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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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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停下来跳跃障碍。跃障之后,剩余的距离又不够骑兵重新蓄势。而400米,恰好是长弓兵发挥最大威力的距离。

在那场经典的战役中,法军两个骑兵集群冲击长弓兵阵地,整个战斗只进行了半小时,长弓兵阵地前尸积如山,而那些长弓兵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鸣号,摆出防守阵型,通知巍霸山城,我军已到,士兵们,灭此朝食!”,阵地布置完毕,高翼抽出长刀,高声呐喊。

“太仓促了一点”,黄朝宗一声嘟囔:“应该到正午再出动,这样缠斗未果,可以趁夜撤走。”

众军齐在呐喊,黄朝宗的话淹没在喊声里,没人注意,只有高翼瞥了一眼他,但却什么也没说。

高翼所在的小山坡恰好堵住了从巍霸山城通向南岭关的大道。由于高翼一直禁止砍伐树木,此处林木蔓延,蜿蜒不断。

古代没有行军地图一说,此外古人崇尚“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大多数人没有旅游意识。即使是有几个有游历经验的人,在地广人稀的古代,他们只能沿着大路走,不可能对周围的环境了如指掌。这便是时代的局限性。

燕国的统军大将显然也有这种时代的局限性,见到这样一支两千人的部队,竟敢正面挑战他的万人大军,而且气焰嚣张,就在他阵前耀武扬威。

燕国将领在谨慎中夹着轻蔑,他们不敢分出兵马,绕到树林之后,反而收拢了部队,集结在高翼阵前,希望借着骑兵对付步兵的优势,依靠庞大的骑兵数量,压垮这支人数虽少却嚣张无比的军队。

“瞧”,燕国将领在阵前用马鞭指点着高翼的队伍轻蔑的高喊:“瞧瞧这支军队,他们的铠甲华丽,刀枪锃亮,看看他们的衣服,看看他们的靴子。那靴子擦得锃光瓦亮,点尘不染,这是一支什么军队?”

燕国的士兵发出哄笑声,那将领继续高喊:“一群公子哥儿,吃不得苦,受不得累。瞧瞧你们,衣衫褴褛,铠甲不全,食不果腹,凭什么他们敢穿得这么漂亮,在我们阵前跳腾,他们是来打仗的吗?

勇士们,冲过去,杀死他们,拔下他们的衣甲,夺取他们的刀剑,让我们从此成为富人。”

燕国的士兵群情激昂,狂喊狂叫,眼中露出野兽般的凶光。

高翼远远的听到燕国将领这番话,露齿一笑。

这种呐喊,在晚唐时代曾再次出现,晚唐的御林军就是在这种呐喊声中被人扒得精光,成为一堆尸骨。在五代十国之中,它也曾出现过。中国历史上仅有的两次衣甲齐全的军队被人轻易覆灭,造成了不注重士兵铠甲防护的偏见与风尚。

然而,高翼却与那两支覆灭的华丽军不一样,他训练军队,不是用来进行叠被子比赛的,他知道从来没有一支军队,被子叠得比别人整齐就能打赢战争。

不喜欢表面功夫的高翼,更注重兵的体能训练。在充足营养(肉食)的供给之下,高翼虽然兵少,但单个士兵的素质远远高出这个时代。这种超越远非燕军所能想象。

燕军动员过后,士兵隆隆的发动了攻击。

显然,有着战神慕容恪的熏陶,燕国士兵的攻击力远远超过辽东的其他部族。

高翼曾经与库莫奚人有过交手,当时库莫奚人没有队形,没有攻击波次,只知道乱纷纷一涌而上。但这些燕国士兵的攻击,却稳而不乱,自发地形成了一波一波的巨浪。他们在奔驰过程中,自然形成了以150匹马一排的散兵线,一波接一波,像层层叠浪,连续不断的向高翼的军队冲了过来。

第167章 正面交锋(下)

战线?

高翼站在山坡顶端。惊愕的看着慕容军的波浪式冲击。

“战线”这个词与“战略”、“战术”这两词一样,都是希腊军事学家色诺芬发明的。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军队曾饱受浪涌攻击之苦。

将战争分为战略目的、战术目的,战争的态势以战线划分,这些军事观念应该在清末,在袁世凯进行小站练兵的时候才传入中国,是他创造性地发明了“战略”这个词,才因此被称为中国“战略之父”。

怎么回事?

在这个时代,高翼虽然没听过别人讲“战略”这个词,但他竟然能见到这种一条散兵线接着一条散兵线的浪涌式攻击。

这真是浪涌攻击吗?中国在这时候便有了浪涌攻击思想,可为什么到1500年后,当日寇在我们面前展示浪涌攻击时,整个中华都傻眼了。

是什么力量,让中国的浪涌攻击战术绝灭了呢?

中国,还绝灭了多少优秀文化,优秀技术?

看着山坡前层层涌来的燕军,高翼禁不住阵阵毛骨悚然。

慕容宜并不是慕容家族的杰出者,慕容宜尚且如此攻击凶猛,那么,号称“无坚不破”的慕容霸的攻击该是多么令人难以阻挡?

不过,在四百码距离放置拒马,不愧是延续到机枪时代的普世标准。当燕军士兵冲到拒马前,不自觉地放缓了骑速准备跳跃障碍。随着高翼大手一挥,早已不耐烦的五百弓兵手一松,疯狂地弹弄着弓弦,阵阵死亡之乐响起,迟滞在拒马前的骑兵队伍遭受了铁石的淋浴。

一波一波的冲击浪潮在拒马前拥挤起来。马毕竟不是智慧动物,它们在奔跑中突然停下,顿时焦躁起来,有的相互撞成员一团,有的直接插上拒马的铁刺,成了战地雕塑,死亡雕塑。

弓弦的颤动像是无数独弦琴在欢歌,瓢泼的箭雨将拒马前的骑兵纷纷射到,后续的士兵不得不踏着战马与同胞的尸体,向拒马顶部攀登。他们用手中的长枪、戈矛疯狂的砍击着拒马,试图快速通过这死亡地带。

高翼的这种打法颠覆了这个时代一切军事常识。

他一上来就进行了远程压制、弹幕射击,仅仅动用了弓箭兵,便在他阵地前设置了一个死亡地带。而在当时,弓箭兵只能是步兵的辅助兵种。

绝望的燕军用角弓进行徒劳的反击,他们射出的箭即稀疏又远达不到长弓兵的脚下,对于这种反击,长弓兵们毫不在意,他们肆无忌惮地向燕军宣泄着长箭,用这种硕长的凶器将他们穿在一起,向等待烧烤的鸡翅。

燕军这种可以骑射的兵种不能称为弓箭兵,应称为轻骑兵。但轻骑兵不是世界各国骑兵发展的主流,即使在当时的中国,重甲骑兵也是主流。只有到一千年后的成吉思汗时代,才将轻骑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实现了横扫欧亚的辉煌战绩。

既不是主力兵种,在装备上当然得不到照顾,相比高翼这支军队,山坡下拼死冲锋的队伍如同一支乞丐。“贫无立锥之地”以无法形容他们,他们穷的连锥子也没有。在五胡的“融合”下,中国的冶铁也基本已停顿,赵国连铁刑具都没有,而晋国罕见的容许私铸钱流通。

在这种情况下,有锥子的人有福了,起码他们还有个东西需要找地方插,然而,大多数人把拥有“锥子”都当作富有,燕军也是如此。

他们反击射来的箭躺在地上,矢尖发出黝黑闪亮的光。高翼的眼光狠毒,在本方如雨般的打击下,他一眼看出那是黑耀石制成。

宝石呀!浪费,奢侈,败家子。

燕军都用上了宝石箭,他祖母的,这是个什么时代?

一时之间,高翼不知道该骂这支军队穷困还是奢华。

穷得没有一两铁,富得用宝石做箭头。

遗憾的是,燕军士兵大多是抓壮丁抓来的,国家不给他们提供军械,军饷全靠抢劫所获。甚至按规定,汉军士兵连粮草都要自备(史实)。

而弓箭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件昂贵的武器,做一张好弓需要良匠花两三年左右的时间。没有军饷的士兵不舍得花一笔巨款买这样昂贵的武器的。所以大多数士兵所使用的弓类似于日本战国时代所使用的竹丸弓。

竹丸弓也出自中国技术。这种弓射出来的箭,再加上黑耀石做成的箭头,即使射到长弓兵身上,对于铠甲防护能力极强的三山士兵来说,其危害度等同于零。

更重要的是,弓箭从来就是管制武器,普通士兵甚至没资格摸它。所以,燕军士兵在射击上花的精力是远远不够的。相对来说,三山士兵把配弓的资格当成购置宝马车,把练箭当作开车兜风。这样两支军队撞在一起,其结果连脚后跟都知道。

整场战斗演化到这个程度,已经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三山长弓兵疯狂的拉动着弓弦,抛洒着一支接一支的长箭。九十厘米长的硬杆箭穿透了燕国骑兵的身体,深深地扎入马腹,将没有铠甲的士兵串在马上,一如准备烧烤的厨子。

尸骸如山,血流成河,踏着拒马前一米多高的尸骸,燕国骑兵的冲击速度大大的减缓了。偶尔有跳过拒马的士兵,被高翼身边的侍卫拿着顾阿山研制出的新型秘密武器——十字钢弩,一一猎杀。

钢弩是在弹簧钢研制成功之后诞生的。有了高弹钢,长弓便面临淘汰境地。配合搅弦器、复进器,棘轮,十字弩上弦的速度接近了长弓的34%,而配合偏心轮设计,它的射程达到,甚至超过长弓。

而将十字弩上所有的偏心轮技术,用在弓上就会制作21世纪刺客的最爱——猎杀狙击弓。它的诞生,彻底埋葬了长弓。

偏心轮技术可以让一个幼童通过一组滑轮组,用原先八分之一的力气拉开一张射程不亚于长弓的狙击弓。这种狙击弓一直沿用到21世纪,它能在无声无息中射杀两公里范围内的目标,成了特种部队和刺客的最爱。

优质的狙击弓配合光电瞄准器,其射程甚至超越普通小口径步枪(射程1。7公里—2。4公里),更妙的是它的无声无息。

高翼扫视着战场,看着初次现身于战场的十字弩大战神威,竟不住思绪连篇。

在这种十字钢弩的射击之下,越过拒马的燕军骑兵大都在半空之中被弩弓是射杀。偶尔有幸运者不过比那些早死者多活了数秒钟,但他们死得更惨,往往刚一落地,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势,便感到浑身七八处剧痛,无数短小锋利的弩箭,扎得他们像只豪猪,连高翼的模样都没看清,就魂消魄散。

山坡下,慕容燕军的首领觉得天气很冷,冷得令人发抖。他一边哆嗦着,一边看着一浪接一浪的慕容士兵赶着去赴死。

屠杀延续着,每波攻击浪与下一浪之间区别仅仅在于死亡的先后,人间与地狱,差别只在几秒。

六个千人队啊,六个千人队四十多层波浪袭击,仅仅在那一呼吸之间覆灭。

当骑兵腾起的烟尘消散,那位统领满目所见全是倒伏的尸体。马尸、人尸,厚厚叠叠铺满了拒马前的窄道。战马临死的嘶鸣声,士兵的哀号声响彻原野。

燕军统领也算是个“知识青年”,他面色苍白,嘴唇哆嗦,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废话:“书上不是说,临敌不过三发,这,射了多少发?”

燕军统领说的不完全,完整的说法是:青铜器时代的书上说,临敌不过三发。可他忘了,现在已是铁器时代。

“轰隆”,拒马前的尸山崩塌,对面三山的阵营鼓号齐鸣。透过那崩塌的尸山缝隙,燕军统领看到,三山士兵正抬着一根巨木撞开尸山,撞开拒马,再向后眺望,一队队三山士兵左手持盾,右手持刀,正严阵以待。

“怎么办?”燕军统领茫然地问。

此时,巍霸山城石堡居高临下,已经看清了整个战况。他们发出一阵阵欢呼,堡中一声嘹亮的铜喇叭吹起,山坡上的高翼军队用铜号回应。

两方声音婉转,燕军统领只觉得许多音调他闻所未闻,但他明白这两方正在交换信息。

仿佛是在证明他的猜测,山坡上的高翼军队发一声喊,撞开了更多的尸山口,与此同时,巍霸山城的堡门缓缓打开,前后两方军号嘹亮,透过那尸山一队队三山士兵迈着杀气腾腾的步伐,踏着血泊与尸骸恶狠狠的向燕军扑来。

第168章 以血换血(上)

高翼站在山坡上,默然地注视着士兵们打扫战场。

经此一战,训练好的士兵与不加训练、只依靠本能战斗的士兵之间,表现出的鸿沟般差别,明明白白呈现在大家面前。三山士兵在激烈的战斗之后,尚有体力抓捕疲惫的燕军骑兵,而燕军步兵经过这一役,在三山士兵不依不饶的追逐下,几乎没有漏网之鱼。

这就是那个曾经横扫了辽东大地的强悍军队吗?

这些燕军俘虏各个俯首帖耳,他们有的被押入巍霸山城地牢,来不及转送山城的俘虏则安静地待在山城外的简易木寨中,席地而坐。他们脸上没有不甘,没有愤恨,没有战败的颓废,有的只是听天由命的无奈以及彻底的绝望……

高翼不知道,他这场颠覆了这时代一切军事教科书的战斗,彻底摧残了燕军士兵的信心。战斗结束的是那么快,仅仅一个冲锋的时间,三山士兵那种不顾恤体力,瀑布般泄射的箭矢,将他们冲阵的士兵完全地埋葬在阵前400米的拒马前。

400米,按燕军士兵的惯例,这个距离甚至不到张弓的距离,但就在这个距离上,燕军士兵遭受了单方面的虐杀。战后,密密麻麻的箭杆布满山岗,像长满青草的山坡。尸骸横布,血流成河,惨呼声震天动地。

不等燕军士兵从屠杀中清醒过来,凶恶的汉军便扑了上来,他们首先用远程武器射杀了军旗下的大将,连将领身边的侍卫都无一幸免。接着,失去指挥的燕军遭受了汉军狂烈的攻击。

当他们想抵抗时,却又遭受了一顿惨无人道的蹂躏。汉军士兵一刀砍来,他们用刀挡,刀折;剑挡,剑断;盾迎,盾碎;

即使他们偶尔砍中汉军士兵,但身穿锁子链甲的汉军士兵,骄横地连挡格都简化了,他们直接用身子迎——枪刺,刺不穿;刀砍,如挠痒痒,只有锤击,他们才懒洋洋带着不屑,用胳膊挡一下——那条胳膊上带着一个铁护腕,护腕宽厚的像个小盾牌,还是铁盾牌……

逃吧,可这些汉国混蛋怎么那么能跑,几十里地跑下来,喘得比俺还轻,俺还骑的马(蒙古马)呢,怎么就跑不过他呢?

神经再坚韧的人,到了此时也要抓狂。

于是,那些士兵只剩下一个念头——降,俺们不打了,还不成嘛?

于是,战场上便出现了一幕中国常见的战争现象,整队整队的燕军士兵向一个班,甚至向几个汉军投降,交出他们的武器,任由胜利者押解他们走向指定位置……

山坡上,杨结带着一脸骄傲的神情站在高翼身旁,喋喋不休地讲述着他的经历。

几天来,燕军士兵曾数度挥军攻城。杨结抵达后,接过了指挥权,利用山城不完善的防御设施,以400守军打了一个漂亮的反击,歼敌千余人,随后又挡住了燕军万人的攻击……

高翼带着赞赏的笑容听杨结叙述,他不时地加上一两句鼓励与肯定的话,却无心指出杨结话中的谬误。

这时代,流行的围城说法是:围城最忌闷攻。

为了调动士兵的士气,围城士兵会变着花样用小规模武装试探守军的兵力部署,找出城池的薄弱点,并借机消耗守军防御物资,消磨守城人员士气。

但是,巍霸山城虽远不比南岭关坚固巍峨,但它的防御能力也堪比满清时期的雅克萨城。当年,康熙皇帝数十万大军围困雅克萨城,在城下丢下了数万具尸体,而雅克萨城直坚守到守军弹尽粮绝之后才投降。当时,城内俄军守军也只有500人,其余人只不过是城被围之后才武装起来的居民。

而在宋末,襄阳城在元军的狂攻之下坚守了数年才陷落,也是因为弹尽粮绝。

在这个缺乏攻城设备的时代,攻城部队遇到坚固的城池,除了旷日持久的围困之外,别无他法。即使高翼本人遇到像南岭关这样的雄堡,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围困,旷日持久的围困,除此之外的攻城技巧,基本上都是出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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