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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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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口掩盖下。祜氏用力紧了紧左手。指端处长长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深甲痕。木木的有种不真实的痛。
她已经快要年满二十八岁了。虽然平时注重保养和食搭配。身条依然婀娜多姿。但是每照镜子时总会有一种正在慢慢老去的感觉……像园子里的盛放的花。绚烂美丽的背后是转瞬即逝的繁华。怎么样都比不过含待放的花骨朵可人怜惜。
“福晋?”钮祜禄氏脸色阴晴不定。侍候的婢女小声提醒道:“你要是不想见春晓。奴这就打发了她”
祜氏定了定神。喝了口茶。慢条斯礼整了整衣袖。“让她们进来吧。”
南苑。六月初十。一大早由专人快马递呈的折子里面。就有原直隶总督张悬锡的自诉折子。
顺治压下了。当天。与侍读学士谈经论史时。提起了这件事。
“你们都是汉臣。张悬锡的事前后耽搁了这么长间。几位也都清楚经过。你们怎么看?”
几个面面相觑。皇上圣明。”一人言辞。小心道:“为臣者。自当仰体皇上求治之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大人本人。有些读书人的倔强脾气。他当差治事还算尽心。纵有直的话。伏乞皇上察其本心。恕其愚直”
顺治既失望又恼怒双方当事人都是自己素来倚的。不思合力为君分忧。反而自行明争暗斗。实在恼。
“事情有严重到需要自杀的的步吗?常堂直隶总督。如此糊涂行事。传扬开来。也不怕被人笑话。只有这么点担当。叫朕怎么放心把家国大事托付给他?真要受了委屈。上道折子说说清楚不就行了。他这是把朕当做昏君。不会给他作主不成?”
陈旭日忍了忍。终是直言道:“皇上。满汉有别。麻勒吉学士是满洲状元。前途不可限量。现下职责品级还在张大人之下。就敢如此行事。不把上司放在眼里。挟隙私怨。日后的势。不依不饶。岂不是张家合族之难?张大人固然行事冲动。却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七章 羊和狼
旭日的话够直够白。说出了一直以来压在许多汉臣处的话。开门见山直指事件的真实原因和本质。
有些话好说不好听。却是实情。
眼下满人坐了江山。虽有汉人参权议政。然而在中央衙署内。满汉关系十分紧张。汉官极受压抑。六部尚书。概为满员。顺治五年。始设六部汉尚书。但无实权。不过“相画诺”而已。顺治皇帝亲政后。各衙门奏事。但有满臣。不见汉臣。顺治帝虽有过尊儒的举动。却多流于表面形式。本;上仍然是要把“本朝家法”原封不动搬进来。大学士陈名夏提出“留复衣冠。天下即太平”的进步主张竟被杀头。这很可以说明满洲统治对汉人的态度。
也就是最近几年。汉人在朝中的位有了一些提升。但满臣的主流思想对此持强烈不赞同态度。
直隶总督的自杀事件。究其根本。根子在于朝廷“尊满抑汉”的政策。
顺治的脸板了起来。半晌后。勉强笑道:“还是孩子敢说真话。张悬锡吱吱唔唔。反不及一孩子说的明白……这件事。朕会酌情处理。给诸臣工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场君臣聚会匆匆结束。
几位适逢其会的翰侍读看向陈旭日的眼神非常复杂。惊奇佩服深思疑虑……不一足。
陈旭日只作懵懂态。诸人出了议事处分手。便欲返回住处。
刚行了一段距离。;面传来呼唤:“陈旭日。且等等——”
叫住他的是一位老。****##少傅兼太子太保衔。翰林|史院大学士金之俊。上月末因为吏部在册立四皇子隆兴做太子一事上。百般推拖延时间。顺治大怒当朝抹了吏部尚书的官。其后这吏部尚书一职。便着落到金之俊头上。
陈旭日破格钦点为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庶常馆就学。与这位大学士接触过几遭。
老实说。就个人感觉而言。陈旭对他印象不坏。
金之俊是前明进士出身。为官多年。李自成破京师时。成了一名俘虏几番周折终于买通看守监狱的老头。逃离虎口。多久。又变成了清军的俘虏。后来降了清朝。被时人讥讽为:“从明从贼又从清三朝元老大好人”。
金之俊最著名的。就是为清朝统治者亲手制定了开国治汉方略。因之受到多尔和顺治的重用和亲善。
他提出的“十从十不从之纲”。开宗明义第一款男从女不从”。男子发易服。而女子仍旧梳原来的发。不跟旗人妇女学梳“两把儿头”或者“燕尾”。仍旧穿着传统汉家服饰并不放小脚。
男子生前守清朝的度。死后的丧仪。仍用明朝旧俗。这是“生从死不从”。死既不从。则阴世的一切。自然跟阳世不一样;做佛事超度。什么“疏头”“引”都从朝的花样与清朝无涉。所以叫做“阳从阴不从”。
做官的高坐堂。观瞻所系。自不能不穿朝珠补褂马蹄袖的清朝官服。但隶役依旧是朝“红黑帽”打扮。这叫“官从隶不从”。官'从了。然而婚姻是一人一家之事。可以不。所以新娘子凤冠霞。俨然明朝命妇。这是“仕'从婚姻不从”。
再有就是“老从少从”。孩子们百无禁忌。穿什么都可以。至于“儒从而释道不从”和“从而优伶不从”。是迁就事实。因为僧衣道袍。由来已古;而戏台上既然扮演的是
故事。就必须用前朝的服饰。
最后两款。关系清朝的开国规模。“国号从官号不从”。国号大清而官号仍旧是大明的六部九卿。总督巡抚;“役税从文字语言不从”。即劳役税收服从。但是彼此流仍然可讲汉语。并且沿用汉字。
以一己之命。与清最高统领多尔从容的讲条件。其政见虽是给满人怀柔汉人提供了方。却也最大限度保存了华夏五千年的文明根本。只这一点。就让陈旭日不能不佩服他。须知满清上层对汉族的政策。原本是要“全盘满化”的。面对这样一个民族存亡之大事。决不是喊口号骂人或者自杀能解决的。时常时势。需要有大智慧者出大智慧。
而且。陈旭日最最钦服的一点。是他提出并被满清接受下来限制满人的“旗人不的经商。王公不的私出离开京城。太监出宫者斩首”之规定。尤其是“旗人不经商”一条国策。使大清的八旗子弟不会生计。只能吃喝玩乐。提笼驾鸟斗……
金之俊行年六十有六。在政治中浸淫几十载。经验丰富。陈旭日初见始。就对他恭敬执晚辈弟子礼。谦请教。聆听指点。两下里相处。甚是相的。此人不但学识渊博政富有经验与谋略。足为人师。而且手中人脉相当丰厚。他擅于提携;辈。入清后推荐了明朝蓟辽总督丁魁楚陕西总督丁启陕西巡抚练国事副都御史房可壮吏部员外郎左懋泰河东守道郝等一批合适的将领与官吏。多年经的人脉。遍及全国。陈旭日早已经看的清楚。如果自己欲亲近汉臣。从他入手。最是一条捷径。
“均衡。承你唤我一“老师”。方才我几番思量。觉有几句话。还是要与你说上一说。”
金之俊走过来。对少年诚恳恭敬的眼神。略一犹豫。道:“你年纪虽小。到底所处的环不一样。有不说藏着掖着。也当稳当点。别那么峰火冒烟的。容易给自己惹祸灾。”
他看看左右无人。低声又道:“就好比那句满汉有别。谁都知道。谁都咽在肚子里。你看个人明白儿用嘴巴嚷出来过?有些事吧。人人知道就是那么个理儿。是不能说。说出来痛快痛快嘴。听的人很可能就不高兴。就搁心里去。保不齐就被哪个惦记了去。抽空子冷不丁阴你一下。防不胜防。说不的也会因此惹来一场灾祸……往后行事。当慎思。慎言。慎行。”
陈旭日深深施一礼:“师指导。均衡铭记于心。均衡年纪小。于朝政上见解生涩。纵出语直率。皇上不过训斥几句。总不会因此怪罪下来吧?”
有些事。你就不能表现的太成熟。如此虽是谨慎了。却不免予人城府颇深的印象。不生戒'。也加了几分小心。有心人不免会嘀咕:放这样一个人在太子爷身边。假以时日。是心腹大患。
对上位者来说。要做纯臣。最好有一个弱点。可以让人示惠。让人觉。掌握你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一个在民间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再怎么早慧聪明。终不了孩童式的率和莽撞。表现的太成熟。真不是件好事。
陈旭日正是想通了这一点。才放|自己适时适的说些直来直往的话。既长了自己志气。示弱于人。
他不方便把这些心一一说明白。就笑笑道:“均衡年幼。很不懂事。陛下宽宏。不予计。往后还要请老师多多提醒…”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八章 大逆不道
比于紫禁城,陈旭日在南苑的日子,总体来说,过的7V
每日里陪陪年幼的太子爷,抽时间跟费扬古或是布日固德学习骑马,隔个一两天,参与皇帝和翰林侍读的谈经论文,晚间趁着夜色清凉,点烛夜读书……
不出几日,随圣驾幸南苑的满臣汉臣,都明白看出来了:皇帝这是有意栽陪这位汉家少年。
而陈旭日听顺治话里话外露出来的意思,竟是盼望他能再有出彩表现,“一朝闻名天下知”。
君王这种殷殷盼望,令他颇有些奇怪。
不管怎么说,自己只是刚满十岁的少年,名声过盛,绝非一件幸事。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嫉妒是一种原罪,表现的太出色,与众人距离越拉越大,其结果只能是一个孤臣,被人敬而远之。被孤立的后果,想想就让人觉得思而生畏。
关乎国计民生上,陈旭日倒是有几个腹案。只是牵一发动全身,没有思虑周详前,拿出周密详细的可行性的计划,他是绝对不会贸贸然就提出来。
好的计划,还需要用雷霆手段去推动,不然只会流于空谈。
一切要等待时机,俟机而动,务求一击必中。
他需要时间成长!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古人斯语。诚是至理明言。
不过短短数月。陈旭日已经习惯了诸事由人服侍地生活。
这种服侍有别于现代地富贵家庭雇请地帮工。是真正地事无俱细面面俱到。
一早起来。陈旭日伸个懒腰。刚拿起衣服。小德子已经接过手。服侍他穿戴。
“小爷。呆会儿您是想练字呢。还是看书?”
小德子给他把衣襟整理地齐整规矩。从枕头边拿过一个红丝线串着地山核桃雕出地佛像。交给他戴上。手指头从佛像上滑过。忽然寻思起一件事。“万岁爷前儿个让人送来了几册经书。交代您务必抽时间好好看看。这两天事多。一时没顾得上。这会儿是不是翻看翻看?省得回头万岁爷问起。您要是一问三不知。拂了陛下一番美意。总是不妥……”
他絮叨着,这边陈旭日握着这枚山核桃的护身符,不其然想起了它原先的主人——沈芸。
扮男装,随父辈辗转天涯,餐风宿露兼且担惊受怕,对这个差点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儿,陈旭日偶尔想起来,隐隐有种歉意。
总是自己母亲提出的主意,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里,沈芸难免受到伤害,无关于个人意愿,被人拒绝的滋味,却是不好受的。
也不知道于桐和沈家父女等人,这会儿在何处安身?他们从自己家里告别着实也有些日子了,是滞留京师呢,还是离京南下,投身于真正的血雨腥风的厮杀中去了?
义王孙可望在朝廷中引发的那番热闹劲儿算是过去了,要说起来,张悬锡事件,还真就是因为他降清这一折引起来的。如今事情也算是有个分晓。顺治认为张悬锡之说有据,但他身为一方大吏,受了委屈擅行糊涂事,有失朝廷体面,降三级调任江南道。而麻勒吉、侍郎祈彻白、学士胡兆龙系皇帝简任近臣,奉命出差时公然逼迫大臣,任意妄行,深负自己委任之恩,命令九卿、科道会审从重议处。
在陈旭日看来,这种结果算是差强人意。虽说自己并未具体从中出什么力,不过张家看重的是将来,张九成送礼送银钱与他交好,不外乎是希望日后麻勒吉整出什么妖蛾子,他能借机从中周折一二,也没盼着就有什么立竿见影的奇效。
张九成、沈芸……
想想这些个渐渐淡出自己视线的少年人,想到他们在各自的天地里大展拳脚,陈旭日一时间觉得自己有说不出的羡慕。
不管他们的路有多么不同,至少,他们在做想做的事,追求各自想要的生活,总是比自己前瞻后顾的环境强的多了。
“小爷,今儿万岁爷还召见你不?我跟你说——”
小德子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昨儿下晌,我在外面等你时,一个从前跟我一起在御前侍候的伴当给我说起一件事,据说民间对皇贵妃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说皇贵妃入宫前,经历复杂,说她是秦淮河上的花娘,入幕之宾不知凡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相信的人还不老少。还说四皇子有这样一位母亲,根本不配册立东宫,贻笑大方……不知哪位大人往御前递了话,万岁爷恼的不得了……最近几天,您在御前侍候,千万加上几分小心才好。”
“嗯?”陈旭日皱紧了眉头。
谣言之所以称其为谣言,就是因为它的夸张性和虚假性。可问题是,越离谱的传说,越是让人津津乐道。“众口铄金,抵毁销骨”,流言的杀伤力,某些时候是非常巨大的。
薰鄂妃未入宫前的种种,皇家向来讳莫如深,单这一点就给了造谣者生事的基础。如果加上有心人暗中的推波助澜……
陈旭日若有所悟。
怪道皇帝这几天情绪有些不对,而且盼着自己再有一
的表现。
原来,皇帝想再一次用自己掀起新的话题,一者平息谣言,引开人们的注意力,再者让天下人看看,深受上天眷顾的守护者,于国于民果有良计问世。守护者既不负上天厚爱,那么四阿哥理所当然就是不容人质疑的天命之主!
他认真道谢:“小德子,谢谢你,我一定会注意。”
小德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胡乱摆了摆手,“真是的,您跟我客气什么呀?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这位小主子待人实诚,知道他喜欢船,不但亲自设计,并请人打造了精美的船模送给他,而且教他耐心的教他读书识字。到现在,他已经可以粗略的读懂一些粗浅的启蒙读物,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随地问他请教,没有不认真回答的时候。
将人心比自心,小德子自是希望这位小爷万事都好。
梳洗毕,陈旭日依着规矩去给董鄂妃请安,与小太子爷打个照面。
路经静妃的院子,房门虚掩,小德子探头望望,心里却是浮起一层忧虑。
这几天,那位蒙古来的贵人布日固德邀约陈旭日外出,连着几回在外面撞上静妃一行人。
南苑说大不大,可也绝对不算小,哪就有那么多巧合?小德子自问这双招子还算有些识人之明,那个男人,若他所料不差,只怕对静妃娘娘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念想。
有些事,他不敢往深了想,光是想想,就让他打冷颤。这要是属实的话,那可不光是砍头的罪……
小爷、他看出来没有?
小德子心下犯嘀咕。这位小主子年纪虽小,有时候说话看似莽撞带着这年纪特有的天真不通世事,但过后想想,他说话做事虽不能说滴水不漏,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错,大错不涉。
自己要不要提点一二?可是,要如何说呢?
已经提过一遭,是不是用词太婉转了?一点效果没看出来。可要往直白了说——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呀。
“大清早的,你就苦着张脸,想触谁的楣头呀?”
知书跟陈旭日打过招呼,瞅着后头小德子模样,兜头扑娄了他一下,“皇上刚刚回来,要与贵妃娘娘一道用早膳,你这副魂不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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