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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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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堆盒子里,挑出一支缀着珍珠的金钗。

刚在凳子上坐好,陈浩恰好推门进来。上面准他休假几天,尽心照顾儿子。袁珍珠皱紧眉头,责备道:“怎么下地来了?你正病着,有话在床上说也一样。”

陈旭日也不坚持,由着父母扶他到床上,靠坐在床头,盖上被子。他举举手里的金钗道:“下去找了这个。这次得的赏里头,有好几样首饰,娘,我想把这件送给桐月姐。”

袁珍珠接过金钗,仔细看了看,颌首道:“过去咱家日子过的紧巴,幸好有桐月里里外外帮衬,你有这份心意,也不枉她打小对你尽心尽力的照顾。眼下日子好过了,你前前后后也得了几次赏,娘不贪你的东西,既是赏给你的,贵重的物件娘就帮你收着,再过几年,你成亲时都用得上。”

陈旭日做出赌气的样子,抗议道:“娘,您把儿子当外人看呀?什么你的我的,我的还不是都您的?”不管他多么牵恋前世,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原来的东西只能留在原地,生离死别太过残酷,有时候,坚持着原来的记忆未尝不是一种折磨。还是当立足现实,面对现实,融入现实,脚踏实地的过日子。

现下他不能就说对陈浩和袁珍珠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对他俩生出多亲密的父子、母子情份,可是处的久了,终究是有了感情,当做一家人看待。“是不是娘有了弟弟,我这个儿子就不吃香啦?咱可不兴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喜新厌旧可不是好习惯。”

陈浩屈起手指,轻轻往他头上敲了一记,“说的什么话,这是能拿来胡说的?别人都夸你如何如何懂事,你就这么懂事的?你娘的意思,再过几年,你岁数大些,说不得就得入朝为官,到时候人情往来走礼送礼,抛费不老少,娶亲送聘也都得考虑到,这些赏赐到时候可以派上用场,明白了?”

陈旭日缩缩脖子,笑嘻嘻道:“哎呀,我开个玩

。在外边我得装着大人样子,回到家还不兴我有点孩端着怪累的。”旋即指着墙角的大盒小盒,正色道:“东西既拿回家了,怎么用您二老自己斟酌,儿子的意思,先尽着咱自家人取用。”

他小心的从贴身处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小沓银票,“皇上这次赏了三千两银子,要是现银,还不得装好几个箱子?搬进搬出太惹眼了,我跟皇上求情,换成几张银票,轻轻松松贴身装着。”

做为一个现代人,他还是习惯用省事些的方式,银票差不多可以当作银行卡用。趁着顺治心情好的时候提出来,有些冒失,顺治瞪了他一眼,却还是答应了,于他反正是一句话的事嘛,万事都有下面的人跑腿。“爹,这笔钱也算是意外之财,我想,咱是不是用它买栋大点的房子?往后住起来也宽敞。”

陈浩和袁珍珠有些意外,儿子虽说用的是询问的口气,可脸上透露出来的,分明是打定了主意的意思。不由得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这所房子,还是几年前购置的,随着家里人口渐渐多了,就有些住不大开。往后儿子身边,得有专门人跟着侍候,是该换个大点的地方了,至少人情往来的,面上好看,再者,倘若有个大些的院落,摆弄些花花草草的,袁珍珠可以借此打发时间,大伙进进出出时也能有个好心情。

夫妻俩统一了意见,陈浩就点头道:“也好,咱们是该换个敞亮些的住处。这两天我正好有时间,抽空出门访访,再托朋友们帮着打听打听。”

能帮上家里一些忙,陈旭日心情十分好。呵呵,想他从前好不容易在城里买个房,巴掌大的地方,还得背着不菲的贷款,现在可是有能力出口气了。他想了想,又道:“爹,还有,嗯,咱们在郊外置个庄子怎么样?买些地雇人耕种,这样每年的租子,也能给家里添些固定的补贴。



陈浩呆了呆,奇怪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琢磨这些东西?”

袁珍珠低头沉思一会儿,却是赞同道:“这主意好,既贴补了生计,将来也是儿子一处固定产业。”偏头对陈浩道:“买个庄子,挖一个池塘,种些果树,种些应季蔬菜,屋子修整的清雅一些,把爹接过来住些日子不是正好?他每次来信都问起儿子,陈伯这次回去,把儿子的情况一说,老人家不是更得担心?福建离京城太远,爹年纪大了,接到身边照顾,省得这样两下里悬着心,也方便咱们日后有个避暑的去处。”

既是提到父亲,陈浩就只有点头的份。

兄长早年亡于战乱的关系,老父亲不大得意京城,这些年在南边乡下住着,也适应了乡下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清静生活,城外置个庄子,环境弄的清清爽爽,接老人家过来极是应该。且不说他自己,单是从儿子这方面来说,少不得要长时间滞留京城。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就买个庄子吧,你安置在郊外的那几个孩子,也能有个正经的落脚点。”

陈浩提起这个,陈旭日却有些犹豫。

他私心里,并不想把那几个当奴仆用,不过是些吃过许多苦头的十一二岁的孩子,把他们安排在庄子里做仆役,有些于心未忍。

可是也不能不讲规矩,这时代孩子普遍早熟,经历过苦难的人尤其如此,与人为善好是好,却不能失了规矩,须防着日后不好处。而且也没有白白把他们养起来的道理,再说一早有言在先,一年之后,去留随意。

嗯,也不知道这些天那边情况如何?书念的怎么样了呢?上次给新月留了十两银子,嘱咐她务必要让大家吃饱,每顿饭至少有一个肉菜,乡下地方蔬菜便宜,每顿多备些菜色。自己在宫里边,顿顿吃的丰盛,且每餐都剩下许多,偶尔想想那些孩子,总觉得自己不妨对他们好一点,再好一点。便是一年后大家各分东西,至少这一年的时间,因为受到比较妥善的照顾,识文认字了,说不定就可以改变他们的一生呢……

他心里瞬间转过许多念头,最后决定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第二天,桐月和冯庆拜堂成亲,新月特地从郊外赶回来庆贺。

陈旭日还在病中,撑着精神,看新人行礼祝贺,因为高烧没有十分退下去,折腾一番后,人有些疲惫。虽然急于详细了解潘济等人这些天的情况,袁珍珠却不许新月太过打扰他。

新月当天还要赶回去。好在陈旭日这次在家里会呆些日子,倒是能抽出时间自己亲自过去瞧瞧。

这边陈浩开始着手买房事宜,很快就有了消息。他大略看过,有两处十分合宜,只等陈旭日和袁珍珠一起看过,再最后下决定。庄子那边托了中间人,一时半会还没有准信。

到了第三天,陈旭日精神终于大好了。傍晚时,桐月告知他有客来访,不多会儿,冯庆引着客人进屋,却是他在庶常馆的朋友,阿木尔……

第一卷 眼花缭乱的世界……第二卷 禁宫水深 第四十九章 无题

木尔已经是第三次过府拜访了。陈旭日统共回家才刚回家那晚,今儿是第三天,用桐月的话形容:这位客人天天都来。

不过,这位客人给陈家人留下的印象很好。

第一次上门,自我介绍称同在庶常馆算是同窗,相处起来颇为投缘,陈旭日连着两天没过去,待一打听,说是病了,又说皇上准许出宫休养,便赶着过来探病,恰逢陈旭日喝了药睡去,于是稍坐了会儿,告辞离开。第二天运气不好,赶上同样情况,仍旧坚持不许因为自己打扰他休息,略坐了下辞出。

事不过三,第三天终于见上了面。

陈旭日为着他空跑两次表示歉意,又谢过他过府殷勤探看的盛情,因笑道:“我听父亲提了这事,道是你拦着,说什么也不肯让人唤醒我……你也真是的,恁般客套。”

阿木尔穿了一身便服,料子尽是好料子,却是朴素不张扬的颜色和款式。多年求学读书,沾染了一身书卷气,虽出身行伍世家,身上倒透着股斯文气息,许是家庭影响,又带三分武者的俐落爽气。

这时闻言,摆手道:“还说我客气,你自己呢?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这么外道,倒让我觉得自己太冒失了。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难得大家都觉得投缘,往后相处的日子还在后头,宫里边不好坏了规矩,日常行事要紧记得谨言慎行,私下里彼此再一板一眼的拘谨着就没这个必要了吧?”

着话,似是想到了什么,自己又笑起来,“汉家读书人就是规矩多,说话文绉绉也便罢了,偏要讲究一个含蓄委婉,我可真做不来,反显得我粗鄙了。”

或许是现在的生活,整天要打起精神注意细节,说话做事都得加上十分小心的日子过的太过闹心,陈旭日最喜不拘小节之人。他抚掌笑道:“要论对那些个规矩最头疼的人,非我莫属,年纪小不懂事,总是担心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寻思着礼多人不怪……话既说开了,大家都不喜那些礼数,往后私下里随意些最好啦。”

阿木尔同情道:“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吧?”他虽出自蒙古勋臣之家,父亲、先祖父都曾经为大清从龙入关立下汗马功劳,然而却因为父亲曾经与多尔衮一系走的近些而失势,虽未受贬斥,却也再未得重用。

当今圣上对多尔衮的心结至今未解,就在去年,有两位汉人朝臣进言睿亲王多尔衮功大于过,求赐昭雪,所举的例证句句确凿,掷地有声,结果被他流徙宁古塔。

父亲如今告病。赋闲在家。闻知此事。惟有长叹。关起门来对他言道。多尔衮摄政时期。几乎没有遭刑戮地大臣。罚银削官就是最大地惩罚。但是当今这位主上就不一样了。今天拉拢汉臣打击满臣。明天拉拢满臣打击汉臣。结果呢。既把满臣都得罪了。汉臣日子过地更是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地皇帝后天将会怎么做。好比今年闹地沸沸扬扬地科举案。表面上是整顿官场。却牵连无辜无数。不但弄地江南书香门第元气大伤。也大失民心。

陈旭日处在那么一个敏感地位置。既要提防宫里边上至太后。下至各宫主子因为皇贵妃和四皇子而迁怒于他。又要小心。别在无意当中触了皇帝地楣头招灾惹祸。真可谓行事要步步当心。说话得句句留心。做人须时时上心。阿木尔换位思考一下。由不得对他大起同情之心。

宫里边地生活。套句老古语。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陈旭日不知从何说起。也不好乱说。遂只是笑笑。问他道:“今天休沐吗?你这两天都宿在宫外?不然。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我和邦元是上一科地庶吉士。昔日一并入馆地同窗都放了缺。留馆翰林地。授了编修或检讨。其他被派往六部任主事、御史。或派到各地方任官。咱们算是老人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了正式委任。况且不计你。馆里不过两个人。咱们只不耽误白天地功课便成。五天一休浴才准出宫地规矩倒不需守地过于严格。”

话是这么讲。陈旭日却也晓得。满蒙亲贵在这方面通融性大些。汉家子弟。比如陈邦元。无事不敢外宿。休浴日除外。

阿木尔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登门拜访。若说只是寻常间地问候。未免过于殷勤。当是另有原因。

“宫中藏书之多,便是夜以继日苦读,三年时间,怕也读之不尽。邦元有句话深得我心,他说‘学者读书,不务身体力行,专为先儒辨同异,亦是玩物丧志。’我觉得十分有道理,翰林院有那么一

,最好以考据之态,穷年兀兀,讨论争辨这个学说那实是无趣的紧。一整天又是读书又是听这些个东西,脑袋都大了,晚上若无要紧事,我也隔两三天回家住一宿……”

阿木尔东拉西扯又说了几句闲话,终是回到正题,道明自己来意:“明天休浴,一整天都有时间,看你身体也算大好了,不如由我做东,叫上邦元,大家找个地方,一起吃顿饭如何?”稍做犹豫,又道:“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在科尔沁草原长大,有个儿时一起耍的朋友,想见见你……”

漆黑的夜晚,比夜晚更漆黑的牢房,一盏气死风的灯笼,照亮了一张丑陋的面庞,无助的绝望的拼死挣扎,绝望像水淹没口鼻挤走空气,胸腔中充斥着窒息的喊不出声的痛苦……

潘济在黑暗中忽然睁开眼睛,心口跳的又促又急,嗓子眼有种嘶喊过度般的烧酌感。

静静的在黑暗中坐着,直到确定了自己身在何处,确定自己是安全的,才终于呼出憋的胸口发疼的闷气。

再也睡不着了。夜里总是这样,重复着同样的噩梦,而一旦惊醒,就很难再进入熟睡状态。

比睡不着更让潘济难以忍受的是屋里的黑暗。

因为黑暗,每天晚上对他都是种无形的折磨,小石头和潘石都提出要陪他一屋休息,被他坚持拒绝了。

白天要教大家读书认字,村里有几个孩子在一旁跟着学,他们的母亲会轮流上门来帮着洗洗涮涮做些趁手的活计,少不得要拉着他谈谈自家的顽皮孩子,夸夸他然后拜托他多点耐心,然后大伙一起在菜园伺弄一阵的蔬菜。

很少有时间休息,晚上又休息不好。这些日子,别人都胖了壮实了,面色开始红润起来,唯独他没有太大起色。

既是清醒了,再也没办法忍受一屋子的黑暗和寂静,潘济逃也似的奔向屋外。

明如光清如水,清泠泠的月光,水一般泻了一地。

就要十五了,月亮又圆又亮,使得星星失色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就那么脑袋一片空白的看着月亮,发呆。直到又一个身影在他身边坐下。

“睡不着?”潘石问,学他抱膝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全身都沐浴着月光。

潘济沉默一会儿,忽然道:“后天——是姐姐的祭日。”

潘家曾经是个大家族,潘济的父亲先后娶过两位夫人,纳了三个妾室,儿女加起来一共有九个。潘济排行第五,他上面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但是,被他称做姐姐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潘济的母亲是正室,生他时死于难产,一母同胞的姐姐大他八岁,一手照顾他长大。至于潘父,一方面是生意忙顾不得内宅,另一方面,夫人死后不到一年,便娶了继室,。电子书转过年来,继夫人就有了自己的儿子。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这样的事,自古以来比比皆是,也不值得称奇。潘济是嫡出,自然遭到继母的嫉妒,唯恐他将来继承家族,剥夺了自己儿子的继承权,从小把他视做眼中钉,待他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在大家族中,没有母亲的庇护,他的日子过的甚是艰难,姐弟俩相依为命。

潘石叹息道:“大小姐……你也别太伤心了,她清清白白的去了,没有经历后面的折磨,未尝不是好事。”

潘济冷笑道:“被夫家无故休弃,也叫清清白白的去了?”

童年的事,点点滴滴印在他记忆深处。曾经的不甘心,曾经无数次下定决心,长大后要让那个女人悔不当初……可是这一切,在毁家之难中,烟消云散。

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如今再看,已经变成遥远的记忆,以至于那份曾经的怨,变的云淡风轻,不值的一提。

因为有更深的恨,取代了它。

“想要不被别人伤害,只有一条路,唯一的一条路:变强。只有我们变的强大了,才有资格去跟所有想伤害我们的人战斗,才有资格谈及保护家人。”

“不论你经历了些什么,坚持到今天,就表示你想活着。”

“没有人想活在淤泥里……”

“我希望你有一天会发现: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

想起陈旭日的话,潘济闭上眼睛。

过去别人害他、辱他,不过因为他太过弱小,如果,如果换作是陈旭日,姐姐就不会含恨自尽了,对吧?

“我要变强!”

潘济在心里默默念着,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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