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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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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让人听了不舒服的话?我对这件事是这样看的,失败的种子就埋藏于胜利之中,如果一支军队不能习惯于从胜利中寻找问题,不能习惯于从失败中看到希望,那么这支军队就不能称为真正的强军。所以,我要提醒大家,刚才各位的总结,都不那么到位。我给大家布置一个题目,每个人都认真写一封战后的总结,这个总结,我要看。连长们的总结要拿出来在全连读上一读,看看士兵们是不是认可。我的总结,要在全军大会上宣读。对于战斗中存在的问题,不要遮掩,你坦白地承认自己指挥有问题,不会损害你的威信。相反,遮遮掩掩,自以为是,总有一天要吃亏,那才是面子里子一起丢。”
大家的神态严肃起来。
“具体地讲,正如冯仑和明远说的,白魏的变化可以引发计划的变更,但困难似乎考虑的不足。还是刚才他们两位说的,万一打不下白魏,这一仗肯定就败了。不过我不批评你们,毕竟仗打胜了嘛。有人说,胜利者是不应该被责备的。不过,弟兄们,我们一定要记住,我们的力量太薄弱了,弄险只可一不可再。打胜仗必须建立在实力超越对手的前提下。接下来,我们要做很多事,首要的还是将部队充实起来,要时刻准备打仗,这一点,绝对不能放松。至于时俊说的联络,确实是个大问题,要想出几个方法来,白天怎么联系,夜晚怎么联系。参谋组要想,其他人也要想,这个问题不解决,迟早要吃大亏。”
“这一次我们缴获了大量的物资,就我们而言,算是发财了。我准备奖赏所有参战的官兵,包括坚守蒙山的官兵。具体怎么奖励,大家可以想一想。郑经最大的财富不是地窖里的金银和仓库里的粮食布匹,而是几千亩土地。”
“土地?土地能干什么?”周毅吃惊地问。
“在当前,土地可是最值钱的东西了。难道不是吗?”
“我的意思是,咱们占了郑家庄等三个村子,谁还敢来这里买地?”
“干嘛卖给人?我的想法是,郑老贼的地一部分拿出来分给穷百姓,另一部分嘛,分给咱们的官兵。”
“什么?司令你说什么?”这次是所有人吃惊了。
“怎么,你们不要?”龙谦微笑道。
几乎全是农家子弟,如何不晓得土地的意义?即使是宁时俊这般世家子弟,家里也曾置地的。在封建制度下的农业社会,土地毫无疑问是最具价值的生产资料,在很多人眼里,土地的价值超过了商铺等流通性资源。
“司令,咱们要行军打仗,你刚才也说了,要保持对官军的警惕性,搞几千亩地在手里,谁有时间作务?”王明远问道。
“干吗要你亲自来种地?嗯?郑经是他亲自种地吗?狗日的他种的过来吗?”龙谦反问。
程二虎兴奋起来,“司令,你,你要给俺,俺庄的穷人们分,分地?”
“没错。不过要先搞一个调查。要查清楚庄子里谁有地,谁没地,怎么没有的地。这件事很大,我会亲自参与。参谋组的人都要加进来做这件事。当然少不了二虎你了,你是地头蛇嘛。”
大家笑起来,差不多都听懂了龙谦的意思,“二虎,你这个地头蛇可得给司令当好参谋。把郑老贼的地分给那些愿意支持咱们的人手里。”说话的是叶延冰。
“没,没问题。只要给,给穷哥儿们分地,大伙儿们都,都会跟咱,咱们走的。”程二虎兴奋的两眼放光。
“那好啊,我就看看你说的准不准。”龙谦宣布散会,留下准备回蒙山接应宋晋国的封国柱和迟春先,“幸苦一下两位,最好马上就走。越快越好。”
“哈哈,在郑老贼绵乎乎的大床上睡了一晚,还有些舍不得了。”封国柱笑道。
“是啊,生活一旦安逸,就不愿意再吃苦啦。咱们现在还没资格睡郑经的檀木大床呢,没得糊里糊涂睡丢了脑袋。”龙谦微笑着说,“路上来回,由国柱负责。春先,你要给国柱当好助手。”
“行,请司令放心。”迟春先咧着嘴笑,“正好试试俺的乌椎踢雪。”
这次打开郑家庄,酷爱战马的迟春先换了一匹好马,浑身乌黑,四蹄雪白,据说是郑经的坐骑,本来是留给龙谦的,龙谦却给了骑兵队。
“可以全骑马去。四连不会骑马的留下,从二连选几个会的走。”龙谦叮嘱一句。
“好,俺们一会儿就动身,三五天就回来了。”封国柱轻松地说。
“蒙山寨的房子,不要烧毁,尤其是光明寺,应当是文物呢。咱们撤走了,那些带不走的东西都留下,周围的百姓可以拿走用。”
“也是。说不准咱们还要回蒙山呢。”迟春先笑道。
“那要到咱们成了气候。如果在这儿呆不住被人家撵回去,就完蛋了……”龙谦的神情凝重起来。
正文 第十一节 再会陈超(一)
“陈先生,别来无恙?”龙谦再次迈入陈超的院落,恍惚间仿佛时光倒流。
陈超没有露面,迎接龙谦的除了江云,就是陈超的长工陈三了。
“老爷在屋里,”陈三佝偻着腰低声说。
“哈哈,怎么,不愿见故人?”龙谦将帘子一挑,走进当初与陈超聊天下棋的堂屋。
屋里的光线不好,但龙谦还是看清了坐在八仙桌边的陈超,半月不见,陈超似乎瘦了一圈。
陈超没有动,直盯盯地看着闯进来的龙谦。
龙谦挥手让江云退出了屋子,“陈先生,忙了两日,总算得空来拜见先生,我知道你恨死了我,有什么话,不妨全部说出来!龙某洗耳恭听。”说完,龙谦大喇喇在八仙桌的客位坐下。
一直想着再见这位令自己耳目一新的朋友,却没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陈超有很多话想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先生,你既然不说话,那我就全盘相告。今年年初,袁世凯的新军甫入山东,便派曹州镇守使曹锟曹仲三率军清剿蒙山,那时我不过是蒙山寨孙大头领麾下一个步队的队长,孙德旺派我断后,自此我便自立一军,号称蒙山军。我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是受曹锟的恩惠,哈哈,待战事一了,我率余部回山,整军经武,一直到我们初次见面……”
“那不过是你诓俺……”陈超哼了一声。
“彼时我们是敌人,现在自然不瞒先生了,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既决定远征贵庄,自然要将地理民情探听清楚……不过,没想到结识先生,相谈甚是愉快。龙某也不瞒你,确实将先生视为朋友。这才瞩令部下,不得随意进犯贵庄。这一天半里,我的人马驻扎贵庄,可有抢劫、骚扰贵庄之事?”
这自然是没有的,除掉不能随意出入村子,陈家崖的居民未受任何的惊扰。
“你这样的朋友,陈某交不起!不过,龙先生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公然扯旗造反,会有下场吗?”
“哈哈,你这山野乡村,多少年未见所谓的王师了?你觉得官军会因为我们发兵征剿吗?”
“我听说郑庄主已经逃的生天,郑庄主非陈某可比,若是识得时务,我劝你还是早早归顺朝廷,或许能落个下场。”
“哈哈,不必拿冠军吓唬我。当今国内,训练最精,装备最好的就是驻扎于山东的小站新军了。这支新军嘛,又不是没交过手。我身上所穿,便是缴获新军的制服。陈先生不会以为袁世凯大人会给我发军服吧?说句实话,他来最好,不过是再当一回运输队而已。”
陈超愕然。自蒙山军驻扎于陈家崖,陈超就奇怪这支土匪竟然穿着清一色的军装,对此,陈超百思不得其解。另外,蒙山寨孙德旺的名头他是听过的,新军征剿蒙山之役他也听说过,当初还与萧观鱼等人置酒高会,企盼新军再展神威,将威胁三庄的抱犊崮一并打下来,没想到此人竟然打败过新军,瞧其神态,绝非吹牛。
“哼,尔诡计多端,或许确实胜过官军一两仗,但是,袁大人举全军之力,我就不信灭不了你们一支小小的响马。”
“哈哈。实话告诉你,袁世凯小站新军总数不过七千。在征剿蒙山之役中折损了数百人,大扩兵后人数应当不下两万了。但带来的问题就是战斗力的下降。这就像一坛老酒,本来酒味醇香,但兑了过多的水,味道就寡淡了。何况,袁世凯又怎么会愚蠢到不顾全省的安全,集中全军来对付我呢?他如果那么蠢,怎么能坐稳山东巡抚的位子呢?再打个比方,一只老鼠钻进瓷器店里,难道主人会因为灭这只老鼠而打碎屋内的全部瓷器吗?”
陈超已经顾不上置气,对于龙谦的比喻,他感到好笑,“焉知巡抚大人不会杀鸡用牛刀?泰山压顶,犁庭扫穴,一鼓而荡平尔等。”
龙谦微微一笑,“那也无妨。就算袁世凯举全军而来,我亦稳操胜算。”
“大言不惭。”陈超冷哼一声。
“我既可来此,当然就可以离去。腿长在我身上,留走自如。难道我会愚蠢到等着他来剿灭我吗?当初孙德旺若是听我良言相劝,让山别走,他的脑袋也不会挂在沂州城的城门上了。陈先生,假若袁世凯举全军而来,倒霉的不是我,第一是贵庄及郑、白二庄的村民,第二就是他这位雄心勃勃的巡抚大人了。”
“这话如何讲?”不知不觉,陈超又被龙谦的话所吸引。
“很简单啊。别说两万大军,便是来上五千人,你们这三个庄子的粮食,银两,统统会被征做军用。你知道一支五千人的大军日耗费几许?俗话说的好,匪过如梳,兵过如篦,我从来就不相信官军的纪律。其次呢,假如他调集沂州,兖州,曹州的军队合围我军,必然难以掩盖消息,我当然会在他形成合围圈前跳出他的包围,或打沂州,或打曹州,他的后方一但空虚,可谓任我来往。你来想想,万一沂州或曹州失陷,消息定会传至朝廷,袁世凯失陷名城,怎么跟朝廷解释?倒霉的必然是他。而丢失一个郑家庄和陈家崖就不同了,谁知道郑家庄在哪里呢?所以啊,八成官军会装聋作哑……”
“你们,难道要在这里长住吗?”陈超顾不上生气了。
“为什么不?我觉得这儿蛮好。”龙谦笑眯眯地。谈话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调子,龙谦心情大好。
“龙先生,”陈超或许觉得生气或者辱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用上了敬语,“我说实话,你是我见过的最有阅历和目光的人。为什么要做贼?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正儿八经地为朝廷做事?恕我直言,或许你打败过官军,或许你真的有办法对付官军的征剿,但你总不会认为自己可以和朝廷作对吧?”
“我没想着跟洪杨一样行事。”龙谦轻轻敲着一尘不染的桌面已经擦掉了油漆露出木质本色的八仙桌,“你看,这样多好,我们完全可以轻松地交流,谈什么都行。”龙谦思索片刻,“陈先生,您认为我,一个落草蒙山的匪寇,有机会为朝廷效力吗?”
陈超哑然。
“朝廷啊,不光是满清朝廷,汉人当家的王朝也是一个德行。不符合他们用人标准的,自然不会纳入体制。对付我们这种山贼,一是剿,剿不掉的,就抚。岂有他哉?可是当道诸公也不想想,四处烽火,八方冒烟,外患内忧齐至,谁之过?当初我在蒙山,落草之人出于什么缘故,陈先生想必不知吧?”
陈超当然没想过。但没想过却不等于不晓得,尚未开口,龙谦又继续讲了,“我手下有个军官,便是郑家庄的人,从小在这里长大,本是老实巴交的猎户,也种几亩薄田。但最终却落草蒙山了,你想听一听是什么原因吗?”
能有什么原因,陈超想,不过是逼上梁山的故事而已。郑经回庄后的做派,陈超又不是不知。但便是自己这陈家崖,近几十年来,特别是近几年里,耳闻目睹,真正是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了。朝廷杂捐之多,自己都快数不清了,名堂都能站得住脚,最终盘剥的,还是百姓。若不是自己在钱财一途上看得淡,陈家崖破家灭门的,大有人在。但自己一双手,又能护得住几个乡邻?每每读明史而掩卷叹息,深感时局之艰难,直如烈皇当年了,不加饷练兵,难以应对外患内乱,加饷练兵,却导致了内乱更烈……这个死弯,真不知该如何解了。想到这里,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陈先生,您是个好人,不止陈家崖,便是郑家庄的村民,提起你来,也异口同声地称赞。我龙谦虽然落草为寇,但是非是要分清的,所以下令不准骚扰贵庄,更不准骚扰您一家。此次前来,一是拜会先生,为上次的行为道歉。第二呢,要问问先生,我军军纪究竟如何?可有欺凌良善,抢劫财物之举?若有,请直言相告,龙某治军,讲究一个令行禁止,绝不会包庇部下。”
陈超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吐出几个字,“你说的那些事,没有。”但随即大声起来,“可是,我听说你的兵抢劫了郑经的宅子,是吧?”
“听我的士兵说的吧?”龙谦笑笑,“是的。因为驻扎在贵庄的那些人吃的粮食,是从郑家庄带过来的。郑经是个不错的管家,替我很好地保管了财物……因为有郑经的粮食好金银,我暂时不会向贵庄,还有白魏镇征粮收税的。”
陈超的眼睛睁大了下,随即黯然下来,“龙先生,你们认为这种打劫的法子,对吗?”
“对不对我不知道。既然你认为我是土匪,那就是对的。你见过不打劫的土匪吗?”龙谦脸上带着明显的讥讽。
“真是可惜了。”陈超的声音大起来,“你的部下不像是土匪,真的。我很担心我的人缴枪后你们会不会信守诺言,说实话,非常担心。郑家庄守不住,我知道我的陈家崖就完了。所以只能赌一把。好在你们说话是算数的。你的人进了陈家崖,怎么说的,纪律,纪律确实很好。至今我没有听见有扰民的举动……但是……”
陈淑突然闯了进来,“你是个骗子!不要脸的骗子!”她的左手抬起,指着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的龙谦,大声呵斥道。
正文 第十二节 再会陈超(二)
陈淑喊出那嗓子,又感到后悔。眼前的人不再是那个和叔父语笑嫣然的趣客,而是响马的头子了。
三年前合庄应付抱犊崮响马的那会儿,陈淑已经满了十五岁,婶娘用锅底灰将她的脸蛋和脖子涂得如黑炭般的情景记忆犹新。按说她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尊容的,但她有个宝贝——一小块洋镜子,自然是叔父送她的礼物,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化妆后的模样,她不禁不生气,而且感到可笑,于是便在藏身的菜窖里咯咯笑出了声。引起了婶娘和陈三家的怒视。她身边的白菜上坐着妹妹陈娴,也在笑,但很快被母亲阴狠的面容吓的严肃起来。
响马进庄意味着什么,陈娴还不懂。但陈淑知道。知道虽知道,但她并没有多么害怕,正所谓无知者无畏。好在那次响马吃了大败仗,留下一大堆尸体退走了,如果响马打进庄子……种种的设想是后来才有的,对于后果,婶娘尤氏含混但坚定地说明了,她也听懂了。山乡的女孩子出阁早,十五六岁的年纪,尽有身穿大红袄坐上花轿当了新娘的。
“不仅是骗子,而且是杀人如麻的响马头子。”龙谦微笑着对指着自己的女孩说。
“滚出去!不懂事的毛孩子,这个地方,有你说话的地方?”陈超勃然大怒。
“没关系。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而且,只有陈先生之开明,方可教育出如此爽利的女孩子。”龙谦满声细语道。
陈淑遭到叔父的严厉呵斥,低了头,疾步退出了堂屋,临出门的一瞬,龙谦看见了女孩大眼睛里噙着的泪水。
“陈先生,”龙谦轻咳了一声,“您一直关注局势,对于当今时局,有何高见?”
“陈某蜗居山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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