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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宫妆,满城风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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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肖公公赶紧取过桌台上的灯笼对着那人的脸照了照,待看清人是那人的面容时,肖公公这才对苏三说:“娘娘,是逸罗!”
逸罗?苏三惊讶地挑了挑眉,沉默了片刻,才上前来到逸罗的身前望着她,逸罗也望着她,有点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苏三而感到心惊和害怕,但仅只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被一抹笑容所代替,可是目光中却丝毫没有的笑意。
苏三见状,并没有去在意,只是侧过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唇边勾起一抹笑容问逸罗:“你怎么会在这里?”
逸罗望着苏三,见她笑容温柔,语气夹杂关心之意,再加上她以往和苏三同住一个屋檐下,或多或少对她的本性还是了解的。更何况,帝王禁止他人在宫中拜祭除先王之外的亡故之人,却前来拜祭薛廷轩,这令逸罗顿觉后宫传言苏三乃利欲熏心、背弃忘义,王爷才死不久,就向帝王投怀送抱的女人的闲语是假。
而放下戒备对苏三说:“我在辛者库干完活出来时,突然看到有妃子和公公的身影向文翎宫的路走来,所以就一路跟了过来。”
“你现在去了辛者库?哪里很苦吧?”苏三心里不由暗暗一叹,见逸罗点头,便又问:
“那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哭什么?”
“因为我想起了王爷,至从王爷走后,文翎宫的人全都散了,好像没有人再记得王爷。”说到这儿,逸罗又幽幽地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后,有心提醒苏三道:“娘娘,宫里有规定除了给先王,谁都不能在宫中拜祭其他亡故的人,以免遭来晦气!所以,那些东西还是赶快收起来!”
闻言此话,苏三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像海浪潺潺地拍打,又好似叹息着无法说出想要说的话一样。而侧目望着那燃烧的香烟上,正冒着氤氲的青烟,丝丝缕缕,盘绕着,缠绕着她的心融进了云层,渐渐遮蔽了双眼投下一片阴影,化成了气团,随着人的意识不断弥漫,不断掩盖……
“娘娘?”肖公公似的看穿了苏三心中的那股哀痛,而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心里老是惦记着,有伤身子!”
苏三皱了皱,道:“若真能忘记本宫就不会感到如此悲伤!”
话音一落,一阵司礼太监的声音顿时传到了三人的耳中,那声音来势汹汹,在空中扬起雪花阵阵。
“帝王驾到!”
糟!苏三愕然转过头去,冷冷地凝视着向她们走来的帝王、姑姑和钟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肖公公的背脊感到有些僵硬,心惊奇不已地和逸罗跪在地上。
“奴才、奴婢叩见帝王!叩见贤德妃!”
薛傲云不语,转过目光望着苏三,突然有种输的很彻底的感觉划过他的心头,令他用一种接近气恼的语气对苏三说:“原来长乐对薛廷轩依旧念念不忘?那夜对本王所说出的那番话,看来真是别有用心?”
一旁的姑姑暗自猜想,但大概的意思就同苏三告诉薛傲云她已忘记薛廷轩的话语的意思差不多。而使其唇边不禁扬起了一抹狡谲的笑容,见苏三有狡辩的念头,立马开口说道:“帝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妹妹一直对王爷都有情!换做是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怎能那么快就忘掉自己心爱的人?”
苏三微微皱眉,眼眸益发幽黑深邃,正欲将开口时,姑姑又抢先说道,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今日看望妹妹时,妹妹身体还不适,现在一看好像并非染上风寒这么简单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看薛傲云负在身后正在逐渐抽紧的手,就能明白了。明摆着就是说苏三这病是心病,并非什么风寒。
但是苏三不想跟姑姑在这上面多费唇舌,只是瞟了她一眼,眼眸内闪动着难以捉摸的神色,跪在了地上。
这时,肖公公用胳膊碰了碰逸罗的手。
逸罗自然明白肖公公的意思,要她救苏三。
也知一直以来薛傲云心中都容不下薛廷轩,即便薛廷轩离开了,也没有给薛廷轩立下墓碑。更何况他能容忍曾和薛廷轩相爱的苏三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上柱清香,进入他眼中恐怕都会变成一根刺,成为念念不忘的证据!
并且贤德妃还在一旁落尽下石!这使逸罗是乎有些同情苏三,而说道:“帝……王……是奴婢该死……是奴婢心中一直惦记着王爷,所以在来文翎宫的路上遇见了娘娘,娘娘以前和奴婢关系甚好,所以娘娘和奴婢一路闲聊就来了这里,这全是奴婢的错!”
听完这话,苏三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之色,平静地对薛傲云说道:“臣妾只是念及王爷曾对臣妾有恩,所以才为他上柱清香,这有何不可?”
薛傲云不语,转过目光望着被风吹起的纸屑。这令跟随薛傲云和姑姑而来,却在整件事情中,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钟凌,突然开口说道:“长乐妃念及王爷恩情前来上香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明知宫里不能拜祭亡故的人,却要明犯?罪加一等!”
“奴婢知错!求帝王开恩!!”
姑姑皱了皱眉,未料到区区一个小宫女逸罗会挺身出手包庇苏三,感到有些可惜。但还是一脸期待的样子瞧着薛傲云,毕竟最终权在他那里。
薛傲云心里不由得有些迷惑,逸罗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半晌,他心中突然又有些不忍,好像似是不想再去追究此事使苏三难堪,或是有心维护,而将目光转向逸罗冷冷地道:“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逸罗顿时吓得脸色发白,瘫软在了地上,伸手去拉苏三的长袖,发出一声悲喊:“娘娘救我——”
苏三不语,面色有些黯然地望着被拖下去的逸罗,皱起了眉头。
薛傲云侧目,直勾勾地盯着苏三的眼睛,像是对她的忠告,而道:“若今后谁私自在宫里拜祭亡故之人,本王决不轻饶!”说完,就在钟凌的陪同下,转身离开了。
苏三看着薛傲云和钟凌离开的背影不由得重重地吐了口气。
肖公公起身扶起苏三,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喊她:“娘娘!”
苏三似是没有听见,愣愣地望着脚下的暗影,想着如何能救逸罗的办法,让她免受皮肉之苦。
一旁并没有离去的姑姑见状,像是看穿了苏三的心思而道:“想要救那宫女?方才为何不开口求帝王?现在人都走了,你露出这般焦急的神色谁能看到呢?或者,你是装跟本宫看,让本宫觉得你还有良心?”
苏三眉心微微一跳,一边变换脸色,一边把心底涌起的厌恶情感压抑住,道:“良心?本宫有没有良心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难不成你还有良心?今夜帝王突然驾临文翎宫,想必贤德妃再从中也说了不少好话吧?”
“本宫只是实话实话,做得对就该奖,做错了就必须得罚!长乐妃明知宫里拜祭亡故之人会犯了宫中的忌讳,却还要一夜孤行,本宫自知劝不动你,那就有劳帝王屈驾前来。”说到这儿,姑姑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苏三,又续道:“这次长乐妃能脱险,回去时记得多拜拜菩萨烧点高香,不然下次说不准就这样的运气了。”
苏三瞳孔猛的一缩,深深地看了姑姑一眼,说道:“这笔账,本宫会记在心里。”说完,她转过身对肖公公说:“回宫!”就离开了。
第五十九章 人事无常
回到咏贺宫,苏三立马派人去打听逸罗的消息。直到一盏茶的时间,小太监才回来回话,脸上露出一片愁云,说是逸罗的伤势很严重,没法下床,可是辛者库的玉姑姑收了贤德妃的好处,没有让她休息,反而更变本加厉地要她干活。
使其苏三大怒,欲将起身向辛者库赶去看望逸罗时,突感腹部一阵刺痛像动了胎气,肖公公见状顿觉异常,赶紧把苏三扶到椅子上,派人去找王御医。
就在这时,姑姑那边开始采取了行动。
她让魏公公去了一趟辛者库,找到玉姑姑说:“贤德妃让奴才来取朝服,说是要逸罗亲自送去。”然后顺手塞给了玉姑姑一锭金子。
玉姑姑点了点头,就去取来姑姑的朝服向逸罗的房间走去,见逸罗正在房中上药。同房的一名浣衣奴见了玉姑姑喊了一声,姑姑就出去了。
玉姑姑来到床前,把朝服放在逸罗的眼前说道:“把这送到尘延宫去!”
逸罗心中一愣,转过目光愤愤地盯着玉姑姑,暗忖:自己才刚把手头活做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要做事?与其这么折磨人,倒不如一刀把我杀了来得痛快!
“你聋了吗?”玉姑姑见逸罗迟迟不肯起床,有些不赖烦地催促道:“还不赶快起来!”
“为什么?我有伤在身,辛者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姑姑可以让其他女婢送去啊!”
玉姑姑说道:“宫里的事儿,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快起来,把朝服送到尘延宫去!”
逸罗瞪了玉姑姑一眼,从床上爬起身,拿起朝服一瘸一拐地就向尘延宫走去。
她好像很疲倦很虚弱似的,一不小心就会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脸色也十分发白,毫无血色。
姑姑坐在内厅闲闲地喝着茶,看着逸罗从门外走了进来,缓慢地跪在地上请安,然后将朝服递给一旁的魏公公,有气无力地道:“玉姑姑,让奴婢前来为娘娘送衣!”
姑姑不语,接过魏公公手中朝服连一眼都没有看,就觉得不满意似的而皱起眉头,伸手把朝服扔到逸罗的身前,说道:“为何本宫的朝服上会染上污渍?”
她连看都没看就说有污渍?这不明摆着找茬吗?
逸罗心中一惊,将朝服捡起仔细翻看着,在朝服的凤凰绣纹上确实发现被染上了少许的绿色印记,而伸手摸了摸那个地方,有些湿漉漉的,像是才被人涂抹上去的?
不禁暗忖,是玉姑姑干的,还是魏公公呢?只有这两个人接触朝服的时间最长!但是逸罗转念一想,她小小一个浣衣奴即便知道是谁干的,那又怎样?难不成要对方告诉贤德妃是他干的?想到此,逸罗只能毕恭毕敬地道:“娘娘,恐怕是玉姑姑给奴婢时,不小心染上了染剂。待奴婢回去洗净之后再给娘娘送来?”
姑姑狐疑地“哦”了一声,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是玉姑姑把本宫的衣服染上了污渍?来人,叫玉姑姑来见本宫。”
没过一会儿,玉姑姑就被太监从辛者库领了进来,在得知姑姑叫她前来的原因之后,她顿时失声痛哭起来,大喊:“娘娘冤枉!奴婢一直照着规矩安排宫女们清洗娘娘的专用衣服。”
“是吗?”姑姑脸色一变,道:“那朝服上的污渍又作何解释?本宫方才可是亲耳听见,她说污渍是玉姑姑你染上去的?”
玉姑姑接过逸罗手中的朝服一看,挑了挑眉,“奴婢把朝服交给逸罗时已经认真检查过,并没有任何污渍!想必是遭人陷害!”说到这儿,玉姑姑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侧身一巴掌将逸罗打倒在地说道:“肯定是你个死丫头,自己犯错却把责任全推卸到我的身上。我当初就跟你说了朝服得按口诀规矩来洗衣,你怎么老是不长耳朵?”
“我?”逸罗身子晃了晃,手指微微的颤抖起来,大脑顿时轰地一声,像炸开似的发出翁翁的响声,霍的抬起头死死盯着玉姑姑。顿悟,原来玉姑姑跟贤德妃是一伙的!不然玉姑姑怎么什么人不找非要找她前来尘延宫送到朝服呢?以前都没有这种的事发生,就她那夜挺身相救苏三,玉姑姑就开始百般折磨她了。
想到这里,逸罗心中就涌起一股难以压抑住的怒火,说道:“你分明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在朝服上染上污渍想陷害我。”
“你?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你们当尘延宫是什么地方?都跟我闭嘴!”姑姑伸手一掌拍在案桌上,瞪着逸罗道:“你竟然说玉姑姑收了别人的好处?那可有证据?”
“奴婢?”逸罗脑中一片茫然,眼中俱是震怒,知道贤德妃有心想要折磨自己,不管自己怎么说,她都有办法给自己盖上罪名,索性一股脑的把话全都说了出来,道:“我有,那个人就是贤德妃娘娘你。你给了玉姑姑好处,要她折磨我,就因为昨夜奴婢说了实话,惹得贤德妃你不高兴了——”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自己失责,却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妄想推倒本宫身上?”姑姑的目光朝她冷冷一瞥,气氛也瞬间暴涨,“来人,给我掌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逸罗心中一惊,望着高高在上的姑姑,不由得露出了仇恨的目光,在啪啪啪的掌嘴声中,她虚弱身子难以承受住这样的惩罚,而倒在了地上的那一刻,司礼太监一声传来一阵,“长乐妃驾到!”尾音正拉长时,苏三和肖公公的身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苏三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逸罗,神色逐渐凝重起来,厉声对掌嘴的魏公公说道:“住手!”
魏公公微微一愣,侧目望着姑姑,姑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的目光中已很明确的告诉魏公公,继续掌嘴。
怎料,就在魏公公正对逸罗出手时,苏三一巴掌甩在魏公公的脸上,将他打退数步,像巨石一样僵硬着。姑姑见状,霍地睁大了眼睛:“你当尘延宫是什么地方?胆敢在此放肆?”
“放肆?你我贵为妃子,没有尊卑之分。本宫只是出手替贤德妃你教训一名不知检点的奴才,让他记住,奴才就是奴才,主子的话不能不听!”
听完这话,姑姑自知在此事上和苏三发生过多的冲突,以至将话锋一转,道:“妹妹前来尘延宫不知有何事?”
“本宫听说,贤德妃为其朝服染上了少许污渍就大动肝火?所以本宫闲来无事就过来提醒下贤德妃,为何会有贤德这个封号?”
“一个奴婢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难道略施小惩,都不能?”
“能是能,但是本宫要提醒贤德妃你,你针对本宫,将矛头对向本宫便是,做事最好不要殃及无辜。”
“你是在威胁本宫?”姑姑脸色极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苏三冷冷瞥了她一眼,“本宫不是威胁,本宫只是提醒贤德妃,若是要在朝服染上污渍上大做文章,那么本宫将不会再坐以待毙,必会揪出幕后的黑手!到时闹到帝王哪里,恐怕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听完这话,姑姑脸色有些尴尬,明白这事是自己无中生有,目的就是想整整逸罗,要她别多管闲事,反正现在嘴也掌了,气也消了。她也懒得为其一个宫女让苏三插手,给自己惹来麻烦。以至侧转过头去,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苏三稍稍地凝视了她一下,道:“看来贤德妃有些疲倦了,那本宫就不再打扰。”说完,苏三向肖公公递去一道眼神,肖公公立即点了点头,扶起逸罗就随苏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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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逸罗之意
咏贺宫。
王御医为逸罗把完脉后,起身摇了摇头对苏三道:“娘娘,微臣已尽力了。逸罗旧伤未愈,在加上新伤……而且又感染了风寒,恐怕?”
苏三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崩塌了一样,感到一股悲伤。肖公公赶紧上前扶住她。
“若娘娘没有吩咐,那微臣就先告退?”
苏三点了点头,吩咐肖公公去取银子给王御医,然后送他出去之后,才来到床边,看着逸罗,心里一阵难过,又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把脸转到另一边。这时,逸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转过头来望着苏三,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道:“娘娘!”
苏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问她:“你有没有怪我,昨夜没有出手相救?”
逸罗摇了摇头道:“娘娘当时的处境,奴婢明白。娘娘当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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