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5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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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战斗并没有因为攻占了主峰就结束，占领了阵地之后还要扫清残敌并组织防御。如果不做好这些的话，天色一旦入黑那些越军残敌就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越鬼子擅长打渗透战这一点我们都是相当清楚的，只不这些就不是我们特工连的事了。
　　当刀疤在步话机里向我报告战况时，指挥部里很快就发出一片欢呼声。
　　自此，老山进攻战斗宣告结束，我军全线转入防御。
　　据说当小石头满身是血的端着枪爬起来时，还差点被我军当作越军给一枪崩了，好在刀疤眼尖一眼就从身影上认出了是小石头及时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
　　谨以本章向所有参加过老山进攻战斗的先烈们致敬，以上情节大部真实，部份虚拟。其中小石头的情节，是以一营一连四班班长陈洪远及二连四班新战士小李为原型修改而成。
　　一连四班班长陈洪远，无意中摸进敌人阵地，孤身一人在敌人阵地突袭六个多小时，先后毙敌16名，捣毁一个连指挥所，一部电台。被中央军委授予“孤胆英雄”的称号。
　　二连四班战士小李，在进攻1072高地的战斗中，迷路后无意间摸进敌1072阵地，击毙越军数名，成为越军后方的心腹之患，战后荣立二等功。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八里河东山

　　越军当然不会甘心在老山地区的失败，所以当晚就对我军防线发起了反扑。
　　这个反扑当然是由前来增援的越军316a组织的。
　　只可惜，在越军316a师赶到老山前沿阵地的时候，我军已经及时肃清了残敌并组织好了防御。
　　组织防御包括几个方面：
　　首先当然是面对越军方向构筑战壕、地雷、布下铁丝网等必要的工事了。
　　其次就是搜集武器弹药并对这些武器弹药进行充分的利用。
　　要知道这时我军才刚刚打下老山，由于老山地形复杂很难攀爬，所以我军战士随身带的弹药和补给都不多……确切的说并不是不多，而是在路上不得以丢掉一部份了。就像一营，一开始是对自己体力承受的限度估计过高，另外还有怕不够用，怕落后别人等心理……最后一点其实在部队中相当普遍，比如别的战士都带那么多东西，我如果带少了不是证明自己不如别人给部队丢脸吗？
　　在这种心理下，战士们个个尽量多背东西，结果人人超负荷。为了行军时能做到无声响、无亮光，又把刺刀、铁镐、铁锹、水壶等用布包扎起来，这些布一沾上泥水又增加了重量。这直接导致了行军途中不断有战士因为超负荷而昏倒。
　　从这一方面也可以看出我军战士的作战意志有多顽强……最后没办法了，只能丢东西以减轻重要，但对战士们的体力已经造成了没有必要的消耗。
　　在这种行军条件下。战士们所带的弹药自然不多。接着又打了一场十几小时的攻坚战……于是这弹药也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另一方面。担任补给运输的民兵也没有这么快把弹药运上来……在晚上残敌还没肃清的时候运送补给很危险，而且也容易迷路，于是在补给上就成了问题。
　　好在我军与越军的枪支和弹药都是通用的，我军新装备的81式自动步枪使用的弹药与56冲、56半通用，自然也就与越军ak47通用。
　　于是不用说了，当然就是从越鬼子身上搜子弹夹，或是在越军阵地上搜弹药库了。
　　这其中尤其是1072高地，缴获的装备里光高射机枪就有十几挺。那子弹就更是一箱一箱的数也数不清，其不仅可以供给自己阵地的需要，甚至还可以往周围阵地上运送。
　　越军会有这么弹药倒也不奇怪，这地方是他们经营了几年的地方嘛，这么长时间没打仗了，那一批又一批运上来的弹药当然就会越积越多了，何况这些弹药对越鬼子来说还是不要钱的……苏联会无偿供给，不要白不要。
　　最关键的一个防御措施，就是完成了迫击炮的试射。
　　当然，这种试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开战之后再完成也并不是不可以。但是打仗这东西就是要做好一切能准备的东西，到战时再准备。只怕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换取这个时间了。
　　所以几个位置的迫击炮都打几炮试试，并根据炮兵观察员的观察引导进正确的位置调整好诸元。
　　可以想像，一旦有越军对我军阵地发起冲锋的话，那么这些迫击炮马上就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说实话，越军进攻老山是会占上不少便宜的。
　　首先当然是因为云南一带的高地大多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北陡南缓，也就是北面特别陡，而南面就好得多。
　　老山也是这样，平均坡度四十度，而在北面却达到六十几度。这就使得老山对于越军来说，就是易守易攻，对我军却是难守难攻。
　　其次，就是越军在老山上的行军就不致于出现像我军一样的情况。
　　开玩笑，越鬼子可是在这老山上经营了几年，南面那一侧的山路他们都不知道来来回回的走了多少回了，甚至还为了能够迅速补给和增援而开辟了好几条山路。
　　所以，我军要用十几小时的行军时间登上老山，而且这过程中还要累昏过去几回，而越军就只要一半的时间甚至更短就能轻松的登上老山，就算在这夜晚也差不多。
　　这对越军来说无疑就是一种体力及后勤补给方面的优势。
　　但问题就是我军在炮火方面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所以我军在这天夜里也没闲着，为了恐固我军的防御并打击越军有可能的进攻，我军就充分发挥炮兵的优势。
　　一方面是利用迫击炮对阵地前沿提供炮火增援，尤其是打得高的100迫击炮……这玩意在山脚下就能把炮弹打到山顶上去的，也就是说少了把炮弹带到山顶上的这个过程。而60炮就很难打到主峰那个高度。从这一点来说重型迫击炮还是有它的优势的。
　　另一方面是炮火持续对越军交通线进行封锁。
　　这种封锁初时只是对越军公路进行封锁，后来在我军占领了各个山顶阵地后，在视野范围内的山路也展开了必要的封锁。
　　之所以我们能发现这些山路，是因为有句话叫“走的人多了，路自然就有了”……试想，这几年的时候越鬼子都在这些山路，久而久之，这些山路的植被就被踩平了，于是一个照明弹打下去，就可以看到一部份山路的影子。
　　当然，这只是山路的一部份，但只要有这一部份也就可以了……炮兵观察员引导着炮火对着这些地段一阵猛轰，山路很快就坍塌了，越鬼子如果想上来，绕道吧！
　　当然，这些封锁措施虽然能给越军造成一些麻烦，但却并不能阻止他们到达老山前沿阵地。
　　在当天深夜两点的时候，就有少量的越军部队对我军阵地发起偷袭。
　　很显然，他们这是对我军防线进行试探。想看看我军的防御措施有没有什么漏洞。如果有的话他们的后续部队很快就会对我军防线展开进攻。他们想乘我们还没站稳脚跟的时候再把老山夺回去。
　　但很遗憾的是。我军一通炮火就打破了越军所有的幻想。
　　其实这时候我们的防御并没有炮火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严密，主要是因为战士们过于疲劳了，要知道他们从昨晚七点左右就开始行军，十几个小时的艰难行军后才到达前沿阵地附近，等我军炮火准备开始之后就马上投入长达十余小时的战斗……一整天的时间都在艰苦的行军和战斗中渡过，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的。
　　所以我才很难想像当年志愿军是怎么过来的，据老头说，当年志愿军战士有时连续几天几夜的行军打战。有些战士甚至是边走边睡，一名战士摔倒了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压倒一大片。
　　现在的我军也有些累似这种情况。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并不希望越军发起进攻。
　　不希望越军进攻，那自然就要表现得强大一些，所以有几个越军小部队上来，我们马上就拿炮火对其一阵猛轰。
　　越鬼子一看……娘滴！才这么几个人中**队就用这么多炮弹轰炸，那肯定是炮弹多到用不完了，这要是发起冲锋的话还了得？我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够他们轰几次的呢！
　　于是这么一考虑，一整晚都没有发起像样的进攻，这也给了我军部队一次喘息的机会。
　　其实。这时我军2。5个基数的炮弹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如果越军真发起进攻的话。我军炮火能提供的火力支援是十分有限的。
　　当晚我们就对一线的布署做出了调整。
　　119团因为进攻松毛岭方向比较顺利，所以在加强了122团3营之后松毛岭662。6高地一带组织防御。118团因为伤亡较大，转为师预备队进行休整，120团接替118团老山等地区组织防御，122团1营、2营继续担任预备队。
　　直到这时老山一线的防御才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
　　“打得不错！”江师长给我递上了一杯茶，说道：“第一阶段的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
　　“第一阶段？”闻言我不由一愣。
　　这话里头的意思，也就是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事实上我想的没错，老山战役指的是老山一带断断续续的一连串的战斗，我只是对这段历史了解不多而已。
　　“嗯！”江师长点了点头：“下一个目标就是八里河东山了。你看……”
　　说着江师长就指着地图说道：“这八里河东山，是我军的左翼，如果不收复这片地区的高地，那么就会威胁到我军防御的稳定，所以非打不可！”
　　“哦！”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
　　看看地图觉得还真是，这八里河东山之前对我军来说也许还不是很重要，但现在我军收复了老山一带的高地也就是把战线往前推了，这就会使左翼出现一个空白，或者说是一个缺口也可以……如果这个地方在越鬼子手里的话，那么越军就可以轻松的绕过老山进入我军防线对老山一带形成合围之势。
　　“可是……”想了想我就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会想得到的，越鬼子也会想到。他们肯定也会看准了这一点，我们拿下老山的为了巩固防御必然要收复八里河东山，这会不会让他们有所防备！”
　　打仗这东西，最怕的就是敌人有所准备。
　　这也就是为什么兵法里常说的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原因。如果敌人有了准备，尤其对手还是对我军战术相当了解的越军，那么他们就有可能设下各种陷阱，比如事先准备好炮火对付我军穿插部队等。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打老山的确是出其不意，但接着打八里河东山……这似乎就是明摆着告诉鬼子我们要动手了。
　　“所以！”江师长笑了笑，才说道：“我们才要派部队潜伏进八里河东山，给越鬼子一个出其不意！”
　　“潜伏？”闻言我不由一愣：“在这种情况下潜伏进八里河东山只怕有困难吧！”
　　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越鬼子这都明知道我军下一步要进攻八里河东山了，还会让我们轻松的潜伏到其阵地前吗？！
　　“当然有困难！”江师长回答：“但我并不是说现在！”
　　“不是现在？”
　　“嗯！”江师长点了点头，笑道：“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考虑到肯定这一仗了，所以在老山收复战打响之前就派了一支部队进入潜伏位置！”
　　“哦！”闻言我就明白了。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老山收复战打响之前越鬼子对我军当然是没有防备的，那时潜伏相对来说就比较容易。
　　而且，潜伏下来之后，越军见我军在八里河东山方向并没有什么异动，四周各种景物及地貌也没有改变，于是就不大可能怀疑有人潜伏进他们阵地前沿。
　　可是一想，我就不由张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拢，问道：“师长，这支部队是什么时候进入潜伏阵地的！”
　　“到现在已经有两天三夜了！”江师长回答道。
　　“已经有两天三夜了！”我心下暗惊，搞过潜伏的我当然知道潜伏的苦处，要知道咱们当初在前线上潜伏一天都受不了，何况这支部队还在敌人鼻子底下潜伏了三天。
　　但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头……
　　江师长接着说：“你组织炮兵部队准备下，对八里河东山的进攻初步定于七天后！”
　　“什么？”闻言我差点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师长！”我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支部队要在敌人阵地前沿潜伏十天？”
　　“嗯！”江师长点了点头：“我们需要时间巩固阵地，同时还要反击越军在老山方向的反扑，所以八里河东山方向的进攻就会迟一些！”
　　“可是……让他们在前线潜伏十天！”就算我是个从战场上走过来的人，也不敢相信有哪支部队能做到这一点。
　　“他们的确很有可能会被越军发现！”江师长点头说道：“我们给他们的命令是，什么时候被发现就什么时候夺取阵地并组织防御！”


　第一百八十六章　边防钢7连

　　我很快就知道负责潜伏的这支部队是边防15团7连一个连的战士。
　　其实他们这次潜伏不仅仅是像江师长所说的一样为拿下八里河东山做准备，上级还有一个担心是……在我军大部队进攻老山的时候，会不会有越军援军乘着左翼这个缺口渗透入我军防线后方包围我军。
　　这个担心当然是有道理的，要知道我军收复老山之战是将近打了一整天，如果这其间越鬼子及时调兵遣将的话，完全有能力从我进攻部队的左翼甚至背后插上一刀。
　　边防七连潜伏在八里河东山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障进攻老山部队的侧翼安全。
　　但是让我们有些意外的是，越军并没有从八里河东山渗透进我军防线。
　　对于越军为什么会没有从八里河东山方向渗透进我军防线，江师长的判断是：“
　　一：越军兵力不足，现在边境上的越军就是拆东墙补西墙，316a师被我们轻易的调来调去两头跑就证明了这一点，所以越军没有多少兵力执行这个任务。
　　二：我军进攻迅速，越军没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虽说我军作战将近一天，但之前都是秘密行军，越军是在我军炮火准备时才发现我军的进攻意图，而且这时候越军还要手忙脚乱的组织老山及松毛岭方向的防御和增援，所以根本没时间或没想到组织部队从八里河东山渗透。等想到的时候，老山收复战已经结束了。”
　　对此我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因为我很清楚。越军人数虽然少。但指挥却不至于这么不灵。
　　事后证明我想的没错。越军并不是没有通过八里河东山，只是我军没有发现而已。
　　这倒也不能怪边防七连，要知道八里河东山由南至北一字排开共有7个阵地，正面宽1300米，而我军边防七连是潜伏在其中一个高地1019高地上。在这个高地上视线虽然较为良好，但这可是宽为1300米的丛林地带，而且边防七连潜伏点距离越军最近的地方只有130米，根本就无法有较大的观察动作。所以没发现敌人通过也正常。
　　另外，我相信江师长之所以那么肯定越军没有渗透进我军防线，是有一种“事后诸葛亮”的心理……我军在进攻老山时，后方并没有任务越军的骚扰嘛，所以自然就可以断定没有越军渗透进来了。
　　事实上大部份干部都有这样的心理，包括我在内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越鬼子渗透进我军防线的话，那么在我军大部队进攻老山与一线越军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越鬼子为什么会放弃那么好的机会什么都不做呢？
　　比如他们可以攻击我军补给线，又比如他们可以偷袭我军军火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