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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天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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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哨子后,五道人影从安龙儿的前后左右扑出来,他们毫不停顿地挥刀砍出。安龙儿用脚背把大花背挑起送向前方一个空档位置,那里没有对手,大花背落地后会很安全,他自己也同时向前方最近的一个对手冲去。安龙儿在宫部良藏先生那里学会,当受到四方八面的围攻,向一个方向进攻,可以加快接战时间和进攻力度,也可以闪开和拖延从后而来不可知的偷袭。
在厚重的雨幕中,他看清楚了对手,这是一个相貌凶恶的男人。安龙儿一直不出手,他要看清对方的刀砍向自己的什么部位,也要感受一下对方的刀有多重,这一刀决定了对手是不是想杀自己,也决定了自己下一步反击的程度。
刀向着安龙儿的颈砍去,这是一个致命的位置……安龙儿合起手上的伞,敲向对方持刀的手腕,伞身一震,强横的劲力传到安龙儿的手上,他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全部力量。
安龙儿明白了:他想杀我。
安龙儿轻快地让过刀锋闪到杀手的身后,转身挥动金钱让红线紧勒在对方的颈上把他的身体向后拉倒,左手挥伞尖麻利打落对方的刀,回手用伞柄撞向杀手的太阳穴,这个杀手应声昏倒。
一连串简单凌厉的招式之后,安龙儿抬起头正要对付其他杀手,却看到意想不到的景象,站在他前方的是倒提带血长枪的顾思文,正在收回九节鞭的蔡月和弯弓搭箭的阿图格格。
原来蔡月一直在大门前目送着安龙儿,当她听到大花背变了调的狂吠,再回想此前安龙儿的奇怪举动,直觉到危险在发生,马上回屋叫上人带上兵器赶到江边的松树林,正好从杀手们的后及时施以偷袭。
现在他们的脚下都各有一具尸体,阿图格格一脚踩着一具中箭的尸体,长箭指向一个正在冲向安龙儿的杀手。
安龙儿大叫道:“别杀!”
可是阿图格格的箭已经射出,安龙儿右手一抖,手中红线金钱径射向极速飞来的箭,箭头和金钱在空中迸出几星火花,那个杀手的刀也同时砍到安龙儿的头上。
安龙儿左手持伞向下一甩打开伞面,把伞面象盾牌一般圆滑地旋转着绕到头顶,刚好斜斜卸去猛砍过来的刀刃,也遮住对方的眼睛,并在伞下短促诡秘地出脚,向对手的胃部中脘穴刺踢;那人全身一震,剧痛和失控的抽搐让他扔掉刀,双手抱腹跪倒在安龙儿面前,金钱随即带着红线紧紧搭到他颈上,象拖狗一样勒紧拉直。
雨水下得太大,强烈地刺激着每一个活人,刚才被伞柄撞昏的凶恶男人很快醒过来,从地上捡起刀向安龙儿背后砍去。蔡月在惊叫,大花背也在狂吠着往回冲,安龙儿手上的伞滑到地面。他右手仍牵着红线,左手从前方伸到右肩后握住雷刺。
“喝!”安龙儿发出震人心魄的吼声,大地也在一阵阵地颤抖。一道摄人心神的黑气从他身前旋向背后,他双眼血红地看着从背后出刀的恶相男人,刀举在头顶正呆呆地站在他面前,胸前斜裂开一道血线,几股鲜血突然从血线里爆出把安龙儿全身浇红,随即又被雨水冲淡。
阿图格格再次弯弓搭箭指向跪在地上的男人,她也注意到安龙儿一转身之间,手上多了一把三尺长的黑色窄刀。阿图格格从小在兵营长大,对兵器一点都不陌生,她认得这是东瀛忍刀,安龙儿用的这一招是东洋武道;她还从刀锋的黑暗敛光中看出这把必是名刀,阿图格格意识到这个黄发少年有很不简单的背景。
安龙儿手上红线向外一紧,知道身前的杀手要逃跑,阿图格格见到杀手有任何动静都会放箭;当安龙儿用力把他拉回自己身前,这人已经瘫倒在地上,喉咙上横贯着长箭。安龙儿连忙收刀蹲下捧起他的头,急促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我!”
混和着喉咙的咕噜冒血声,安龙儿隐约听到:“受人钱财……为人……消……”
“谁是金主?!快说!”安龙儿剧烈地摇着他的头,可是他再也说不出话。
四个少年站在暴雨中沉默对视着,突然间,他们都要重新为自己的命运做出选择。
第一百三十四章 孤儿团
蔡月先带阿图格格回房,安龙儿和顾思文把七具尸体全部扔到珠江里,也回到江边的院落。
安龙儿沉默地站地中庭走廊下看着从天井灌下来的雨水,不进房子也不换衣服,顾思文关好大门跑到安龙儿面前,脱下衣服拧干。
他看到安龙儿从身上解下雷刺,从雷刺中抽出黑刃的长刀咬在嘴上,他才发现一把如此杀气的刀就藏在前几天自己用手摸过的雷刺木手杖里。安龙儿把雷刺里的血倒出冲净,又把无明忍刀伸到雨水中冲洗,然后倒提无明刀尖向下,象抖掉雨伞上的水珠一般轻微一振,刀上的水珠一滴不留地急劲落地。
“好潇洒的振血,你不是捡到倭刀的武夫,你得过真传而且人刀合一,看你怪模怪样的,是倭寇吗?”
安龙儿听到这是阿图格格的声音,也听到蔡月站在她身边。
阿图格格对军事武学多有涉猎,她知道安龙儿抖刀的小动作称为振血,这并非随意之举,而是剑道中接战后洗刀式。
安龙儿抹净雷刺和无明,轻轻收刀入鞘绑回自己背上,转身正对着阿图格格说:“武术和武器没有善恶,可是什么人里都有好人坏人。”
阿图格格也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放箭头在嘴边呵气又用手擦亮,然后眼珠一闪,调皮地看着他说:“是呀,这箭在我手里也是好人,帮你射死了两个强盗呢。”
安龙儿心头一荡,这调皮的眼神,分明让他想起绿娇娇。
蔡月担心地问道:“那些人是强盗吗?我们不用报官吧?”
安龙儿皱着眉头没有作答,倒是光膀子的顾思文激动地说道:
“一看就知道不是强盗啦,强盗怎么会狂风暴雨在那个松林里等人抢钱?那些人是杀手,就是来杀龙少的!龙少,你老实告诉我们,你搞出什么事了,三年不见干什么去了?你看你这身武功,这些兵器,啊?人家是不是来抢刀的?你身上有什么值钱?对了,你这小子丢了什么东西,你在找什么?”
阿图格格打量着顾思文的上身,娇滴滴地说:“啊~你身材真好呀。”
顾思文马上用湿衣服遮在胸前。
安龙儿从身上掏出一个油布包,从中找出一张五两银票交给蔡月,对他们说:
“事情很复杂,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一来是我引来的麻烦拖累了你们,二来珠江可能会发洪水,你们的房子在江边,很快会被淹没或冲倒,你们要马上搬走,这是我做兄弟的一点请求。”
“你还当我们是兄弟?我发现你越来越没义气了!”顾思文一手把湿衣服甩到晾衣竹上,叉着腰气鼓鼓地说:“我们这里全都是孤儿,从小就吃一碗饭睡一张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那个小兔兔不算……”
“什么不算,我现在也是孤儿了!”似乎当孤儿是一件很热门的事,她迫不及待地表明自己的身家,也叉着腰大声插嘴。
“闭嘴!”顾思文歇斯底里地闭着眼睛吼道:“新来的不准插嘴!”
阿图格格在顾思文闭着眼睛的时候甩手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骇得顾思文摸着打痛的半边脸,张开嘴巴呆呆地看着她。
在新老两代孤儿扭打的时候,蔡月走到安龙儿身边说:“龙哥,我相信你不会做坏事,你不告诉我们就算了,反正这里也住不下去。而且你看刚才的事,我也可以帮你一把,你去哪里,做什么我都愿意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顾思文大声说完,一手抽走了安龙儿上的五两银票。
“我也要去!”阿图格格一听顾思文要去,她也不甘人后。
安龙儿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苦笑着摇摇头说:“不要跟我去,会死人的。我走了,大家保重。”
他正在开步离开,顾思文一跳骑到他背后,双手紧紧箍着他的双手,回头对蔡月说:“快收拾东西出发!”
安龙儿背着顾思文回头一看,蔡月和阿图格格都冲回房间收拾行李,他想了一下,对她们叫道:“带多几块油布,可能这场雨要下很多天。”
蔡月和阿图格格一听到安龙儿的吩咐,都开心得大声回答“是”。顾思文马上跳下来冲回自己的房间收拾的行李。
安龙儿站在走廊外继续大声安排:
“在路上只能由我一个人安排,有谁不听话我就偷走!一会我先回家收拾点东西,然后和你们从这里乘船渡江去佛山。我们一直向西走,不过不知道要走多远,我们可能只是一直走下去。格格已经有两匹马了,可是过了江我们还是要再买两匹马……”
顾思文说:“我保护你回家,面如满月和小兔兔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四个人当天渡江西去在芳村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出发到佛山城买马,安龙儿说在这里买比广州便宜,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置办好各种用品。
暴雨没有减弱,他们戴着竹笠披着厚厚的油布蓑衣,一眼看过去分不清谁是谁,连说话都要吼着嗓子。
顾思文对安龙儿说:“不是说马吗?怎么现在成了驴子……”
“官府出了皇榜禁止卖马,这里又没有黑市,有驴子不错了,驴子吃得少力气大,好养。”安龙儿骑在驴子上,一晃一晃地回答顾思文。
顾思文很不信任地看着安龙儿没有表情的脸:“你是图驴子便宜吧?”
安龙儿说:“便宜了六成。”
阿图格格在小马上对顾思文说:“你还说骑马,你看你都快要摔下驴背了,要是骑马你早就摔死了。”
顾思文抬头骂道:“你最不长进!离家出走带两只矮脚马象小时候发过瘟长不大的样子,我刚见到还以为是两只骡子呢。切。”
“你懂个屁,这是世上最好的纯种蒙古马,最耐跑最有力气,吃得最少最不挑食,可以快跑又可以拉大车,八旗营才可以配这种、马呢,汉人的绿营想要我们也不给。”
阿图格格的专业回答让顾思文憋气闷声扭头看别处,蔡月听到阿图格格这么说,也不禁扶着马颈侧头看看蒙古马的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上长着长睫毛,看起来驯良乖巧,蔡月不禁笑着伸手好好摸了一把马脸,她对阿图格格说:
“格格,你怎么会带两匹马出来?你是早有准备和我们闯江湖了吧?”
阿图格格一脸自豪地说:“我们旗人最擅长骑马作战长途奔袭,在真正战斗的时候,每个士兵最少带两匹马,这样就可以换着骑,马不累才跑得远。”
安龙儿笑着说:“呵呵,看来你真是没打算回家了。”
边说边聊就走到一条大江边,他们看到黄浊的洪水在江里汹涌澎湃,夹卷着大量杂物和动物的尸体,看来象是上游正在发生洪灾。
蔡月问安龙儿:“上游看来很危险,你就是要去那里吗?”
安龙儿看着江里的洪水,又抬头看向西方,西方的天空仍是一片诡异的亮光,他说道:“我还不知道,我要找到大雨和洪水的源头。我们要走有石头的地面,从现在开始排成直行,由我带路。”
再向西的路果然越来越难走,路上越来越多由洪水冲出的坑道和沟壑,大家常常要下马卷起裤脚,人马相扶才能向前走。
几十里路他们足足走了一天,晚上到达一个小镇休息,人人都累得倒头就睡着,醒来之后又匆匆上路。在路上已经没有再有力气说话,只有阿图格格在唠唠叨叨地埋怨,可是说出来的都是大家的心里话,话不好听可是也没有人制止。
走到无路处是一片无边的汪洋,汪洋中接近身边的一半是绿水,在远方的一半是黄水,阿图格格骑在马上伸长脖子看向迷蒙的对岸:“这是大海吗?”
“这里不是大海,这地方叫三水河口。”顾思文看得发呆,可还是回答说:“没有大水的时候我过来,西江和北江在这里汇合,这片大水中间本来有田地小岛,中间还有村子,现在全都淹没了……”
安龙儿从行李里拿出罗盘量了一下,三个伙伴都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可是盘上密密麻麻全是字,很明显不是使劲看就可以看懂的东西。蔡月崇拜地说:“龙哥能看懂这么复杂的风水盘,真是好厉害啊!”
“哪里,我只是确认一下方向,呵呵。”安龙儿随即正色说:“这里一片大水看不到边,可是还是可以分清两条江的水;北江上游来的水是正常的绿色,水流也正常;可是你们看西方最远的地方,那里的水全是黄色,而且浪大水急,洪水的源头应该是西江。现在水势这么大,江心的村子被大水全泡过顶了,附近几十里都不会有人敢渡我们过江,我们要从平静的北江上游坐船渡江,再南下回到西江流域,出发!”
他们按安龙儿的计划绕路走了一天,在暴雨中沿北江对岸急速南下,安龙儿也开始一道道龙脉,一个个山头的细细查看。
安龙儿在广州白鹅潭边,已经意识到这股六月西风不是寻常台风,因为广东台风只会来自沿海的东方和南方。这股怪风还伴随着轻微的地震,这使安龙儿马上联想起几年前在芙蓉嶂的风水大战,那一天风起云涌地动山摇,不也和今天一样吗?这股西风不是因为天气变化,很可能是因为龙脉在动。
在安龙儿的期待中,只得到《斩龙诀》孤本的安清源,要斩杀龙脉必须要得到他手上的雷刺和口传身授的龙诀道法,只要雷刺还在自己手上,自己都会安全,安清源也会全力寻找自己。但是几年来,安清源消失得无影无踪,并不象要找自己。
当安龙儿在天师府,说安清源忌惮天师的实力不敢造次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现在安龙儿在广州,主动曝露在任何人的眼前,在地震暴雨的异象出现后,他等来的不是威胁利诱绑架,而是等来一场直接刺杀,这让安龙儿改变了想法。
这两件事说明了有人在前所未有地大规模破坏龙脉,而有能力斩杀龙脉的安龙儿,却不为对方所容于世上,有人要他死。
安龙儿在天师府三年学道,尽管在玄学和道学武功方面都飞速提高,可是毕竟记载各种龙脉死穴的《斩龙诀》被安清源劫走,自己有斩龙脉的能力,却不能按图索骥准确地找到斩杀龙脉的地点。
他在第一时间寻找被破坏的龙脉,一是为了尽全力试图及时救援,二来真是很希望可以见到安清源,只有见到他,这件事才可以真相大白。
他们来到西江沿岸,只见比来时所见更为凄惨。路上灾民在雨中奔走嚎哭,江中浊水涛涛,一路满目疮痍,不少民宅只在水中冒出屋顶,不时有浮尸从浪中滚出。
再向前去已经没有平地可走,平地全浸在水下,他们只能走在大山脚的斜坡上。江心出现一座小山,江对岸是一座大山,安龙儿轻轻眯着眼睛仔细看去,这里是走入西江以来第一个龙脉结穴,向背后的山上走去就是龙脉昂头的地方,这里附近必定有工商大邑。可是位于西江旁边的城市,受灾害只会愈加惨烈。
安龙儿对大家说:“这里可能是我要找的地方,这种地形叫潜龙过峡,本来应该是风水很好的地方,我们要到山上高处看看四周的情况。小月一会问一下当地人这里的地名,大家在山路上要慢慢走,一个跟一个排好队,不要随便大声惊叫,惊着马的话就很危险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真龙过峡 双龙并斩
众人在安龙儿的带领下,一步步地向山上走去。在山腰高一点的地方,遇到大批搭棚扎营的灾民,小月过去了解情况后回来说,这里是肇庆府地区,从这里走上去的高山叫鼎湖山,从这里向山下看去,泡在西江里的小山叫羚羊山,近处脚下与羚羊山之间原来是万顷良田,现在都被大洪水淹没了,羚羊山之外的那一道水流才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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