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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超级读本-3-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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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路到建始县,都只有黑漆漆的柏油路,或许这是中国唯一一条重修后却不再收费的国道。去恩施的车子大多从绿葱坡岔去318国道了,把纯粹的清净留给G209。海拔1500米以上的背阴草坡上,还能看到尚未消融的冰雪,或许部分原因就是不染喧嚣吧。真可惜不能这样一直向恩施徜徉下去,继续享受免费的公路旅行大餐。
我要去奉节。建始以南的白杨坪有白奉公路直达。行31公路烂路翻过横亘在鄂渝两省间的2000多米高山,路标显示,小寨天坑地缝就在前面。
哦?我开始后悔前面的旅行太过信马由缰,把太多时间消耗在鄂西的田园风光上,现在便没得太多选择:到奉节还有七八十公里山路,而最后一班渡轮就在两小时以后。
公路的情况很好,几乎没有来往车辆,我可以飞奔在峡谷之间。30多公里后,峡谷中几座伟岸的石山,让我急踩刹车。抱着相机冲下车,才发现不远处有条石级通向谷底,下面是一处观景台。莫非这里就是天坑地缝?周围不见有告示之类的说明文字,管不了这么多,趁着光线尚可,我对着面前的“天门山”,囫囵按下快门。
回去可就没有下来那么容易了。呼哧带喘数到140级石凳,才回到公路上。还有1小时20分,快跑。
公路沿着碧色的九盘河切入更深的峡谷中,两岸群峰对峙,至少在二三百米以上,有好几次,GPS不客气地通知卫星信号消失。
因为移民拆迁,整个奉节的长江南岸就是个肮脏的大工地,没有任何指示,不知道渡口在哪儿。问了几个人,急惶惶颠过去,渡船上只剩最后一个车位。一天过一次长江,出发前不曾这样计划呀。
奉节的情况要比巴东糟糕,尽管这里新县城的规模更大些。渝奉公路的最初十几公里,是让人掩鼻屏息的大垃圾场,从公路边直扑长江底,不禁让人为长江捏把汗,也发誓蓄水之前,不再来三峡沿岸。现在在这带旅行,需要足够坚强的意志与无序抗争。
重庆正在进行“重庆八小时”路网改造,三改二路段很多,改造的情形就是在骨断筋折的老水泥路面上重新浇铸新的水泥路面,真不知这么个改法新的二级路面在粉碎性骨折前能坚持多久。
在重庆开车旅行相当昂贵——过路费非常可观:高速公路每公里将近9毛钱,国道每公里5毛甚至更贵,无论是三级还是二级路面。另外外地车进入重庆市区,每天要交15块钱的过桥费。
重庆的朋友在冷锅鱼馆儿里推荐了龚滩,乌江岸边有1700多年历史的土家族古镇。我听得神往不已,连筷子也放下来。
重庆境内武隆、彭水两县以百里乌江画廊而文明,319国道沿乌江画廊旖旎而下。不过凭心而论,这条画廊兼得雄奇和妩媚却都不到极至,如果专为此画廊而走G319,恐怕要失望了。
到龚滩的沙石路从彭水折向南,继续傍乌江逆流而上。因为才下过大雨,行路有些艰难。日落前开到龚滩的乌江岸边,在车里望着绵延的吊脚楼,几天来修路的颠簸和高昂的过路费立刻化做一个“值”字。龚滩是乌江著名的险滩。此时乌江正值枯水期,颇有些温婉模样,乌江之险,只能从对岸属于贵州的峭壁、从那些激流涤荡过千万年的痕迹中揣摩出一些。
龚滩的客人,基本都是美校的学生,他们占据了镇上视野最开阔的几座吊脚楼。我住的店也不错,一间叫做转角店的客栈。实际上因为后来又有五位客人,主人便把自己的主卧腾给我,20元一晚物超所值。转角店脚下正好是一处漩涡,水声澎湃,我渴望的那种,具安眠奇效。别看这里是偏僻的边城,GPRS竟也留有足够的信道,让我得以在了解了当前极为关心的两件大事——伊战和非典的最新消息后,睡个踏实觉。
龚滩依江而建的吊脚楼有3公里长,从我停车的货码头一直到古渡口,客船都停靠古渡。酉阳还有处值得一去的地方:清泉乡的老廊桥,就得从这里乘船前往。
龚滩是那种可以让旅人放慢匆匆脚步、甚至令急切的心也舒缓下来的地方。在青石板路上徘徊了一上午,不舍离去的感觉愈浓。恐怕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龚滩了。镇上的人们都在谈论彭水要建的水电站。两三年之后电站蓄水,龚滩这些有着千百年历史的吊脚楼,便成为水下遗迹了。我为这样一个行将上马的工程错愕,因为大学时主修生产力布局,毕业论文的主题,便是西南特别是四川(包括现在的重庆市),应以发展小水电为主。如今时过境迁,西部要腾飞,但一定要以淹没龚滩为代价吗?要知道龚滩是重庆引以为荣的“第一古镇”呀。龚滩镇的人以退休和下岗未得安置的人员居多,情况好些的家庭开个小店,多数人则像先辈一样靠脚力谋生。人们惶惑着,不知道两三年后,生计在哪里。
酉阳到秀山之间“三改二”正在翻天覆地之中,听从收费站人员的建议,我走小路到贵州沿河县,穿越梵净山后由铜仁向东北,抵湘西凤凰。出乎意料的是,铜仁地区境内的公路,好得让人受宠若惊,加之梵净山春光无限,4月5日的旅行,恰似在一条高尚画廊中漫游。
凤凰是一处热闹的所在,是我10年来多次错过的地方。也许我真的错过了太多。此时的凤凰,让尚未从龚滩及梵净山的清净中回到现实的我难以招架。著名的沱江飘着一层油花儿,应该是沿河饭馆直排的产物。这就是向往了二十多年的沈从文笔下的边城吗?我劝自己先不要失望,明早再来看个究竟。
廖佳驾派力奥走遍中国行迹……穿行哀牢山
324国道连接着贵州兴义和云南罗平。2000年秋天我第二次走这条路时,兴义段刚开工重建。此时正是好走的时候。公路沿南盘江峡谷直下,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省界上横跨于公路之上的罗平旅游宣传广告。一切都那么熟悉,我不由得微笑了。
唯一不同的是,G324在两省之间有110多公里的断档。贵州段结束时显示2262公里,云南段则从2375公里处开始。手里的地图册上清楚地写明了各条国道的里程,可实际的数字到底有谁知道呢。
罗平漫山遍野的油菜田已经开始收获,不得不承认,此地油菜田的规模,远胜我走过的所有地方。收割后的田野露出大地的本来颜色,红色。这里是滇东南喀斯特地区和哀牢山的交界,红土带,是哀牢山的一大特征。
罗平的路远没有两年半前好走,情况甚至比百色出来的一段更糟糕,超载太严重。花小派便雀跃着,速度降下来。从省界到师宗县,也有几段重新铺油的“超限修复”路段,收费,不长的距离10元一段。想想很不公平,对小车而言。因为公路杀手无一例外地是那些大货车,即使是云南这样多山的地区,12吨核定载重量的卡车,改装后轻易就可以拉到100吨!原本不收费的公路,现在也要小车来陪绑,郁闷!不仅为这几十块钱,更为饱经磨难的公路。从现在的流量看,新修的这些路段,寿命不会超过3年。
我的目的地是建水或者元阳,从师宗县有路南下,连接326国道上的弥勒,叫做“弥师线”。此时正是滇东南哀牢山区的麦收季节,老乡们用拖拉机、马车、骡子车将收获的麦子运到公路上打场,过往车辆们想不帮忙都难。于是像花小派这样底盘底的轿车,不消两段“公路场院”,就都胡子拉碴并且挂上屁帘。
弥勒客运站前,我请一位出租司机带路去他说的“高速公路”,由此从城西穿城而过到城东。弥勒作为烟草大县的繁荣一览无余。所谓的“高速公路”,就是326国道,不过有一段是汽车专用路,两车道的封闭路段。司机嘱咐我过了收费站千万别超速,那段常有查超速的。他还告诉我现在到元阳很方便了,个旧已经打通了一条隧道,新建二级路直通元阳。这么好?!就是说我不必从开远去建水再往元阳了。三年前走过建水…元阳…个旧一线,元阳到个旧的土路至今让我心有余悸。现在可以走新路了,唯一的一点遗憾,就是不能重温建水…元阳公路经过的红水河大峡谷了。
2000年的春节,我从元阳开车到个旧,走了四五个小时,如今,只是55公路平坦宽阔的、黑色路面的二级路,40分钟车程,怎一个爽字了得。二级路修到元阳的新县城南沙镇。老县城在山顶,海拔升高近2000米,相当凉快。不过新县城的住宿条件好得多,因为过去几天都住在县城的交通要道处,被夜间往来的车辆扰得难以入睡,今天要给自己一些小奖励。经人指点,我住进刚刚开业的生态大酒店——一间私人经营的旅馆,旁边就是客运站。
从前只是经过过元阳,并没有转过,特别是从元阳到绿春、江城的路况如何一点儿底也没有,只记得2000年年底在景洪客运站,没有一趟往这边走的班车。在酒店的厨房点了几样菜,便到客运站打探情况。此时天色已晚,客运站静悄悄的,只有一间接待散客的旅行社办公室还开着门。里面几个姑娘很热情,告诉我如果只有一天时间就早起去多依树看日出。到绿春的路吗,都是柏油路,到江城就不晓得了。一个姓戴的女孩子想了一下有了主意,给自己家在绿春的同学打电话,同学的妈妈曾走过绿春…江城一线,答复是很灰。
元阳可以使用GPRS,唯一不足是没有大城市快。在贵州两天没有上网,今天恶补。收发了信件并看过所有最新的非典报道,午夜已过。这夜注定睡不了多久,不时被经过的大车闹醒,想着凌晨四点四十就得起床,心里沉沉的。睡眠不足是旅行的大敌,又是非典的朋友。
往绿春方向行40公里,便是去多依树的岔路。此时不到七点,似乎可以感到晨曦将至。抬头看时,一块喷绘广告告知多依树观日出时间是早八点。时间足够,可天空没有一丝星光,让人对日出不抱希望。
天色渐明,公路左侧的梯田开始显露容颜。那些图画上见到的美景次第展开。几乎整个上午,我驾车穿行于多依树到爱村之间几公里的乡间公路,看云海和阳光交替下梯田,听哈尼人吆喝水牛奋力耕田的吼声在云间回荡。
通往绿春的小柏油路应该是新近重铺过的,除了十几处塌方路段外都极平坦,沿途景色更是美不胜收,只在纳仙匝酚诙嘁朗鳌2恢邮裁词焙蚩迹易⒁獾讲壬渤凳庇仪奥值牡胤椒⒊鲈胍簦以嚼丛酱蟆5铰檀菏弊邢敢豢矗瓷渤蹬桃丫チ?/3还多。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联系南亚在昆明的4S店农力公司,请求救援。
救援人员23小时后到达,是刹车蹄片磨完了。两个前轮换刹车盘、刹车片,四十多分钟后,我可以上路了!
通往江城的路的确“很灰”,尘土飞扬,超车或者会车后有一小会儿看不到对面来车的情况。老天似乎听到了我的抱怨,哀牢山的暴风雨不期而至。从季节上讲,现在正是滇南旱季和雨季交替的时候。以前从没在山区遭遇过这么猛烈的狂风,狂风卷起红褐色的沙尘劈头盖脸打过来。当在一处山弯看到风暴中公路右侧一棵大树怦然跌进山谷时,我真的有些胆怯了,担心狂风将车子卷起来。此时是断不能下车的,也不可能停下来。探头探脑拐过那个山弯,还好,公路上没有障碍,快跑。灰是没有了,代替的是冰雹。
在冰雹阵中狂奔五六分钟,一切恢复了常态。天黑前,我赶到了江城。从这儿到勐仑还有四小时的路程,今晚,只有住在这里。
江城比绿春规模大些,街上很安静,看不到和车流争道的猪仔。我就住最好的两个饭店之一,新大新饭店,标间60,很干净。问题是七点半才会来电。问其原由,原来此地的电都西电东输卖到广东去了。
4月17日,一早出发的计划泡了汤。院子里两辆北京牌照的车——停在花小派边上的是一辆京E牌照的切诺基,都有一个瘪胎。很明显,这是认为破坏。饭店的领班看到这个情况,马上找来修车的小师父,胎卸下来,要拿到加油站去补,费用由饭店出。不久京E的车主也来了,他们是在此地建水电站的,就是绿春到江城的礼勤河,装机15万千瓦,也要并网卖到广东。
如此耽搁,出发时已经快九点。江城到勐醒的160公里弹石路路况好于绿春来的路,特别到了勐醒,一条画着白边的黑色柏油路纵贯南北。哈,太美了。
因为连日耽搁加上计划4月19号从昆明飞去上海参加车展,我失去了在勐仑热带植物园住一晚的机会。这天傍晚,在通往允景洪的路上,再次遭遇风暴。公路穿越西双版纳自然保护区的原始森林,折断地树枝不可避免地被抛到公路上,那些无法通过的“路障”,只能下车拖开。
橄榄坝是距允景洪27公里的傣族村寨,西双版纳旅游的一个金牌景点。当晚,饭店的行李听说我只是在暴风雨中仓惶奔过橄榄坝的时候,啧啧摇头,似乎比我还遗憾。
遗憾总是有的。然而能够走元阳…绿春…江城…允景洪一线,也算是完成了一个三年的宿愿。无论如何,我走的只是哀牢山的东部,还有西部,我还会来的。
我所认识的廖佳
第一次见到廖佳是在北京国旅大厦,她和我聊了她欧亚远征的想法。在酒吧如雷灌耳的音乐之中,我问廖佳:“你想知道什么?”她直接问到最实际的问题:欧洲的油价,怎样上网络等等。
如果问题问得这么详细,按说已不是在打主意的阶段。但是在这种场合之下,又是第一次见面,我怎么能相信这一切都是认真的?
2001年我再次回中国时,她已箭要离弦了,火药味十足。匆匆见面后便各奔东西。我到了重庆大足。7月底的一天傍晚给廖佳拨通了电话,电话铃在那头空响,我意识到这是个重大时刻,三年的准备,廖佳真的上路了!
写廖佳叫我想起了日勒。想起我们最后和日勒见面的情景:他来到我法国卢尔河边的家,天色擦黑,他卸下从瑞士定做回来的玻璃钢雪橇。我们三人围着雪橇兴奋得像小孩子,转了三遭,踢了两脚,撅了几下。
日勒的计划是经大西洋、北冰洋,到达太平洋陆地,首次实现从北极圈内穿越三大洋的陆岸,即从北角到白令海峡。日勒将单独一人完成全部行程,历时三年,穿过165经度,相当于半个北极圈,全程10000公里。
2001年9月12日,沙漠生日的那天,同样还是在这个窗下,同样天色擦黑,廖佳开着沾满远征泥土的车到了!她把车停在日勒雪橇停过的地方。窗户开着,我看见廖佳从车上下来大叫着我的名字。感觉超现实啊!一阵头晕目眩……
第二天,廖佳和我们城里的中国人一聚。我们吃比萨饼,她喝面条汤;朗朗的笑声一阵接一阵。不管留学生活多么艰苦,不管在外定居多么寂寞,那天晚上算得上是难忘的开心一刻;廖佳给我们带来一片新大陆。
超现实的感觉,神奇、振奋、头晕目眩都过去了,廖佳现在是在路上?还是回到北京的家中?我出发到澳大利亚之前想念着她,也想这一切意义在哪里?
记得十多年前在一间烟熏缭绕、黑咕隆咚的教室里,一次政治学习会上,一个朋友递过条来,云山雾罩地写着:“啊!人活着,有躺着活一辈子的,有站着活一辈子的,还有蹲着活一辈子的,而我多想飞着活一辈子。”当时我想,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抽风?
话再说回来,2001年日勒惟一一次中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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