饰,多了几分雅致。使得它乍一看起来,不像是一家勾栏院,倒像是一位大家小姐的绣楼似的。

天近正午,正是妓寨里最冷清的时候。陈羽随在茗雅儿身后进得门来,那当值的龟奴看来是认识茗雅儿的,便只上来问个安便退开了,这里茗雅儿引着陈羽直接穿厅越院,到了柳如眉柳大家的起居之地——素月楼。

素月楼内,又是别一番光景,这里比之前面还要素雅,一切繁饰尽去,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简约的味道,但是尽有的几件饰物却都古朴不凡,随意的一摆放,便显出一番高雅来,也越发的显得这房屋主人的品味与众不同。唯有那地上铺的那大红的波斯地毯,才略略的告诉来客,这房屋的主人虽然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妙龄的年轻女子,但却是当今长安城的头号花魁。

茗雅儿先是让陈羽坐,然后自坐了,便命那小丫头子上去请柳大家。小丫头子应声上了楼,这里茗雅儿说道:“好歹你那琴可以让奴看看了吧?”

陈羽呵呵一笑道:“这有何难,姐姐想看刚才为何不说,偏还要等到现在才说,想看,且拿去看!”

茗雅儿闻言脸上顿时心里高兴得似乎要溢出来,那脸上也是红润的紧,便刚忙接了过去,破开了包裹,现出了那把吉他来。

“这便是那六弦琴?”

两人闻言同时抬头,却见楼梯上一人正一边往下走一边看着吉他说道。

茗雅儿和陈羽先后站起来,那陈羽没有作声,倒是茗雅儿答道:“是了,这就是六弦琴。”

柳如眉下来走到两人面前道:“劳烦茗雅儿姐姐这帮我奔波了一上午,小妹多谢了!”

茗雅儿闻言笑着说了句,“不妨事的。”那柳如眉笑着冲她点点头,然后看着陈羽说道:“这位公子怎生称呼?”

茗雅儿不待陈羽说话,便慌忙替他答道:“这位是陈羽陈公子。”

陈羽一笑,便拱手道:“陈羽见过柳大家。”

柳如眉也敛首一福,说了声,“见过陈公子。“然后便请两个人坐,自己从茗雅儿的手上接过了琴来。

陈羽不禁笑着打量她,上次见她是在二楼,居高下望,面目上不免瞧不真切,这次正对面,两人之间不过相距几尺,陈羽倒是饱览了花颜月貌。

这柳如眉生的一看就不像是南方女子,南方女子大多体格娇小,便正如那弱柳扶风之致,美则美矣,却失之纤弱。而这柳如眉生得虽也是细腰款款,但是根骨里就显得大气,尤其让陈羽讶异的是,她无论怎么看,都显得一身贵气。

按说这柳如眉一个勾栏院里打拼出来的女子,即便是现今被尊为大家,却也无法掩盖她妓寨寄身的地位。试想,这样的女子,妩媚或可,妖娆亦可,却哪里来的贵气?偏偏这柳如眉看上去却是一副清矜的雍容华贵气息。

在这雍容之中,只见她那张圆润无瑕的鹅蛋儿般脸蛋上漾起淡淡笑意。一双勾人魂魄的丹凤眼中,此刻虽满是对这把吉他的好奇,却依然显得非常平静,纵使描得那柳眉纤纤,却仍然让人一看了便忍不住心里暗叹:“此等女子,可远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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