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曹操-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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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看看四周无人，低声说道：“主公放心，我早有谋划，昨天就向青州管统求援，他手下尚有三万士兵、七万民壮，有他来援咱们未必会输。何况曹要想沿河而下进攻南皮，就一定要经过广川、县，那里据河而受，地势险要。只要主公能够派出精锐部队据守于此，曹的大军明年也打不到咱们南皮！”

袁谭点头称是，王修再次压低声音，低声说道：“万一咱们真被打败了，有袁晓小姐的关系，主公您也可以安享天年，所以这次咱们就放手一搏吧！”

袁谭点头称是，令大将严敬、程昂率领三万士兵出发，在广川、县一线迎击曹军。同时，在南皮展开全城戒严，并征集全城十三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加入军队，进行训练。

袁绍与曹操官渡之战时，没有全部征集地方上的郡国兵，袁谭以南皮方圆三百里的郡国兵为核心，整训出一支二十万人的庞大部队来。这支部队中每个老兵都带着二十名新兵，虽然不能参加野战，但是用来守城却是绰绰有余。

南皮是海中最大的城市，而渤海郡是袁绍的起家之地，无论是军队还是百姓，对袁家的认同度颇高。可以说，过去此地百姓只知道袁绍，不知道皇帝；而现在他们只知道袁谭，却不知道曹铄。

何况，袁谭听说曹铄免除冀州两徭役赋税以后，立即传令冀州免除五年赋税！当王修提醒他南皮城内囤积的钱粮只够维持部队不到一年的需求时，袁谭大笑：“叔至，这次我只要能撑过去肯定会缴获甚多；如果撑不过去，那也不用咱们来考虑赋税的事情。”

当严敬、程昂带着三万大军来到广川、县后，当地百姓立即在官员的率领下前来劳军，并主动参加到构建工事的劳役中来。广川、县本来就是渤海郡的门户，自袁绍当政以来就对这两地城防多加修建，如今也算是坚固异常了。

当徐、张颌、古尔丹三人率领三万先锋部队来到广川城下时，他们看着城头迎风招展的锦旗，眉头不由得皱紧。不过既然来到了城下，还是先进行一次试探攻击吧。

徐晃率兵扎下大营，张正要带兵进行第一波冲锋，却被古尔丹拦了下来。他笑嘻嘻地对张颌说道：“老哥，不要着急，先让我手下的弩炮部队开开荤！”

“弩炮部队，是那支在濮水河畔重创淳于将军的弩炮部队？”张颌有些个疑惑地问道。

“正是！”古尔丹自豪地回答道。他手下这一万人是从并州调过来的野战兵团，是按照并州军制进行标准装备的部队。

为了显示并州的力量，也为了让曹军上下对并州军有一个深入的印象，同时更为了震慑军内外野心者，曹铄特意从悬瓮山大营调来两万人的野战部队。一支听从他的命令随同主力行动，另有一万人交给古尔丹率领，参加到先锋部队中来。

古尔丹手下的这一万人，下属两个曲一千人的骑兵，两个曲一千人的强弩兵，四个曲两千人的刀盾兵，十个曲的长枪兵部队，及一千人的军直属部队。

直属部队包括一个曲的监察厅宪兵，一个屯的救护女兵，一个屯的黑衣卫及两个屯的弩炮兵。弩炮兵部队装备弩炮二十具，全都是经过并州军械研究所改良过的第二代弩炮。

这些弩炮的射程更远，机构更牢固，更利于野战部队携带。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弩炮的所有零件都是在军械所中按照统一标准制造的，可以互换使用，提高了生存能力。

在张颌、徐晃羡慕的眼光中，在古尔丹自豪的命令声中，二十具弩炮瞄准了广川城头……！

第五卷　北方风云　第六十二章　所向睥睨

头上，严敬、程昂也发现了曹军的异常举动，曹军攻城，反而派出了一支奇怪的部队。有听说过濮水之战的老兵立即向严敬报告，这是并州军队的秘密武器弩炮，它发射的火油蛋可以使城头上变成一片火海。

严敬大笑：“你等兵痞，莫要大话欺人，当年我不是没有见过老主公仿造的投石车，声如霹雳，威力甚大。

城下那二十具小‘弩炮’，这么小的个子，能有什么威力？！赶紧去城垛口准备防御，要不然我就治你们一个扰乱军心的重罪！”

程昂等到那几个老兵悻然走开后，低声说道：“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咱们先退回城下，等曹军第一波进攻再上城。那时候咱们也摸清了曹军的底细，比现在两眼一抹黑要强得多！”

严敬皱了下眉头，在他看来，刚刚那几个老兵油子分明是在怯战，要不是因为他们都是队伍中的骨干，严敬早就下令将他们捆住砍头了，现在听到程昂提出退守城下的建议，严敬分外不悦。

不过这程昂毕是新投到部队中来的民军将领，严敬也不好意思对他要求过严，于是严敬就下令程昂下城去检查预备队的战备情况，同时鼓动下征召壮丁的士气。

当程昂下城以后，严敬也来了曹军的第一波攻击，只是三枚小型石弹。它们急速飞近后猛地砸了过来，一枚准确击中了城垛，一枚砸进了城楼，还有一枚越过城墙，砸进了城墙下的一栋民居中。

严敬笑，以这样的准头曹军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是城下布满了弩炮，他严敬也不把它们放在眼里。

城下古尔冲弩炮兵指挥官郑磊点了下头，就听那郑磊大声下令：“全体注意，依照二号机的标尺，进行调整。”

“装填鱼油蛋！”

“预备。放！”

二十枚鱼油蛋一起飞了天空。郑磊无暇去看结果。大声下令：“装填鱼油蛋。弩炮上弦！”

弩炮手们立即按照练要求开始转动手柄用齿轮上弦；而装填手们往网兜里小心翼翼地放入鱼油蛋。将引信露在外面。随时准备点燃。

当士兵们装填毕地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打击地目标了。整个城头都成了一片火海！

无数地袁军士兵惨叫着。奔跑着。活活烧成了焦炭。机灵地士兵跑向了水缸。很快他们就绝望地发现根本就扑灭不了他们身上地烈火。许多人想在地上打滚压灭火苗。可是地上全是火。在烈焰地焚烧下。有地人跳进了护城河活活摔死。有地人干脆自己抹了脖子。

严敬所在地城楼是曹军地重点打击目标。足足有五枚火油蛋同时击中了城楼。将这个防御力超强地木制城楼变成了一把熊熊燃烧超大火炬。

处于城楼上层的严敬被火油淋了个正着，然后熊熊燃烧的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后悔，他连这个城楼都没有跑出去，就倒在地上身肥肉全被烧成了油脂！

看到城楼上的惨样，郑磊一点都没有惊讶，对敌人他也根本不同情。当年在濮水河畔战到最后一刻的他们早就被自己当成了死人，身负重伤的他们之所以能够挺过来是为了给兄弟们报仇。（详情见　第四卷　官渡！官渡！　六十至六十六章）

郑磊大声下令：“弩炮兵，标尺不变击！”

弩炮兵们早就在历次演习中看惯了这样的镜头，虽然过去演习中烧得是草靶、山羊是他们也有了免疫力，倒是首次看到弩炮兵威力的张颌、徐晃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这弩炮的威力这么大啊！

张颌也倒罢了，他刚刚投靠曹军，不敢奢求自己能够配置上威力这么强大的武器。

可是徐晃可就动心了，他和曹铄是不打不相识，如今相处地极好。再说徐晃也隐隐约约听说过，当年曹铄没有斩杀吕布一家，反而对他们网开一面，放走了重伤的吕布和貂蝉，吕布对徐晃有知遇之恩，因而徐晃也对曹铄充满好感，刻意结交。

徐晃暗暗盘算，等主力到了以后，一定拖上于禁、乐进，拽上古尔丹，向曹铄申请给自己的部队配备弩炮。到时候，遇到敌军就放上一通，趁他们士气低落的时候主力上前，嘿嘿……

想到这里，徐晃连忙下令：“全军冲锋！”

此时就连古尔丹也没反应过来，他并没有接触过新型弩炮，还以为弩炮的威力并不强大，现在有些个目瞪口呆的他还不如徐晃反应快。看着徐晃部队开始冲锋，古尔丹暗暗一拍大腿：俺怎么反应慢了一步，这下破城的功劳归徐晃了

可是，无论是徐晃还是古尔丹，他们都没有想到，广川城并没有他们想象的这么不堪，当弩炮兵停止射击的时候，程昂就带着预备队冲上了城池。

在城下看到大火的他，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当真正看到这人间地狱似的情景后，他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不过眼瞅着城下曹军已经开始攻城，程昂也无暇悲伤，他大声下令：“兄弟们，快上垛口，曹军攻城了！”

眼见着士兵们士气低落，程昂眼睛一转，他大声下令：“兄弟们，曹军势大，对抵抗他们锋锐的城池一定会实行屠城！你们看他们的狠劲，城破之日，城中必将片瓦不存！兄弟们，想想你们要享受五年免税的家人，拼命吧！”

他的这几句话起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士兵们不再胆怯，纷纷冲到了垛口旁边，将早就摆放在城垛口的滚石纷纷扔了下去，至于那些烧得只剩下小半截的檑木，士兵们实在是没有兴趣拿它来出丑。

城下正在用简易云梯登城的士兵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人胆敢还击，顿时吃了大亏，一瞬间就得倒下了接近五百人。士兵们连忙举起了手中的木盾，冒着头上的箭石不断地往上冲。

郑磊大声下令：“听令，换二号石弹，标尺减一，自由射击！”

不发射鱼油蛋的目的不因为鱼油蛋的数量不足，而是因为此时曹军部分士兵已经冲到了城头，再使用鱼油蛋容易引起误伤。此时使用小型石弹，向敌后方对我构成较大威胁的目标射击，为攻城部队清除障碍。

在弩精准的射击下，袁军刚刚抢运到城头的大黄弩、蹶张弩纷纷被定点清除。不但如此，程昂的传令兵更成了弩炮的首选打击目标，往往是传令兵刚刚举起号角，就被砸成了肉酱。要不是程昂一直待在城垛下面不露头，弩炮早就把他砸成细胞状态了。

在弩炮的力掩护下，徐晃手下的士兵们成功地登上了城墙，他们守住一个个城垛，掩护战友们从城垛口安然上城。正当徐晃和古尔丹欣喜地望时，意外发生了。

城墙上突然捅下了许块砖，露出一个个方形小口来，这些个小口都在城垛边上，从小口中伸出一根根长杆子来，将那些简易的云梯推了出去。

云梯无处借力，立即到了城墙下，上面的士兵也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城墙的士兵顿时失去了后援，虽然有弩炮不间断地支持，但是他们毕竟人数太少，被袁军慢慢围困在城墙内侧的小片空间里。而且为了方便登城，士兵们大多手持环首刀，而袁军就利用这一点，使用长枪隔开距离，然后用弓箭进行一一射杀。

看着这一切，徐晃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对古尔丹说道：“将军，请你命令弩炮部队装填火油蛋，准备火力覆盖吧！”

古尔丹也是无奈地看着城墙上的惨样，下令郑磊准备射击。随着可以支援的目标越来越少，弩炮群也停止了大规模射击。除了两门弩炮还在发射石弹外，剩下的十八门弩炮都换上了鱼油蛋，弩炮兵们并没有立即射击，而是等待郑磊的命令。

郑磊手中举起了小红旗，那是准备击发的命令，只要他手中小红旗一落，十八具弩炮完全可以将城头变成一片火海，但是，城上面毕竟还有曹军士兵，郑磊怎么可能会下令呢？！

此时，古尔丹大声下令：“强弩兵上前接应，弩炮兵隔离敌军后援，刀盾手上前架起云梯！”

一千名强弩兵排成了四排，在刀盾手的掩护下上前列阵，掩护着城楼上幸存的士兵往最近的城垛集结。而郑磊也大声下达命令：“全体都有，标尺加二，急射两发！预备，放！……预备，放！”

三十六枚火油蛋将远离城垛的地点变成了火海地狱，将程昂刚刚调集上来的预备队的一个部全数消灭。看着这一千人丧命于火海之中，躲在城垛下的程昂叹了口气，这仗该怎么打啊？！怎么可能打赢？打到最后，很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敌军用那可怕的弩炮将广川军民全数消灭而已。

在强弩兵的支援下，登城的士兵们慢慢汇集到了相邻的三个垛口处，刀盾手们合理将两具长梯压在了城墙边。城墙里的袁军士兵用长杆奋力来推，长梯却纹丝不动。登城士兵们沿着梯子，终于撤了下来。

当日，曹军结营休息，第二日再去攻城，发现那程昂已经趁夜逃向县，广川被曹军一举拿下。

第五卷　北方风云　第六十三章　冀州初平

军先锋部队虽然一举攻克广川，可是部队也付出了尤其是率先登城的徐晃部队，足足有近两千人倒在了城头，最后从城墙上顺利脱险的只有五十七人而已。这五十七人全都负了伤，其中就有徐晃的长子徐盖。

不过，当战后徐晃、古尔丹、张颌登上广川城头时，他们呆住了。这三人都是杀人如麻的将军，他们自然不会被溅满鲜血的城头所吓着，他们只是看到了一地的油脂，中了火油蛋的袁军兵士所烧化成的油脂！

徐晃命令受伤的徐盖率领三千人留守广川，自己和张颌、古尔丹一同向县进军。可是当他们没走多远，就一头撞上了袁军的埋伏。虽然没有蒙受太大的损失，可是，士兵们的锐气却被一股打消了。

徐晃、张颌、古尔丹站在高处仔细一看，好家伙，袁军这次倒是挺大胆的，居然准备与我军野战。他们离开了修缮坚固的城防工事，却在野地里筑起一层层的胸墙来。

三人看着这一层层的胸墙工事，暗暗点了点头，袁军中有能人啊，曹军弩炮所配备的火油蛋毕竟数量有限，不可能无限制地使用，最多也只是在攻城战中集中射击，为攻城部队扫除障碍而已。真要是在野战中使用，先不说此处地形多有沙石，容易灭火，但说火油蛋的造价，曹军就承受不起。

火油蛋是并州械研究所精心研制所乘，内盛有猛火油（石油）。过去班固在其《汉书理志》中记载到“高奴县有~水可燃”，而这高奴县恰好正在并州治内，而且在悬瓮山那里也发现了露天的石油，因此并州才制作出真正的火油蛋。至于南方水军所用的火油蛋，不过是用动物油脂浇灌而成的大球，威力远不及并州火油蛋。

这样的一枚火油蛋，造价九十金左右，而且运要用专门的车辆里转运也耗费了不少的金钱，投入到冀州战场的火油蛋，成本足在百金左右。而曹军斩杀一人首级所颁发的赏金也过是五金。与其耗费百金，还不如用来奖赏士兵。何况，曹军每具弩炮不过配备了五枚火油蛋而已，他们要靠这些来收复南皮，怎么可以浪费在这小小的胸墙工事上？

徐晃、张颌、古稍一商议，便决定用士兵直接进攻。首次参与进攻的是张颌手下的士兵些大多都是官渡之战中被俘虏的士兵，经过挑选分化以恩惠，早就一心投靠曹军了，忠心度颇高。

在张颌手下两千弓箭的掩护下，参与首次攻击的三千名士兵便猫着身子往前冲去。

胸墙的袁军士兵也不断射出箭来，与曹军相争。

就在双方箭矢之下颌手下地三千人终于冲到了胸墙处。他们搭起人梯了过去。然后队形混乱地他们立即就被袁军打了一个反冲锋。弩箭、弓箭像是突然从地里冒了出来。密度是刚刚地数倍。曹军措手不及。被打得大败。

张颌红了脸。立即下令督战队上前。斩杀率先崩溃地数十人杀了足足百余人。这才让溃兵们停住了脚步。当张颌亲自整军地时候古尔丹下令投入两个长枪兵曲、一个刀盾曲进行继续攻击。

古尔丹派出地士兵虽然数量不及张颌所部。但是他们都经过系统地训练斗力颇高。而且部队地凝聚力也远高于张颌所部。不会出现崩溃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