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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回家,所以旅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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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班牙中部的一座谷仓旁,我经历了同样的自在和欢欣,仿佛是当年抢到了“鬼灵精”的角色,又像是身处在芝加哥的旅馆里,只是这一次,我不需要靠着某种工作来隐藏自己了。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回我自己。

    接下来的两周仿佛迸发着光芒,每一步都带领我更深地进入到自己的版图中,我似乎跟整个宇宙合了拍。恰巧在一场倾盆大雨降下之前,我终于到达了自己选定的目的地。而选择在客栈里住宿,也让我刚巧避过了一大群野狗的包围,这群野狗将先行到达的旅人们吓得魂飞魄散。我遇见了极有吸引力的人们。他们过去都躲在哪里呀?每一天我的身体都变得更加强壮,当我在七月末昂首阔步走入圣地亚哥时,我有了一种一直想要拥有但在某种程度上却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不需要什么确认了,也不需要外在的认可——我就是我自己,完完全全地活着,并且对于眼前这简简单单的一切满意极了。

    等我回到家中时,一路上的经历已经改变了我。旅程中那强烈的欣悦感虽然渐渐淡去了,但是我对于自我的感觉却留存着并且愈加深化。就这样,我开始了旅行,不是为了工作,就只是为了旅行本身。

    我回到欧洲,遍访那些以前曾去过的城市,重写我酒醉后的旅行史,将一份锐利、清晰的回忆留存给自己。我开始更长途的旅行,到过东南亚,也到过非洲。但我总是独来独往,常常在没有任何计划的情况下,到达某个地点,既无落脚处,也不认识任何人。我想要看看自己如何来掌控这一切局面,看看自己是否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我总是会明确地发现自己走过了一次次恐惧,每次旅行完毕回到家中时,便觉得自己能够更好地去面对它了。过去,表演上的成功曾赋予我一种假象,给我披上一层自信的躯壳,但我的旅行却帮助我真正认识了那个面具后的自己,并以信念来填满那个躯壳。通过旅行,我开始成长了。
旅行的意义
    每一次当我告诉别人自己要外出旅行时,总是会听到诸如“哦,那日子可真是难熬啊”或是“太苦了吧”这样的评论。甚至连我的好朋友们,都常在与我的交谈中带着完全充满敌意的妒意——“一定是棒极了”,他们常会这么说。我曾经试着向他们解释并证明自己旅行的正当性,只是根本没有用。

    旅行——尤其是对于很少旅行的人来说——常被当成是一种奢华或放纵,许多人会觉得,旅行会使个人时间无法得到合理的支配,他们因此而对旅行持否定的态度。他们总是会抱怨:“我真希望自己可以走得开。”即使我在精密计算之后得出了“在路上其实比在家里更省钱”这样的结论,他们还是会以怀疑的眼光来看我。不要外出旅行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也是错综复杂的,就像对于任何一种行为,人们总是能找出可以支持自己想法的正当理由一样。

    也许,人们之所以对于旅行会有这样的体会,正是因为它常常被这样理解和表达了。他们已经预料到自己的逃避,所以也就盼望着逃避。他们从工作和焦虑中,也从日常生活和家庭里寻找逃避的理由,但是最多的,我想还是从他们自身当中——他们需要的,仅仅是能够将所有生活的烦恼都抛在脑后的阳光海滩。

    对我而言,旅行已经很少意味着逃避了;它甚至常常与一个特别的目的地无关。我的动机就是要走出去——沿着道路一直向前,去和生活,也和自己撞一个满怀。在动身启程的行动中,总有一些东西不断使我更新,让我感觉到,一切都充满了可能性。

    在路上,我被迫要指望自己的本能和直觉,指望陌生人的善意,我需要清楚地表明自己是谁,清楚地照亮自我的动机和恐惧。因为在旅行中,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孤身一人而行,所以,那些恐惧,那些我生命中最初的伙伴,已经变得无所遁形了,而结果是,我却因此得到了一种自由。

    我可以确定,如果没有外出冒险,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常常是,当我走得越远时,越觉得自己像在家中一般的自由自在。那不是因为哈拉雷(津巴布韦首都)的大道对我而言比纽约的街道更令我熟悉,而是因为我内心的那根弦放松了,它找到了一种在家中时很少能够找到的轻松节奏。

    在旅行的某些节点上,我开始草草记下一些笔记。我曾试图坚持写日记,但我发现,自己对于往事的回忆是漫漶而荒唐的。我找不到写日记的乐趣,重读时也因此觉得难堪。

    有一天,我记下了自己在某段经历中的某个场景。那是我和一个年轻人在西贡的邂逅。他主动带上了我,一同乘着他的摩托车同行。这片段的场面截取了我整段旅行中的精华。还有一个老挝妇女,我觉得她的行为粗鲁乖张,但正是她,却给我在那个静僻的城市中的经历投射了亮光。在马拉维的新年时分,一个小姑娘在阳光下撑起一把太阳伞的画面,也久久地定格在我脑海里。我把它们全部都写下来了。

    等到回到家中,我把笔记本丢在了抽屉的最里侧,并没有立刻去阅读自己写下来的东西。但是,某些思想却在我的脑海中萌芽、成长。

    我认识一些人,他们又再认识其他一些人。我遇到过一个名叫基思贝洛斯的人,他是《国家地理旅行者》杂志的编辑。基思是一个胸肌发达、有着浓密银白色头发的男人——这种男人其实在我还是个孩子时最令我感到恐惧。他答应和我在东村的酒吧碰面喝酒,就是在那里,我将自己想要为他的杂志写一些旅行感受的念头告诉了他。

    他很滑稽地望着我说:“可你是个演员。”

    “我知道我的本行是表演,”我回应他的疑惑,“但我也知道如何旅行,并且更加知道,它曾经在我的身上改变了什么。”直接了当的表达,在我以前谈论自己的表演时从未有过。

    “你能写吗?”他还是不把我们的对话当作一回事,目光只停留在吧台另一侧一个年轻姑娘的身上。

    “我会讲故事。”这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这其实就是我当演员二十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我耸了耸肩膀。

    我又花了一年的时间对他哄骗利诱,在电邮里对他说,在电话中对他说,共进晚餐时也这样对他说。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逐渐成了朋友。最终,在SOHO区一家餐厅里共进晚餐之后,基思望着我说:“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干这个。你赚不到什么钱,并且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还是耸着肩,把话讲得含混不清:“这么做很有趣。”在高中时代我扮演第一个角色时,就有些什么东西在召唤着我,我一直把这种召唤藏在自己心里。我不知道它会把我领向何处,但我知道,它对我有一种意义。

    “你对哪里比较了解?什么地方会跟你产生内心的交流?”

    “爱尔兰,”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在爱尔兰的西部。有一个叫克莱尔郡的地方——”

    “那么,我就把你送到那里去吧。”

    就这样,我的第二职业开始了。从此,我不仅旅行,也书写着旅行。

    也就是在那时,为了完成我的第一组写作任务,我回到了爱尔兰,并且第二次遇见了蒂,从此,我们决定要牵手共度此生。
与蒂的第一次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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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见到蒂时,是在爱尔兰西部戈尔韦郡大南方酒店的大堂里。她的身材高挑纤长,引人侧目,在我正等候着出租车将我送去机场时,她迈着自信的步伐,向我走了过来。

    “我昨天真的很喜欢你的电影。”她说话时,也同时伸出了手。(我那时编导了一部改编自弗兰克奥康纳小说的短片,就在当地的电影节上放映。)我敏锐地意识到,她的手指包裹住了我的——她紧握的力量和一种存在感也激发了我的能量。我仿佛觉得,她似乎是我从前就遇见过的某人——在双手紧握的瞬间,蒂走进了我的世界里,从此将我从自我的隔绝中拉了出来。

    她也有一部片子在电影节上展映——只是我还未去观赏。

    “先生,你的出租车到了。”门僮提醒我。

    我转身向蒂告别,我们快速交换了彼此的名字,之后我便离开了。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明晰而直截了当的举止深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但她并不是我以前曾经约会过的那一类女人。她握手的方式一直存留在我的记忆之中。

    几周之后,我给电影节的主任发去了一封电子邮件,提到我曾遇到过一位“电影制作人同行”。我撒了一个谎,宣称自己丢了这位同行的电子邮件地址,询问她是否可以将之转告给我。在那一刻,我意识到,对我来说,这么做是多么不符合我的性格。

    在得到她的电邮地址后,我坐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一间酒店底层的会议中心里,写出了一封探寻可否再度联络的邮件,当时我正在那里出外景。我记得很清楚,自己靠在椅背上,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大声问过自己:“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之后,我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两三周过去了,回信姗姗来迟。是的,蒂不仅记得我,也对我们短暂的邂逅存留着好感。她的电邮内容和我礼貌性的正式口吻恰恰相合。在信的末尾,她甚至还署了名。

    我再将电脑屏幕向下滚动。在一大段空白段落之后,她敲下了一个虽然简单却又不近人情的问题——“你是谁?”

    我回了信,告诉她自己将在一个月后去爱尔兰西部做一次写作旅行,或许,我们可以见上一面,一起喝杯咖啡。

    “我住在巴黎。”她的回答却是颇为隐晦。

    “那么,请见谅吧。”我如此回复,是希望这玩闹式的挖苦语气可以借由电邮再传送回去。

    她回了信:“其实,我离你在那个周末要去写作旅行的地方只有几英里远,我正要赶去那里和一些亲戚们重聚。到时候,一起喝咖啡应该没有问题。”

    原先的计划是在恩尼斯的旧地酒店见上一个小时的面,我的朋友塞夫可能也会一起参加。在柏拉图式的、也是情绪紧绷的四天之后——我的朋友在无心之间当了我们的监护人——我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当我最终将她送上东去的火车,走在浓雾弥漫、寒风凛冽的拉辛奇海滩上时,我很清楚,自己以后的日子将要变得复杂起来。

    我那时与前妻还维持着婚姻关系。只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变得疏远,好似随波逐流一般。我知道她非常沮丧。为了走入这次婚姻的大门,我觉得自己应该花上20%的时间在外面。我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当初谈的是那种年轻人的恋爱,也在一起分分合合了很多年。在相遇二十年以后,我们结婚了。但似乎是,婚姻非但不是我们共同生活的起点,反而成了一个结局。随之而来的,是我儿子的出生,那应该是我们婚姻中最美好的时刻了吧。我们虽然深爱着对方,可是在一起时,彼此间却又是危机四伏。

    我和蒂的邂逅挑动起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前妻和我自己去看了婚姻咨询师。但是,我们的婚姻还是告终了。她非常理智地花时间去寻找到一段新的关系,这段关系更适合于成年以后的她。她做得比我要好。我是莽莽撞撞地仓促迈入和蒂交往之中的。

    转眼之间,那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
“我们应该结婚吗?”
    我们最终作了决定,不带任何戏剧性地走入婚姻。那时候,我们刚自维也纳返回,在那里,我们和蒂的父母一起进行了一趟家庭旅行。那一刻,她正坐在餐桌旁,喝着茶。我则在屋子另一边的书桌前,浏览着电子邮件。孩子们刚刚上床入睡。

    “那么,我们应该结婚吗?”她没有一丝预警地突然问我。

    我停止了在键盘上的敲击,转身向着她。她微笑着——嘴唇没有张开,头向右侧微微倾斜。那是她在嬉耍和自信时常有的微笑。

    过去的几年间,我们很少触及这个话题。四年前,我在加勒比海一个月光明媚的沙滩上向她求婚——那是在我们的女儿出生六个月之后——之后,我们的结婚计划却总是告吹。日子有冲突,地点也有问题,家族成员又无法出席——所有一切都预示着我们尚无法解决这个还未准备好的麻烦。计划于是变成了一团糟,而紧接着,我们的关系也变得如此了。一段日子后,我们才愿意承认自己偏离了正轨,又是在一段日子的心理疗伤之后,我们才走到了当下的人生状态。、米、花、书、库、 ;http://www。7mihua。com

    这一次,当她这么提起时,我怔怔地望着她的脸好一会儿。那是我们先前不曾有过的时刻。我知道,自己的任何回应都会将把我们的关系引向不同的方向。

    “对,”我终于说出了口,“我们是该结婚了。”

    那一晚,我于凌晨四点钟醒来,简直无法呼吸。我下了床,去打开窗子,又躺下来。可还是一点用也没有,我再也睡不着了。我起床刷牙,望着我熟睡的孩子们——他们是多么完美啊!两个孩子都是,他们正十足孩子气地熟睡着。我走到厨房里,斟满了一杯茶,又走到洗漱池边,掬起一捧冷水洒在脸上。

    我想要拥有这所有的一切,我也曾经努力挣扎着去获得过这些。一路走来,我失去了许多,但收获的却是更多。我停在我觉得应该停下的地方,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出了岔子。我为什么依然充满了怀疑?是不是我所有的抵抗,都真的是典型的男人们对于亲密关系的恐惧?也许,关于我是谁,我想成为谁,都简简单单地无法和我成为的那个人相吻合。这是否仅仅是中年危机?我是否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但是对我而言,这些问题和怀疑并不是一件新鲜事了。它们曾经让我整个的人生都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就是再也无法摆脱它们。我厌倦所有这些矛盾,厌倦成为它的奴隶。

    将目光望向窗外去等候黎明的来临时,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电脑旁。我开始整理起故事的脉络,有一些想法是全新的,另有一些则已在我的脑海中盘桓日久,还有我一直渴望着去体验、去书写的地方。很快,我联络上了编辑们,在短短几日之内,我已经整理出了一组事先约定的稿件,都是有关最富于异国情调的地方。当我整理好六个以上的故事,计划在婚礼之前完成时,蒂却只是对我望着。

    “好吧,”她耸了耸肩膀说,“我猜,咱们到时候就在教堂的圣坛前再见吧。”

    我天性中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总是以一种摇摆不定的规律,将我向着一个相反的方向拉扯?有时候,两者甚至还是在同步进行中。因为自己的无法承担,我究竟规避了生命中多少的东西?一位表演课老师曾经央求我跳下去:“你现在只是在涉水而过,水会淹死你的。还是闭上眼,跳进水深之处吧。”她说的虽然是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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