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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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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那金素小贼还骗我说您要杀了晋蘅呢,我就说不信,瞧,这不是帮晋蘅来救我了?若非您在此,晋蘅必定被他牵制住。”

晋莩轻瞪了她一眼,朗声道:“弟妹难道不知下面的是何人?”

苏辛不解,歪头疑道:“什么何人?陛下此话何意?”

晋莩笑道:“那下面的正是前朝余孽。”

苏辛大惊,“前朝余孽?哪个?”她当真趴着去看。

晋莩蹙眉,那文臣又上前道:“陛下,此正是良机,机不可失啊!”晋莩一摆手,向晋蘅望去,只见他游走在众人之间,直取那前朝太子。

若说为何晋莩竟能轻易认出那太子,这却与苏辛令暮烟送来给小梅的那封信有关。那信上只写了八个字:“春日来归,寒意深秀。”晋蘅所居主房内室上方,正题“深秀”二字。

而另一方面,早在昨日,便有人深夜入宫,向晋莩密禀:前朝余孽明晚将潜入恒王府,掳劫恒王。那人似是知之甚详,说如此如此……那萧王妃心腹大丫头小梅竟是春寒一党,且素与春寒有私情,春寒逃后,留下她潜伏恒王府,只待博取恒王信任,伺机策反晋蘅。明日出其不意伏击这伙孽党,只要注意那小梅目光所系,必能揪出那春寒贼子,杀之后快。

她定能一眼便辨出哪个是春寒,这一点,苏辛很确定。

晋蘅自然不同那等晋兵,有众兵士缠着春寒身边各死士,他轻易便一步步逼至春寒身边,那春寒也已负伤,两招之下便被晋蘅俘住,送至晋莩处。还未待他施礼,底下那群死士已发疯般拼杀起来,大叫:“太子!”

苏辛见那黑衣人中忽有一人向她看过来,嘶声吼道:“贱人!!”

苏辛怕露了马脚,不禁看向那春寒,只见他也瞧了过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仿似一切都已寂灭,只是那样昂然地立着,头侧向别处,不看那晋莩。

正在此时,忽地西边又来了一伙黑衣人,一带黑云般飘忽而来。那武功路数实在俊俏,飘飘乎,荡荡乎,好似神行仙舞,看得苏辛黑了脸心中直骂:“妈的,脑残啊脑残!!!”

只见那伙黑衣人忽地幻出一团团黑雾,好似云霓裹身,翩翩而降,所向皆靡,直似神兵天将般。晋兵皆像着了定身法般动弹不得,待得醒过神来,那一众黑衣人皆已不见。

春寒见事出意外,先也如晋莩等人大愣,半晌,仰天大笑道:“天助我兴国,你岂能与天相违?”这始才正眼看向晋莩。

晋莩大怒,对底下众兵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众兵士连滚带爬去追黑衣人不提。

晋莩下了屋顶,立在恒王府正院中,甚是威仪。那春寒被押着站在下首,却任如何踢打也不肯跪。晋莩一摆手,制着春寒的兵士退下,晋莩手中持剑,一步步走向春寒,寒着张脸笑道:“天命?我此时便杀了你,看看究竟何为天命。”

小梅早被押在一边,眼睛却一刻未离春寒。

晋莩忽地瞥见了她,见她白着一张小脸儿,嘴唇都已咬破,大着眼睛直直盯着春寒,若非有人制着,怕是早便奔了过来。他忽地心下一闪,不知被触动了哪条变态神经,转眼斜睨春寒道:“你可知我怎会一眼就认出你?”

春寒斜睨回去。二人离得很近,面上表情虽各自不善,却俱格外别有风致。那一瞬间,苏辛暗牵起嘴角。

晋莩继续道:“这便要怪你多情。”说着望向小梅,小梅一震,春寒却是一愣。二人目光就那样突然交汇,小梅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不解和惊讶。她知道他这是刚刚注意到她,他的目光,从过去到现在,都不曾特地为她停留,他总是看不见她,一直是她妄想了……

晋莩忽地收了剑,招了招手,那兵士将小梅押上前来。苏辛眉头一蹙,万没料到这晋莩竟会想起小梅来。

其实,也难怪,这晋莩自己感情不如意,自然巴不得天下人都跟他一般。像方才苏辛与晋蘅那样的,是入不得他的眼的。今见竟还有女子对春寒死心踏地、情深似海,他就更不乐意。

他俯身对那小梅道:“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他。你只将目光胶着在他身上,我一看便知他便是孽贼!”

那小梅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的悔意和愧疚已容不得她多想,她只是慌张地去看春寒,摇着头,心里像是被一万只猫在挠一样,分不清是惊是痛还是痒……

晋莩忽地扳过她的脸,“他既因你被抓,你便代他一死可好?”

小梅的一生,三年前是腼腆单纯的,后三年是风雨如晦的。她从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胆小姑娘,只用了三年,变成了如今聪明周到、果断勇毅的模样。她已能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种达官贵人之间,但这并不代表她已修炼到了见了皇帝也能处变不惊的境界。

但她确乎如此了。她大睁着天真的眼睛问晋莩:“我死了,你便会饶了他?”

小梅是个单纯的姑娘,再多的凄风苦雨也涤不尽她心底那份纯净。她曾经杀过人,甚至亲手杀过人——便是那素芷。但她仍就是她,那个爱上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男子的她。她知他从未将她放在心上,甚至从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但那又如何?她此刻想到了种种,想到了若是没他,她的一生将会如何的空旷,一无所有。她忽地笑了,对晋莩道:“那便杀了我。只要你放了他。”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定是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对面的人是谁,这就忽然造成了一个怪异的境象,好似她竟是与晋莩平等的,在谈一项条件,一笔一次付清的买卖……

苏辛欲待说什么,刚动了动身子,被晋蘅拽住。她回头瞧他,只见他微微摇了摇头,手上力气愈大。她有些生气,却见晋蘅眼中似是哀恳,模样憔悴,眼下青影沉沉。她自然而然地一阵心酸。

晋莩也未曾料到小梅会如此坦然反应,看着她那竟有些病态的欢呼般的发亮的容颜,他的心里震了一下,却是越发地痛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只是小小一名婢女,你要她的命做什么!”春寒大声道。

晋莩这才醒过神来,斜挑起嘴角笑了笑,“说的也是,一名婢女的命自然抵不过你。我定会让她去陪你,不让你黄泉路上无伴。”说着不再看小梅,转步走向春寒。“我本敬你胆识过人,是个英雄,只是你太过冥顽不灵……”说罢摇了摇头,“我自也不会让你死于无名之辈手下,便亲自送你一程!”剑已提起,苏辛心中一紧,不自觉便手中夹了块碎玉,却又被晋蘅伸手按下。正自不可开胶,不想那小梅忽地冲了过去,竟拼了全力扑在春寒身上,直直将春寒扑倒在地,背上已是插了一柄剑,剑穗是明黄色的,长长的斜飘在偶然经过的风中,瞧在春寒眼里,似是欲飘进月色的光影里……

她勉强抬头看他,长发贴在他面上,丝丝柔柔,许是夜与风的精灵都绕在了那发丝上,让他感觉那般震撼又似遥不可及、稍纵即逝。

她牵起嘴角笑了下,那脸色照先时红润了许多,她挣扎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春寒双手被缚,想扶她一下都不可得,只是瞠大了眼睛望她。“你……”

“这样……很好……”她道,渐渐闭上眼睛。

“你别睡!睁开眼睛看我!”春寒吼道。他那一下子充斥心间的怒气不知所自何来,他想摇醒她,却只能感觉她渐渐伏低了身子,终是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了。

她那精灵似的长发披落下更多在他颈间,和着她白中带红、湿湿润润的细腻小脸儿,那触感,他大概再不会忘。

小梅去了,伏在他颈间,她心中无比满足,她知道若非如此,她这一世也不能这样肆意地亲近他……她就说过嘛,再见他一次,死了也甘愿……如今,只不过是兑现承诺而已……

上天待她很好,终究是满了她的愿,她可以没有牵挂地去向那些无辜的人赎罪了,他们大概,都在阎罗殿里等她……有素芷,有三英,有殷盈,有容月,还有好多认识不认识的、熟悉不熟悉的……那场萧氏让她点的大火啊,好像,只逃出去了素萱一个……

她一幕幕地想着,为了他,为了能再见到他,这一切,她都不悔。她知道自己剩的时间不多了,她努力地想着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救她的那一日,他们都在大厨房的那些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温习着那一切,像是从时间手里抢东西,慢一步都不行……她努力地抓着那些回忆,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放映,直到……时间赶上了她,收回一切。

晋蘅抓着苏辛的手,见她已泪流满面,他在她耳边轻道:“莫要胡思乱想,不是你的错。”

小梅的逝去很是安静,并且那安静又持续了好一阵,直到晋莩叹道:“天下间有这等女子,只可惜不是人人可以遇到。”他瞧向春寒,春寒正望着夜空。他继续道:“你还是得死。”

晋莩又朝春寒走了过去,春寒眼光未动,浑似置身事外,苏辛却突然喊道:“慢着!”

☆、第一二六章  博辩

晋蘅拽她已是不及,她硬是俏生生站了出去。

晋莩看向她;蹙眉道:“难道弟妹还同情这孽贼不成?”

苏辛抹掉脸上泪水;挤出一个笑:“同情小梅倒是真的。女子便是可怜,你们男子要心系天下、心系功业;我们女子心中却只系着你们;像小梅这般,最后还将命赔了进去。此次回来我只知她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却不想背后的缘由和结果竟是如此。恒王府中竟藏此前朝孽党而我夫妇却毫不知情,还要劳烦陛下亲自来料理相救;实在再无颜面立于朝堂。只望陛下念在我夫妻三年未归府中;合府上下一应事务悉决于已故老王妃和贵妃娘娘;恕我夫妇二人因不详其情而致今日之变的死罪。”说着便低头跪了下去。这可是她头一回跟人下跪;心中别扭自然是有的;只是若此一跪能换得将来清净,也便值得。

晋蘅亦上前跪在苏辛身边,对晋莩道:“臣先日思念担忧爱妻,五内错乱,竟中了奸人之计夜探皇宫,实是罪该万死。但臣弟自艺成下山遇到陛下,便全心以兄长待之,绝无不臣之心,天地可鉴。望陛下念在昔日情谊,允我夫妻二人归田,逍遥江湖,以了残生。”

晋莩道:“贤弟既知朕并未羁押弟妹,此事系属误会,又何必出此生分之语?”

旁边方才与晋莩耳语的那文臣出列道:“禀陛下,恒王胆敢暗中怀疑天子,已是大不敬之罪,更何况府中失察,致使奸人有机可乘,若非陛下提早得信,今日之事还真不知如何结果。堂堂宗室亲王,为一女子便背忠忘义,焉知他日不为人所诱,做出不利我大晋河山的勾当!此罪不可泯,此人不可恕啊!陛下,三思!”激辞未毕,已是跪了下去。

苏辛叩首道:“大人所言自是圣人至理。神人无欲,圣人无情,唯理是宗。只是此圣人之道,高于阳春白雪,天下臣民能详其曲致者寥。杀一晋蘅不足惜,令陛下背负寡恩之名,使天下有能而未进之士寒心而不思仕用于朝廷,则于晋室之弊,与容一晋蘅孰甚?前朝余孽尚能详此而设离间之计,奈何我们已识破此计却反要堕入其彀中?谋臣之智为君主之辉,令汉王入关者,只顾近利而不思远忧,倒是谁家猕猴,幻出形貌,乱我衣冠?!”

那文臣少说也有四五十年纪,不意今日竟被一女子给羞辱了,只气得面皮发紫,指尖颤抖,语不成句道:“你……你竟敢……”

晋莩左右近臣多有才俊之士,那些年轻的,便暗自垂头而笑,中有一二十余新晋士子,素有辩才,那日国宴之上便对苏辛记忆颇深,此时闻此言语,再瞧她倔强薄怒模样,跪在那里挺直了身子,只觉煞是娇俏,一时直瞧得他双眼放光。

晋蘅只感觉有一道视线盯向这边,盯得他浑身不舒服,抬眼望去,正见那青年注视苏辛。他蹙了眉,狠狠盯住那青年。那青年见此目光一骇,忙垂了头。

苏辛又道:“若陛下必欲杀一人方可解气,此事既由我被掳而起,苏辛愿代夫君受戮。”晋蘅闻言喝道:“莫要胡言!”一把拽住她手。苏辛兀自道:“只是晋蘅捉拿逆贼有功,若非他先下手,这前朝太子早为其同党所救。有功不赏,非陛下素来立威之道。我夫妻本是无辜遭祸,事到如今,能活一人是一人。陛下宫中虽有贵妃为真情挚爱,但宫外手足待陛下如亲兄之谊者,还有几人?人言高处不胜寒,陛下犹是年少,一生漫漫何其修远,血浓于水,起自少时的深情挚意不可再得啊!”说罢又是一个头叩下去,“苏辛不欲陛下有人生长恨,陛下心和神畅,百姓自会乐业安居,大晋自会得天之佑,风调雨顺。我区区一女子,死不足惜,万望陛下思虑种种,念晋蘅改过之心、今日之功,饶他不死。”

刚那注视苏辛的青年进前言道:“禀陛下,王妃之言字字在理。恒王于今,声名隆盛,百姓爱其才勇,昵呼其‘蘅郎’,比之当年周瑜尤受亲慕。又因陛下素与恒王兄弟友睦,天下皆以您二位为兄弟之楷模,爱陛下之心不亚于‘蘅郎’。又因陛下九五至尊,钦敬尤甚,俱言从古至今,未见明君而为慈兄有甚于陛下者,虽武王之于周公,不能过也。俗语有云:‘兄友弟恭,万国归晋。’即本于此。若一旦不能有,万民失望,其损失不可估量。”

晋莩其实早就嫌这伙一个赛一个的巧辩之士的长篇大论烦了,但碍于教养和威仪,他还不能打断人家,心中那个抓狂啊……谁能想到会突然有此插曲呢?不是该他干脆利落地了结了那前朝太子吗?这伙嘴上一个比一个爱大晋、爱他的“博辩之士”,难道不觉得此刻立即清除前朝太子这颗大毒瘤才是最当务之急的爱国之举吗?!不过……苏辛那句“高处不胜寒”倒是当真让他心中一震。

这苏辛,口口声声她与晋蘅无辜,将一切罪愆反倒推给了萧氏和子雅,好像若真杀了他二人,他还成了包庇宠妃的昏君!她又口口声声说要代晋蘅去死,但若真赐她死了,跟让晋蘅死有何差别?当然,差别还是有的,让晋蘅反了他倒是可能的。晋莩从不认为苏辛是个满脑子舍生取义的好女子,她这么说分明是吃准了他不会要她的命,反倒将他一军,令他骑虎难下,只好放了他们。

未待晋莩开口,那苏辛又道:“陛下赐死之前,我还有一言相禀。刚刚斗胆喊那句‘慢着’,实是为陛下和晋室太平计。杀一逆贼不足道,但千万逆贼随之而起,于我晋室何利?兵者最高境界为不战而屈人之师,兵不血刃而城解。今杀一前朝太子,怎知逆贼不会立出千千万万个‘太子’?昔者陈胜吴广诈称公子扶苏,便是此理。此人虽死不足惜,但能为我所用,又何必急索其命于旦夕?以之牵掣逆贼一网打尽方是正理。”

晋莩闻言蹙眉思索了半晌,“弟妹可有妥当之策?”

苏辛这才抬头道:“陛下雄才伟略,必不欲效隋文宋祖怀柔之策,且这春寒也非陈唐二位后主般秉性柔弱。况且当年太祖皇帝也只是碍于承诺未对其斩尽杀绝,封侯圈禁自非陛下所愿,且也不是一劳永逸之计。不如便先将此人收押,细细审问逆贼人数多寡、心腹主帅等等详情,再行斟酌。更何况,留着他的命,即便他不肯招,也会引得他同党前来相救,到时再多抓些,总有人撑不住的。”

晋莩本来想,杀了春寒这活招牌,那些前朝余孽便没了造反起义的藉口,也了了这数十年来几代先帝的心头大患。但被苏辛这一提醒,他又觉得有几分道理。春寒一死,兴复前朝的最大由头虽是没了,但焉知不会由此反倒给千万个小由头释放了契机?方今正是内忧外患之时,不得不事事小心谨慎,待平安过了这一段时日,我再怕他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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