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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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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里,满汉官员之间、汉官南北派之间争权夺利,暗斗不休,才有今次之事。顺治忍不住皱眉气道:“每日里,全国上下多少折子递进来,朝中多少要紧事发生,偏那帮人,眼睛只管盯着一些口角事扯皮,真真可恼!”
正说着话,内侍把董鄂妃的药送上来。
顺治不欲再说堵心的事,亲自接过药碗,凑近嘴边略吹了吹,“喝过这药,就歇了吧。”
董鄂妃喝了几口,摇头道:“我也不是矫情,是真不惯这味道,也不知里面加了什么,总叫我觉得想吐。”
“良药苦口嘛,这是老话,喝光吧。要不然,我喂你?”
“我可不是小娃娃,皇上要真有这份心,去哄咱们儿子喝药多好。”
顺治一拍额头道:“是啦,我说头前就觉得这心里不得劲,好像有件事没做,竟是这个。吴良辅不在跟前,连个提醒的人都没有——隆兴的病可见好了?我今儿个还没腾出时间去看他,瞧我这阿玛当的,太不称职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看儿子,董鄂妃一把拉住他,“夜深风凉的,仔细吹了风。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明儿去也是一样,儿子那边有当值的太医,不碍的。”
“隆兴虽是身体见好了,总是比别的孩子虚弱些。你一边照应儿子,一边又得顾着我,太后那儿还得见天的过去侍候,只是苦了你啦。”
顺治有些心疼,正自感叹,忽然想起一事,“那陈旭日不是隆兴的守护神?哪有担着名头,人却不在身边的守护神。我明儿就下旨,着他进宫长伴在儿身边……珊瑚,往后有他在,你多少也能轻松点……”
第一卷 眼花缭乱的世界……第二卷 禁宫水深 第二十七章 善心
陈旭日在路上走的有几天了。
别看这一路上任啥事都不做,只单单是坐在马车上,就不是件省心的活。
在现代,除了飞机可做选择,长途汽车火车最好是来张卧铺,睡上一觉就到地方了。可在这时候,陆地交通无非就是人自己的两条腿,再就是骑马。不过这马吧,一般人骑它不起,普通老百姓借助畜力代步的,多是毛驴和骡子。
交通不便直接的后果就是,若去较远的地儿,常兴要在路上耗个十天半拉月,这且是短的,要是打北边朝南边去,便走上一月两月三月到小半年工夫,怕也是寻常事。
陈旭日只把马车坐的够够的。
平坦的水泥大道是甭想了,便是平整些儿的硬泥土路,宽敞的也不算多。路况不好是常事,路面坑坑洼洼的,使得坐车出行,就成了件蛮辛苦的差事。
路上得便就得打尖。
先头还讲究些儿,看着路边野店,桌椅板凳兼那厨房到大堂里,一道隔开的帘子上油乎乎的净是黑油印子,忍不住皱了眉,嫌脏,只唤店家提来现烧的滚水,泡着自己带的干粮吃。
冷硬的干粮,哪里是娇贵惯了的肚皮能适应得来的。
硬着头皮吃得三顿两顿,也就到头了。
头一天还能忍着,第二天已经觉得出饿了。
到得第三天,肚里实是饿的狠了,脏不脏的哪里管得许多,撞进路边的小店,便唤店家上来几个热菜热汤吃。
味道也顾不得讲究了。
好在这家座落在大路旁的小饭馆,端上来的菜,卖相虽是差强人意,味道也还凑合。
正是午饭时,打尖的过往路人却也不少,零零散散坐了几张桌子。
李黑子大口大口吃的香甜,抬头却见陈旭日皱着眉头,把一碗汤汤水水的东西推的远远的,忍不住道:“这位小爷一看就是个没吃过苦的,寻常人家,这样的饭菜错非逢年过节,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陈旭日闻言一惊,这么明显吗?出门在外,自己既穿了粗布衣裳,细节上也得注意些才好,别让人误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被人当做肥羊惦记上就不好了。
他大口咬了一嘴饼,嚼了几嚼咽下,笑道:“我不是嫌菜不好,在家吃的还不如这顿丰盛。不过是家里母亲厨活好,再普通的菜也能做的非常好吃。嗯,这碗汤太咸了,我有些喝不来。这样吧,下次得空,我做些好吃的请大叔尝尝……”
一旁陈伯拿眼睛瞅他:自家少爷啥时候会做饭啦?
李黑子只不信,玩笑道:“那敢情好。咱常跑车的,来时拉着客人,一路吃喝多是客人包含,回去就得自家掏腰包。就都备着汤锅,肚子饿了,找一处野外地方,随便寻些柴火,找两把能吃的野菜,支起火烧些汤将就着干粮来吃。下次有机会,咱也尝尝小爷的手艺。”
“这有什么难的?晚上要住店——这样吧,明儿晌午,咱自己做顿饭吃。”
这个饭馆,只厨房简单修了间屋子,客人坐的地方,头上单有一个顶棚,以做遮风挡雨用。
视野颇为开阔,陈旭日就看到打大路尽头,走过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男人背了个编篓,篓里边影影绰绰尽是些青野菜,手里一边提溜一只耷拉了脑袋的兔子,一手牵着一个小男孩。
看样子跋涉了很远的路,衣服上尽是尘土,面上有掩不住的疲色。拖着脚步,直奔小饭馆后厨去了。
小男孩被留在厨房外头,四五岁光景,身上虽是补丁摞补丁,人却长的精神,虎头虎脑颇为讨喜,碰到陈旭日看过来的眼睛,身子略微往旁边移了移,将一半身子藏到支着顶棚的一根木头柱子后面。须臾又探出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别人桌上的饭菜,嘴唇抿了又抿,看得出吞咽口水的动作。
这孩子饿了!
厨房里传来模糊的几句对话。陈旭日听不清,估摸着应该是讨价还价吧?或许是男人求着多给几个钱罢。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男人打厨房里出来,背上的编篓已是空了,手里拿了不多的一些铜钱。顺着儿子的视线,脸上露出无奈又心疼的表情,嘴里哄着:“虎子乖,菜送到了,咱这就家去,回家让娘给虎子做糖饼吃。”
小男孩收回目光,跑到父亲身边,牵了他的手,仰头道:“虎子不饿,不吃糖饼。娘做的菜团子好吃,虎子和爹回家吃菜团子。”他懂事的主动牵着父亲的手向外走。
陈旭日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出声,看看陈伯和李黑子吃的差不多了,唤来小二,让给包了些肉饼、一些烙饼,切了些酱牛肉,分成两个包,分别包好。
结过帐,登上停在路边的马车,沿着大路去了。
却不知,他们刚离开,又一桌客人从棚子里出来。
其中一位上了年纪,人看上去十分之矍铄的老人家,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盯着看,旁边带着孩子的壮年人不解的问:“于老,有什么不对吗?”
另一个牵马过来的汉子笑道:“于老可是觉得那孩子伶俐?也是,跟咱们小芸年纪仿佛,说话做事一派大人样,若是有机缘,好好培养,日后倒像个有出息的。”
壮年人身边的孩子显见的不服气,撇嘴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被称做于老的老人家摇了摇头,面上却似有些不解,自言自语道:“那孩子倒是有些——面善。”后面两个字压的极低,然后,他再摇了摇头,回头道:“走吧,咱们抓紧点时间,别误了正事!”又压低声音,叮嘱道:“这会儿已经到了直隶地界,大伙儿说话都仔细些……”
马车到底比步行要快,行不多久,陈旭日已经看到那对送菜的爷子俩。
这会儿编篓空了,做父亲就把儿子装进篓里背着走。小男孩子双手揽着父亲的脖子,在父亲耳边说着话,童稚的声音,给了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男人不少安慰——距离近了,陈旭日可以看到男人跟儿子说话时,脸上柔和许多的神情。
陈旭日让马车靠边暂停,在陈伯不解的追问下,匆匆拿个肉饼跳下车:“小弟弟,你叫虎子吧?哪,哥哥请虎子吃饼。”
男人放下背篓,把儿子抱出来,疑惑道:“这位小哥——”
小男孩仰头叫道:“爹,这个哥哥虎子认识,刚刚坐在饭馆里吃饭的哥哥。”
陈旭日不由分说把肉饼塞过去,“这位大哥,大晌午的,别饿着孩子。”
男人迟疑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摸摸儿子的脑袋,“吃吧。”
小男孩脸上漾起大大的笑脸,“谢谢大哥哥!”他坚持让父亲先咬上一口,才捧着肉饼,狠狠咬了一口,在嘴里边嚼了好一会儿才舍得咽下去。接着小口小口的咬了将将一半,就停了嘴,小心拿在手里:“虎子吃饱啦,剩下的给姐姐留着。肉饼真好吃,娘和姐姐一定喜欢!”
“虎子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陈旭日握握他的小手,回头示意陈伯拿了一个纸包出来,不容人拒绝的放到背篓里,“哥哥请虎子吃饼,哪能不让虎子吃饱呀?好啦,回家和家人一起吃吧。”
跟父子俩道别后,李黑子一边赶车,一边赞道:“小爷心可真善!”
陈旭日长出口气,给陈伯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那孩子挺可爱的,想请他吃点东西。”
可是,像这样的人家,天底下海了去了,要都这么做,万贯家财不够施舍的……
第一卷 眼花缭乱的世界……第二卷 禁宫水深 第二十八章 天机(一)
错过宿头了!
眼瞅着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红彤彤一片火烧云,间或变做半紫半黄、葡萄灰、梨黄等诸多色彩,形状亦多有变化,瞧着十分漂亮。
与这漂亮的天色相对应的,是陈旭日愈发急迫的心情。
这天错眼间就要黑了,可他们一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却耽搁在了路上。
李黑子自责道:“俺错了,头前不该贪路,就该在那个村子歇了。”
陈旭日钻出车厢,坐到前面,“不怪大叔,是我看着时辰还早,一时多嘴,催着多赶会儿路。”
他极目远眺,希望能看到人烟,半晌后,不得不失望的放弃,“大叔,出门在外的,晚上错过宿头,露宿于野外,这事您碰到过不少回吧?”
“那倒是。像咱下午一样,你说半拉下午就落店吧,它早了点,你要是不提前住店呢,又容易给耽搁到半道上。一般遇到这情况,有的客人要摸黑继续往前赶,直到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有的人就在路旁找处小树林,往里走走,将就着对付一宿,第二天早起再上路。”
“李黑子,依你看,咱是继续赶路好,还是找个地方留一宿好呢?”陈伯拿不定主意。车里边倒是有一床被子,自家少爷身量小,车里的空间也尽够他睡的。只是,这整天里坐马车,颠簸起伏的挺累人,一天下来免不了腰酸背痛,就指望着晚上能有一张床,可以舒舒服服躺下来歇息,在外面可是休息不好。
李黑子觉得选择哪个都行,各有优劣。这一路上还算平静,晚上气温也还可以,在野外对付一晚上没什么不好。继续赶路,一个是夜路不好走,而且也说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寻到宿头。
就拿眼睛去看陈旭日。陈旭日正要说话,忽然皱了眉头,凝神侧耳倾听,风中隐隐约约传来悠扬的钟鼓声。
暮鼓晨钟,“这附近应该有寺庙,咱们寻间寺庙借助一晚吧。”
李黑子也听到这声音。三个人仔细分辨声音传来的准确方向,结合周围的环境打量,最后一致认定,声音来自左前方那座覆盖了浓密绿色的山头,大约隔了一里不超过两里远。
果然,马车前行了一里多远,路左边有一条岔路,蜿蜒向上延伸。路面不算宽,勉强也够他们这辆马车驶进去。
此时天色慢慢黑下来,路两旁尽是高高矮矮的树木,视野十分受限,不过路始终都有,盘旋着往上,却不需要担心走错了。
又走了不知多久——陈旭日已经分不清了,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又好像时间并不长。四周除了昵喃的虫语,和偶尔的鸟鸣声,也就是他们马车驶过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好像他们不小心闯进一个隔绝于尘世之外的世界,好像这世界上,一切人与事都变的无限远,远的只剩下他们这一辆车和三个人。
终于,马停下了。
月亮挂在树梢,月光照耀下,马停步于石砌的台阶前。
陈旭日心里一阵欢喜,他们运气不错,没有白跑一趟冤枉路。
他在李黑子的帮助下跳下马车,伸胳膊伸腿,略做几个简单的伸展动作,活动一下坐车坐僵了的手脚。
前方影影绰绰有一栋屋宇,从他们这个方向望过去,可以看到其中几点飘摇的烛火。
陈伯也跳下马车,走到他身边,语气里能听得出明显的欢喜道:“就是这儿了,前面就是一座寺庙,出家人与人为善,一定肯答应咱们借宿。”
“李大叔,你且在这里稍候,顾着马车跟东西,我和陈伯去前面跟主人商量借宿的事。”
数级石阶上,是条石子路,石子路尽头,又是数级石阶。走的近了,还能听到僧侣诵读佛经的声音,空气中飘浮着一股佛家特有的气味,烛火佛香,能澄净人心使人忘忧的特殊气味。
扣门,出来的是一位小沙弥,双手合十,行过佛礼,听他们道明来意,遂把他二人引进一间檀房里坐下。
没多大工夫,一位中年僧人走进来,小沙弥跟在身后。陈旭日学着小沙弥的样子,双手合十,点头行礼道:“小子姓陈,和爷爷打北京出来,欲往南边去,走到附近错过宿头,希望能借贵寺暂住一夜,望师傅行个方便。”
小沙弥看着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浑不见一丝少年的飞扬跳脱,一种只可意会的佛意,仿佛从骨子里浸润出来,显见得深受佛法熏陶已不是一年半载之功。
看见陈旭日学着自己的样子行礼,连行礼时的站姿都摆了个一模一样的姿势,却是眼神挑了挑,把手放下,稍露出一丝合乎年纪的稚气。
中年僧人穿一袭宽大的僧衣,看不出身形的胖瘦,个子却是偏矮的,目测也就一米六七六八,至多不超过一米七。面上颇见慈和,左手竖于胸前宣过佛号,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既到寺里,便是有缘人。两位施主且请宽心住下,寺里还腾得出一两间卧房。”
陈旭日谢过,说明寺外还有一人及马车,中年僧人答应一并予以照料,“圆机,你领这两位施主往西厢房安顿,再去厨下整治些斋饭。”
那位小沙弥名字即叫做圆机,听得吩咐,低头应了,圆而黑亮的眼睛弯了弯,领他们到了厢房,“施主稍候,斋饭待会儿就好。”
还没变声的嗓音,仍是清清爽爽的童音,却是生就了一副好嗓子。陈旭日暗想:这样的声音若是唱歌,一定特别好听。
“等等,”圆机转身要走,陈旭日一把拉住他,“你这是要去厨房么?”待他点头,立即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不用——”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即被人截了去,“要得,都这时候了,还麻烦你给我们忙活,我们哪好意思干坐在房里光等着吃?我给你搭把手……我跟你说,我也会做饭呢,最不济,也能帮你烧火不是……”
圆机幼时失孤,打记事起就被出家人收养在身边,长这么大,鲜少接触和自己般大般的同龄人。初时不免有些拘谨,却是没多大工夫,两个人就熟络起来。
圆机告诉他,今天算是赶巧了,他平日并不在寺中修持,“我小的时候,住在离这里很远的南边,师祖喜欢在深山洞中坐禅念佛,带的干粮吃完了,就用树薯、野果充饥,山中多猴虎,不但和师祖相处融洽,过了些日子,还有猿猴献果、猛虎皈依的事发生,别人叫他‘伏虎师’……每年都有许多老师傅,千里迢迢从五台山、峨眉等很多地方来拜会师祖,师祖不喜欢见人。我们几年前才搬到北方,师祖和我平时不住这里……师祖经常入定,每次入定最少也要好几天,不食不动,我想吃饭,就得自己学着动手……”
斋饭送上后,他消失了一会儿,再出现时,陈旭日等人已经用罢饭。他把新结交的小朋友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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