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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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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将兮若抱回床上,挑高下巴傲然道:“我家的子嗣怎么能吃那么平庸的东西呢,万一性子受了影响,将来像牛羊那样任劳任怨,岂不令我族颜面尽失。”
兮若撇了撇嘴,笑眯眯滴逢迎道:“此言极是。”看着雪歌自得意满的表情,兮若复又补了句:“原辰,我渴了。”
雪歌回道:“稍等。”说罢快速去端水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行前别意
德昭二十七年的碧桃花如兮若所愿开了个曼妙妖娆,奈何初花压枝头,她是体虚神疲,实在无暇他顾。
待到芳华灼灼,她也有了精神,可雪歌却执着吴婶以过来人身份的教诲,无论如何也不放她出门,见她着实生气,他才退让一步,在她准备着走出房门去看碧桃的时候,他竟端了三棵盆栽碧桃进门,温文尔雅的笑言,“摆着这里,你想什么时候看便什么时候看。”她无语。
终于等来‘刑满释放’,可花期却过了,兮若整整两天没让雪歌挨近她床沿,叫雪歌有些失落,小花偷偷对雪歌的境遇表示极大的欣喜,笑得肥肉乱颤,险些被雪歌宰了煲汤。
逐阳果如雪歌所言,满月前身上异色尽褪,待到满月那日,已经是个肌肤白白嫩嫩;发丝柔顺乌亮;眼睛漆黑有神的漂亮胖小子,前来贺喜的妇人各个由衷的喜欢着,有几个将将生出女儿或者待产的皆笑言要同兮若结亲家。
雪歌看着兮若想入非非的窃笑表情,无可奈何的叹息道:“儿子才满月,就幻想着抱孙子,是不是早了点?”
兮若闻听此话,面上仍是一派优雅妩媚的笑,看得雪歌有些失神,背过人后,却狠狠的踩上了雪歌的脚背,尤不解恨,还要反复的碾上一碾,抬头,见雪歌仍失神,兮若瘪瘪嘴,磨牙道:“你都没感觉么?”
雪歌回神,见兮若踩得卖力,他实在不好说其实没多少感觉,迟疑半晌后,讷讷道:“似乎、好像,有点痛。”
听他这样回答,兮若现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抱着逐阳心满意足的和那群妇人说三道四去了。
雪歌低头看着趴在一边的小花,颇有些惺惺相惜道:“你有没有觉得,蕴娘有了逐阳后,对我好像有点刻薄?”
小花眨了眨眼,不感兴趣的趴下去继续打盹,结果被雪歌拎了后颈子扔到房顶上去了,小花扒着脊瓦呜呜咽咽,在它看来雪歌越来越不仗义,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不罩着它就算了,还拿它出气,果真是女怕嫁错郎,宠怕跟错主啊!
逐阳的满月宴并不是雪歌张罗的,他对那种热络并不上心,且兮若身子还虚弱着,他最在意的还是兮若能将养的再好些,不过永安镇上人受过他恩惠的百姓都出来帮张罗,他倒也顺了他们好意,对兮若点评他投机取巧的说法只是一笑置之。
入了四月,雪歌终于将兮若养得颇为肥美娇嫩——这是在小花眼中的看法,于雪歌看来,此时的兮若手感正好,适合没事的时候偷偷摸一把,不幸被兮若发现的话,还有个蹲在一边等着背黑锅的。
先前小花对逐阳十分不满,总觉得逐阳会分了雪歌对它的宠爱,结果证明雪歌对逐阳的怨愤比对它当初缩在兮若怀里呼呼时还强烈,自此,小花越看逐阳越觉得顺眼,如果兮若不在逐阳身边时,它再趴在逐阳身边帮着照看一会儿,兮若回来后,还能将它抱起来亲上一口,小花觉得这买卖十分划算。
四月中旬,雪歌确认兮若当真康复了之后,便吩咐人将先前存在别处的辎车打理整洁,准备随时上路。
辎车在永安镇外停好后,雪歌曾迟疑了两天才小心翼翼的同兮若提起,兮若抱着逐阳柔和的笑,回他:“我想你若再迟疑下去,怕我会等不及先与你开口。”
雪歌听后展颜一笑,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兮若或许会与他讨价还价,但事关他们的未来时,兮若绝对是聪慧冷静的,他们在永安镇上停留的太久了,永安镇虽民风淳朴,可毕竟毗邻通往西域的官道,若哪天有路过的商人走偏了来到这里,于他们来说,实在是不必要的麻烦。
临行前的一夜,兮若将逐阳塞给雪歌,自己去了吴婶家。
廷昭白天玩得太累,老早便洗洗睡了,吴婶的女儿和女婿又盘了一间铺面,如今住在铺子里,吴婶年纪大了,日渐觉浅,兮若敲门的时候,吴婶正坐在桌前燃着的油灯下赶活,见来人是兮若,笑吟吟的招呼着兮若去她跟前坐。
兮若站在桌前,看吴婶正给一件紫红色的缎面小袄收边,兮若由衷感叹了吴婶手艺好,吴婶只是涩然的笑,她说这些年眼睛愈发不好使,若不是着急,她夜里多半都不做工了。
闻听此话,兮若甚惊奇,看着吴婶手中新裁制的缎面小袄,这个时候又穿不到,不知吴婶着得什么急。
吴婶看出了兮若的疑问,笑得有些勉强了,平和道:“原先生那般护着夫人,能让夫人这个时候出门,定是有必要的事情要与婆子说罢。”
兮若愣了愣,倒也诚实的点头,将手中一个墨玉瓶递到吴婶面前,歉然道:“吴婶,我夫妻二人暂住于此,多亏您帮扶照看,我夫君那样待你,实在是晚辈们的不是,这是百日穿肠散的解药,您好生保管了。”
吴婶木然的看着兮若手中的玉瓶,半晌,长叹一声,释然道:“到底还是要走了啊。”
兮若没料到吴婶会是这样的反应,有些发懵,幽幽道:“吴婶?”
吴婶伸手接了兮若递上来的玉瓶,不甚在意的搁在桌边,抬头目光宁和的锁着兮若,轻声道:“婆子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在死前与彩珍他们夫妻团圆,可只要有石郎中在的一日,这个愿望就不可能实现,先前我便觉得石郎中那事和你们夫妻二人或许是有些关系的,后来瞧见原先生的异样,这个想法愈发深刻,昭儿这孩子虽年幼,脑子却清楚的狠,他记得夫人对石郎中很厌烦,而我知道,只要夫人要求,原先生定会完成,永安镇的百姓信奉知恩图报,我不过是守着本分罢了,至于百日穿肠散,原先生和夫人皆非寻常百姓,会避世在此,定有其因由,原先生对夫人的宠爱大家有目共睹,那日的情景也是莫可奈何的,他须得将一切隐患清除。”
这一席话说的兮若莫名动容,可转瞬便觉察出了异样,遂试探道:“吴婶本是……”
吴婶依旧平和的笑,轻声应道:“彩珍的父亲世居永安镇,我却是后来流落至此,你们院中的碧桃树原本便是我栽种的,只是后来因家中变故,将那地皮转卖他人,不过那几株碧桃生得尤其好,是以建宅子的时候被留了下来。”
兮若愕然:“吴婶莫不是南容人?”
吴婶轻笑出声,“夫人这般喜欢着碧桃,想来也与南容有些关系的,他乡遇故知,却是不得相认,总有些遗憾,今朝别离,想来再见已无可能了吧?”
话说至此,勾出兮若满腹伤感,吴婶到底没追问兮若原本的身份,后来将手中的缎面小袄收了尾,起身到立柜前翻出一个包裹捧给兮若,见兮若满目迷茫,吴婶示意兮若将包裹打开来看。
兮若打开后,愕然发现里面竟是几身衣裳,上面皆绣着精美的碧桃花,吴婶说也不知道能送些什么好,想着自己就这么点本事,便赶出几身衣裳,聊表心意。
促膝至深夜,吴婶才极不舍的将兮若送出房门,本打算将兮若送回家去的,可出门便瞧见立在院子里的雪歌,吴婶会心一笑,与兮若道了个别,转身回了屋。
夜风清凉,撩起雪歌丝绵长袍的下摆,摇曳出飘逸绝尘的洒然,他的发不再中规中矩的盘成髻,而是以帛带松散的拢成一束托在颈后,不戴面具的脸上噙着温柔的笑,银色的眸子荡着浓浓的情谊将她锁着,吴婶进门后,他便伸出了右手,手心向上摊开,等着她来。
兮若静默片刻,随即缓步走向雪歌,未曾迟疑便将手轻搭在他沁凉的手心中,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玉雕般完美的手包覆住,嘴角勾出一抹欣慰的笑,良久,轻声道:“曾经,我觉得这是痴心妄想,而今成了真,反倒又觉得这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原辰,会不会有一天梦醒了,什么都不见了?”
生死一线间,她与他坦白了心声,之后便绝口不提过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时间久了,令雪歌生出了错觉,好像兮若沉睡的那三天连记忆也一并消化了,可今时今日,她立在他面前,浅笑盈盈,语调中却透着浓浓的伤感,他终是无法给她承诺,抬了另外一只手轻抚过她嘴角的梨涡,无言以对,却又害怕她露出失落的表情,俯身以唇代口,轻吻上她嫣红的唇瓣。
许久,他移开了唇,不想兮若竟突地伸手勾住了他,将头埋在他颈窝处,沉静柔顺。
雪歌迟疑片刻,展臂搂住她单薄的身子,越搂越紧,良久,兮若终究出声,已不再为难他允誓,只喃喃道:“原辰,腿好麻,脚好痛,要抱抱。”
雪歌板脸道:“孩子娘还要抱抱?”
兮若笑眯眯道:“不抱抱也行,今晚就不给睡睡。”
雪歌叹息:“你真是……”
她笑得如偷腥得逞的猫,缩在他怀中,他争朝夕,她又何尝不是?
第一百五十九章 西窗剪烛
兮若是幸福的,可自打她有记忆以来便知道老天并不是格外眷顾她,一如当年初识九哥,在寂寥宫闱中,那是难得一见的温暖,因为太过难得,所以不好维系,偶得的快乐稍纵即逝。
今时今刻,她的幸福如踏云端,太过美妙,所以不真实,身子康复后,若不是倦乏至极,兮若是舍不得睡的,即便什么也不干,哪怕静默的坐在一起也会窃窃的欢喜。
雪歌见她硬撑着,难免心疼,并不直说,温言软语的笑问她:“怎么还不去睡。”
兮若目光闪烁的绞着他,倒是应对自如,“或许是前一阵子睡得太多,把之后的困意提前用了,所以,现在就睡不着了。”
雪歌看着她不时打仗的眼皮,不知是该骂她还是该笑她,可最后也只是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你真是个叫人放心不下的孩子娘。”
兮若缩在他怀中,顺杆上爬的回他一句:“既然放心不下,就不要放啊!”
先前失了过往的记忆,只觉得自己惴惴不安的很是莫名,如今忆起了一切,自然也将关于雪歌的传闻一并想起来了,传闻中父皇以剧毒喂养雪歌长大,不会让雪歌活得比自己长远,父皇已是行将就木的人,那么雪歌呢?
别人皆是芙蓉帐暖春宵短,他与她却是剪烛西窗促膝谈。
当然,如果谈些有用的倒还罢了,偏偏把废话一堆一堆的摊开来争个高低雌雄。
打开吴婶给她的包裹,将里面的衣裳一件件的摆出来,最上面是逐阳的,然后是廷昭的,再然后是她和雪歌的,最下面还压了一件式样怪异的,兮若挑起看了半晌,嬉笑道:“吴婶真周到,连小花的也做得这般精美。”
偎依着逐阳,肚皮向上,四肢朝天的小花听见兮若提到它,肉呼呼的身子一翻而起,巴巴着亮晶晶的圆眼睛望向兮若手中的小衣裳。
雪歌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小花,凉悠悠的说着:“准备它的作甚?”
兮若也看了一眼小花,随后撇撇嘴,神秘兮兮道:“吴婶是避世高人呢,一眼便瞧出藏在水底的石头,原辰,你说小花是不是很无辜啊?”
雪歌复又瞥向连连点头的小花,漫不经心道:“它怎么无辜了?”
兮若了然一切的笑,“其实你吃小花的醋吧,所以时常把它弄得那么惨。”
雪歌挑了挑眉,淡然自若道:“我是那种人么?再说,我又不喜欢到处去追母兔子,吃它什么醋?”说罢森森然的瞥向还在点头的小花,慢条斯理的问道:“小花,你说我有陷害过你么?”
小花望着雪歌森冷的目光,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随后连连摇头,边摇边往逐阳身边偎去,连兮若手中那。电子书下载件给它准备的小衣裳也不看了。
兮若并没有注意雪歌和小花之间的‘眉来眼去’,只是盯着手中的小衣裳啧啧有声道:“其实我也觉得先前的小花欠管教,原本当它是个小兽,没想到居然会那么色。”
小花听见兮若这番总结,彻底颓丧,转头不再看兮若和雪歌,贴着逐阳呜呜咽咽去了。
兮若顿了顿之后,眉梢一挑,乌亮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雪歌,声调拉得老长,道:“常听见有什么主人便有什么宠物,话说,小花这么色,是不是依样学样,完全跟你学的啊?”
雪歌:……
研究完了小花的衣裳后,兮若又研究逐阳和廷昭的,其实兮若看得出吴婶舍不得廷昭,可思来想去,还是准备由她亲自带着廷昭,雪歌也赞同她的意见,吴婶给逐阳和廷昭每人各做了两身衣裳,剪裁到绣活都是一流的,兮若不免一番长吁短叹,说要是尽得吴婶真传,没准她将来能横扫丝绸之路。
雪歌皱着眉头静默半晌,终究隐忍不住,凉悠悠的道了句:“学了真传和横扫丝绸之路有什么关联?”
兮若以看呆子的目光斜睨着雪歌,自得意满道:“当然,学成之后,我会用十年时间废寝忘食绣出一幅绝世佳作,然后大价钱卖掉,然后创办一间作坊,然后用五到十年将作坊做大,然后用五年时间勾结官府取得南方绣庄垄断权,然后用十年到二十年将产业扩张,然后……”
雪歌当头泼冷水道:“看得还真长远,不过你还是别学了。”
兮若:……
放下了逐阳和廷昭的衣服之后,兮若复又拿起雪歌的,逼着他穿给她看。
即便戴着人皮面具,穿着粗布麻服,也能诠释了出尘脱俗的飘逸,何况现出原貌,且穿着这一流手艺精心剪裁出的锦衫,兮若心中极其喜欢,表面却装模作样道:“勉强配得上这件衣衫。”
雪歌莞尔轻笑,并不与她争执。
须臾,兮若将吴婶给自己的那件完全摊开,与雪歌的对比一番后,颦眉喃喃道:“为什么你的滚边比我的这件好看啊?”
雪歌云淡风轻道:“你可见过谁家驴子配了金马鞍么?”
兮若浑然不觉,继续喃喃,“为什么你的那件碧桃花比我这个还要大,还要艳丽好多啊?”
雪歌继续云淡风轻的接应,“你可瞧见谁家的驴子拉得起辎车么?”
兮若瘪瘪嘴,“为什么你的那件肩头还缀了璎珞,而我这件什么都没缀?”
雪歌优哉游哉道,“你可瞧见谁家的驴子栓了金铃铛么?”
兮若垂头不语,半晌,豁然起身,抬起一脚踏上椅子,一手掐腰,一手指着雪歌鼻尖,匪气十足道:“原辰,你骂谁是驴子,母老虎屁股上拔毛是吧,今天晚上你给姑奶奶出去睡大街,没姑奶奶的允许不准回来,如果你敢偷偷的回来,姑奶奶立马阉了你!”
雪歌嘴角抽了抽,无可奈何道:“你最近又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
兮若想也不想的接口道:“女大王的三夫四侍!”
雪歌:……
她让他去睡大街,可到头来,她却是缩在他怀中昏昏睡去,雪歌静静的望着她的睡眼,冰凉的指尖扫过她的眉目,良久,幽幽一叹:“蕴娘,怕你深陷,更怕你不陷,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雪歌将他们的院子送给了吴婶,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和感激,吴婶原本说什么也不受,雪歌轻笑着告诉她:没有人比南华护国圣者后人更了然碧桃花对她们的圣女意味着什么,换了旁人,这满园的碧桃未必能存留下来。
吴婶初听闻这话,满腹愕然,可随即释怀,浅笑着说自己是个逃兵,还说先前所有人都以为安思容才是圣女,是以安思容死了之后,南华护国圣者士气全散了,可后来大家才觉察出异样,不过而今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知道圣女还在就是最好的安慰,她希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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