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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号船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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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爷和另外十多个木匠一齐召到府上,命他们每人做一担水桶,时间不限,至于以啥标准来评判等都没说。官员的口令一下,十多个木匠一齐忙活起来。几个来自江浙的木匠力求做得精细,把桶做好后,又找得全城最好的铁匠,精心打制出四道铁箍,铁箍又用砂纸细细地磨一道,透出白渗渗的光影来,然后才把铁箍箍在桶上,最后上一道桐油。这样,一担木桶放在水里一泡,桐油的味四处散发开来,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江浙的几个木匠做好木桶后,江四爷的祖爷还在把上百块寸许宽的木板在刨子上慢慢地清缝。这清缝有讲究:把一张长长的专门用来清缝用的清刨倒放在马架上,用尺子量好桶的半径,然后在刨子上划一道痕。以后每块木板在刨上刨出清口后,就用夹尺来确定它的的清缝是否恰到好处。
江四爷的祖爷做得很慢,也很细。几个江浙木匠看他慢得像蜗牛,就取笑说:“照你这样子做桶,主人家怕是要赔惨啰。”江四爷的祖爷不管别人怎么说,仍然慢慢地做自己的桶。一个星期过去了,江四爷的祖爷把桶也做好了。几个江浙木匠一看,笑得嘴都歪了。江四爷的祖爷的桶不但做得毛里毛燥,样子也粗笨不堪。有好事者把话传到官员耳里,官员跑来看了江四爷的祖爷做的桶,脸色一下暗下来,但又不便发作,就说:“明天你回家吧。把这桶也带走。”第二天,是所有木匠在大堂比试各人所做桶的技艺。江浙木匠所做的桶不论从样式还是做工上都堪称一流,其他几个省的木匠做的桶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足。官员把所有木匠做的桶审势了一遍,开口说:“江浙木匠的桶……”后面的话正要说出来,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慢!”官员正不解,见江四爷的祖爷挑着自己那担桶走了进来。江浙的木匠笑道:“这人脸皮真厚。”官员见江四爷的祖爷挑着桶走进来,正要发作,却听见江四爷的祖爷说:“大人,他们的桶虽好,却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在下的桶虽不好看,却实用得很呢!”江四爷的祖爷挑着桶走到江浙木匠面前一转悠,那几个江浙木匠脸上的表情刷的变了,嘴角的笑僵在那里半天还不了原。这时候,那官员也慢慢地瞪大了眼睛,走到江四爷的祖爷面前,伸出大拇指,连说了三个:“高!高!高!”
原来,江四爷的祖爷的桶虽然做工粗陋,但整个桶没有上一道箍子,上百块木板就像生在一起似的紧紧地咬合着,桶里盛了满满两桶水,而桶的外面却干得不见一丝水渗漏出来。江四爷的祖爷放下桶,不卑不亢地说:“大人,在下就这手艺,您若要,我就留下,不要,我挑着桶回家了。”那官员忙笑逐颜开地说:“请止步。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师傅海涵。”江四爷的祖爷说:“大人,在下今天送来这桶,只是个半成品,若得全部完工,至少还得三日时间。”官员忙说:“师傅需要多少时间尽可自己安排就是。”
三日后,江四爷的祖爷再次把桶挑到大堂上去时,那桶就完全不一样了,纤细的横梁,细而浅的糟纹,黄里透红的腰身,就像一只悬在门楣上的灯笼。官员看了喜不自尽,一边叫师爷泡茶,一边喊后堂准备赏银。
这样,江四爷的祖爷就稳稳地留在宫中,他家的手艺也就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到了江四爷父亲这一辈,已是民国了,他家祖辈在皇宫为皇帝打制龙椅象牙床的口碑风一样地传得很远很远。
到江四爷手上,是人民公社。尽管时代变了,可江家祖传的手艺没变。每当队里所有的男人女人埋头在太阳下挥汗如雨时,江四爷却悠悠闲闲地坐在保管室的空屋子里,慢悠悠地挥着手中的斧子,有心无肠地修理队上用烂了的犁头挂耙。
江正武听儿子说想和江四爷学木匠,他没有反对,但心里却在想江四爷会不会答应。还有,现在是生产队,就是江四爷答应了,队长不答应也是空事。眼看着江鼍这样一个壮劳力被放出去做那样轻巧事,队上的人难免会说闲话。
几天后,江正武先试着提了一包饼干来到江四爷家。江四爷正坐在门槛上用凿子凿一个树疙瘩。江正武把手里的饼干递给江四爷:“四爷,您忙呢。”江四爷怔怔地看了看江正武,老眼里透出一丝苍白的云翳:“你这是做啥呢?”江正武忙说:“四爷,我家狗娃想和你学木匠。”江四爷又低下了头,慢条斯理地说:“这有啥学的?”江正武嘿嘿一笑:“四爷,您看狗娃放了几年牛,啥事做不来。昨天我让他去打苕厢,他给垒成田梗了!四爷,你这把年纪了,出力的事做不动,狗娃年轻,又有力气,给你拉锯推刨子也好使唤。”江四爷想了想,算是同意了,说:“好吧,我本不想答应你的,可一笔又写不出两个江字。不过,我说了不上算,还得队长点头才是。”江正武说:“四爷,我这就去给队长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2)
队长那头来得很快,江正武啥话也没说,只是把自己屋里两只大鸡公捉了,用一件旧衣服包住,晚上趁队长要睡觉时敲响了他家的门。队长看着江正武怀里的大鸡公,还不容江正武把话说完,队长就一巴掌拍在江正武肩上:“哥子,你放心!狗娃想学木匠就让他去学吧。反正江四爷也老了,以后队上修犁头挂耙的也要人。”江正武心头喜得像灌了蜜,赶紧向队长打保票:“只要狗娃学会了手艺,你以后打发女子娶媳妇,所有的活让狗娃给你全包了!”
江鼍正式成了江四爷的徒弟。先是帮着江四爷背工具,拉改锯,后来就慢慢的摸斧头砍木头了。一年过后,江鼍就能推刨清缝了。这样过了两年,江四爷所有的手艺几乎都被江鼍学到了手。有一天,江四爷对江鼍说:“狗娃,你是个人精,我学了五年都不及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你现在学得再好,又管啥用?”江鼍不解地问江四爷:“四爷,你咋这么说?俗话说,养儿不学艺,担断撮箕系。我有了这手艺,就不会和队上那些人天天在太阳下晒得毬样。”江四爷看了江鼍几眼,说:“狗娃,你娃精呢!你不用瞒我,四爷知道你心里有想头!”
手艺学成的第二年,就有媒人来给江鼍说婆娘。女方是芦溪公社的,叫兰凤凰,比江鼍小两岁,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务农。江正武听了媒人的介绍说:“人家是初中毕业生,是有文化的人,可狗娃只读了三年级。”他的话还没说完,媒婆就说开了:“哎呀,你是假装糊涂还是有心弹嫌人家?这十里八湾谁不知道你家狗娃和江四爷学成了手艺?书读得再多有啥用,还不如有一门手艺养家!人家闺女可是文文静静的,还不是看中你家狗娃的手艺!”
几天后,媒人把兰凤凰和她的父母带到了江鼍家。兰凤凰十八岁,个子不高,但四肢生得结实,屁股大,胸前两个*像两个直直扣上去的饭碗,一晃一晃地勾人。江鼍看着兰凤凰的*眼都直了,兰凤凰的父母忙把女儿拉在一边,对媒人说:“今天太阳好大。”媒人就将这话向江正武说:“今天太阳好大!”江正武听了,向江鼍使个眼色,江鼍会意,就跑到自留地里摘了一个大西瓜回来,一刀砍下去,先将最红的两片给兰凤凰的父母,然后再给媒人和兰凤凰。
中午一台酒下来,兰凤凰的父亲喝得二晕二晕,他对江正武说:“我女子和你娃的事就这样定了。按理说我女子是上过初中的,是文墨人,你娃生得又粗又黑,怎么也般配不上。要不是你娃和江四爷学成了手艺,这门亲事肯定黄了!”江正武见亲家说出这样的话,心头越发喜了,忙不迭地叫女人把要打发给女方的礼钱和毛巾手帕准备好,又叫江鼍到大队代销店去买了两包饼干糖,只等送客人上路了。
下午太阳要落西了,兰凤凰的父母准备回去,江正武忙将准备好的礼物用一个提兜盛着,交在媒人手上。媒人对江正武说:“你们两家都看到人了,心里都没啥说的。这事就算成了。我看这样吧,”媒人转身对兰凤凰父母说,“你们两位先回去,让女子在这耍两天咋样?”媒人的话刚落,兰凤凰的母亲就坚决地否决了:“这咋行呢!这才是看人户,岂不逗人家笑话。”江正武见此便打圆场:“一切都听亲家母说。”媒人笑了:“娃娃的事还是看他们自己咋想。凤凰,你是想回去还是在这耍几天?”兰凤凰瞅了瞅身边结实的江鼍,红着脸说:“妈,你们先回去吧。”母亲见她这一说,脸上顿时要流出水来,正要发作,男人一把拉住她说:“走吧,走吧。一会回去要黑了呢!”
晚上吃过饭后,江正武叫女人把床铺收拾了一下,准备让兰凤凰和女人睡一起。女人忙把床上的旧席子扯下来,换上一床买了两年一直没用过的新席,又在新席上铺了一张黑得发光的旧棉絮。棉絮铺好后,女人突然发现没有好床单,自家屋里最好的一张床单已经补了尺多长两个大疤了。女人忙跑去对男人说:“他爸,还没床单呢!”江正武这才醒悟过来,想了想说:“我到老三那里去借一床。”老三前年结的婚,当时娘家陪嫁了两床床单,老三两口子节约,肯定还没用。
江正武来到老三屋里,老三见是大哥到来,黑着的脸上艰难地迸出一丝笑:“哥,你屋头炒的肉好香嘞!”江正武为难地说:“老三,今天狗娃说婆娘,我是去赊了两斤肉。”老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哥,看你说啥话!好像我想来吃肉似的!”江正武叹口气说:“等狗娃结婚那天,我请兄弟好好吃一顿。老三,哥今天找你有点事呢。”老三冷冰冰地说:“啥事嘛。”江正武说:“今天狗娃说下那女子留在这了,看样子她是真的喜欢狗娃呢。可是老三,哥子这几年实在弄得不成意思,连一张好床单都没有。你是不是把床单借我用一晚上?”
江正武的话刚说完,老三婆娘就从灶房里出来:“哎呀大哥呢!我们那床单铺在床上啊!”江正武说:“你们结婚不是有两床吗?”女人一时没了话,老三说:“大哥,床单我是还有一床,我两口子都舍不得用,指望着二天说媳妇派用场呢!”江正武脸上有些不悦了:“你娃娃还装在肚子头,这是说哪的话!分明是不想借我了!”老三正要说话,老二从门外走进来:“老三你太不像话了,就借给大哥用一晚上吧。我不信你二天就万事不求人!”老三看了看老二:“既然二哥这么说,我不借也说不过去了。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只借一晚,明天就得还。如果整烂了,整脏了,我可是不要的。”江正武见老三松了口,忙说:“只用一晚,只用一晚。老三你放心,大哥啥时候让你吃过亏了?”
第二章(3)
江正武拿着老三媳妇递给他的新床单欢天喜地出了老三的门,老二在后面喊住他说:“大哥,你今中午该把三娃喊去吃顿肉。”江正武愁苦着脸说:“老二,我哪能请他?我这是去赊的两斤肉呢!我和你嫂子一中午筷子都不敢动!”老二叹口气说:“老三这辈子啥都好,就是好吃。他没吃上你的东西,心里就恨得直咬牙。”
江正武把床单交给女人,女人麻利地铺好床,走到外屋对兰凤凰说:“女,去睡吧。”兰凤凰正和江鼍说话,见女人叫她睡,便对江鼍说:“明天又说。”就和女人回到屋里了。兰凤凰看着床上的新床单,喜滋滋地对女人说:“才买的呀?”女人傻着脸笑:“不是,不是。”兰凤凰把床单里里外外地看了又看,连夸床单质量好,说二天她结婚时也要买这样质量的床单。女人慌得一个劲地答应:“狗娃有手艺,他会挣钱买!”兰凤凰听女人把江鼍老是狗娃狗娃地喊,脸上有些不乐意,她对女人说:“你不要喊他小名了,人家外人会笑话。”女人顿觉尴尬,只好讪讪地一笑:“我喊狗娃喊惯了……是啊,该喊他江鼍呢!只是这名字拗口。”
兰凤凰脱掉外衣睡在床上,睁着眼睛却睡不着。第一次单独一人睡在别人家的床上,心里总像有个耗子在窜来窜去。她仔细地想着今天的一切,想着江鼍那宽大的肩膀,黝黑的皮肤,两道弯刀一样的眉毛。江鼍黑是黑了点,可江鼍长得结实,结实的男人才会叫女人好受活呢。不过,她看中的还是江鼍的手艺,看中他和江四爷学得的给皇帝打龙椅、做象牙床的技术。如果江鼍没有和江四爷学手艺,她兰凤凰打死也不会嫁给这个门神一样的东西!有手艺的男人才叫好,白天可以不和其他男人一样牛马一样在地里干活,他们可以背着自己的工具呆在队上的保管室里,懒懒散散地修修犁头挂耙,如果队上没有坏掉的犁头挂耙可修,他们也完全可以背着工具走村串户去帮想做柜子、箱子的人家做活。一天下来,肉吃了,酒喝了,还可以拿几角钱回家。除了给队上缴的外,多少还能剩下一点零花钱。有时遇上宽泛的人家,说不定还给另外赏赐点其他啥的。比如两件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或是几斤挂干了的腊肉。这些东西都是居家过日子必须的啊!兰凤凰没有见识过江鼍的手艺,但她知道从江四爷手里出去的木匠,没有几个是拉稀摆带的。
兰凤凰正在脑子里一点一点地积累未来生活的计划时,江正武在外面敲门喊着女人的名字:“他妈,你出来。”女人正准备吹灯睡,听男人喊自己,便又将衣服穿上,拨开门闩走了出去。
江正武站在门外,见女人走了出来,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就往一边拖。女人不解,小声问:“你拖我做啥?”江正武看了看左右,悄声说:“让狗娃把事情做了吧!”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我把碗洗了,锅洗了,猪也喂了,缸子里的水明天早上担还来得及,你要狗娃做啥?”男人听女人唠唠叨叨地说了这一堆,忍不住骂道:“真是个没见过日头的婆娘!你咋就转不过弯呢?我是想让狗娃把那女子做了。”女人还解不透:“做了?怎么做?”江正武气急败坏地说:“让狗娃把她日了!”女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可要得?”江正武眼一愣:“咋要不得?”女人小心翼翼地说:“人家亲家母走时给我说了又说,她女子要是在我们家少了啥东西她可是不依的。”江正武不耐烦地说:“会少了啥东西?让狗娃给她灌两泡尿,只有多不会少。”女人想了想又说:“不晓得她干不干。要是不干闹起来,人家会骂狗娃是二流子。”
江正武挠了挠头皮,决然说:“她不会不干的。你想想,这女子是个初中生,狗娃只读了三年级,人又长得黑,若狗娃没有手艺,她打死也不会嫁给狗娃的。她是看上狗娃的手艺。这年头,有手艺就是皇帝的儿子,吃香着呢!要是她看不上狗娃,她早就和亲家、亲家母回去了,断然不会一个人留在这儿。我看她对狗娃可是有心的呢。现在的年轻人脑壳转得快,要是哪天她有个三心二意,虽然打发给她们的礼钱毛巾手帕能退回来,可吃下肚的呢?早变成屎了。不如让狗娃把生米煮成熟饭,后头的路就好走了!”女人点头同意男人的想法,但又担心一条:“要是狗娃把肚子搞大了就麻烦了。”江正武又说:“肚子搞大了才好呢!”女人又不解了:“咋会好呢?亲家母肯定要找我们扯皮。”江正武又低声骂女人:“你真是个猪脑壳!你不想想,狗娃要是把她女子肚子搞大了,对她家来说可是丑事呢!这种丑事她还会到处张扬?那时候,我们就装着没动静,她们会求着上门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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