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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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兵”们不是连什么是火箭筒都不知道吗？迫击炮也没打过吗？现在好了，大好的练习机会就摆在他们的面前。
　　四零一扛，或者是把迫击炮一架递上一枚燃烧弹，然后指着两百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下令道：“打不中就给我去做一百个俯卧撑！”
　　也不管“老兵”是打中了还是没打中，那燃烧弹都会在山上爆开一团火花，接着这火花就会不断的扩大将火舌引向山顶……
　　于是不到半天的工夫，路克村周围的几座山就被烧了个jīng光。
　　其实不只是我们连队这么做，其它部队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以致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空气中都是浓浓的烟味，有时让人气都喘不过来。
　　有没有越鬼子被烧着了屁股跑出来？当然有。
　　我们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看枪不看人，只要他手里有枪、腰间有手榴弹……没说的，管他是不是举着手，一个字“打！”。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规定，是因为在别的部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越鬼子假装投降，举着枪投降……谁想到背后却背着炸药包，在靠近我军火力点时就扑了上去与我军几名战士一起同归于尽，接着就杀出了一帮越军突破了我军的防御圈……
　　于是我们就知道：只有死了的越鬼子才是最可信的。
　　有些聪明的越鬼子就知道怎么做，出来之前不只是把枪和手榴弹丢掉，还把自己也剥得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这么做的确很聪明，我们再也没有理由朝他开枪，只是陈依依在这时候总是显得有些不自在。
　　烧了一天一夜等火熄了之后，就是我们上山搜索的时候了。
　　这时留给我们的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我们所要做的……似乎就是在一堆堆灰烬中找到山洞，无论是石洞还是土洞，不管有人没人，我们都把它折腾一番再说……
　　喷火枪、四零火、爆破筒、炸药包和汽油是战士们最喜欢用的武器。每当发现一个可疑的山洞，先远距离用四零火轰上一阵，当然，这还是要让那些“老兵”来动手的。之后靠近了用喷火枪烧……如果还是不放心，或是听到里头还有声音，那好吧……汽油往里头猛灌一阵，点上火后就用炸药包把洞口炸塌。
　　也许有人会说，把洞口炸塌封上了，那里头的汽油没有空气不就烧不着了？汽油如果都烧不着了，那也就意味着里头的空气已经被耗尽，那里头的人还能活着吗？就算能活着，他还有办法从被炸塌的洞口里爬出来吗？就算他有九条命这样都死不了，只怕等他爬出来的时候，咱们都打完这仗回国了吧！
　　烧的好处，不仅仅只是能清除躲藏在丛林里的越鬼子，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被烧完的山都是光秃秃的漆黑一片，放眼过去那是一目了然，就别说越军部队没法隐藏在其中了，随便一个人只要不是趴着，走在上面那都像秃子头上的虱子，那是明摆着的。
　　这就是上级的命令：“打、炸、烧”。
　　打就是围着山打逃出来的越鬼子。
　　炸就是炸山洞，不管有人没人，炸塌了就不可能成为藏身之所。
　　烧当然就是烧山，一烧这仗就好打了，丛林仗就变成阵地仗了！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在路克南部第三次搜山的时候……
　　这山得一遍一遍的搜，原因是那些越鬼子有时就像老鼠一样，咱们搜这边他们躲那边，咱们搜那边他们又回头了。
　　多搜几遍，有时还会找到洞口藏得十分隐蔽的山洞，就比如说这一次……在石头缝里还会有一个洞口，这要不是徐国chūn在换弹匣的时候不小心把弹匣给掉了进去……谁也发现不了这个洞口。
　　这个洞口就麻烦了，因为外面有石头挡着，火箭筒就没法用，除非能把整块石头给炸开。而且这石头缝还拐了个弯，火焰喷shè器也没法把火喷进去……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吵吵嚷嚷的假装走开，然后把李佐龙派了进去。
　　这李佐龙的厉害之处就是手上功夫厉害，这功夫如果是在外面也许还没什么用，可是在这狭窄的地道里那就是件极品神器……AK47在那里头几乎都没法转身，手榴弹打出去就炸到敌人的同时也会炸到自己，手枪还好用，但却没李佐龙的手那么快……
　　于是不一会儿工夫，就听到里头几声惨叫……接着就是李佐龙轻松的回应：“解决了，三个鬼子！饿得都没力气了，不经打！”
　　完了之后，李佐龙先是丢出来几样武器，接着再带了一本小册子出来交给我：“排长，搜到一本东西，里头都是越南字，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说不准是情报……”
　　我接过来一看，却是rì记本，随手翻翻，最后几页却是这样写的：
　　2月18rì：受伤3人，死4人，没吃饭。
　　19rì：在偷袭中国人的第一次战斗中，勇、平牺牲，没吃饭。
　　20rì：没饭吃
　　21rì：没饭吃，还好抓到只老鼠。
　　22rì：下午3点，听到洞外火箭弹shè击。红、员牺牲。
　　23rì：敌人放火烧山了，爸爸妈妈，我不想死……芸，我的妻子，儿子还好吗？
　　24rì：活下来了，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血流肉掉恨伤口，
　　片石挡雨地为床。
　　一起生死同队情，
　　遇见业已无人怜。
　　看着这rì记我不由沉默了，特别是最后的那首诗……虽然写得不是很好，但我却可以看到这其中的绝望和无助。
　　越鬼子也是人，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原本我们与越南还是同志加兄弟的关系，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
　　只能怪他们选错了领导人，把他们带上了歪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搜索

　　　　　　第一百二十二章搜索
　　路克周围的越军特工果然还是比较多的，在这几天烧山搜索中，我军一共打死、打伤了的九十余名越军，俘敌五名，从越军藏身的山洞里共缴获了重机枪9挺，冲锋枪57支，四零火箭筒28具，60迫击炮一门，各种弹药上万发……
　　从缴获的这些越军武器来看，我们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越军所配备的四零火箭筒的比例相当高，而迫击炮却只有一门……从这一点来看，越军特工也是做好了与我们进行丛林战的准备。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丛林战不是？到处都是树林，头顶上都被树枝、树干给挡住了，那迫击炮能打到哪里去？这迫击炮炮弹是以抛物线轨迹运动的，这要是在丛林里打……只怕那炮弹才刚打到头顶上就爆开了，能打到敌人？
　　而火箭筒就不一样了，火箭筒是扛在肩上发shè的，不仅威力大而且shè速也快，唯一的缺点就是shè程短……但是话说这在丛林里shè程远的东西全都发挥不了作用，所以反而是火箭筒和AK47这些威力大、shè程不远的武器的天下。
　　如果按照越军特工这样的方式进行丛林战的话，我想这九十余名越军在里头生存上几个月不是问题，我们一个连队想要歼灭他们？那只会是个笑话，我们没有被他们给歼灭就算好了。
　　只是越鬼子没想到的是，我军根本就不跟他们玩丛林战的那一套，一把火烧成个光头山再说。
　　于是这就变成了一场不对称的战争，我们要做的，似乎就是先在山脚下做好准备，然后放一把火就等着越军特工出来投降或是送死了。
　　也许有人会说我们这样做太狠了些，对越军特工不公平。
　　但是战场上的事，从来都没有公平而言，如果越军抓住了我军战术的弱点，一样也不会对我们客气。
　　“战果不错！”在“北风吹”高地上，乘着战士们休息的时候，罗连长就给我递上来一根烟。
　　路克村周围的三面环山，分别是东、西、北三面，只有南面一条小路连着一些平地，只不过这些平地已经被村民开发成了水田。当然，这些水田也只有寥寥可数的一些作物，其原因……一是村民因为战乱无心耕种，二是男人都去当兵了劳力严重不足。
　　我们连这几天搜索的高地就是这东、西、北三座山，因为高地按标高命名不方便……比如338。7高地啊这样的，又难记说起来又麻烦，于是战士们干脆就给它们取了名号。
　　北面的叫“北风吹”，这名字来自白毛女的那首“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东面的叫“东方不败”，这名字是读书人起的，他参战之前迷上了《笑傲江湖》，这才看了一半呢，就被拉上来打仗了。
　　西面的干脆就叫“西北风”，取这外号的是刺刀，他是个杀猪出身的，自然取不了什么高雅或是有来头的外号，不过这西北风倒也贴切，因为西面这座山多石少林，吹的风比其它高地都要大得多……
　　我接过罗连长的烟，随手就掏出火柴划燃了互相点着。
　　罗连长吐了一口烟雾，看着眼前一片漆黑黑的高地说道：“这下差不多可以松一口气了，我看明天再搜两遍就差不多了。”
　　罗连长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歼灭了九十几名越军，再加上被烧死在丛林里的……谁也不知道在丛林里被烧死了多少越军，我们只是粗略的估算下有几十个，那么差不多就达到了我和罗连长之前说的：路克周围有越军小规模部队的要求。
　　毕竟我在路克那搜到的武器库差不多也是能武装一个连队的，那么我们大慨歼灭了一百多名越军，这在数字上也会相符。所以会觉得这场仗打得差不多了也是正常的，再加上这些山头我们来来少说都搜了五遍，所以再搜下去照想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可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原因很简单，那些被我们搜出来的越军特工的洞穴……他们都不缺子弹的。
　　不过这似乎也不能说明什么，有可能的一点是……路克那个弹药库很有可能是越军为了防止弹药不足备用的，这些越军特工或许还没发起几次偷袭，弹药还没消耗掉，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明天，我们就再搜搜‘东方不败’吧！”我说。
　　一直以来我都对“东方不败”这座高地有些疑心，原因有三点：
　　首先，我记得路克村的那个妇女想把我们引入西面，也就是“西北风”，北面是面向中国的，我军如果南下作战那首当其冲的就是北面的“北风吹”。所以……如果路克村这附近有什么秘密，或是隐藏着什么的话，那八成就是“东方不败”。
　　其次，在这三个高地里，就属“东方不败”这座高地抓到的越鬼子最少，只有5个……这完全与另两座高地歼灭的越军不成比例。就算是“西北风”多石少林也歼灭了三十几名越军。
　　再次，三个高地的山洞都很多，这些洞平时是靠丛林来隐藏洞口的，这大火一烧……洞口基本就全暴露了，于是我们就以这些山洞为目标歼灭越军。但奇怪的一点是，“东方不败”就算有些隐蔽得很好的山洞都没有越军特工……
　　罗连长对这点的解释是：位于“东方不败”的越军特工，也许是这段时间过于频繁出任务伤亡过大，比如本打算埋伏我却被我全歼的那支越军小部队。
　　这个解释当然也会解释得通的，伤亡太大自然就没那么多人了嘛。
　　但我却并不这么认为，原因是人少还在其次，“东方不败”那些山洞甚至连越军特工在里头躲过的痕迹都没有。至于是什么痕迹，那就不用多说了，山洞里如果有人住，那自然会有留下一些垃圾、粪便之类的东西。
　　“看来你还在怀疑这东方不败啊！”罗连长哈哈一笑，看了看天sè说道：“那干嘛要明天，现在反正天sè还早，这座山也搜不出什么东西，就当散步再去东方不败逛逛吧！”
　　说着大手一挥，就对战士们叫道：“同志们！咱们再到东方不败走走！”
　　“好！”战士们应声稀稀拉拉的站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这几天的战斗过于轻松了，又或者是觉得越军特工特别好打，所以战士们已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紧张感。
　　不过这也算正常，这几天我们打掉了九十几个越鬼子，而我军就只有一个兵受伤，这个受伤还是因为洒汽油洒得起劲，洒多了自然手上身上就沾了一些，之后他竟然还会去点火……结果可想而知，火头腾的一下就沿着手往身上烧，好在战士们扑灭得及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这战斗却不能继续了，马上就被抬着送往野战医院。
　　所以，我觉得这次搜索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就是战士们得到了实战煅炼，增强了互相间的配合，提高了军事素质。坏处嘛……就是以为越鬼子也就那么回事，好打得很，咱们随便就能打出个九十几比一的成绩来。
　　一行人先下山，然后让山下的负责驻防的三排转移阵地……接着再上山。
　　这是我们搜山的惯例，或者也可以说是程序，先让一个排分开在山脚下的火力点守着，然后再放两个排到山上去搜，这样的目的是不让越鬼子有跑掉的机会。
　　“一排，你们往这边搜！二排跟我来……”罗连长还是一丝不苟的分配着任务。
　　对于罗连长这一点我还是很欣赏的，尽管他不认为会搜出什么，但他还是会认真去做。在战场上就需要像他这样的指挥官。
　　再次走上了“东方不败”，这次应该是第四次了吧……之所以次数会少一些，是因为这山曲线比较平滑，除了南面有片断崖外几乎就没有忽上忽下了陡峭，也没有嶙峋的怪石，可以说只要往山顶上一站，那全山的风景就一目了然。
　　“东方不败”标高只有两百多米，所以没过多久我就和连长站在了山顶上。
　　当然，现在被烧过之后就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了，有的只是一片片焦黑和一根根没有燃尽的黑树干，这些黑树干错落的分布在山上，使这高地活像童话世界里的黑森林。
　　依旧是没什么可搜的，除了黑树干就是黑树干，山洞无一例外的都被炸平了，没有半点生机和活力。我想，人如果长时间呆在这样的环境里，久了只怕也会变得消极、绝望，因为这里一点活物都没有。
　　我和罗连长习惯xìng的拿出了望远镜四处观望……原本我以为自己这次和以往一样发现不了什么，但我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我在南面的断崖附近发现了几处处黑sè似乎呈有规则的圆形，那里虽说也是黑sè的，但却比别的地方浅得多。
　　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或者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所以我们以往搜山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石门

　　第一百二十三章　石门
　　“那是什么？”我指着那几个淡黑色的圆形问。
　　“什么？”罗连长举起望远镜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这么一看不禁也咦了一声：“还真有点奇怪！不是很明显，应该不是我们自己人弄的！”
　　不是我们自己人弄的，那就是越鬼子弄的，越鬼子干嘛要弄出那玩意呢？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和罗连长不约而同的举步就朝断崖边走去。
　　不一会儿我和罗连长带着手下的几十个兵就跑到了我们怀疑的位置，到了这里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了。
　　原来那几处不规则的淡黑色的圆，只有在远处才能够观察得到。这不……我和罗连长走到这跟前却因为那色差过小而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圆，但我们明明知道就是这个位置。
　　我随手撇开了脚下的一层土，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土和覆盖在其上的灰烬有些不对。
　　虽然这土和灰烬都是干硬而且略呈黑色……但这些灰烬却明显不是植根于这些土上的。原因很简单，这土里没有植物的根……生长在泥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