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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花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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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柳柳也笑:“傻孩子。”
不管在哪里,只能有一个纪柳柳,因此锦槐回来了,也就是纪柳柳该离开的时候了,锦槐回头望着纪柳柳万般风情的隐入暗道门后,心思又开始起起伏伏,可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是躺在床上,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去走。
落芳居的石榴花迎着朝阳愈发浓艳,侯在落芳居门外的莫桑很是焦躁,墨羽从昨晚进了门之后就没再出来,说实话自己的主子睡哪个女人,身为下属是没权过问的,可如今已是日上三竿还不见墨羽的身影,而且那个令他迟迟不起的女人还是凤兮若,这如何不叫人惴惴不安?
可是,莫桑能做的也只是在落芳居门外来回踱步,倒是想去请自己的养父莫提过来处理,却被养母莫夫人寥寥几语给挡了回来,她说:“殿下做事心中自有分寸,何时由得着我等指手画脚,桑儿还是惦着分内的事便好!”
莫桑对莫提夫妇很是尊崇,听闻莫夫人的话,莫桑很想提醒她一句,他分内的事情就是辅助墨羽的复国大计,可思来想去,却点头表示顺从,莫夫人虽是一介妇道人家,可见地却不寻常,私下里,就连墨羽对她的话也不好轻易拂逆的。
莫夫人本是墨羽母后的贴身侍婢,王后大婚随侍入宫,后嫁了宫卫首领,诞一子与墨羽年纪仿佛。
轩辕氏体肤有异常人,曾有传说轩辕氏乃远古异兽所化,不畏毒,冷血不通情谊,德昭帝会留了雪歌一命也因对这传说好奇,自然,这点除去德昭帝等少数几人知晓外,莫桑是不知情的,他只知道当年白千蕊嫁了轩辕氏并非全因其名动天下的美貌,据说白家体质也非比寻常,能顺利诞下小王子,可即便如此,当年白千蕊产下大王子的时候,也只剩下半条命,无甚奶水,却又信不过旁人,墨羽是抢了莫夫人儿子的奶长大的。
其后传闻诞二王子的时候,那孩子生来不同,险些要了白千蕊的命,北夷王心痛白千蕊,之后再无子嗣出,莫桑隐约有些印象,据说不知什么原因,白千蕊对二王子又爱又怕,是以最后关头二选其一的时候,白千蕊选择留墨羽一条活路。
传说不尽真实,那些光怪陆离听着就不可信,兄弟二人选一个,被放弃的那个想想便是无尽悲凉,莫桑宁愿相信当初王后是情急之下随手抓出的选择,不过关于莫夫人的传说莫桑却是深信不疑的。
当年德昭帝攻克北夷王宫,逼死北夷王,辱了王后,以四岁的小王子饲喂饥兽,独独寻不见六岁的大王子,德昭帝很是焦灼和愤怒,一把火烧了北夷王宫,且下令全城搜捕。
莫夫人的夫婿和莫夫人还有内监总管莫提拼命护着墨羽和莫夫人的亲骨肉逃走,奈何德昭帝围堵的严,无奈,莫夫人的夫婿背上了与墨羽换装的亲骨肉骑宫中千里马,直冲王城西门。
西去西去,那是一条不归路,三天后,莫提和莫夫人在传闻北夷大王子身故后混出了王都,莫夫人曾远远去看了他父子二人最后一面,只一眼就昏死过去,再无勇气去看。
便是见惯了风雨的莫提也不忍见那一幕,浑身扎满羽箭的莫夫人先夫被悬在城门下暴尸示众,而他身边悬了个猪笼,里面是德昭帝认定的轩辕大王子的残破的尸身碎块。
莫夫人的坚强令人佩服,她终归是咬牙挺过来了,此后便与莫提扮作夫妻陪着墨羽四处拜师,墨羽怎能不敬着莫夫人和莫提。
当然,这些是只他们几人知晓的旧事了,而今,莫夫人在墨羽心中是怎样的分量,与这旧事可是完全脱不了干系的,莫桑只是想不明白,德昭帝手段极其残忍的对待了莫夫人的亡夫和儿子,莫夫人看上去似乎并不如想象中的记恨德昭帝的女儿,她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头莫桑焦灼非常,那头墨羽却只是紧锁眉头凝着尚在睡梦中的兮若,她睡得极不安稳,断断续续的梦呓,一会儿是‘母妃莫要丢下若儿。’一会儿又叫着‘我没有父皇,你是杀死我母妃的刽子手,不是我父皇……’
听见这些,竟让墨羽觉得有些心痛,心思辗转,凤兮若虽是德昭帝的女儿,可又何尝不是她的杀母仇人呢,这样想了,倒是让墨羽找到些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样他日后对她不再那般暴戾,也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了,就如锦槐不经意时说过的那句:“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无辜的女人罢了!”
太阳已经老高,阳光透过幔帐星星点点的洒在缎被上,添了些许别样的五色华彩,墨羽听从心意将兮若揽在了怀中,她很自然的贴靠向他的胸口,受伤小兽般的更往他怀中钻了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静静的睡了。
这份难得的静谧令墨羽有些动容,贪着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果断的离去,直到兮若因毒性发作而挣扎醒转,他才极不自然的板起面孔,冷然道:“当真是位公主,尊贵到很是不同,本将军在哪个女人床上时,不是女人先于本将军起身等着伺候本将军,你倒是好,竟霸占着本将军的胳膊迟迟不起,居心叵测的狠啊!”
何谓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硬赖在她床上不走,现在反倒是她‘居心叵测’了?略略偏头——呃,好像她是枕着他的胳膊来着,不过那又如何,他不会自己抽出去么?
第六十二章 被调戏了
她委实不待见他,特别是这一大清早的他就板着一张臭脸来寻她晦气,让她很是心烦意乱,不过因着毒性作用,她无心理睬他,他说她压了他胳膊,她便老老实实的向里面挪了挪,将他的胳膊给让了出来。
可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她都妥协了,他还不依不饶,竟将她从新揽回到他的胳膊上,贴着她冷然道:“本将军的胳膊岂是你想压便压,不想压就不压的?”
兮若眼角抽了抽,先前他欺负她的那些借口似乎还有理有据的,可今天早晨这个借口实在比之女子更为小家子气,兮若猜想着大概他是吃错药了,所以她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不同他计较——更主要的是腹内翻搅的焦灼感令她实在懒得开口应付他。
他不让她离开他的胳膊,她就乖乖的枕着,可也不想见他那张令她提不起好感的脸,遂偏过头去不看他。
他却对她这种态度很不满意,直接伸手将她的脸扳了回来,闷声闷气道:“本将军一早陪着你躺在床上说话,这是对你的荣宠,你竟敢对本将军不理不睬,要是别的女人——你是狗么?”
兮若没让他继续在她耳畔絮絮叨叨的讲他那些女人是何其的纵容他的臭毛病,张口直接咬上徘徊在她唇边的手指,体内的焦灼渐渐转为刀子来回切割般的痛,她将她的痛全转化为对他的恨,越咬越狠,不过他的手指很硬,她竟没将它咬下来。
再一次确认,今天早晨的墨羽很反常,其实他只要想些办法就可以轻易脱开被她咬得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指,可他没那么做,反倒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让她咬着,良久,待到她这一阵痛过去之后,微微松开的当口,他才抽出了手指,慢悠悠的补了句:“每次都动口。”
兮若愣了愣,才弄懂他这话是接了先前那句‘你是狗么?’,目光瞥过那修长的手指上触目惊心的咬痕,并没有觉得如何抱歉,反倒有一丝丝窃喜——她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她是个慧黠的女子,他一直知道,可有些时候,她又单纯的让人很是无语,一如她把他咬得很惨,可她脸上却挂着沾沾自喜的笑,若非他今日心情好,定少不得让她受着责罚的,暗叹一声,摸出怀中相克的毒丸,趁她不备,直接塞到她口中,愤愤然道:“最好毒死你。”
其实心中却已开始摇摆,或许他不必对她下毒,反正报仇有很多种方式的……
兮若咽下了那毒丸,同墨羽大眼瞪小眼了许久,墨羽才莞尔一笑,翻身下床,将搁在架床旁三足几上的外袍洒然的套在身上,随即回头伸手快速的摸了一把兮若又在发呆的脸,然后笑着转身离去。
他的手一直很温热,和雪歌凉冰冰的感觉不同,这一次他的手指拂过她面庞的时候,令兮若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调戏了——和以前不同,以前他也会摸她,却是带着恶意的羞辱,这次却如纨绔浪荡子轻薄寻常良家女的手法,她想,他今天错药一定没少吃。
不过他的笑容却让她失神,这点她是承认的,那样温暖的笑,真像那个人啊!
墨羽才踏出落芳居,莫桑便迎了过来,眼神很是顾盼,看得墨羽很不舒服,板着脸沉声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得的大事,要你如此紧张?”
莫桑顿了顿,虽墨羽板着脸,他却看得分明,今日墨羽心情不错,遂小心试探道:“殿下对凤兮若……”
墨羽这次当真有些恼,莫名的不喜欢听旁人直呼兮若的大名,眉微拧,冷然道:“我的事情无需旁人惦着。”
莫桑愕然的抬头,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抱拳躬身道:“属下逾越了。”
墨羽不再理会莫桑,直接向前宅走去,转过月亮门,竟与锦槐走了个对面,墨羽顿住了脚步,眯着眼打量着锦槐,锦槐的身后还跟着巧儿,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对于墨羽来说,此时此地见到锦槐就是很不正常,顿了顿,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怎会来此?”
锦槐抬手轻捋鬓发,媚态横生的笑道:“妾身听闻将军大人迟迟未用早饭,心中很是惦念,适才乱了规矩,擅自来此,还望将军大人看在妾身一片真心实意的份上,日后万不好轻待了自己这精贵的身子骨。”
这一席话说得可谓无懈可击,却令墨羽觉得很不顺耳,斜眼睨着锦槐,观察着他脸上淡然自若的表现,似乎没什么可疑,沉默片刻,还是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道:“多谢夫人惦念,不过夫人如今身子特别,自当加倍小心,十七公主这里日后还是少来为妙,她是个疯女人,刚刚把本将军给咬着了,若发疯伤了夫人可就不好了。”
听见兮若胆敢咬伤墨羽,巧儿眼底一闪而过一抹开怀的奸笑,虽是转瞬即逝,却被墨羽看了个清楚,冷然的瞥了巧儿一眼,心中已经做出决定,这个丫头留不得。
锦槐已看出了墨羽心底算计,微微偏头瞟了眼站在他身侧的浑然不觉的巧儿,浅笑着撇了撇嘴,这丫头一直以为墨羽让她明着伺候背地监察他这个‘最得墨将军宠爱的柳柳夫人’,对于墨羽来说便是特别,想着先挤兑了兮若,再接着回头对付‘柳柳夫人’最后坐实墨夫人,算盘打得好,可惜没那本事,反倒成了第一个滚出墨府的女人,可悲啊可悲!
须臾间,几人几样计较,可除了巧儿外,皆明白自己站在什么位置,锦槐最先出声,温柔妩媚,不胜娇羞道:“妾身谢将军大人宠爱。”
莫桑攒紧眉头看着锦槐,他对锦槐扮着纪柳柳的样子很不喜欢。
墨羽视线转回到了锦槐脸上,点头表示听见了,之后再无过多的对话,上前几步与锦槐站在一起,就像传闻中极恩爱的夫妻般亲近。
锦槐转身之时,微微垂了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半遮了潋满情谊的眸,可视线却趁机扫过落芳居半隐半现于高墙后、石榴花间的飞檐一角,墨羽说兮若咬了他,锦槐信墨羽这话,这样的作为很像兮若的会干的,让他愈发觉得她可爱,或许也有点暗爽在心——墨羽难得碰壁,不过一瞥过后,当锦槐与墨羽并肩走在一起时,心中不免又开始怅然,虽被兮若咬了,却有机会同她正大光明的宿在一起,自己却是连去看看她的机会都十分难得的。
墨羽不动声色的以眼角余光打量着锦槐脸上的阴晴不定,看得久了,竟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在这一小段路很快到了尽头,进饭厅之前,墨羽偏头对莫桑沉声吩咐道:“今日送巧儿出府。”
莫桑和巧儿皆是一愣,巧儿很快回神,扑通一声跪在墨羽面前,声泪俱下,极具渲染效果的痛哭道:“奴婢做错了什么,将军大人要将奴婢送走,奴婢不走,奴婢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若大人当真容不得奴婢,奴婢就死在大人跟前。”
这一通哭让墨羽很是反感,沉声吩咐道:“本将军最宠爱的柳柳夫人在此,你休得胡言乱语,除去本将军三位夫人外,这府里还没哪个敢称是本将军的女人。”
巧儿瑟缩了一下,突然转身抱住站在一边老神在在看戏的锦槐,楚楚可怜的哭道:“柳柳夫人看在奴婢伺候您这些日子尽心尽力的份上,求您帮奴婢跟将军大人求个情,奴婢真没做错什么,求求您了!”
怕只有巧儿自己不知,墨羽将她派到锦槐身边监视他的这件事其实包括锦槐在内全都一清二楚,适才她才抱着锦槐的腿,打着在场几人一目了然的小算盘,明着是让纪锦槐替她求情,实际不过是想提醒墨羽记得她手里还攥着他的小辫子罢了。
纪锦槐对巧儿投去一个无限同情的目光,墨羽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心想,巧儿你自求多福,我才不趟这浑水呢!
莫桑甚惊奇的看着巧儿,都说他是一介武夫,他一直觉得自己很笨,今天看见巧儿才知道,原来在墨府,自己还算不得笨到无可救药。
墨羽额角青筋蹦了蹦,这一早从兮若哪里混来的好心情被这巧儿这一闹飞了一半,如何不恼,恨声道:“莫桑,有多远送多远,本将军这辈子不想瞧见这女人。”
巧儿愕然回头,声嘶力竭的哭道:“将军大人,您不能不念旧情。”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莫桑,还愣着作甚。”
所谓狗急跳墙,这巧儿竟鱼死网破的想要挟持锦槐,锦槐微微撇嘴,微微一闪便避开了巧儿的抓握。
在巧儿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被莫桑擒获,锦槐瞥了她一眼,抚了抚一丝不乱的鬓发,喃喃道:“将军大人,下回换个脑筋好使点的吧,这样的人即便是监视莫副将,怕也让他给飞了。”
第六十三章 自命不凡
“好一副妻贤仆顺,和乐融融的光景,竟勾出本宫满心艳羡,墨大将军沙场上叱咤汹涌,这宅子里也要调教得风云变幻,情趣,真情趣也!”
这一场闹剧本招惹了许多人侧目,不过皆属墨府,远远窥上一眼,见正主是墨羽,没哪个敢摸老虎屁股的,自是有多远躲多远,谁曾想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这么个主,肆意调侃取笑,很不拿墨羽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当回事。
此人一身惹眼的红,斜身闲闲的倚着镂花门框,透过枝枝蔓蔓落下的光华将那红衣上的金丝点缀的甚是夺目,脸上噙着似是而非的笑,骨节分明的手执玉骨扇轻摇慢摆,真是一派俊逸风流的形容,不是兮若口中的红毛公鸡还能是谁?
墨羽敛了情绪,脸上也挂上了同牟刺一般无二的笑,抱拳拱手道:“不想竟是大王子殿下驾到,请恕墨某怠慢之罪。”
牟刺轻佻的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锦槐,视线中明显的透着几分挑逗,将锦槐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牟刺绽开一抹开怀的笑,这才慢条斯理的摇了摇扇子,对墨羽微微颔首道:“好说,好说。”
墨羽弧度完美的嘴角抽了抽,不过脸上的笑容看上去没多大改变,依旧端着几分看似恭谨的架势道:“大王子殿下既要出访,当提前来个帖子,也好让墨某好生准备准备。”
牟刺洒然的收了扇子,略略显出了些许倦容,懒散道:“你我这点旧交情谁人不知,理会那么许多作甚,本宫昨夜操劳,实在疲倦,奈何马车太过颠簸,睡得很不舒坦,正巧路过你这里,就叨扰叨扰,随便安排间舒服点的上房给本宫,等本宫歇歇舒坦了,回头再与你好生絮叨絮叨。”
昨日芙蓉池一行,画舫上安排的都是自己人,是以牟刺虽上了画舫,可是避开了张皇后的人,倒也十分隐秘,今日却是不同,探子报昨晚牟刺秘密出城,即便是墨羽安排着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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