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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时录-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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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头发,让堂上众人看清他的长相。
那人对此毫无反应,甚至连那么多人在注视着他,也不能让他有丝毫的反应。而且,现在没有头发盖住他的脸,顿时就可以看见,他眼中没有丝毫光彩。便如死人无二,整张脸虽然干净。但是却如死鱼一般泛着一抹令人心悸的惨白。很显然,他虽然还活着,但是已经与死了没什么分别了。
但是,他确实是陈过。也就是那个一开始陈羽在拢翠观里百般照顾。后来舍命保护宋华阳宋玉阳姐妹的小过。
众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个半死之人,过了一会儿。陈梧一甩手,他的头发又落了下来,陈梧拍拍手走了回去,却是杜审言代表众人问道:“陈过,那汉中府危老实一家灭门大火,可是你放的?是谁指使的你去纵火?”
过了一会儿,那小过连头都没有抬起,整个人就如一根杜木般站在那里,缓缓地说道:“是我放的,是陈羽指使的,他答应事后会重赏我。”
就这么干瘪瘪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费了好大一阵工夫,而且他的声音不但很小,听上去还极为沙哑难听,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的声音。但是呆在品花堂里的众人已经没有心情考究这些了,陈登的说法被证实,众人很快都想明白了由这件事将会了发出什么来。脸上的表情顿时都精彩万分,甚至没有人愿意再去仔细考证一下,汉中府到底有没有一家姓扈的人家。
章一五七 密议(三)
多大臣们带着各自的理解和揣测离开了,今天他们在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当然核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陈老大人要通过这桩杀父的案子,正式向陈羽发难了,这也代表着自己这一派受压制的时期即将过去,王鸿正式上表请辞的那一天,估计就是大战开始的时候了。
当然,还有不少人,比如杜审言,他们所想的就不只是这些了。
户部尚书之位,窥觑的人不少,有了陈羽这么大一个把柄在手里,虽然不敢说能够彻底的弄到他,毕竟陈羽可以找出各种方法为自己辩解,但是在这么一个争夺户部的紧要关头,只怕他是没有能力过来跟自己这一派抢了,那么,户部尚书之位,皇上,或者说是陈登老大人属意的,会是谁呢?
“拿出这个案子和这个罪名来,使得陈羽皮于应付,急于为自己辩白,在关键时刻失去争夺户部的力气,陈大人这一步棋下的真是妙极,而陈大人身居吏部尚书之位,总是无法兼任户部的,那么,自己应该就是最合适的户部尚书人选了吧?”杜审言坐在回家的轿子里,美滋滋的想。
等到陈梧代父亲把客人们都送到门口,便立刻赶了回去,在路上拦住下人一问,果不其然,父亲并没有立刻离开品花堂,据说现在他正一个人站在湖边发呆呢,陈梧便又赶紧加快了脚步。
远远地看到自己父亲背负双手站在湖边昂首看天。陈梧放轻了步子小心地走过去,到他身后几步了,陈登还没有发觉有人靠近,好像还在独自嘟囓着什么。
陈梧侧耳倾听,顺着风,那声音很小,却还能勉强听得见,但让陈梧有些不解的是,自己父亲的语气里有一种莫名的苍凉感。“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是欲望啊……”
陈登转过身来看见陈梧,冲他招了招手,陈梧走过去。
“他们都走了?”
陈登的眼睛里有一些东西让陈梧看不懂,总觉得他好像是在担心,但又似乎不是,好像是一种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期待、憧憬与渴望。却又似乎不是。他低下头,“回父亲,都走了。”
陈登缓慢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去,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飘渺虚幻,不可捉摸,“他们走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吧?”
陈梧闻言得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没有,有几个人好像是在憧憬户部尚书地位子,大多数人,也都在算计着什么,可以说,父亲大人的这次计策,已经完全成功!这些大臣们,已经完全被咱们给骗过去了。包括您一直以来无比嘉许,有小诸葛之称的杜审言,也已经掉进了您这个户部尚书的大陷阱里了。”
陈登点了点头,语气有些低沉,“不要得意忘形,离成功,还早着呢。”
陈梧闻言面容一滞。恭敬地答了一声“是”。却听陈登又问:“外面那些将领。都联系好了?”
陈梧又答了一声是,然后说道:“大部分人都已经相信了咱们的说辞。想来到时可以听从父亲大人的指令,只是,玉尺公主一日不嫁过来,她那玉尺不在咱们手里,这件事就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对此,不知父亲大人可有什么办法?”
陈登闻言对着湖面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丝冷酷,可惜陈梧看不到。
“你真地以为他们是因为玉尺公主快要嫁给你,才相信你的话吗?或者说,你真的以为他们相信了你的话吗?你觉得,这些统兵多年的老家伙,有那么幼稚?”
陈梧闻言一愣,刚想问什么,却见陈梧转过脸来,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梧儿啊,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能让人心动的,永远都只是利益!你要随时把别人地利益掌控在自己手里,就能够掌控别人,其他的东西,都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陈梧躬身,毕恭毕敬地回答:“是,父亲,儿子记下了。”
陈登点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利益,欲望,这个世上又有谁能够摆脱呢。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追逐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美好呢?会不会,这些东西会反过来害了我们自己呢?”
陈梧闻言讷讷无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突然的来了这样一通感
情已经筹划到了细致入微的地步,成功已然可期,怎突然发出这等不详之语?
陈登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他看上去好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地思绪中,“想当年我和当今皇上一块儿定鼎河山的时候,心思是何等的单纯,只是一心想着,皇上是我的依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次赌注,只要皇上赢了,皇上的位子坐稳了,我这一生的幸福,我子孙后代地幸福,就算是定下来了,而我这一身地抱负,也会在皇上地信任下得以施展,我可以青史立名,万古流芳。”
他语气开始有些激昂,脸色也显出一丝难得的红润,显然他地心里此时非常的激动,“然后,我和皇上,还有其他的一些大臣们,我们除太后,驱逐蒋家,平定三王之乱,终于,皇上的位子稳了,而我陈登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首辅,从此在这个位子上一坐就是几十年。但是,当我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心思却没有那么单纯了,我开始要考虑很多以前没有认真去想过的东西,并且狠着心去做,因为我不做,别人一样会对我如此。于是,多少个当年的同伴,大家一起畅谈天下,一起抵定朝纲的老朋友,被我给赶跑了,因为,朝廷只需要一个我,不需要其他人对我指手画脚,而对这一切心知肚明的皇上,也并不反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那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们黯淡的结束一生,因为他也明白,那个时候,他也已经不需要那些人了。”
说到后来,本来有些高亢激昂的音调逐渐低沉了下来,到最后,那声音里仿佛只剩下了一声叹息,他转过身来看着陈梧,目光里说不清是什么感情,那年老后显得有些灰黄的眼珠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儿子,语气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梧儿啊,你要记住,欲望是世间最锋利的利刃,它能帮助我们去获得许多,但同时,它也能够轻易的割断我们自己的喉咙。”
“因为,欲望是我们所很难能够掌控的,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将不死不休!”陈登伸出手去帮陈梧整理了几根鬓角的乱发,有些干枯的手掌抓住他的肩膀,捏的他有些疼痛的感觉,但是心里却突然有些感动,因为从小到大,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流露出这副慈父的样子。
“何进远和七王爷叛乱,虽然失败了,但是却打开了我心中欲望的闸门,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并不一定注定了一生都要位于人下,永远都是一个垂首低眉的臣子,如果我成功了,那么,我就将是这天下唯一的一个人,你想一想,这个诱惑,是多么的大,对于我来说,这几乎是不可抗拒的。虽然我明知道我未必就比何进远七王爷他们聪明到哪里去,而一旦事情失败了,我的下场会比他们还惨,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宁愿抛弃现在的一起,也要去冒险,因为我的一生到现在,只剩下了这最后一个欲望。”
“但是,如果事情万一失败了,梧儿啊,你的一生,可就断送了,而你还太年轻,你的一生还有很长。所以,我把这件事最终的决定权交到你的手里,由你来决定。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实在有些冒险,那么为父就在临死之前,帮你把陈羽那小子除掉,让你可以有一个相对平稳的环境来上位,如果你也和为父一样,决定冒险……,那么,就让为父我做曹操,你来做曹!”
陈梧低着头,很久都没有说话,在面对这样的抉择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干涩到无法发出声音,只有脸上的汗水开始抑制不住的涌出,顺着脸颊留下来,打湿了衣襟。过了很久,他觉得自己的心情略微的平静了一点,这才抬起头来,迎着自己父亲鹰一样的目光,缓慢但是坚定地点了点头,“那就做曹!”
章一五八 太太的投降仪式(一)
以本官看来,在目前不知道陈登他们动向的时候,我变应万变为好,诸位大人以为呢?”
相比于陈登的大宴群臣,陈羽的动作显得小了许多,他只是在自己作为长安侯的新宅邸里邀请了郭兴、戴小楼,以及其他比较核心的几位大臣到自己的书房里喝茶闲话。
阔朗的书房内飘逸着茶香,陈羽坐在主座上,手捧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啜饮着香茗,一派安闲模样,受他的影响,来之前还有些忐忑的几位大臣此时也仿佛有了底气一般,脸上也开始挂上了一点笑容。
也是,不管他陈登能有什么手段动作,咱们这里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反正陈大人现如今的地位与实力,再加上据皇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想要册立陈大人的姐姐做皇后,这地位就更稳固了,只要大家跟定了他,纵然陈登能翻过天去,也动不了咱们分毫啊。
再说了,这户部尚书的位子,也未必就是搞一些小手段能得来的,皇上当世明君,他心里能没个算计?所以呢,这户部尚书之争,胜负还不好说呢,倒不必没来由的把自己这边弄得紧张兮兮。
见自己的做派果然收到了效果,陈羽脸上的笑意更加自然,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担心,但是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最关键的就是要稳住军心,毕竟这些人中除了小楼和郭兴与自己有生死之谊外,其他的人大多是刚刚投靠到自己这一边来,他们还缺乏一种对自己的信任感和皈依感,所以在这个时候给他们信心。使他们放心的跟着自己走,对自己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指令都毫不犹豫的去执行,才是事情最关键的地方。
至于户部尚书之位,陈羽甚至想好了根本就不去争的最后打算。
毕竟自己现在根基不稳,对于自己来说,当前最重要的并不是去攫取更多的权力,那样除了会带来一时的显赫,并且受到更多人的嫉妒和打击,让敌人们更紧密和团结合作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好处。在他看来,倒不如把户部尚书这枚看起来无比香甜诱人的果子让给别人去吃,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稳固已经到手了的势力范围。要知道,陈登现在的实力已经是比自己要强大许多,他如果再把这户部尚书的位子纳入怀中,只怕会惹来更多的妒忌与不满,而朝廷的结构也会因之发生不平衡的倾向。到时候自己地内部势力整合也差不多可以完成了,那时才应该是自己主动出击的时候。
当然,不管心里怎么想,在表面上自己还必须做出一副对户部尚书之位势在必得的姿态才好,毕竟士气可鼓不可泄,这些人都刚刚投靠过来,自己不得不表现的强势一些来让他们归心。否则,谁敢担保他们不会在见到自己的退缩政策之后,觉得自己无力保护他们的权力,从而转身去投靠他人呢?
必须强势,但是又更应该退缩防守整顿内部,这实在是一个困扰人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让陈羽每晚独自一人睡在书房苦苦思索了三天了,却还是没有一点儿解决地办法,而且还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能让任何人来为自己分忧,因为这是身为上位者,身为首领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没有人可以分担,也分担不起。
陈羽的话音刚落,众多大臣纷纷附和,官儿做到这等地步。虽然不至于马屁滚滚。但是恰如其分的拍几句马屁。还是很必须的,当然。这些高智商人物的马屁拍起来会显得含蓄和收敛了许多,但是被拍者听在耳中却会更加的舒服惬意。
陈羽笑眯眯地连连点头,来者不拒,不管这马屁拍的有没有艺术水平,他都一副弥勒佛地样子表示笑纳,于是书房里的气氛越发融洽起来,大家脸上都带着莫名的兴奋的光彩,好像就在这短短的一阵谈话中,以前日子里所有的担心和迷茫都消失不见了,大家又重新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就在这时,陈羽放下茶盏,咳嗽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见书房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了。陈羽地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且不说他早就有规矩,没有他地同意,任何人不许进他地书房,就是刚才他还特意吩咐了刁子寒刁子温兄弟俩,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呢,结果现在却有人在他和大臣们闲话的时候不经通报就径直推开门,实在是让他心里有些恼火。
这径直开门进来地人是刁子寒,他进来先是冲众多大臣微微一躬身
打扰,然后快步走到陈羽面前,俯身趴在他耳朵边小“老爷,姑奶奶来看望小公子和夫人了,公主让小的一定要马上告诉您。”
“姑奶奶?”陈羽心里嘀咕了一句,因为绮霞和蒋颖同为夫人,所以为了区分,府中人都称呼蒋颖为公主,而称呼绮霞为夫人,或者是太太,只是,姑奶奶这个称呼却让陈羽一时捉不着头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子才突然一下子明白过来,绮霞的父母早就已经去世,这姑***称谓,只能是从蒋颖身上叫起来的了,而蒋颖的姑母,那自然就是太太了。
只是,她怎么会突然到自己家里来的?
当然,自己的两个妻子,不管是从绮霞身上论,还是从蒋颖身上论,绮霞生了儿子,她过来探望都在情理之中,毕竟绮霞是从她身边放出来的,她算是绮霞的娘家人,而蒋颖这里的关系就更不用说了,那是嫡亲的姑侄,所以,自己的两房妻子都与太太有莫大的干系,她来探望实在正常。
但是,她和自己可是势如水火呀,她恨自己那真是恨入骨髓,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过府来了呢?那么,这是一次单纯的探望呢,还是有着其他的含义?
陈羽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蒋颖那么急着让刁子寒来找自己,是因为她觉得,可能太太来府上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探望。不过,陈羽心里笑了笑,管她什么目的呢(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自己还是那一招,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凭你打的什么主意,既然已经是低着头到我府上来了,我又何必急着去见她呢?如果确实要见我,那就自己提出来吧。
想了想,陈羽笑着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命刁子寒传话,说是“让夫人他们好好待承,等我有时间了过去见一见。”
刁子寒看陈羽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且丝毫都没有起身的意思,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也只是答应了一声,便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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