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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局中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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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率说,这一单做得出奇顺利,对我个人而言,只是凭借原来对IT行业的熟悉程度而已。至于马胖子的称赞,我更觉得是扯淡。把一个原本做死的单扔给我,本就想给我难堪,哪里谈得上什么对我看好?! 

  不过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表示了对他的感谢。他当场指挥财务尽快把提成兑现给我,大概有10万元左右,并且在接下来的公司例会上将我大肆吹嘘了一番,当然也不忘谈及他对我的指导和帮助。我自然也虚伪地配合他唱了双簧。在其他同事也来心怀叵测地恭喜我的时候,我一概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运气而已。”并且答应大家晚上去“腐败”一下,以示庆祝。

  吃晚饭的时候,马胖子十分活跃,张罗着点菜上汤,下手毫不留情,坚持原则就是不要最好,只要最贵。点酒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点了XO,并且矜持地说自己喝不惯其他酒的口感。他不停地把那些琥珀色的液体灌进自己胃里,惟恐吃亏。并且不断地问我下面是不是直落一条龙?他趴在我的耳朵边故作神秘的说哪里的小姐最漂亮最会玩最放的开,其实自己已经不知道他说的声音很大,周围的同事多为女性,都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我跟马胖子一起出去应酬过两次客户,他是那种见了小姐走不动的主儿,一双毛手恨不得把小姐里里外外摸个遍,有一次一个陪他的川妹子脾气火爆,跳起来破口大骂马胖子个龟儿子变态,并把吊带背心扯下来给我们看,乳房上一片青紫,足见马胖子下手之恨,令人发指。轮到给小费的时候他要么痛心疾首地跟人家讲“我以为我们之间是讲感情的”,要么装着喝得人事不省,最后还是我掏腰包补了人家的小费,据说有一次还是客户无奈之下掏的钱补仓。最要命的是,他在回去的车上还要找补面子,絮絮叨叨说什么“婊子无情”,有次说着说着甚至放声大哭起来,惹得客户当场叫司机停车后拂袖而去,事后打电话给我说,萧总,以后出来玩别带姓马那孙子,真他妈恶心。

  趁着这孙子现在还有几分清醒,我告诉他下周一我要去一趟杭州。他斜着眼问我去干什么,我说有个单子去谈一下,喜洋洋。他陡地清醒起来,是祖贺贤那个喜洋洋?看我点头后,他皱着眉头说喜洋洋的单会给我们做吗?不说杭州本地,光是上海那边的猎头公司都围着这个大客户垂涎不已,我们鞭长莫及,哪里轮得到我们?马胖子在这个行业混了这么多年倒也不是毫无见识,只是为人卑劣罢了,他分析的的确很有道理。我很难三言两语跟他解释清楚个中原委,所以就简单直接地告诉他是祖贺贤亲自打电话邀请我去的。他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然后迅速转了转小眼睛,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我笑了笑说中间的线人说明了只要我一个人去,他才悻悻作罢。我倒不是狭隘,只是怕马胖子出去真的会丢了公司的人。

  接下来马胖子欢欣鼓舞,又挥手要服务员再拿两瓶XO。他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超级大单啊”,频频跟我碰杯。我看他喝着洋酒跟灌水一样,感觉真是王八在嚼大麦。陪着这帮人,我更是觉得百无聊赖。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看看来电居然是小花。

  “东楼,来滨江路吧,咆哮!”

  我正中下怀,马上对着电话大声说:“司空老总,你等着,我马上到。”回过头,我对马胖子正色道:“线人。喜洋洋的线人。说有急事。”

  马胖子不假思索,马上挥手:“快去快去!正事要紧啊!”

  我飞奔下楼,取了车就往滨江路驰去。路上,我把手机的一卡双号调到了亲情号,等马胖子这个王八蛋想起买单的事情时我发誓他绝对找不到我。几千块钱倒是小事,只是这孙子当我冤大头我可不认。我打开音响,跟着里面的阿杜吼道:“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08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两柱追光灯胡乱地扫射着,不时地扰乱着我的视线。

  我看了看表,两口喝干了杯里的Jack Daniel,挥手叫小姐拿一打啤酒给我。小姐半弯着腰问我要什么牌子的啤酒,由于腰弯得角度过大,我可以从领口看到那两个颤巍巍的轮廓。我将自己的视线移开,看到小花正晃晃悠悠地走进酒吧的大门,四处张望着。

  我站起来挥手示意,同时跟小姐说,你问他吧。小姐还没抬头转身就尖叫了一声,小花笑嘻嘻地将手从小姐丰满的臀部上拿开,又恋恋不舍地拍了一下:“当然是喜力。”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歪着眼看他:“你丫又调戏我的马子?”

  小花拉开椅子坐下来:“得了吧,老想装流氓。”

  我用眼睛盯着那个小姐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向吧台:“每个人心里都有很阴暗的一面。”

  小花从我的烟盒里拿出一只烟来,给自己点上,顺手把烟和火机都装进自己口袋里。他把椅子拉近我:“你吧,说起感情就跟小孩子用的纸尿布一样,一次性的,重复利用不了。”说完哈哈大笑。

  我一边笑一边点头:“你这么一说啊,我对你跟尿布也好有一比,不过不是这种尿布。”

  小姐拎着一桶浸满冰块的喜力走过来,并从里面拿出两瓶来帮我们起开。我故意顿了顿,等小花身体前倾了后才开口:“你是我们小时候用的那种自制尿布,可以多次反复利用,用完了洗洗,接着再用,而且,”我拿起啤酒跟小花碰了一下,喝进去一口,“而且还越用越骚!”

  小花愣了一下,忍不住将刚喝进去的啤酒喷了出来,喷的那位小姐一脸都是。小姐一脸懊恼,小花忙拿自己的袖子给人家擦,一边擦还一边说:“我这块尿布今天下午刚洗过,今晚上又可以再用了。你几点下班,我一会儿在停车场等你,那辆红色的夏利就是我的。”小姐嗔着脸躲开,我慢条斯理的说:“小姐你别听他跟你扯淡,那辆红色的宝马才是他的,让他写个电话给你。”小姐的脸上由阴转晴,伸出白白的小手给小花,小花摸出笔来在他手上写下一个手机号,小姐等他写完,念了一下:“13333787878。先生的号码真好记。”小花笑:“我告诉你这样念更好记。”趴在小姐耳朵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小姐红着脸笑了,然后离开。

  我看着他们:“你个流氓。”跟小花碰了一下,我们一起将一瓶啤酒喝下。

  酒吧突然开始放起强劲的音乐来。灯光开始糜烂,小舞池里人们开始扭来扭去,小花也拎着瓶酒摇晃着走向舞池。

  灯光和音乐把舞动的人群们切割成瞬间的局部:狰狞的脸,汹涌的胸部,抖动的屁股。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嘴里吐出来一句:“这年头儿,哪有什么是真的,全他妈扯淡!”

09
咆哮吧,迪克牛仔的老爹以自己第一张专辑命名的酒吧。位于沿江路解放桥旁,由一栋五层中空的工业建筑改装而成,据说这里原来是20年代德国人建造的火力发电厂。

  这里我来的次数不少。我个人比较喜欢它这种西方宗教历史色彩加重金属摇滚的硬线条装修风格,老爹本人还时不时会来驻唱。比如今天。

  第一打啤酒喝完的时候,我把小花拉到酒吧外,穿越一条窄窄的马路,我们就来到了江边的护栏,我递了根烟给他,自己也点上后,说:“小花,我要你帮我做件事情。”

  小花警惕地看着我:“什么?什么事情?”

  我笑了:“别紧张。工作的事情。我这边下个月准备搞一个华南地区的MBA选秀会,简言之就是一个高规格的、猎头级的招聘会,入场对象至少是MBA毕业,如有海归背景更佳,到场的企业全部是国内外名企,招聘职位均在总监级以上。过往年薪低于三十万的不得入场,企业招聘职位年薪低于五十万的不得入场。”

  小花吐了口烟:“啧啧,超豪华阵容啊。”

  我笑言:“具体情况我出差回来再跟你谈,你能不能先帮我搞一个策划案,重点是宣传部分和媒体部分。”

  小花把烟头弹向珠江,一道亮光划了个漂亮的弧线消失在夜色中:“没问题!”突然回过头,嬉皮笑脸:“既然是公事,有没有酬劳啊?”

  我捶了他一拳:“要钱,只能我个人给你了,或者请你彻底腐败一场?”

  小花笑颜逐开:“腐败腐败!我要你的钱作甚?事儿说完了?继续继续!”说完搂着我的肩膀走回酒吧。

  迈上楼梯,大厅里熟悉的旋律已经响起,一把沧桑的嗓子正在深情的在唱着:“  我这个你不爱的人,还单身一个人。。。”

  午夜时分,小花把着那个白嫩的啤酒小妹笑嘻嘻地上了车,那个小妹还十分善解人意地问我要不要人陪,需要的话她可以找个姐妹过来,我摆摆手说不用,小花倒是很来劲地说,还有啊,叫过来一起玩嘛,我不介意。

  我跟小花说我下周一就会去杭州,回来再跟他联络,叫他别顾着玩,记得帮我把要的东西做好,小花满不在乎地说没问题,我在他脑袋上狠K了一下,说:“耽误了我的事情,我把你这朵花连根拔了!”

  看着小花的吉普车绝尘而去消失在午夜的街头后,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点了根烟,抬腕看了看表,按照时差,东京此时应该是凌晨一点了。我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长长的号码,片刻,电话接通了。

  杨洋略带慵懒的声音划破时空,姗姗而来:“东楼,这么晚了,还没睡?”

  “跟一个小朋友出来喝点酒。”

  杨洋吃吃地笑了:“小朋友?不是你的那个杀人盟友小花吧。”

  我也笑了:“可不就是他嘛。你上次感冒好点了麽?”

  “嗯,好多了。你那边还顺利么?做猎头好不好玩?”

  “好玩。不过我现在总觉得自己找不到除了挣钱、出业绩之外的价值和意义。”

  杨洋沉默了一下,“东楼,你别想的太多了。”旋即笑道,“大教主,等我回来我们便退隐江湖,抛剑画眉,浅斟低唱吧。”

  想到我们的三年之约,我心情稍稍振奋了一下。杨洋犹豫了一下,问我:“要不,东楼,我可以提前回去……”我打断她:“不,洋洋,给我点时间,我会做到的。”

  杨洋轻笑了一声不再坚持。挂电话之前,她告诉我:“六月份我有个假期,我回来看你。”

  收线后,我心里十分难受,打开音响,崔文斗的歌声传了出来:

  时光从指尖划过,恋情曾握在掌中

  季节改变了曾有的誓言,爱人已悄悄远去

  影子孤独的延伸,泪水流到了嘴边

  天空是如此灿烂,城市它就在眼前

  这灯光通明的城市已经激荡了我的心

  那一幕一幕的往事竟是如此的缤纷

  这一片沉寂的城市已经淹没了我的心

  让我来不及去留住你 我那朝思暮想的人

  午夜的广州,一辆白色的丰田佳美停在空旷的街头,一个落寞的男人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地流着眼泪。

10
当我坐在机场候机厅时,初春清晨的阳光新鲜而有力。我处理完几个工作信息后,沉思了片刻,终于拨通了一个久违的号码。

  电话通了良久都没有人接,我耐心的等着。这家伙,果然还是个昼伏夜出的夜猫子,这个点儿,估计是刚刚睡下。果然,在通话即将自动结束的时候,有人出声了。

  声音疲倦且有着相当的不耐烦:“你好!谁啊?”

  我清了清嗓子,用极其严肃的声音说:“石先生吗?我是东莞凯撒夜总会的总台经理,据反映你上次的账还未结清,如今日再不兑现,我们将依法报送公安机关查处。”

  对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不可能!你们搞错了吧!我可是从不赊账。你们找的是哪个石先生啊!”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还能是谁?石方啊!”

  电话那头愣了足有半分钟,然后声音陡地提高了一个八度:“东楼!你丫在哪儿呢?!”

  “我回广州了,不过现在又要出差。大概一周后回来,到时候我找你。”

  “好!你小子啊,呵呵。”

  “接着睡吧,石先生。我们见面再聊。”

  飞机颠簸着起飞的时候,我又习惯性地头疼起来。我用力地揉着太阳穴,半年前离开广州的一幕一幕,盛世软件的种种过往,犹如前尘往事一般,鳞鳞碎片,流光飞舞。

  我到广州的第一顿海鲜和喜力啤酒,老唐眉飞色舞地跟我讲述盛世的由来……

  我和石方在第一次加班时夜半独处,我蹑手蹑脚提着报架准备突袭,却迎来了大包小包拎着食品酒水的石方……

  盛世第一次搬家我跟石方勾肩搭背,一起去西贡吃饭,石方大声地要小姐再加三文鱼……

  我跟凌吾的第一次交恶后摔门而去……

  陶立群离去时绝望的眼神,老唐眼里不易察觉的泪水……

  华总和我的第一次见面和穿山甲……

  海群、老金、周立和我一起在盛世玫瑰喝到烂醉,上桌跳舞……

  滨海,老九,倪曼,李响,《再见理想》……

  美国和毛毛的异地重逢,《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生日那天绝情的电话和恶梦般的婚礼……

  那张泛黄的撕碎的照片,在高速路上如纸钱般地飞舞……

  我们的新闻发布会,我们的上市,我们的雪崩……

  盛世最后连电都没有还在挣扎的我们倔强的身影……

  被迫撤离时回荡在耳边的胶带撕扯声,电梯合拢时我绝望的哭泣……

  中信广场楼下的红男绿女,来来往往,妖异的犄角,我狠狠摔成几半的手机……

  我离开时关上门前看见的墙上的字,桌上没喝完的酒,CD机里没听完的唱片,下楼时背后铃声大作的电话……

  等等!

  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少了一个人。我努力地、痛苦地折磨着自己,终于在“夜光杯”、南海、白云山和那玉佛的碎片中牢牢地的定格了一个人的身影。

  是的。是谭剑铭。

  “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当这声音挥之不去地再次萦绕在我耳边时,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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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出机场的接机口,我就看到几个人西装革履地站在出口处,举着一个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远大咨询 萧东楼”,下面落款“喜洋洋集团”,引人侧目。

  我主动挥手向他们走去,他们齐齐迎了上来,一路把我引上一辆银灰色的宝马760,其中一位中年人跟我一起上了车,其余几位上了后面的一辆奔驰商务车后,迅速上了高速。

  车一启动,跟我同座的那位中年人就主动跟我握手,并递上名片,原来是喜洋洋集团的董事副总裁黄克凡,他首先表示了真实的惊讶:“萧总真是年轻有为。”

  我笑道:“黄总怕是觉得我太年轻了靠不住吧?”

  俩人哈哈大笑,隔膜感一笑而过。黄克凡跟他的老板一样是军人出身,所以性格爽朗,十分容易打交道。言谈之中我才得知,祖贺贤真是给足了我这个后辈面子,他派出接我的人马是第一副总黄克凡和总办的核心成员,我现在坐着的车就是祖贺贤本人的私人座驾,并且黄克凡还不厌其烦地代表祖贺贤为了其不能亲自前来向我表示歉意。这一切都让我深深地感到了祖贺贤的真诚以及其笼络人的手段。

  车直接开到了他们事先为我安排好下榻的酒店,杭州凯越酒店。这家酒店坐拥西湖这一天然优势,显得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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