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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 [粗校对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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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名人曾经说过,大多数男人的毛病,就算是条母猪,假如有两个男人同时抢着要她,那么这母猪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会变得漂亮起来,但其中假如有一个男人忽然弃权了,另一个男人立刻就会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条母猪,只不过是条母猪。”
靠着自身的努力,也因为一些阴错阳差的巧合,还有一些螨清老大有意无意的重视和吹捧,咱们的七品芝麻官卢一峰卢胖子,忽然变成了京城里正在斗得你死我活的康麻子党和鳌老头党共同的抢手货,咱们的卢胖子又该如何选择呢?康麻子?还是鳌老头?
不管怎么说,咱们的卢胖子经过这件事后,在京城里终于算是名声大噪起来,这虽然给咱们的卢胖子行事带来了许多不便,但也同时让咱们的卢胖子行事多了许多方便——至少,那些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京官们再也不敢刁难咱们的卢胖子了。
闲话扯远了,言归正传,被赶出吏部又被请了回来,还同时得到吏部满汉两个尚书的重视与笼络,卢胖子先是满头的雾水,不过阿思哈报出他是鳌拜一党的名号后,卢胖子很快就醒悟了过来——不用说,杜立德肯定是康小麻子的人!忽然变成康麻子党和鳌老头党共同的抢手货,苦笑不得之下,卢胖子也迅速紧张思考起来。
“得去见见鳌老头了,昨天鳌老头的心腹班布尔善派人去朝阳门外接我,我没有接他的茬,已经是间接得罪鳌老头了,今天再回绝阿思哈的邀请,那我就是把鳌老头得罪到死了——那个鳌老头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角色。”
“杜立德在历史上名声不响,应该不是康麻子的绝对心腹,从了他估计也见不到康麻子。阿思哈不同,他开口就是邀请我去鳌拜府,说明我如果从了他,马上就能见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鳌拜鳌老头。而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鳌老头这么重视我这么一个七品芝麻官,我如果不赶快搞清楚他的真实意图,只怕将来会有无数的麻烦和危险。”
“见鳌老头还有一个好处,这个老头子是出了名的歧视和怀疑汉人,又心狠手辣脑袋比较简单,见了他,说不定又能借着他的手,坑死几个著名大汉奸!对,见鳌老头要划算点!”
盘算到这里,卢胖子赶紧向阿思哈微笑说道:“阿大人,卑职何德何能,怎敢劳你邀请?只是卑职昨天和班布尔善大人府上的管家产生了一点冲突和误会,正想着登门谢罪,如果阿大人能替卑职引见一下班大人,那卑职就感激不尽了。”
“哈哈,好说。”阿思哈哈哈大笑,一把把卢胖子从杜立德手里拉了过来,笑道:“放心,班布尔善大人现在肯定在鳌相爷府上,我领你给他赔罪去。”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大清奸佞鳌少保
鳌拜府位于北京东城的金宝街东堂子胡同,但出乎卢胖子预料的是,鳌拜府不仅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奢华无厌,更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占地面积巨大,不要说和平西王府、平南王府、靖南王府相比了,甚至就连和吴应熊的额附府比起来,都有点稍微不如。如果不是大门门口高挂的鳌府牌匾,卢胖子差点都怀疑是阿思哈是随便找了一座宅子糊弄自己了。
卢胖子现在算是小有名气了,不过名气显然还没有大到能让鳌拜大开中门亲自出迎的地步,只是由阿思哈领着走了侧门进府,又从二门进到内宅,直接把卢胖子领到了一个放满公文和书籍的书房之中。而此刻的这个书房之中,也早已坐上了七八个便装男子,都没有穿官服,或是捧着茶杯围着炭盆聊天,或是拿着书本公文在摇头晃脑,或是二人对坐窃窃低语,让人难以分辨究竟谁是历史上大名鼎鼎鳌拜鳌老头。
“鳌相爷,卑职未辱使命,总算是把卢一峰卢大人给你带来了。”阿思哈笑眯眯的说一句,又把卢一峰往前一推,笑道:“卢大人,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拜见鳌相爷和各位大人?你的运气啊,在场的大人们不管那一个,随便一句话,就够你一辈子吃不完了。”
“究竟谁是鳌老头呢?”卢胖子存心想给鳌拜留下一个深刻印象,飞快环视一圈在场众人,很快把目光定格到一个胡须花白却肌肉不见半点松弛的老头身上,果断上前走到那老头面前双膝跪下,磕头说道:“卑职云南曲靖知县卢一峰,拜见中堂鳌相爷,相爷万福金安。”
“你见过本相?”鳌拜一楞,心说阿思哈刚才没介绍我啊,这个大胖子怎么认出我的?
“回鳌相爷,卑职世居云南,从未到过京城,今天才第一次有幸得睹相爷。”一把赌对的卢胖子得意答道。
“那你怎么别的人不行礼,直接到就到本相面前行礼了?”鳌拜好奇问道。
“回相爷,卑职进房之时,忽见一道金光罩于相爷身上,霎时金光又消失不见,隐于相爷体内。”卢胖子嘴上象抹了蜜一样,恭恭敬敬的答道:“所以卑职当时就断定,大人你便是我大清第一栋梁、大清第一巴图鲁,上讳下尊鳌拜鳌相爷!”
“嘿,好小子,好甜的嘴。”鳌拜笑出声来,对卢胖子的刻意吹捧虽然不是十分欣赏,但也没有反感。
“呵呵,卢大人果然是一张好嘴,难怪能以七品之身,名动京城。”在场的几个鳌拜党羽也纷纷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白白胖胖和卢胖子有得一比的大胖子站起身来,走到卢胖子身边仔细看看,回头冲阿思哈笑道:“阿尚书,到底还是你的面子大啊,我派了管家到朝阳门外等了卢一峰大人两天,最后还是没能请到卢大人。今儿个鳌相爷才随便吩咐一声,这还不到两个时辰,卢大人就被你带到这里来了,说到这办事速度,在下可真是自叹不入了。”
“大人莫非就是班布尔善班大人?”卢胖子试探着问道。见那白胖子笑眯眯的点头,卢胖子不敢怠慢,赶紧又行礼道:“卑职卢一峰,因故冒犯大人管家,请大人治罪。”
“没关系,没关系,起来吧。”班布尔善笑着连连摆手,微笑说道:“这事儿的责任又不在你,是我的管家无礼在先,硬要逼着你破坏平西王府的规矩,这小子回来告你的刁状,我问和他同去接你的戈什哈,这才知道原因,所以又叫人抽了他二十鞭子。”
“班大人如此宽宏大量,那更是叫卑职无地自容了。”卢胖子战战兢兢的说道:“但国法不能坏,家法不能废,卑职身为平西王府中人,说什么都不敢违反平西王府的规矩,还望班大人明查。”
“好说,好说,我都已经说过不在意了。”班布尔善大笑着亲自来搀卢胖子,说道:“卢大人你还这么一再强调平西王府的规矩,是不是在责怪本官无意中坏了平西王爷的规矩?快起来,快起来。”
“卑职不敢,谢班大人。”卢胖子道谢,这才终于站起来,又转向鳌拜拱手问道:“卑职敢问相爷一句,相爷几次传唤下官,不知有何吩咐?”
“坐下来说吧。”鳌拜的态度也还和蔼,挥挥手叫仆人给卢胖子搬来一张椅子,让卢胖子坐到炭盆旁边,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卢大人,听说这次你来京城的时候,不是走湖南长江这条道,而是绕道广东来的京城,到了广东以后,平南王爷又让你陪同他的小女儿一同进京,结果在福建遭遇伏击,差不多全军覆没,有这回事吗?”
“不出所料,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卢胖子心中冷笑,口上恭敬答道:“回鳌相爷,确实有这件事。”
说罢,卢胖子不等鳌拜开口,主动就竹筒倒豆子,把那些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供词又重新的复述了一遍,在场的鳌拜党羽则个个都是凝神细听,不断询问具体细节,而当卢胖子说到在兴化知府衙门二堂上慕天颜献出一封信时,包括一直不动声色的鳌拜都变了眼色,亲自开口问道:“那封信真是在傅弘烈身上搜出来的?信上是什么内容你知道不?”
“回鳌相爷,据兴化府台慕天颜慕大人说,这封信是他在给傅弘烈傅大人验尸之时,亲自在傅弘烈尸体上发现的。”卢胖子极其狡猾的答道:“但具体是不是这样,因为卑职没有亲眼目睹,不敢保证。至于那封信的内容,靖南王世子、祖部堂和刘中丞都没有公布,祖部堂还警告卑职们,最好不要知道那封信上的内容,否则会有人头落地的危险,所以卑职没敢继续问。”
“看来问题就是出在那封信上了。”鳌拜暗暗点头,总算是弄明白一点康小麻子这次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毒手,眼都不眨就杀了一个一品大员,还灭了两个四品官的满门。盘算到这,鳌拜又试探着问道:“既然如此,那封信的最后下落,你知道吗?”
“被靖南王世子、祖部堂和刘中丞三位大人收走了。”卢胖子故作糊涂,不怀好意的问道:“怎么?难道这三位大人没把这封信呈交给鳌中堂你吗?”
“哼!”鳌拜果然中计,虽然脸上没有流露出来,心里则冷哼道:“这三个混蛋把这封信呈交给我就好了!三个该死的混蛋,在奏折上竟然连关于这封信的一个字都没提到,肯定是暗中把那封书信送给了康小麻子,讨康小麻子的欢心!”
“鳌中堂,看来那封信就是整件事的关键。”班布尔善凑到鳌拜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怎么样,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要不要卑职暗中和耿精忠他们联系,让他们把信的内容报上来?”
“糊涂!”鳌拜白了班布尔善一眼,也是压低声音说道:“耿精忠没把这封信交给老夫,暗中呈交给了皇上,皇上又把福建水师赏给了他,证明这封信对老夫和皇上都十分重要——你现在去找耿精忠要这封信,不是给耿精忠坐地起价的机会吗?老夫敢断定,耿继茂父子这次绝对是打了吃完原告吃被告的主意,等着老夫送上门去,再把这封信卖个高价,老夫偏不上这个当!”
“卑职糊涂,耿继茂和耿精忠父子确实是这样的人。”班布尔善点头附和,又低声问道:“那么鳌中堂打算如何处置呢?”
鳌拜稍微盘算了一下,果断摇头说道:“反正这件事里被杀的傅弘烈是孔四贞家奴,施琅也不是老夫亲信,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再查了!皇上不明不白就杀掉这么多人,事后又拿不出足以服众的证据,这已经足够打击他的威信了。哼,[517z小说网·。517z。]外地那些督抚提督,也足够让他们战战兢兢了。”
班布尔善点头,恭敬退下。鳌拜则把目光转移回到卢胖子身上,稍微整理一下思路,这才问道:“卢大人,你一定很奇怪吧,本相既然知道你绕道广东北上陛见,那本相为什么不问你绕道的原因呢?”
“是啊,鳌老头为什么不问这个原因呢?”卢胖子也一直在暗暗分析这个问题,但是看到鳌拜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的微笑不似作伪,卢胖子很快就醒悟过来,忙满脸堆笑的说道:“回鳌相爷,你不问卑职这件事的原因,那当然是鳌相爷你圣明烛照,明察秋毫,早就知道原因了,卑职那还敢在相爷的面前请功?”
“本相当然知道原因。”鳌拜慢悠悠的说道:“不过如果你认为,你冒死在吴三桂和尚可喜面前,劝说他们自请撤藩,你就大错特错了。”
说到这,鳌拜忽然重重一拍桌子,满脸的粗胡子都竖了起来,咆哮道:“你劝吴三桂和尚可喜自请撤藩,不仅没有功,反而有大罪!”
“我劝吴三桂和尚可喜自请撤藩,不仅没功,还有罪?”卢胖子楞了一楞,半晌才回过来神来,赶紧离坐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卑职该死,卑职该死,不过,卑职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里该死啊?”
“很委屈是吧?”鳌拜也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角色,刚才还在须发怒张,这会马上又放缓了脸色,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一定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了大清朝廷,你冒着杀头的危险劝说吴三桂和尚可喜自请撤藩,到头来却不仅有功,反而有罪。”
卢胖子不敢说话,只是凝神细听,想看看历史上出了名的奸臣蠢相鳌拜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而鳌拜也没让卢胖子失望,顿了一顿就说道:“或者你是这么认为,本相是个天下难得的蠢货笨蛋,连是非忠奸都分辨不出来,准备屈杀你这个忠臣——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更错了。”
“卑职不敢。”卢胖子装出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拼命磕头。
“让本相来告诉你原因吧。”鳌拜严肃说道:“三藩是要撤,但绝对不是这么一个撤法,贸然撤藩,只能是后患无穷。你是云南人,我想你在云南也看到了,吴三桂的军队跑马圈地,将士大都已经在云南落地生根,成亲生子,广东和福建也都差不多了,三藩将士们都已经快要变成了福建人和广东人了。在这种情况下撤藩,那怕是用你的什么狗屁缓缓撤藩方略,先解决三藩将士的后顾之忧,然后再行撤藩,结果都只有一个——逼反三藩!”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班布尔善出来插话说道:“卢大人,我们打一个比方,你是云南人,在四季如春的云南娶了老婆又有了几十亩地,小日子过得好好的,可朝廷一声令下,要让你放下你的田土产业,带着你的妻儿老小回到天寒地冻、一年倒有六个月是冰天雪地的辽东老家,终老一生,这样你会服气吗?你怎么想?”
卢胖子彻底的目瞪口呆了,虽然在回到这个时代后,卢胖子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自己被鼓吹螨清的螨遗剧螨遗书洗脑,可是直到今天,卢胖子才发现自己被洗脑洗得严重的还是对鳌拜的印象——真正的鳌拜,那里是什么蠢笨如猪的蛮牛啊?别的不说,就凭这一针见血指出三藩之乱根源的本事,鳌拜的头脑之冷静之清醒,就远在康熙小麻子之上!
“知道为什么有罪了吧?”鳌拜很是欣赏卢胖子脸上的惊讶神色,微笑说道:“可笑我们那位皇上,知道你做出了这么漂亮的事,竟然还对你赞不绝口,大加褒奖,也亏得是你运气好了,现在皇上已经亲政了,本相还得尊重一下他的国策。要换了皇上亲政之前,你做出这样的事,破坏了本相的撤藩大计,本相马上就要拿下你的人头,安抚三位藩王之心。”
“他娘的,又得一个教训了,在老子位高权重之前,事关螨清根本的事还是少开口,免得不经意就招来杀头大祸。”卢胖子打了一个寒战,又给自己接受了一个教训——有些时候,你就算猜中了对方的心事,也按着做了,到头来也可能适得其反。
心里盘算着,卢胖子拼命的求饶,连说卑职该死,请鳌相爷饶命。还好,鳌拜倒真没有杀卢胖子的意思,只是淡淡说道:“起来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出自对我大清的一片忠心,事做错了,心是对的。如果不是看在你忠心可嘉的份上,本相连见都懒得见你,直接就一刀砍了你了。”
“谢相爷。”卢胖子擦了把油汗,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卢一峰,本相今天把你叫来,还有一件事。”见卢胖子已被自己折服,鳌拜也把话转到了正题,凝视着卢胖子说道:“本相希望你能弃暗投明,放弃吴三桂到本相这边来,本相一定不会亏待你。”
“怎么鳌拜也来挖我了?我啥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卢胖子再次吃惊,实在搞不懂鳌拜为什么也如此重视自己,惊奇之下,卢胖子试探着问道:“鳌相爷,卑职何德何能,怎么能值得你如此重视?”
“本相只要你做一件事,把三藩的军饷底牌告诉本相!”鳌拜斩钉截铁的说道:“本相知道,吴三桂已经命令你协助吴应熊,在即将召开的御前财务会议上与朝廷商谈明年的云贵军饷拨给。托咱们那位皇上的福,亲政之后对吴三桂又是削权又是放风,逼得吴三桂反扑,联合三藩一起要求加饷!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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