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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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生活上一些礼貌的细节……他基本都忽略了。
　　所以我也只是笑了笑，就把目光投向了操场上正在训练的战士们……
　　目光有意无意的就瞄向了正在操场上对战士们发号施令的陈巧巧……忍不住又回想起那天让我混乱的早晨、想起她的**压在我身上时的那种感觉、想起她从被窝里钻出来时的那片刻春色……
　　不过话说回来了，陈巧巧这些天好像一切如常，平时的生活和训练几乎跟平时就没有两样，甚至在面对我的时候也还是没有半点异样……这使我常常都在怀疑……那个早上是不是真像我想的那样，仅仅只是一场春梦，一场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春梦……
　　仔细想了想……我又觉得这不可能只是我的幻想，我有时的确会困扰在战争综合症里。有时也有点神经质，但绝不会出现这么真实的幻觉！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陈巧巧曾经做过特工连连长。她十分擅长伪装，不管是表面还是她的内心。
　　这天晚上我终于证实了这一点……因为五天后的这天晚上……终于又有个女人从我宿舍的窗外悄无生息的摸了进来……
　　虽说这时房间里没有点灯漆黑的一片，但我还是敏感的察觉到她是陈巧巧而不陈依依……原因是陈依依的身手不会这么老道，她是那种有些大大咧咧的人，而陈巧巧给我的感觉……却是谨慎细微，她甚至有可能在白天的时候侦察过我的房间，或者说上次她离开的时候就把我房里的各种摆设和位置都记下了，于是这次即便是在黑暗里走得飞快也能不碰到任何东西而准确无误的跳上我的床一把抱住了我……
　　说实话我心里对这一刻还是挺期待的，一方面是因为好奇……就像之前我的怀疑，一直都不怎么敢相信这是真的，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另一方面……则是我有许多问题想要搞清楚，平时陈巧巧都与陈依依住一块，所以我根本就没这个机会！
　　“知道吗？”陈巧巧上床后就小声的在我耳边说：“这几天一直在想着你呢，只是因为太频繁的说布暗哨……别人会怀疑，才一直忍到了现在！”
　　这时我的心理是矛盾的，男人的本性是想让我一把抱住她先翻云覆雨一番再说，毕竟陈巧巧也是个与陈依依不相上下的美女，而且这姐妹俩有些相似却又有区别……这就更是让人心痒难耐……但理智却让我咬着牙轻轻的把她推开。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你姐姐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呗！”没想到陈巧巧却瞒不在乎的回答道：“那有什么怎么办？我们那姐妹俩嫁一个人的还太多了！”
　　闻言我不由一愣……还真是，我又在以中国人的思维去想越南的风俗了！


　第六十四章　较劲

　　演习场的十天……说实话对我们合成营来讲收获并不是很大！
　　原因是391团虽然是英雄团，但其战术也还是老一套……他们除了训练比其它部队要充分一些之外，思想上还是坚持那种“不怕牺牲争取胜利”的方针……甚至可以说，身为英雄连的他们，这种思想比普通部队更加坚定、更加根深蒂固！
　　于是他们在进攻战术上同样也讲究集团冲锋……
　　为了这一点，刘国彦还跟我争论了好几回……他拿出来证明自己是对的战例，毫无疑问的就是当年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志愿军战士就是用这种集团冲锋的战术打败了拥有飞机大炮的美帝国主义……当年志愿军战士可以，我们今天同样也可以用这种方法打败苏联鬼子！
　　对于他的这种想法我是可以理解的……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抗美援朝战争时的那一套，而且这其中有相当多的东西是行之有效的。
　　但是……他却没有考虑到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志愿军之所以要用集团式冲锋实在是无奈之举……远程武器根本没法跟美国佬比，不仅是飞机大炮比不过美军，就连步枪、机枪、迫击炮这样的班排火力也远逊于美军……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与美军两军对垒互相对射那显然是要吃亏，这只会是一个结果……那就是在美军强大的火力之下死伤惨重。
　　唯一的办法，就是防御和集团冲锋相结合……也就是远了，咱们就用坑道防御……这就是保护自己。让美国佬看不见打不着。近了……咱们就对美国佬发起集团式冲锋……而且这集团式冲锋还有讲究。人不能太密也不能太稀，密了会大量被美军杀伤，稀了单位面积的火力不足不足能对美军防线造成冲击，冲锋之前还要尽量的打炮制造烟雾迷惑美军的视线……比如用一排手榴弹炸开一道烟雾再往前冲就是志愿军战士的看家本领！
　　这么一冲就跟美军绞在一起打肉搏战……打肉搏战才是志愿军的真正目的，因为这样一来美军空有强大的空军和炮兵也只能干瞪眼……这时候志愿军已经跟美军混在一块了，空军和炮兵都没法打，而美国佬在朝鲜战场上又没有多大的战斗积极性……他们普遍认为没有必要为别的国家也就是韩国牺牲自己的生命，相反志愿军一打起仗来就是发扬“不怕牺牲”的精神。于是这一来一去那反差就大了……别看美国佬个个人高马大而志愿军都是瘦骨磷峋的，可咱们志愿军就愣是能在肉搏战里一个打几个！
　　可是现在的战场上还适用这种战术吗？
　　首先是我军的单兵装备早已不是志愿军用的那种拉栓式步枪了……志愿军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原本是用万国造武器，大多是从日军手里缴获的三八大盖，之后换装苏军退役的老步枪莫辛纳甘……我军这时用的56半加56冲，虽然火力也不咋滴……但已完全没必要像志愿军那样的集团冲锋。
　　其次是志愿军大多都是老兵……他们相当一部份人都是经历过八年抗战再打过国共内战的，一打就是十几年，长期的战争早就使他们在战场上高度协同到收放自如……可是咱们现在的部队呢？几十年没打过仗的，拿锄头比拿枪还多的，上战场之前还没拿过枪的……这样的部队也想打出志愿军那个局面？这难度只怕也太大了！
　　然而就算呆在演习场对合成营没有多大的帮助，但我还是愿意让合成营在这里多呆几天。原因是在这里合成营的战士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这种自豪感不同于在百姓面前的自豪感，也不同于来自家人的自豪感……咱们是保卫亲人保卫家人不错。百姓和家人也对我们称赞有嘉没错……然而百姓和家人却不了解也不知道我们是在怎样的一个高度上……在百姓和家人的眼里，军人似乎都是一样的……就是拿着枪上战场流血牺牲！
　　简单的说……这种来自百姓和家人的那种自豪感并不能把我们跟其它部队区分开来。
　　但现在与391团的交流就不一样了……要知道这391团可是声名鹊起的英雄团，然而就是这样一支英雄团……却在演习中败在了我们合成营的手下，现在就更是摆低姿态向我们学习……更有甚者，在这个交流和学习的过程中，391团的战士才猛然发现自己无论自己在单兵素质还是在班、排战术以及各兵种的协同上……与合成营的战士的差距还不是一点两点……
　　也就是说，在391团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的这个过程中……合成营的战士也就得到了一种将自己的友军部队而且是一支英雄团比下去的自豪感！
　　别小看这一点点自豪感……咱当兵其实说到底就是为了这个……否则的话，那每个月十元的补贴或者就几次思想动员……凭什么就能让我们到战场上打生打死的呢？！
　　这次交流学习对我们合成营的收获不大，对391团来说就是另一回事了……咱们合成营的战术、协同经验、还有狙击经验……这其中尤其是狙击经验，简直就是受到了391团各战士特别是神枪手的顶礼膜拜！
　　这要是让我说吧……这里头对391团最有用的应该是协同经验……这协同经验包括步兵内部的协同，也包括兵种之间的协同……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些协同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得会的，这需要大量的理论与实际的结合，在经过大量的协同训练之后才能形成战斗力！
　　不过391团的战士可想不到这些……他们之所以会瞄准我军狙击连的狙击经验……完全是因为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协同在战场上的重要性！
　　但是他们的战斗意识却很坚定，再加上我军部队天生对神枪手就有一种崇敬的心理……这个习惯也许是从我军还是土八路里就养成的，那时我军条件艰苦，战场资源极度溃乏，于是就讲究每一发子弹都消灭一个敌人……而要达到每一发子弹都能消灭一个敌人的程度，自然就只有神枪手才能做得到……于是像双枪李向阳之类的人物就在当时的军民之中广为流传！
　　受这个心理的影响……391团的战士们自然而然就把眼光瞄向了狙击连……
　　这一来狙击连可就吃香了，每一名战士身边都围着几十名391团的战士问这问那的，时不时的还会有战士要求他们打几枪让他们见识一下……
　　要知道391团的战士虽然也有神枪手，也就是部队里所说的特等射手……但这些特等射手平时都是用56半来训练的，其射程不过四百米……能准确命中四百米外的目标就算相当不错了。391团是个英雄团，在越南战场上的确也缴获了几把svd狙击枪，上级也没把它们收回去……但他们根本就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狙击枪到他们手上也是当作56半来用，那跟我们狙击连里系统的学习过潜行、潜伏、逃生以及偏移量的计算等等……
　　于是狙击连的战士们那是说得一套一套的，说得不过瘾又来几次小规模的对抗演习……所谓的对抗演习，也就是咱们营的狙击手与391团几个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的特等射手来个对抗……其结果自然是不用说了，经过专业而系统训练的狙击手们自然是把特等射手给打得落花流水，一次是这样、两次、三次还是这样……最后彻底把那些特等射手给打服了，搞得391团的战士把狙击连的战士都当作神一样的看待……
　　这一来就再次把刘国彦给震撼了，就像他在我面前感叹的一样：“杨营长……你那些狙击手……随便拿两个出来在其它部队都是一等一的……而你们竟然有一个连之多……”
　　“诶！”我故作轻松的回答道：“那都是他们瞎练的……”
　　我这么一说就更是让刘国彦惊讶得半天也合不拢嘴……都这水平了还是瞎练的，那要真练起来还得了？！
　　看着刘国彦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这时代的人不懂得场面话嘛，我也就乘机逗逗他！
　　当然，这其中也有些战士是对我军特工连感兴趣的……其实这次演习……刘国彦是被我给打服气了，但他手下的那些兵却未必服气……这次借交流学习就与我们来了个暗中较劲……
　　这比枪法之类的比不过狙击连，那比体能、比战术比武装泅渡……咱们391团几千人，拿出几个拔尖的总有一项能比得过合成营吧！
　　可是这么一比之下……就让391团的战士们彻底无语了！
　　用391团的战士的话来说，就是：“合成营的那些家伙哪里是人，都是群野兽！游泳像是在跑，跑步像是在飞……咱们只有在屁股后头跟着的份！”


　第六十五章　通讯员

　　因为我们与391团的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所以在我们离开演习场的那一刻是空前的热闹！
　　几乎所有的391团的战士都来送行……他们送的是他们的师傅，这几天的时间虽然不长，他们却是从合成营的战士那学到了许多本领……咱们中国人讲究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我们所教的这些本领……很有可能会在将来的战争中救他们一命……
　　于是这种难分难舍的感情自然就不用说了……战士们纷纷给自己的师傅带来了自己的礼物，有送水果的、送鞋子的、送纪念品的……实在什么也没有的战士就送上几包烟，英雄团的战士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不过话说回来了……咱们合成营也不缺，合成营的战士之所以会收下……完全是因为让391团的战士尽上一份心，让他们不觉得欠了我们什么，让他们不要有太多的负担……
　　之后又是互换了地址和联系方式……情到深处还真有战士互相拥抱在一起以泪相别……这一幕让导演组的那些高级干部们慌手慌脚的指挥着部下抬着摄影机出来拍摄……
　　就连演习场的吴团长也感叹的说道：“咱们演习场几十年的历史……演习后双方握手言欢的也不少，但还从来没见过今天这一幕……这才是这次演习最成功的地方！”
　　“对！拍下来！”政委在旁边像是见到宝了一样，边指挥摄影机的拍摄方向，边喜孜孜的喊道：“全都拍下来……以后就存在这演习场。让那些来演习的部队都看看……看看这做了一回的‘敌人’后是什么样的状况！”
　　黄司令打趣道：“这对咱们的‘敌人’可以这样……对真正的敌人也这样就不成喽！”
　　“哄”的一声。周围的干部们全都笑了起来。
　　“杨营长！”刘国彦走到我面前来。重重地握了握我的手，说道：“感谢你！”
　　“刘团长客气了！”我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况我们也获益良多！”
　　刘国彦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这个感谢……不仅仅是合成营在战术上对391团的帮助，还有你的态度……你让懂得了做人的道理……杨营长，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把391团建立成像合成营一样的优秀的部队，下一次……我们再来比试比试！”
　　“好！”我点了点头。
　　这几天我算是对刘国彦这家伙彻底的改观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一个人完全放低了姿态。甚至还以你为榜样敬佩有嘉……那是对他是怎么也恨不起来的！
　　“杨营长！”这时曹参谋也走了上来……握着我的手说道：“原谅我之前的无礼……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没关系！”我拍了拍曹参谋的肩膀，说道：“我们都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打击敌人，保护自己的国家……有不同的意见是要互相讨论下的！这样才能共同进步嘛！”
　　“是！”曹参谋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我们的汽车开动的时候，双方都在朝对方使命的挥着手喊再见……我从吉普车的后视镜里看到刘团长和曹参谋也在向我挥着手，我也把手伸出了窗外挥了挥……
　　我这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我发现……这些天的接触下来，我竟然有些舍不得了！
　　所以说感情这东西真是很奇怪……刻意去培养的话往往还培养不出什么东西来，反而是无心的一件小事，就很有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回到基地后我们自然又是受到留守人员的热烈欢迎……虽然这只是一次演习，但战士们还把这次演习当作一场胜利。以欢迎胜利者的仪式欢迎我们凯旋归来。
　　对于这样的欢迎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还没等我屁股坐热，通讯员就走到我面前报告道：“营长。张司令让你去司令部一趟！”
　　“唔！”闻言我不由一愣，这才刚刚从演习场回来，不会就有什么任务了吧！
　　结果还真是让我给猜到了……
　　当我一走进司令部，就见张司令皱着眉头对将一份文件丢在我面前，说道：“这是从云南方向传来的情报……昨晚越军特工渗透进我军后方，抓走了我们两个兵……”
　　“唔！”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暗想这几个兵绝不是简单的兵，否则不可能会因为两个兵被俘就一直传到司令部……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