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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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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响起的炮声却与之前不一样……之前的轰炸那是全军绝大多数火炮照着越军阵地一阵狂轰滥炸,而这时却是我军炮兵在步兵的引导下有意识的对一些目标进行清扫,比如还有些疑似雷区、铁丝网等。
与此同时,我军高地上的迫击炮手也开始活跃起来。
就像计划的那样,这些迫击炮手的任务并不是给越军造成什么样的打击,也不是为我军提供火力掩护,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尽可能多的吸引越军炮兵的火力。
所以。这些迫击炮手以一种十分嚣张的姿态出现在越鬼子面前……他们架着82mm口径的迫击炮几乎就没有任何掩护同时也不转移阵地,就那样一发又一发将炮弹射往对面越军高地。
之所以会选择82mm口径迫击炮的原因。是60mm口径的迫击炮射程太小了,无法达到我军这种以下打上的要求,要知道老山主峰的海拔都有米。
我军迫击炮手的这种姿态很显然是激怒了越鬼子,因为我很快就听到了老山方向传来了枪声。
只可惜的是,我军这些迫击炮恰好布置在距离越军高地两公里到三公里的范围……这是经过炮兵观察员事先测过距离的,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几乎所有枪支的射程,包括狙击枪和高射机枪在内。
当然,超过射程仅仅只意味着打不准,并不代表没有杀伤力,比如越军如果用几挺高机冲着这个方向一阵乱扫,在十分偶然的情况下子弹击中目标还是能够造成杀伤的。只是这也就意味着越军火力点过早暴露,而且也不会有多大的杀伤效果,所以我相信越鬼子也不会这么做。
这时的越鬼子显然是在忍耐,因为他们也不笨,知道我们这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示威的迫击炮手,其目的就是为了逼他们出手。
但很明显的是,越军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在我军炮手朝越军高地打去一发发燃炼烧弹时,越军终于忍不住了。
“呜……”天空中传来了久违了的炮弹的呼啸声,我不由心中一喜,越军炮兵终于还是出手了。
“82炮,五门,坐标的四两洞两……”陈维华很快就从炮瞄雷达报出了坐标。
结果就不用说了,越鬼子的炮弹还没打到我军阵地,我军的炮弹就像赶集似的从四面八方飞向了其迫炮阵地。
这次飞往目标的还是数十门迫击炮同时打出的数十枚炮弹……这时我军炮火准备已经结束,有大量的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处于空闲状态。
这么打的目的就不用说了,为的就是担心越军迫击炮手会迅速转移,所以用足够的炮弹覆盖该目标周边的一定范围,看你是两只脚跑得快还是我们的炮弹快。
所以说,有了炮瞄雷达之后,越军就算学会了志愿军那一套的冷炮战术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解决方法很简单嘛,咱们在发现一个目标后打的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面。
这么打的话,显然是只要我军有足够多的炮弹,就能将越鬼子的游动炮甚至是快速游动的60炮都炸得尸骨无存。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军炮兵也许是打得太急了点,因为这一来马上就把越鬼子给镇住了。
就算越鬼子再不怕死,但是他们在心里也会想一个问题:这打几发炮弹过去就会引来中**人一片炮弹的覆盖,而且还打得那么准,那开炮不就跟自杀差不多吗?!
于是只这一下子越军炮火就全都没声音了,不管我军迫击炮手再怎么挑畔式的打炮甚至是拿着个大喇叭冲着对面的高地用半生不熟的越南话破口大骂……他们全都当作没听到、没看见。
“娘滴!”见此赵敬平不由骂了声:“这越鬼子还真咽得下这口气啊!”
我不由苦笑了一声,这倒不是咽不咽得下气的问题,而是要不要保命的问题。
这一点倒是我之前没想到的,也就是在越军这种忍耐之下,我那招用迫击炮吸引越军出手的办法明显派不上用场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想要完全歼灭越军炮兵那也是不现实的。好在我们现在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不管任何时候,只要越军敢开炮,我们就有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摧毁。
想到这里,我当即下令道:“传我的命令,把加农炮推一批上去!”
赵敬平闻言不由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我意思,转身就把我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我的想法是:如果迫击炮这个诱饵还不够的话,那么加农炮应该就更有吸引力了吧!如果加农炮还不能让他们出手的话那我还真没办法了。
只不过……如果越军真不出手,那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军在步兵和炮兵的协同下,以步步为营的方式一个又一个的把他们的火力点敲掉。
所以我相信,越军炮兵在迫不得以的情况下还是会动手,否则这场仗也就别打了,他们干脆撤出老山算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山战役(十二)
让越军就这么认输当然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是因为越军从来就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部队。
要知道他们个个都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尤其是我们面对的越军313师……当然,这支部队并不像316a师那么有名,但这支部队同样也是在抗法、抗美部队中成长起来的。其中驻过老山的越军122团,在几十年的作战中获取过多次荣誉,曾经被越军国防部授予了“决胜团”的称号。
只不过让我感到有些可笑的是,越军313师师长曾经放下狂言:“老山防御可以挡住任何中**队的进攻,中**队要想攻下老山,就必须有尸体铺着上来!”
但是现在,中**队并没有用尸体铺着上去,反倒是越军尸体已经有一大片了。
很快一门门加农炮就炮兵和驻过高地的步兵协助下推上了山顶阵地,接着一门门炮口很快就针对老山方向的越军工事进行调整……就像之前计划的一样,这些工事大多是进攻部队在前进时在火力试探之下发现的越军暗堡或是火力点。
这些暗堡和火力点如果在平时,对于步兵来说当然就是相当头疼的一件事,因为面对这些坚固工事,那什么无后座力炮、迫击炮、火箭筒等基本都起不了作用了……连榴弹炮都要直接命中才能破坏掉的工事,就不是这些东西能够炸得掉的。
所以,这时步兵往往就需要有人命往上堆,也就是像我们79年时常见的。组织爆破小组。用集束手榴弹、炸药包等往机枪射孔里塞……但是可以想像。这么做的话那伤亡人数毫无疑问的会直线上升
但是现在就好办多了,因为我们已经把加农炮搬上了山顶阵地,而且步兵中也有相当一部份人会观测坐标。
于是我们要做的,其实就是让步兵与炮兵协同……步兵用最快的速度为炮兵指示坐标,剩下的就是几门炮打多少炮弹的事。
“轰轰!”很快炮声就响了起来。
这加农炮打出去的炮弹的确有些不一样,榴弹弹在阵地上炸起来的声音吧,那就是“咣”的响亮的爆炸声。相比起来加农炮的声音就显得沉闷得多,就像滚滚的雷声一样。
我想。这也许是因为加农炮初速大,炮弹这么直射过去之后很快就在强大动能之下钻进了山体,然后才在山体内爆炸的原因。
同时我也知道,恰恰是因为这样,炮弹的动能才会最大限度的被山体吸收,也就是会在炸点附近形成尽可能大的震动。
其实就不要说对面工事里越军的感受了,就连站在几公里外的我们都能隐隐感觉到地面的震荡。
战后我才真正明白这加农炮的威力所在,也就这几门加农炮照着一个越军工事猛轰之后,除了能将工事震塌之外,其实更重要的还是将工事里的越军震昏、震伤甚至震死。
这听起来似乎有点难以想像。但事实的确就是这样……有时越军的工事坚固得就算加农炮一阵猛轰也没能将其打坏。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炮弹没有直接命中工事的原因。毕竟这些工事都是地下工事,我军步兵只从射孔很难判断其地下工事的走向和具体位置。
但是,这并不影响加农炮对其的破坏力,因为这一阵猛轰之后里头的越军已经基本失去了抵抗能力,耳聋就不用说了,被俘虏的那些越军相当一部份都是耳膜破裂流着血下来的。被震得失去知觉的也不在少数,甚至有些越军表面看着根本没伤却已经停止了呼吸……我相信如果对他进行一次解剖的话,就会发现他的内脏已经被震得移位了。
于是我军的进攻进行得十分顺利,我军步兵要做的就像在训练时差不多:发现目标,计划目标的坐标,将坐标数据传给炮兵,然后再引导炮火击毁目标。
如果说这其中有什么不顺利的话,那就是这其中有许多地方林深草密,步兵们很难发现这些隐藏在地底的越军工事,而且越军往往也是等我军步兵靠近之后突然发难,这会给步兵造成一定的损失。
但这相比起以前,步兵需要用血肉之躯往敌人火力冲锋比起来,那无疑就要好太多了。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老山林深草密,所以炮兵在很多时候无法发现步兵为其指示的目标……都被树林或是植被给盖住了嘛。
但是这个问题并不难解决,首先是步兵指示出一个大慨的位置,这一点四十师的步兵在平时的训练中已经做得相当到位了,寥寥几句话就能够清楚明白的指出位置。
然后用榴弹炮对该位置一阵狂轰滥炸,不管是树也好植被也好,全都被炸得飞上了天。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越鬼子只要一打枪……老远就能看到枪口的火光,或者步兵也会用曳光弹为炮兵指示敌火力点的位置,于是又是一通加农炮的猛轰。
当然,这是右翼老山方向才有的问题,左翼松毛岭方向情况就好多了,119团的步兵在炮兵的配合之下一路猛冲猛打,没过多久就打到了半山腰。
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在心里暗道:“难怪史上的这一仗打松毛岭到中午时分就结束战斗了,而老山却打了几天才占领下来,而且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伤亡。
只不过现在,历史也许会就此改写了。
然而就像我预料的一样,越军炮兵在这时终于憋不住了。
事实上这也不能说他们憋不住,我相信这是步兵方面给越军炮兵压力……要知道咱们那么大的一排加农炮可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摆着,而且这些加农炮还成为越军步兵的大杀器,越军炮兵总不可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步兵就在一线慢慢的被这些加农炮给震死而什么都不做吧!
于是二十几分钟后,越军方向再次响起了炮弹的啸声。
应该说越军炮兵的这次炮击带着些许悲壮的色彩,因为他们中许多人都知道这炮一打也许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也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一回他们极其谨慎……
“榴弹炮,两门,方位……”
陈维华的叫声一起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两门,这是越军炮兵在试射!
反应过来的我当即就朝赵敬平下令道:“马上把炮兵撤下来,记着,不准带炮,人全部撤下来!”
“是!”
很明显的是,越军这是知道他们的炮火无法在我军的反击下生存,所以他们希望能尽可能多的在临死之前拉几个下去垫背。所以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我军一个集结了五门加农炮的山顶了阵地,而且为了能够一击即中,他们还对这个山顶阵地展开了试射。
事情果然就像我想像的那样,虽然我军榴弹炮很快就对越军炮火实施了压制,但越军很快又有五门榴弹炮同时对我军加农炮阵地实施了覆盖。
当然,最后越军的榴弹炮毫无意外的遭到了我军的炮火覆盖,但是我军山顶阵地上的五门加农炮也随着一声巨响就被炸上了天。
幸运的是,我军炮兵并没有多少伤亡,因为他们大多数都在我的命令下及时撤了下来。
这里之所以说是“大多数”,是因为这其中还是有一部份炮兵不顾我的命令希望把炮给推下来……他们也的确成功了,据说是这部份炮兵早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他们在修路的时候就顺带在山顶阵地上修了个简易的藏炮点,这个藏炮点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类似战壕一样的东西,只不过是加农炮躲的战壕,而且就在炮的旁边。
他们在一接到我下的撤退的命令的时候,马上就拼死将火炮拖进这个战壕。
结果是炮是保住了,两名炮兵却因为暴露在外被弹片击中受了重伤。
听到这个情况时我不由叹了一口气……就像步兵以步枪为自己的生命一样,炮兵就是以炮为自己的生命,所以只要有任何一个可能,他们都不会放弃救炮的机会,哪怕是要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这一点,在战场上究竟是该提倡还是该批评呢?
我想,在装备紧缺的时代该提倡,就比如在我军还是小米加步枪的时代,那时一门炮在战场上的作用的确比战士的生命重要,这并不是说不尊重生命,而恰恰是尊重生命,因为这门炮很有可能会挽救更多的生命。
但是在现在,在我军现在炮火已经达到相当数量时,而且现下战场情况我军炮火已经压制住越军炮火时,战士的生命应该才是我们更大的财产。这就好比在空中飞行的战机出故障时,我们更应该考虑保存飞行员的生命而不是战机一样。
从这一点来说,我军战士的观念也许还是没有从以前的那种旧观念转变过来。
然而,谁又忍心批评这些战士呢?他们可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火炮。
第一百七十九章 老山战役(十三)
“把命令传下去!”等着越军方向的炮火再次被我军下去的时候,我就对赵敬平说:“我们的目的就是要用加农炮换越鬼子的榴弹炮和迫击炮,所以位于一线的炮手,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以保存生命为先!”
“是!”赵敬平应了声当即就把这个命令传达到了一线加农炮的炮兵那里。
事后证明,我下的这个命令应该更坚决一些,也就是应该“谁也不准保护火炮”更为合适。
但这样下令又似乎有些不妥,因为在战场上保护火炮也是必要的,如果在有可能不伤及自己的性命的情况下当然应该保护火炮。
于是我这个命令就存在着拿捏上的空间。
什么叫“以保存生命为先”呢?战场上的兵尤其是炮兵,在炮弹没有炸过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危险,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危险……自然就无法判断什么时候该执行“以保存生命为先”这个命令。
其实,说到底还是炮兵们不愿意丢掉自己的火炮执行我的命令。
要知道炮兵他们可是对试射之类的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在越军开始对我军炮兵阵地实施试射的时候,他们就该意识到正是执行命令丢下火炮撤离的时候了。
但是他们中许多人并不愿意这样做……这就是中**队的一种现像,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习惯,也就是“炮在人在,炮亡人亡”的习惯。
所以。虽然我已经下了命令。但最终还是有二十余名炮手因为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火炮而牺牲。
当然。这时的我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咬着牙硬撑下去。
事实上,如果仅仅只是从数字对比来说,我军炮兵还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现在这种情况,讲白了就是越军用为数不多的榴弹炮或是迫击炮来换我军的加农炮……在这一点上越军炮兵也的确是勇气可嘉。
但现实却很残酷,他们还是按照传统的炮击方式,以老山上的炮兵观察员计算我军加农炮的坐标,然后再用试射的方法达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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