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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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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怕墨羽的,可此刻却不想墨羽因这种认知而另看他,完全拿他当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因救了墨羽心爱的人,才受了特别的礼遇,从他自雪歌手中抢下兮若之后,就已经做好应对各种境遇的准备,却唯独不想当个局外人,此举与高尚没有丝毫关系,救她,只因喜欢她罢了。
“锦槐,本将军的锦囊呢!”
第八十三章 吾爱千蕊
心中百般计较,抵不过恹恹一声呼痛,锦槐抬头,面色惨白的对着墨羽,讷讷道:“将军大人,未曾、未曾寻见锦囊。”
墨羽面色一凛,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
锦槐目光戚戚的锁着墨羽,微微摇头,“确然。”顿了顿,见墨羽脸色也跟着难看了起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试探道:“莫不是遗在潭中了?”
墨羽低头看着表情痛苦的兮若,攒起眉峰,将兮若扶立起来,让她倚在他身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手去摸腰间的挂件,一目了然的几样,他却还要来来回回的翻看着,确定是真的不见了之后,犹不死心,拥着兮若空不出手来脱衣,索性撕碎了找。
半晌,地上铺陈着玄青袍子的碎片,残破的狠,却不比他此刻的心情糟糕。
墨羽愣怔了片刻,倚挂在他身上的兮若便软塔塔的向下滑去,被墨羽及时伸手捞回,不等稳住她的身子,就听她轻喃出声,“冷,好冷。”
抬眼匆匆瞥过锦槐,墨羽展开双臂紧紧的拥住兮若,让她的身子与他赤裸的胸膛无一丝间隙,将她护得仔细了,才抬头望着锦槐,沉声道:“前方有光亮,去探探可否避寒。”
锦槐垂眉顺目,不敢去看墨羽怎样安置兮若,听见墨羽的吩咐,呐呐的应了,转身迎光快步而去。
这里是幻竹山庄的潭底,即便有光亮,多半也不可能是有人居住,就是无人才更当小心谨慎,当初雪歌选中这处地方,不过是看中了它的地城,可这地城究竟有多么奇妙,便是雪歌也没完全搞懂,锦槐更是全不知情。
虽是临潭的洞道,里面却十分干爽,以方砖铺就的路面,打磨光滑的洞壁,锦槐轻抬慢放的敛着脚步,屏息靠近那光亮,却发现那不过是洞壁上悬着的长明灯,没有暗器机关,纯粹是给后人引路用的,锦槐微微放下了悬着的心,再往里走没几步,就瞧见一个开阔的洞室,正上方洞顶悬了盏较之外面大上许多的长明灯,这还不够,又在洞室四角墙壁上嵌着的鎏金架台上各安放了颗硕大的夜明珠,将室内照得很是通透。
玉床、玉枕、玉桌、玉墩子,触目所及,都是玉雕而成,趁着冷光,愈发显出这里的凉薄,床上卷着个白绒绒的毯子,桌上搁着卷半敞的羊皮画,端看这情景,好像这里是有人住着的,却又寂寂无声,不知主人去了何处。
锦槐几步来到玉桌前,顿了片刻,随后小心翼翼的探出食指挑开那卷染着薄尘的羊皮画,出乎意料的是这居然是幅女子半身丹青画,画中女子头戴绒帽,身穿狐裘,明眸皓齿,艳美绝伦。
眉目真真的好,锦槐是第一次瞧见这个女子的画像,却觉得这个女子的形神有些似曾相识,因心中惦着兮若而焦灼,一时间又想不起她究竟像谁,待到整个羊皮卷展开之后,才发现最下角提着一行小篆:吾爱千蕊。
锦槐一愣,又去细细看那画像,即便北夷王后已经死了很多年,可她的名字还被世人时常拿出来凭吊一番,风月场合中更是常常听见恩客叨念平生恨事,不识南娇北艳!
北艳闺名正是白千蕊,但观画中女子形容,想必定是殉国的北夷王后无疑,可她的画像怎会出现在南国,这有些匪夷所思。
锦槐锁了眉头沉思片刻,随后摇头笑了笑,北夷也有人思慕安思容,南国有人觊觎白千蕊也实属正常,美人同学识一样,该是可以跨国界研究的,既然这画卷上已经蒙尘,想必主人已经离开很久了,此处虽然有些凉气,不过照比潭边还是好上许多的,想到此处,锦槐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又觉得心中悬了件事,这样走了很不妥,遂转身回到玉桌旁,将那羊皮画卷了起来,四下张望,最后将羊皮卷顺手掖在玉桌下方镂空的立柱上,不细看,倒是不容易被人注意的。
回头再看一眼,确定没有不妥之后,锦槐才快速沿着来时的路折返。
彼时墨羽等得很不耐烦,见锦槐回来了,也没给个好脸色,只沉声问道:“可寻到避寒之所?”
锦槐目不斜视的点了点头,在他离开这段时间,墨羽已经将他先前想做却来不及做的事情完成了,兮若的长发已经散开,有几缕湿漉漉的黏在光裸的后背上,墨羽虽然将她护得紧,终究是褪下衣物,墨羽仅着单裤略略蜷起腿坐在湿衣服上,将兮若安置在他腿上,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肩膀,紧紧的揽着她的后背,挡不住的修长玉腿露在外面,那姿态,恩——很引人遐想。
锦槐略略平复了心底一波强过一波的痛,平声应道:“里面有人住过,还算整洁,有床也有毯子。”
得到这样的回答,墨羽很满意,本想立刻起身,可抬头看了看锦槐,眯了眼沉声道:“锦槐,前头带路,莫要回头。”
锦槐呐呐的应了,顺从的转过身去,听着墨羽站起了身,之后才抬脚走在了前面,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来,其实若然墨羽不格外吩咐,他也不会回头的,先前打算闭眼替兮若脱衣服,只是处于正人君子的尊重,这会儿不看,却是心伤使然——他愿意倾尽所有救下的女子,也是让他泥足深陷的女子,此刻,正被另外一个男人脱了个一干二净抱在怀里,而他却莫可奈何,如此,怎还忍心去看?
待到挨近才知道,这玉床和先前的玉桌又是不同的,玉桌上的羊皮卷落了尘,而玉床上却是光洁莹润,上面摆着的绒毯展开之后也是纤尘不染的,锦槐迟疑了半晌,见墨羽拥着兮若坐在床上,拉过毯子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待到看墨羽护好了兮若之后,才小声说了起来:“先前锦槐见旁处落了尘,以为这里久未住人,却原来是错的,看这床,想来主人还在。”
墨羽斜睨了着锦槐道:“且看搁置夜光珠的鎏金架台便知此处至少二十年没人住过,至于光洁无尘,却是与有没有人住过无甚关系,本将军先前曾听师傅说过,这世上有一种避尘宝玉,显然这床便是用那玉雕琢而成,至于玉桌上落了尘,显然是那玉不够纯透。”
锦槐却是没听过此物,有些好奇的盯着玉床发呆,墨羽却不愿他留在此处,又寻了个让他出去捡柴的理由将他打发出去了。
又不是野地山林,哪里有柴,不过锦槐未置一词,呐呐的应了个是,慢步退了出去。
在附近绕了几圈,竟一连寻见了七八个洞子,不过皆没什么特别的收获,忍不住想知道兮若此刻的情况如何,转回到洞室附近,远远就听见洞道里回荡着兮若撕心裂肺的哭喊:“墨羽,你娶我就是为了要羞辱我父皇,我清白的身子被你大庭广众下破了,我嫁了你也成了南国的一桩笑话,我不欠你的,你能从我身上得到的全得了,放过我吧,给我个痛快,你但凡还有一丁点人性,就杀了我,杀了我……”
锦槐的心蓦地收紧,手脚有些虚弱,踉踉跄跄的向洞室门口跑去,扶着洞口稳住身子,抬眼望去,兮若被缠在绒毯内,墨羽隔着绒毯压着她,声音泄出一丝惶恐不安,却还是坚持道:“我不会让你死的,没事的,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出去后,我给你找当世神医,不会再折磨你,你坚持坚持,一会儿就不痛了。”
听着墨羽绵软的安抚,锦槐转过身子倚着洞壁缓缓瘫坐,无力感前所未有的深刻,却在下一刻听见兮若更加尖锐的叫道:“墨羽,算我求你……”锦槐翻身跃起,背着长明灯向外跑去,直奔向寒潭。
潭水森然,锦槐回头遥望了已看不真切的长明灯光,喃喃道:“等我。”随即毫不迟疑的跃入寒潭,须臾,潭面只见余波,已没有了锦槐的身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锦槐全身红紫的爬上了岸,上岸之后再无一丝力气,翻躺在湿冷的岸沿青石板上,抬手遮了眼,眼角滑过一丝水痕,混着发上的水珠一起落在青石板上,结成一团难分彼此的水湾。
另外一条胳膊无力的摊在身侧,手心向上,指间的血色被潭中的水润淡,依稀可见几块散碎的玉片——那是他遗在潭底的玉瓶碎片,里面的丹丸早化成药液,随水荡为虚无。
潭水彻骨的寒,锦槐在潭底最后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是否还在划动,换过的气也不够用了,脑子混沌不明,忆及兮若梨涡浅浅的笑还有她喃喃的重复了他说的‘锦槐’,顿时就有了精神,终于寻到了遗落在潭底的玉瓶,可它却碎了。
躺了一刻钟的时间,手脚终于找回了些感觉,勉勉强强的爬起来,看上去摇摇欲坠的,却咬牙坚持着向洞道里走去。
洞室内没了墨羽和兮若的影踪,锦槐一阵心焦,扶着洞壁向里走去,前方一处十分宽阔的空间,正中有一方平台,上头洒下一缕阳光,正笼在那一对璧人身上。
锦槐看见兮若身上裹着绒毯,举高一截白皙的手臂轻触着墨羽的眉头,她说:“是你?”
墨羽柔和的笑,柔声道:“是我。”
第八十四章 算我欠他
他持百般风情,世人却不识他男儿本身,只当他顾盼流连,全然风尘堆就,谈不得情叙不得义,金絮的表象,败絮的里子,又有哪人知晓,他捏着性子活到这般大,闯过血雨腥风,尝尽人情冷暖,却有一日,也现毛躁,连他自己都未留意的当口,便将那一颗倍加谨慎的心肝丢在了她身上,情这种物事,当真无稽。
粉饰过的太平华年,便是平头百姓也懂得国事莫议,未免茶余饭后寂寞,总要找些磕牙的话题,那厢凤仙桐又掳了哪家少年,这头墨羽又惹了谁家闺秀,很是叫人津津乐道,同样的荒淫,却落得个不同的声誉,凤仙桐那叫无耻荡妇,墨羽却是多情将军。
当真多情?锦槐这知根知底的人看得清楚,看似多情的将军,最是会伤人心,锦槐那百般风情是给外人看的,而墨羽的千样狠觉却刻在骨子里,姹紫嫣红过后,有几人曾见过墨羽如此温柔的呵护着身边的女子,又有谁曾亲见过墨羽笑得如此真心实意,那笼在晨光中的侧脸,完美的叫人移不开视线。
这一瞬的风情,竟与雪歌如此相似,也难怪凤仙桐初次见了墨羽,便丢了魂儿般的追着他跑,到头来,终落得个伤情痛苦的下场,如此,也未必比兮若好过到哪里去,墨羽啊,看似只对兮若残暴无情,实则折磨了凤氏所有的人。
终见兮若醒来,墨羽回了她的问题之后,伸手轻握她细瘦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往他光裸着的胸口,紧紧的贴着他的心口上,随即将脸贴上她饱满的额头,又说了些什么,锦槐已经听不清,只隐约瞧见兮若嘴角也勾了一抹笑,梨涡浅浅的,很美。
锦槐背过身去倚着冰冷的洞壁,那画面他不忍再看,脸上扯了抹苦笑,抬起手臂遮住了眼,原本以为墨羽将赤裸的她揽在怀中已经叫他心如刀割,却原来兮若醒来后对墨羽柔柔的笑,才当真是锥心刺骨,雪歌算得不错,有几个女人能避开一个男人许了生死的爱情图谋,只可惜精于算计的雪歌却出现了纰漏,锦槐知道,墨羽是当真情动了,不然不可能逃得过雪歌的摆布。
没有潭水稀释的血色渐渐的浓了,一滴、两滴……顺着他依旧红紫紧攥着的手指缝间淌落,锦槐恍若未查,只是手指麻木,些微的牵动,有一片碎玉脱开手的束缚,随着那血珠子落在地上,锦槐依旧没有发现,耳畔断断续续的传来墨羽喃喃的誓言,他说:“若儿,你坚持过去,我会待你好;若儿,我不会再折磨你了;若儿……”
这里没有国恨家仇,只有男人和女人,因此墨羽可以轻而易举的向他思慕的女子坦白了心事,她知道他的真心过后,也会接受他吧,墨羽这种男人,即便寡情冷心的对待真心爱慕他的女子,那些女子也如扑火飞蛾般的前仆后继贴上去,何况,他以生死相随作证的甜言蜜语,兮若也会动心吧,他们本就是夫妻。
他不想当局外人,却终究成了个局外人,无所事事的站在这里,愈发显出他的多余,他不敢等兮若的回答,有些执拗的认为,只要没听见她也说喜欢他,那么那些叫人艳羡的情话就是墨羽的一厢情愿,他伤了那么多女人,最后却得了旁人的心中所愿,这实在不公平。
公平这东西,其实不过是心有不甘的抱怨罢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自然,锦槐心中明白,却不愿让自己清醒,抬步跌跌撞撞的跑向幽潭,他走得慌乱,自是不可能注意到在他离开后,墨羽突然抬头向他这个方向看来,眉眼处漾着了然于胸的傲然。
方才他躺过的青石板上还残着水迹,锦槐回来后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坐在了潭边,慢慢抬手看见血肉模糊的手心,有一块碎玉已经深深没入肉里,这多痛啊,可是他却一点都未察觉,当真糊涂的紧。
拔掉碎玉,翻过手心,让他拼了命寻回来的东西全然消失,今晚的疯狂举动会随着那些碎片一并沉入潭底,从此再无人知晓它们曾经存在过。
跪坐在那里许久,感觉身子渐渐舒服了些,才起身往回走,天亮了,该吃东西了,兮若受了这一整晚的累,不吃东西会挨不住白天的毒发,这里能见到阳光,走出去应该不会很难吧,锦槐拖着疲惫虚弱的身子,边走便琢磨着。
再折回,兮若已经睡了,宁静安逸的窝在墨羽怀中,还是在那个平台上,墨羽拥着她晒太阳。
见了锦槐,墨羽并未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脸上呈着浅浅的笑,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或许还很满意锦槐的识时务,怕惊醒了兮若,轻言慢语的开口道:“这里是与上面直通的,可惜有百丈高,且最上方的孔洞也不过巴掌大小,若无人经过此处,想来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稍后有力气了,查查这里究竟有没有别的出口。”
锦槐恭谨的应了,不出意料的,墨羽随后又吩咐道:“昨夜若儿太过疲乏,稍后醒来是要吃东西的,外头那个潭子水太寒,是个死潭,本将军先前潜下来的时候,未曾发现有活物,既然先前有人居于此处,当是有活命的法子,寻寻看,别处可还有果腹之物。”
锦槐依旧呐呐的应了,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外走去,墨羽抬头匆匆看了锦槐孤寂落寞的背影一眼,随后低头伸手摩挲着兮若被阳光熏得泛红的脸颊,腹语道:“爱情这桩事,于我还很生涩,却知有些东西让不得,虽这样有些卑鄙,可锦槐毕竟还很年轻,没经过什么女子,日后见识的多了,大概会有更适合他的选择,而我这么多年来,只这一次很是昏头昏脑的,你莫要怨我,日后我会补偿他的,他终究也算救了你一命,便算作我的恩人,这一回,算我欠他。”
便是睡了,兮若也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的皱着,柔若无骨的手被他攥着,时不时还会紧紧的回握他一把,偶尔梦呓一句:“为什么要恨我。”
说得很伤情,让墨羽很痛心,从迷茫到想开,他经了并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可就是这并不长的一段时间,却给兮若造成了难以挽回的伤害,让她身心俱疲,如今饱受毒药侵体,她果真是不同的,若换了一个女子,大概这个时候已经命绝了。
他那个时候未曾想过,德昭帝为了让她听话顺从的嫁他,竟也会给她用药,那本不是致命的药,可和着他给的毒,竟将毒性加重了许多,若按照他原本的意思,那毒丹只一天一粒就好,不会致命,却也可以让她吃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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