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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范实习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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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初次接触(1)
去一中的路上,项东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本来就有些惶恐,无形中感觉喷嚏为此行铺上了阴影,项东不知是谁在这时突然想起他,但项东顾不上去想。
突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声响来自于项东侧后方,好像要撞向项东。吓了项东一跳,忙撤身一看,是一辆摩托车突然停在项东边上,戴墨镜的骑士向他打了个招呼,原来是邻居庄铎,车后还坐着一个时髦、漂亮的姑娘。
“项东,哪去?”“哦,去一中联系实习的事。”“我还想要没事和我们一起去唱卡拉OK去。那,走了!有空到我家喝酒去。”说完,一松闸门,摩托车嗖的一声,冲了出去。排气管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响声在空气中振颤着,姑娘的长发在摩托的飞驰中飘了起来。“好。”项东的最后一句不得不大声回答,声音似乎也被摩托车带的飞出去了。项东目光也被摩托车带去很远才收回。
就在他来到办公室后,语文教研组长温明把他领到一位老教师面前。他瘦高个,稀疏的山羊胡子,灰白的头发,穿着浅兰色中山装,衣扣直扣到脖领,大眼镜被挺直的鼻梁托起,活脱脱一个三十年代的老学究。
温明对项东说这是王真老师,高一的语文备课组长。项东忙点头叫了声王老师好,温明对王真说:“王老,这是来实习的老师叫项东,也是咱校的毕业生。学校决定安排他跟着您教高一,由您做指导教师。” 一句王老,足见王老师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只有有本事的人岁数大了人在姓后加一个“老”字,以示尊敬。平庸的人老了后人也会加一个老字,但是在姓前。比如:学校看门的老头也姓王,人们都叫他老王。
不料王真连摆着双手推却:“我,做指导教师?我、我怎么能行。”。
组长说:“谁让您老是特级教师呢?您不行,谁还行?”又补充说,“这是校长特意安排的。”
显然后一句话起作用了,看来,温明很会做思想工作。既显示了王真在校长心目中的分量,又把工作作了。果然王真想再说什么,最终眉头皱了皱,还是默首同意。
“哎呀,王老,你就看在培养教育事业的接班人份上,带我们年轻同志走一段路吗!”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响起,伴着嘻嘻嘻嘻调皮的笑声。
“就是,就是,赵兰说得对。”
“你这个丫头。”王老嗔怪的说了句,也乐了。
初次和指导老师的会面表面上看似乎过得去,但项东感受到了王真态度的勉强,不知是不是那个喷嚏造的孽。年轻的项东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但还是不失时机地冲王老师鞠个躬说:王老师请您多指导。同时感激的冲温明和那年青姑娘点了下头。
组长转向项东笑着说:王老师知识、经验一流,属“专家级别”,你一定会有很多收获。
王真忙摆了摆手说:什么专家级别,一个书虫罢了。
“哎!王老,现在能称为‘虫’的都说明钻的深入。”
“现在社会上人们对学习、做学问都不再提钉子精神,说那太生硬,缺少变通。说应该是虫子精神,不光深入,而且灵活。”
王真瞪大眼睛,问道:“有这理论?”
“不光这,人还说虫子……”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安排,最终打破了学科之间的界限,淹没在一场对生物虫子的讨论中。赵兰甚至还意犹未尽的请来了生物老师一起探讨不同种类虫子的习性。
温明一边打趣一边把领来的教科书、参考书、教案本及资料交给项东。说可能实习前你们也模拟试讲过,但和正式教学可能还不太一样,学校决定让你先听两星期课,做做准备,然后再安排你正式讲课。咱们语文组内的老师为人都特别好,每个老师的课你都可以去听。有什么疑难问题谁都可以探讨,别拘束啊!如此细致周到,令项东想到了妈妈,立刻增进了对温明的好感。
学校要对学生负责,更不想拿自己的学生当试验品,不会随便就让实习生讲课。两周时间正是给项东一个认识学习的机会。
此后每天都会有一个场景:项东拎着凳子,跟在别的语文老师屁股后面去听课。,上课前从办公楼到教学楼要经过教室前一块小场地,课间教学楼前,从一层至四层,学生都趴在楼道的栏杆上,抬眼望去至少有几百双目光会聚焦在他身上,这种情形令他相当尴尬,准以为老师领着的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
后来熟了之后,赵兰曾笑着对项东说:知道吗?那时我们班的学生偷偷地问我,赵老师,那哥们儿是谁呀?犯了什么错,天天被老师带着。
就凭这一点,项东不知道他已经轰动了校园。
一周以来,没有人要求项东听几节课,或听谁的课,毕竟他是编外人员,大家各忙各的,没人能顾上他。他也深知自己在别人眼中是轻如鸿毛,王真只是看项东跟着去听课,没有跟项东多说话,也没有讲授什么高妙的理论。人和人的交往常常是从观察开始,只有少数人是自来熟,多数人在交往时,第一次见面可能会热情,可能显得很熟略,但真要发自内心还需要一个过程。王真首先要了解项东到底是一个什么实习态度,什么样的一个人。同时要项东真正从思想上到行为上对教学有一个深入的了解。
两个星期,他听遍了除徐英老师之外其他所有语文老师的课,连只大他两岁的赵兰都没放过,在赵兰的嘟囔声中,他也听了一节课,他又语文组长温明的尚方宝剑,温明已经在她来的第一天就和全组老师说了,他可以听每个老师的课。听后再纵横比较,他真的感觉挺受益的。最直接的收益是自己提前设计的课,在和别的老师讲授方法对比中找到了差距,这种差距感再后来听课中在不断的激励着项东努力进取。当然这种对比只是在项东的心中完成的。
(1)第一章 初次接触(2)
一次听完课,王真正好也刚上完课,一起下楼时,学生跑上跑下,在课间短短的十分钟,要完成排解四十五分钟积淀的废物,或是和别班同学得快速外交等,所以上下楼的学生好像都在跑动着,项东下意识的比王真多下一级楼梯,侧身半挡在王真前面,用左手扶着王真的一支胳膊。王真问项东:“听了一周课,有什么感受?”虽是很不经意地一问,但面对这样一位专家,平时本来就有些紧张,项东此时一下不知所措了,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一个星期的反思,项东应该有不少的想法,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脸红了。
看出了项东的窘迫,王真和气地说:“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我,我感觉各个老师即使对同一节课的教授方法是不一样,即使是一篇课文的相同语段,说明教学的方法取决于老师对教材的把握 ,以及自己的风格不同。即使是同一个老师对不同的班级讲课,讲授的方式方法也不完全相同。这可能就是教课的灵活性吧。我希望我能从众多老师教学方式中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风格,去、去模仿他!”还是有点结巴。
王真点点头,目光中有着鼓励:“嗯!之所以会有所不同,是因为每个老师都各有自己的特点,它们对教材的把握,理解,分析角度都会有自己的认识。也可能有自己的偏好,不如有的人擅长分析语言,有些人擅长整体把握文章,有些人对诗歌研究深入,有些人对作文颇有思考,那她们就会在这些领域比别人多思考,对学生的训练方法也就不尽相同。当然不同班级的讲授不同,算是因材施教吧,因为每个班级有每个班级的特点,习惯。活跃的班级要引导思考,比较沉闷的班级首先要激起兴趣……”听着这些,项东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王真的一席话解开了他许多的疑惑。
“然后呢?” 王真接着问。
项东似乎还沉浸在对王真话的思考当中,听到问话,忙回过神来。“然后?还没想过。”他如实以告。
“先模仿是对的,有价值的东西是值得借鉴的。但模仿是第一步。齐白石老先生说得好: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其实就是指学习的两个阶段,可以向别人学习,但不能止于模仿。
我刚才说起每个人的风格、特点,都要以基本功为基础,我希望实习时能打好这个基本功,然后才能有所创新。”
听了王真的话,项东心里充满了感激。是啊,教学光有热情没有技巧是不够的,技巧常常是主导教学的关键,尽管在师院学过教法,可理论向来与实践有一定的差距。实践需要摸索把握,就如初学游泳,别人告诉项东,无它,唯此三项放松、平衡、换气足矣,可当牢记口诀踌躇满志的项东一猛子扎入水,就改成了喝水、手扒足蹬,呼救。
星期六晚上,十字路口,街上行人在寒凉秋风夹带沙子的抽打下,裹紧了衣领,仿佛热气会顺着脖子来去匆匆。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几个水果摊前,小贩还声音沙哑地叫卖着。项东缩着脖子,躲在背风地,咒骂着这鬼天气,他在等实习的大学校友——高中同窗——经济系的李芾。经济系是由原来的数学系更名而来的,为后来该系毕业生的就业拓展了领域,成了后来高中毕业生报该校志愿的首选系。
项东看了看表,已经7:05分了,已经超过了约定的七点钟,等人是最令人心烦的,尤其在这大风天里,难熬的程度正如当下的一个洗衣粉的广告词:1∶3,恐怕一分钟顶平时三分钟。项东有点忍受不住,躲进了旁边的商店,透在大玻璃门后面向外张望着。7:10分,李芾终于晃悠着来了。项东推开门准备出去,突然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让他又把手缩了回来,心说的话,也冻冻你小子。
果然,李芾在寒风里重复着项东刚才的动作,缩着脖子,哆嗦着。只是改变了脖子朝向,在向北张望着。
项东幸灾乐祸地看着李芾,过了几分钟才出来,绕到了李芾身后。拍了拍李芾的肩膀说:“嘿,不好意思,是不是早到了。”
果然,李芾煞有介事的活动了活动脖肌说:“臭小子,怎么才来,等你等了半个小时了,不行,一会买水果,你掏钱。”
“为什么?”
“你没按时,耽误了我的时间,而现在社会,时间就是金钱。也就是说你欠了我钱,所以你掏钱。”真是属猪八戒的,倒打一耙。
“这样不太合理吧?”项东装作委屈,实际上是欲擒故纵。
“没什么不合理的,这是对不守信用者的惩罚。”李芾步步深入,振振有词地说,“现在很多大城市都在使用信用卡,不用带钱,可以无息透支使用。信用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知道么?”
“果然是经济系的,说得不错 。那咱们之间的信用可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呀?来来来,问问卖水果的,看看咱俩谁先到这儿,那后到的就掏钱买水果。”
“啊!你小子,是这样的呀!那我到了你还不现身,不行,你这有欺骗嫌疑,不算数的。”李芾赖账了,左右顾视了一下说,“你刚才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我在那边玻璃门里呢!”项东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指向了那边的玻璃门。
“呵!这么冷的天,真有你的,不出来,想把我冻成果冻呀。”李芾以猪八戒为师,倒打了一耙。
“你呀!一贯高抬自己,你顶多也就冻成个肉皮冻。哈哈!”项东妙语以对。
两人一边斗着嘴,一边在摊前买了一袋水果,不是高中生了,拜访恩师,好歹意思意思,也算表达一下对恩师的心意。算一算,三十三元,李芾自知理亏,掏出三十元钱,翻翻钱包找零钱,却没有,就说你就拿三块钱,也算是AA制吧。项东笑了笑,斗嘴归斗嘴,李芾家也不富裕,项东拿出三块钱,又硬塞给了李芾十三块钱。李芾还嘴硬,是你硬给我的,这可是你给我的,可不是我要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第一章 初次接触(3)
凭着依稀的记忆,沿着黑洞洞的楼道来到郑光廷门前,二人对视一眼,还是项东上前敲了两下门。门开了,屋里的灯光一下子倾泄出来,照亮了楼道。见是项东他们,郑光廷一愣,继而忙招呼快进屋。
坐定,郑光廷边倒茶,边说:“好像还没毕业吧?”
“郑老师,我们是回来实习的,不好意思,今天才来看您。”
“能来看看,说明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老头子啊。”看的出,郑老师挺高兴。
郑光廷是县里知名的外语教师,以工作认真负责、教法独特、成绩突出一直为社会所称道。几十年如一日,五十多岁的人工作起来达到一种忘我的境地,感动了他所有的学生、家长以及了解他的人。当年项东他们高三时每天很晚才下夜自习,郑老师就一直陪着他们,直到最后一位学生离开教室才离开,第二天清早,当同学们朝气蓬勃地来到教室,他们敬爱的郑老师已在班里等候他们了,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睡在教室一样。用“老黄牛”这个并不再时髦的字眼形容郑老师再恰当不过了。
当职业的高尚需要超常的付出,甚至是健康的身体时。学生的成才之路就成了用教师的心血和汗水铺垫。想想余秋雨先生所说的人世间的两种感情的失恒,一是父母对子女,一是师与生。项东他们感到今天才来看望恩师,实在有些羞愧。
“那你们在哪儿实习呢”郑光廷询问。
项东忙说:“我就在一中实习,我曾出外语组找过您,可没找到。您可能上课去了。”并说现在王真是自己的指导老师,把自己初见王真的情况说了说。郑光廷马上说能有王真指导是项东的幸运,一定要用心学。
“我担心自己太笨,学不来王老师的知识。”
“谁并不比谁笨多少,你们是笨是聪明,我还不清楚。不过做人是做学问的前提,你们没问题。”说到赵兰,郑光廷就笑了,说那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大丫头,是大家的开心果。
问起李芾,李芾说他还没定。想找个离家近一些的学校。李芾家在城郊农村,现住在县城中一亲戚家中。
郑光廷和他们共同回顾了高中岁月,又谈了谈其他一些同学的现状,感慨横生:“怎么不感到累,感到老了呢?孩子们都当老师了,几年时间过得真快。在学校真有点‘山中无甲子’的感觉,学校太封闭、太一成不变了。”同时郑光廷给了他们一些实习的忠告:多听、多记、多问。
查资料、备课、上课、交流,教师程式化的生活方式却给学生托出千姿百态的生活图景,为他们绘制了理想的蓝图。
环顾郑老师的住房,与印象中的摆设没什么变化,家具简陋而陈旧,正面墙上挂着一块镜框,夹着历届毕业生的集体照,从黑白到彩照,从旧到新,夹进学生青春的笑容,也夹进了老师沉重岁月的辛劳和欣慰。
看着照片,李芾感慨的说:“郑老师你都教书三十年了? ”
“是呀,这三十年,中国教育由大震荡到大变革,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然后是改革开放,现在更是开放搞活,教育都走向产业化了,变化太大了。教师的地位逐渐的提高,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虽然还有不少地方不尽如人意,毕竟趋势是大家也更重视教育。现在养一个孩子上学可不容易了。”
“知识改变命运吗?不是上大学,我可能就在家种地了,或许去外地打工了。” 交织着敬佩,遗憾与更复杂的情感,项东也感慨道:“三十年,这么长时间,真不容易。”
“别着急,你们也会有这一天的。”
临别时,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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