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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连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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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看样子连长的情绪不太好。
指导员家属来队的第二天,指导员果然就不出操了,兵们跑步回来,才见指导员睡眼惺忪地起床。
细心的兵们,发现指导员家属来队之后,他也有了些许的变化,最明显的是,指导员总显得睡眠不足的样子,精神就不振作,总是不断地打着哈欠。
有一个老兵在背后就说:指导员抗旱呢。
刚开始兵们不懂,但看了老兵的神色就懂了,于是兵们就很有内容地笑。
白天的时候,兵们见了杨莎目光中就有许多内容。
杨莎来队的第三天,便开始洗东西,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东西可洗,先是指导员和自己的衣服,花花绿绿地洗了,又繁华地挂出来,最后又把被、褥拆洗了。
每次杨莎去水房洗东西时,水房里都挤满了洗东西的兵们。他们和杨莎搭讪着,就是没有东西可洗的,也要进到水房里,洗一洗手或擦擦脸什么的,然后抽空冲杨莎说一句:洗衣服哇嫂子。杨莎就应了。
小宝和兵们熟了,一起打闹在一起。兵们有时带着小宝各处转一转。有一天晚上,有兵还把小宝带到宿舍,和这个兵挤在一张床上,小宝扬言要在这里睡。
这个兵就很有内容地问小宝:小宝你晚上睡觉是妈妈搂还是爸爸搂?
小宝说:谁也不搂。
半晌小宝又补充道:我妈搂我爸睡。
兵们就很有内容地笑开了。
杨莎在来队的二十几天时间里,兵们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感染了。直到杨莎离开连队,指导员不再打哈欠了,兵们的那种情绪才慢慢消失。
3。骑单车的姑娘
每天早晨兵们出操的时间正是骑单车的姑娘上班的时候,姑娘似乎很想引起兵们的注意,每次骑到连队门口,便开始摇车铃,引得兵们便对她侧目,这时她从不向战士们这边看,目不斜视,很高傲的样子。
每次姑娘骑着单车从出操的兵们身边经过时,本来跑得很整齐的随便,脚步声明显杂沓起来,兵们的脖子都一律向一个方向扭着。每天早晨都是连长出操带队,在姑娘出现前,连长似乎已有准备,把口号喊得很响,兵们的口号也出奇地响亮。但每次姑娘经过,脚步还是杂沓下去。直到姑娘消失,铃声也消失,连长又声嘶力竭地喊过几遍口号之后,脚步声才重新又整齐起来。
也有过偶然的时候,兵们出操没有看见姑娘。收操后,兵们的动作都出奇的麻利,马上端了脸盆到水房里打水,水房并没有几只龙头,容不下更多的兵洗脸,这次都不一样,把水打出来,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东门方向。果然,姑娘的身影出现了,车铃已经摇响,兵们洗脸刷牙的动作就很夸张。
连长每天早晨从不急于洗脸刷牙,而是要先吹一曲笛子,连长酷爱吃笛子,据说在团机关文艺调演中还得过第一名。当年连长提干也和吹笛子有关,团里为了保留文艺骨干,便把连长从战士直接提干了。连长的笛子果然吹得很有功夫,连长要是心情愉快,笛音自然也和平清朗,让人感受到森林里的百鸟在歌唱。连长要是心情不好,便让人感到满天的乌云密布,且雷声滚滚。这样的时候,连长的脸色一天都阴沉着。连长是一位不爱说话的人,没事就蹲在墙角想心事,没人知道连长想的是什么,于是,兵们都认为连长这人很深,不好琢磨,平时都有些怕他。
兵们的脸大都洗过了,连长甩甩笛子,把吹到笛子身体里的唾液什么的甩出去,然后才洗脸刷牙。连长洗完脸刷完牙,就是吃早饭的时间。吃完早饭,一天的工作才正式开始,早晨的一切只是铺垫,或序曲。一天的工作大体分为几点,要么战备值班,要么劳动,要么政治或业务学习,有时这几样也交替着进行。
在这种单调的日子里,兵们就盼望着傍晚早些来临,只有到了晚饭后这段时间兵们才可以自己支配,重要的是,每天晚饭后也是骑单车的姑娘下班的时候,天气好的话,她便披着满身的晚霞,摇着车铃,快快乐乐地回来。姑娘的家住在离连队不远的一个小村里,村子不大,大约也三几十户人家,连长和那个村的村长熟悉,经常被村长请去喝酒,研究军民共建的事,有时村长来到连里,提上一瓶酒,到连长宿舍里,没人知道连长和村长都说些什么。喝完酒之后,村长和连长的脚步是踉跄的,连长会一直把村长送出连队的东门,相互哥们儿地拍着肩膀,村长就一路高低不平地走回村子里。
连队东门那条路,村人和兵们都叫军民共建路,是村里和连队共同修建的。在那几年军民共建的事情里,大约只有这条路算是共建的结果。
那年夏天一连下了几场大雨,把军民共建路冲得坑坑洼洼。起初并没有引起兵们的重视,直到有一天,兵们出操,看见骑单车的姑娘在一个坑洼前掉下来,把一双洁净的皮鞋弄得全是烂泥。这是早晨的事。中午的时候,老兵李胜利扛着铁锹一摇三晃地来到路旁,修整被雨水冲得坑坑洼洼的路,他一边修还一边自言自语:出操要是崴了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又有两个兵扛着工具过来,加入到修路的行列。接下来,差不多全连的兵都加入到了修路的行列,他们一边修一边说:军民共建路呢。很快,路就焕然一新了。
那天傍晚,姑娘下班时,车铃摇得很响,兵们一直这么认为。
晚上看完“射雕英雄传”之后,连长狠狠地把老兵李胜利表扬了一回。这在李胜利的历史上是不多见的,李胜利已经当满四年兵了,到秋天的时候就该复员了。李胜利是城市入伍兵,他当兵的目的很实际,就是回去能找一份固定的工作。当新兵那会儿,他也积极地努力过,争取入个党什么的可是他只是分钟热血,做好人好事又坚持不下来。和平年代的军营想有所突出表现的确不容易,比别人早起一些扫院子,还有平时严格要求自己,做听连长、指导员的话的好战士,这些一般人都能做到,李胜利也做到了,却并不突出,连长、指导员也很少表扬他。李胜利的热情就消退了,随着兵龄的增长,李胜利对积极要求进步什么的已经麻木了,连长的表扬,让他感到的不是高兴,而是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躺在床上,他就冲同宿舍的王旺和司机肖石说:我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王旺和肖石就笑。
李胜利又说:我都复员了,还没住过医院呢,赶明个我也去医院住两天去。
王旺就像过来人似的说:去吧,医院很好玩。
肖石说:李老兵,你也要“备皮”嘛。
李胜利就在被窝里说:“备皮”得手术,我又不用手术。
王旺就梦呓似地说:护士白晓才十八岁。
王旺说完这句,半晌没人说话。
久久之后,肖石又说:白晓有那个姑娘漂亮吗?
王旺说:我看差不多。
在这之后,便没人说话了。三个人在床上折腾了许久,床板也跟着响了许久,才慢慢地睡去。
又是一傍晚,兵们又都走出宿舍,身披晚霞,冲着东方说一些天气之类的话,那个姑娘摇着车铃下班了。突然,车铃不响了,姑娘下车查看,原来是自行车坏了。姑娘很着急的样子,却一时半会儿不见修好,兵们就都睁大眼睛伸着脖子向姑娘张望。这时,李胜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耸一耸地向姑娘走过去,还没等兵们反应过来,李胜利已经走到姑娘的面前。他蹲下身开始帮姑娘修车,还一边和姑姑说着话。小故障,就是车链子掉了下来,很快就修好了,姑娘走时,兵们真切地看到,姑娘冲李胜利笑了笑,还招了手。
李胜利走回来时,一脸的轻描淡写,沾着两手油污,就那么夸张地举着。人们这才从李胜利嘴里知道,姑娘叫于莉,在县里的邮局上班。
李胜利那双曾沾满过姑娘自行车链条油污的手,夸张地举了好几天。
那一次,连长并没有表扬李胜利,脸色阴沉着不见一丝晴空。正眼也不瞅李胜利一眼,李胜利就暗自嘀咕:我怎么了?
4。李胜利住院
李胜利要住院,他逢人就说:我都是老兵了,就要复员了,我怕谁。
后来他就说:头晕,晕得很厉害。李胜利说完就做出一副要倒下的样子。
王旺出院以后,“备皮”这一用语广泛地在连队流行起来,后们相互开玩笑,也把这一医学用语穿插其间。一个兵这件事没做好,另一个兵就说:你是不是想“备皮”了。兵们听了就笑。被说的兵满脸涨红地说:你才想“备皮”呢。“备皮备皮”就这样在连队广泛流传着。
还有十八九岁的护士白晓,在王旺一次又一次的描述当中,白晓已经活生生地站在了兵的面前,她穿着白色的医院护士服,手执一把锋利的刀,亭亭玉立地站在兵们的面前,仿佛她在问兵们:你想“备皮”吗?这种想象,雷一样击在兵们的心里,兵们都快承受不住了。
以前也有一些老兵泡病号,想借住医院的机会去外面散散心。当了四年兵,一直在连队里待着,这期间探过一次家,时间也就是十天半月的,匆匆地去,又匆匆地回。当了四年的老兵,该进步的已经进步了,像当班长,入了党什么的,没进步的再想进步已经不容易了。形象已经在连长、指导员和兵们的心目中定型了,你就是那样的兵了。
泡病号的老兵,往往能过了连长、指导员一关,却过不了医院那一关,医生可不是吃素的,一检查就知道了。没病的兵想住成医院也不是件易事。大多时候,泡病号的阴谋早早地就被连长、指导员粉碎了。
李胜利铁了心要去住院,他一天要找卫生员三次,见到卫生员就说:头晕,晕得厉害。然后就一头倒在卫生员的床上。
卫生员照例慢条斯理地给他量血压,听心听肺。然后卫生员就扎着手说:李胜利你没什么呀。
李胜利仍说:头晕,快晕死我了。
卫生员就更加认真地说:你真的没什么。
李胜利就不高兴了,指着卫生员的鼻子说:小鸡子,王旺肚子痛你也说没什么,阑尾不是还是割了。你要是耽误了我的病,看我不捏死你。
李胜利这么一说,卫生员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人人都说要捏死卫生员是有道理的,卫生员一米五几的个子,瘦瘦小小的,最小号的军服穿在身上仍显大,于是就把袖口和裤腿挽起来,袖口又时常掉下来,遮住了卫生员的双手,大部分时候,卫生喘形象似一个稻草人,无声无息地样子。站在高大的兵们中间,兵们就有了捏死他的欲望。兵们一说要捏死他,他就不说话了,垂下眼皮,一副等着挨捏的样子。
连长、指导员就一起来给李胜利“会诊”。指导员在家属走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气色,他笑眯眯地冲李胜利说:你头怎么晕?
李胜利就说:天旋地转。
连长的脸沉着,背着手不看李胜利而看窗外。
指导员又说:非得去住院?
李胜利说:我要住院,不住院就这么复员,我这病不能带回家去。
指导员就咽口唾液。
连长说话了,他说话的时候,仍不看李胜利,仍望着窗外。
连长说:让你去住院,医院要是不收你,你可就是泡病号,回来要给你处分的。
一般情况下,连长这么一说,泡病号的兵一定会打退堂鼓,要是医院不收,回来挨个处分,弄不好复员回去工作都不好找。泡病号的兵,听连长这么一说,第二天“病”自己就好了。连长冲李胜利说完,李胜利不仅没有打退堂鼓,反而更加十二分肯定地说:行,就这么办吧。
李胜利就去住院了。
李胜利住院,肖石开着的那辆老解仍然在趴窝,是肖石赶着驴车把李胜利送到了火车站。
肖石和李胜利分手时仍心有余悸地说:你小子,要不跟我回去吧,弄个处处分不值。
李胜利满脸微笑地说:怎么会住不上院呢。
李胜利说完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一样,一头扎进火车站,买票,乘车了。
李胜利不知道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医院他是住上了,而且比王旺住的时间还长,一住就是二十天。
二十天后,李胜利出院了,他出院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自己从火车站走回来的。
在这期间,肖石把那辆老解放车弄好了两次,又坏了两次,现在又趴窝了。
李胜利走进连里,没有马上回宿舍,而是径直来到连部,把出院证明什么的放在了连长、指导员面前。连长正看报纸,指导员正在读家属来信。
李胜利就说:我回来了。
指导员说:头不晕了。
李胜利笑着说:治好了,不好我怎么能出院呢。
出院证明上写着:神经性头晕已治愈。
连长没有看那份出院证明,也没有看李胜利,他头也不抬地说:你回去吧。
李胜利就回到宿舍。
兵们就围着李胜利的宿舍。
王旺第一个发问,他问:见到白晓了吗?
李胜利就异常热烈地说:怎么见不到,一天能见到几次呢。
然后又用手指着王旺说:你住院那会儿,白晓在手术室实习,现在她调病房工作了,就在外二科。
兵们就异常羡慕地望着李胜利,因为他刚从医院回来,而且带着关于白晓的最新消息。
王旺有些不甘心地说:白晓漂亮吧。
李胜利就一脸平静地说:就那么回事吧。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套女兵服,展示给兵们看,然后说:瞅见没有,这是女兵服,新的。这是王茹护士送给我的。
兵们就惊愕得睁大了眼睛,半晌才伸出手小心地捏摸这套女兵服,仿佛捏摸的不是衣服,而是叫王茹的女护士。李胜利并没有让兵们捏摸多久,很快把那身衣服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床头柜里。李胜利说:王茹这衣服送给我女朋友的,她们俩的身材差不多。兵们知道,李胜利探家时处了一个对象,现在两个人每十天半月的通一次信。
李胜利放下衣服之后,立起身说:王茹可比白晓漂亮多了,瓜子脸、大眼睛,脸白得出奇。
经李胜利这一描述,王茹就变得具体了,再加上那套女兵服,又生动了许多。
李胜利意犹未飞地:知道么,半夜时我的被子掉了,王茹查房时还为我盖过被子呢。
兵们都知道李胜利睡觉不老实,经常把被子蹬到地上。
夜半时分,漂亮的王茹在给李胜利盖被子,这一细节一点也不亚于王旺的“备皮”。兵们十二分理由相信李胜利说的话。
兵们哑了口,尽情地去想象,王茹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李胜利最后总结地说:王茹才二十一岁,她过生日时,还送给我一块蛋糕呢。
兵们也有理由相信,王茹送一块蛋糕给他,因为那身女兵服明明就放在李胜利的床头里。连衣服都能送给李胜利,还差一块蛋糕么。
兵们就用异常羡慕的目光乱罩着李胜利。从此,兵们议论白晓的话题悄悄换成了王茹,“备皮”一词的流行,也变成了盖被子。一个被动,一个主动,两者之间的选择便可想而知了。
那些日子,李胜利很是得意,经常把那套女兵服拿出来晾晒。然后又小心地收起来。兵们一望见那套女兵服,心里就一动一动的。
好长一段时间,李胜利的宿舍,成了兵们去得最多的地方,听他一遍遍地讲王茹,还有医院里其他的故事。
在李胜利的描述下,医院里发生的第一件事都那么有声有色,因为每件事的中心话事都是年轻漂亮的护士。
李胜利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内科一位漂亮女护士,爱上了一个病号,这个病号身份是战士,单位和名字都很具体,两人谈了一阵之后,护士才发现原来这个男战士家里有女朋友,护士经受不住这种打击,便去卧轨自杀。自杀当然没有成功,在最危险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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