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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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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早就如此。

他们未必是一见钟情,却渐渐地在冥冥中浓烈,也或许真是有天意这种玄妙的东西,与其说他们钟情于彼此,不如说天意钟情于他们。

苏辛终是找见了一位当年与李妈妈相熟的老妇人,她恰巧是这一念斋中一个朴实丫头的母亲,那丫头是她的幺女,她已年近六旬。她夫家姓韩,也是这府里如今还剩的最后一个记得李妈妈和当年光景的一位老人。

若说起那个丫头,也正是因了憨实愚钝才一始就被派在了这寥落的一念斋,打苏辛进来后,一念斋愈渐热闹,她也觉着喜欢。她家自其祖父辈起便在这府中,她母亲当年就是在这一念斋里,也才认识了李妈妈。

是那日的下午,老人被悄悄地叫进了苏辛房中,憨丫头当真以为是苏辛要讨教女红,学做她娘亲给她带着的绣包呢。

韩大娘起先并不肯说,任是苏辛百般劝引,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苏辛越是追问,她越是不耐,脸上渐渐便现了焦急烦躁之色,直似是苏辛分明要累她丢了性命般,最后竟至急慌慌站起,怒气冲冲道:“姑娘莫再问了,你这是要让老妇人不得善终啊!”说罢便要踉踉跄跄地撞出门去。

苏辛赶忙拖住拦下,笑道:“韩大娘莫生气,我只是好奇罢了。”将她拖拽着坐在里间凳子上方罢。

“听你闺女偶然说起前两天是李妈妈祭日,你念着旧日情谊还去祭拜了她。”

韩大娘一愣,显是有些唬住,“妮儿,妮儿她说了?”愣怔过后,却是一捶大腿,顿足捶胸道:“就知道这妮子素来是个傻的,都嘱过她了,莫对人言起,竟还是漏了出去,这是成心不想让她老娘活啊!”

苏辛略抽了抽嘴角,眨巴眨巴眼睛,对眼前这副活泼泼老妪捶胸呵问苍天的冤屈控诉图是不知该哭该笑。

韩大娘着实颇为可爱。

也或许是苏辛可爱。

苏辛见韩大娘哭个不住,袖子在脸上一抹一抹的,竟也像她那傻闺女般越来越没心眼儿起来,也不怕给外边人听到。韩大娘不怕,她苏辛怕。于是情急之下,苏辛拔下头上的白玉簪,趁她两个袖子迭换之时,一个刚落,一个要抬未抬还没遮住哭花了的老脸之际,赶忙在她眼睛前晃了晃。

韩大娘一时忘了哭喊,只拿眼睛随那玉簪摇摆,半抬着的袖子泪渍斑斑,看得苏辛不禁就乐出了声儿。

“小王爷赏你的。你莫哭了。”

韩大娘一愣,“做啥要赏我?”

苏辛神秘一笑,“你说呢?难不成我还真是为了自己的好奇才急急召你来的?”

“那、那是……”韩大娘一着急站了起来,见苏辛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又复一屁股重重坐下,“作孽啊……”

苏辛愈奇,缘何会有“作孽”之语?

“当真是小王爷知晓了?那他……?”

“你照实将当年事说与我知便是,莫管那么多。”

韩大娘打了个颤,“不管……不管……”却猛地抬起头来,“我真不知道啊……姑娘,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至急时竟欲朝苏辛跪下去,也不知是当真吓得求饶还是腿软。

苏辛皱眉扶起她,“什么大不了?无人知是你说的,你也须得小点声才是,否则倒是你自己给嚷了出去,徒惹老王妃那边怀疑!”

韩大娘果然禁声,眼中流露出更加恐惧之色,苏辛见之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果然要有些眉目了,忧的是瞧韩大娘这般慌乱,事态之严重可想而知,不知到时晋蘅能不能承受得住。

“李、李妈妈……”

那李妈妈是晋蘅父亲的奶娘,所以府里恭称一声“妈妈”,也是这府里独一无二的称呼。是以提到“李妈妈”时,是不会有第二个同名同姓的相混淆的,找起来也就方便些。

当苏辛状似无意地问起老一辈的仆妇都还有谁在这院子里,而那傻丫头没心眼儿地说出她老娘时,苏辛遣走了旁人,只和傻丫头闲谈,问她些她娘平时的喜好厌憎,以及交好的老姐妹云云,竟真给她听到了“李妈妈”的名字。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意助她,可不令人兴奋么?

却说那韩大娘,叫了声“李妈妈”,眼中泪又复盈眶,只是这回却是无语凝噎,欲语还罢。

李妈妈无依无靠,据说是个被休弃的可怜妇人。谈起被休弃的原因,竟是一时大意,夭折了怀中婴儿,夫家一怒便不顾她刚刚临盆未久,撵了出来。幸得当年晋蘅的祖母因缘际会下将之收留,那时晋蘅之父已经两岁。

李妈妈失子,便更对晋蘅的父亲百倍小心呵护,二人感情亲如母子。

后来,晋蘅的父亲带回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交由李妈妈看管,这一看,便是终其余生。那女子因病早逝,晋蘅之父哀毁太过,整日呆坐在廊间,眼睛红得吓人,却再没了泪,不几日,便也随之而去。就在合府上下悲悼哀叹之际,李妈妈也撒手人寰。

人皆言李妈妈自小将王爷带大,又悉心照顾了那女子数年,实在承受不住这双双阴阳永隔的打击,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悲恸太过,竟也随二人而去。自晋蘅祖父战死沙场,晋蘅祖母闻讯半晌无声,独自回房后竟三尺白绫殉情起,晋蘅之父便更加视李妈妈如母。李妈妈前半生凄苦,也难怪会感念至深,哀毁以终。

“你耍我?”苏辛拍案而起,“若只是这么简单,你刚刚何必那般吞吞吐吐、撒泼顿足?又为何不让人知道你祭拜了李妈妈?你在害怕什么?你当我是你闺女哄呢?!”

韩大娘顿时不敢言语,苏辛兀自心中泛怒。

沉默了半日,那韩大娘始终不敢将头抬起与苏辛对视。苏辛见时辰不早,若再留她,只会让人怀疑,“哼”笑道:“你当真不说么?”

韩大娘未应声。

苏辛倒是悠悠哉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儿一荡一荡,缓缓道:“你倒是个伶俐人儿,也难怪平平安安地活到如今。只是你那傻姑娘,还得多嘱咐嘱咐,”说着一笑,“不过像她那般心眼儿实的好姑娘,只怕再怎么嘱咐也难万全……”

韩大娘终于抬头,“你是怎个意思?”

苏辛将玉簪插在她头上,不觉眼前一亮,若是晋蘅看到,不知做何感想?那松松皱皱的薄黄脸色,半乌了的头发,配上那温润如瑶台净水的玉簪,倒也新奇。至少苏辛颇想笑一回。

苏辛凑近韩大娘,软语轻笑道:“小王爷自是知道了七七八八才着我来问你,若你只肯这么含混着,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心忠于那萧氏……”说着又渐渐退回自己的位置,微仰着头点了点,“忘记了这王府的真正主子……那,留你们何用?”

韩大娘一惊,从凳子上就摔下来,抱住苏辛的腿就嚎开了……

苏辛一惊,只想喊命苦,脑袋一摆,抄起块桌上的抹布就招呼在她嘴里,“莫喊了!再把狼招来!”

二人沉默半晌,苏辛挑眉用眼神询问韩大娘,那意思是,“你不喊了?”

韩大娘聪明得紧,一懂了苏辛的意思就赶忙点头。

苏辛拿开抹布,吁了口气,“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韩大娘委坐于地,半晌,叹道:“若非傻些,怎活到今日?”

原来她只记得李妈妈病故那天,她看到萧妃身边的田嬷嬷匆匆地从李妈妈房中出来,颤颤抖抖地带上门,四下瞄了一眼,匆匆而去。她赶忙从廊柱后头出来上前打探,谁知一推门,竟见李妈妈仰坐在靠墙桌边的椅子里,手边是个只留了一个碗底儿的药碗,一小滩药汁洒在李妈妈胸前衣襟上,地上也零星地落了几点,煞是骇人。她想叫,却蓦地堵住自己的嘴,慌慌张张便跑了出去。

她未将此事告于任何人知。

李妈妈同好之人渐次被寻错赶离王府,几个极要好的,又是自上世起便在这府里赶不走的,便相继或意外,或急病,纷纷离去。

许是那一年府中的事太多,又都不吉利,怨气很重,人人自危,流言四起,愈渐严重,而她素来傻愣愣地有实心眼儿之名,才躲过了一劫。

“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再不知别的了。”韩大娘意绪颇低,想是忆起了李妈妈,忆起了当年……

苏辛知她未说谎,她当真只晓得李妈妈之死非是哀毁太甚、自然病故,并因了这个秘密郁积了十年。

苏辛拍拍韩大娘的肩,给她抹抹泪,轻道:“我不会让李妈妈死不瞑目的。这世间的事,敢做就要敢当。”轻轻将她搀起,“莫哭了,收拾收拾,莫让人瞧出来。”

韩大娘点点头,蹒跚而去,临到门口,回头道:“李妈妈,是个好人,只是,命苦……”说着又含了几声哽咽,“你……哎……”叹了一声,转身欲去。

“等等。”苏辛忽然叫住她,“那念儿,是个怎样的女子?”

“念儿姑娘……是个与世无争,又善良的姑娘,只是,太软弱了。”沉默半晌,又道:“我们都以为王爷会娶她,却不料忽然来了个萧氏,念儿姑娘,竟也只是自己在晚上哭了几天,连句怨言也未对王爷说。”

苏辛垂头一笑,“还道他与那萧氏天生璧人?”心里却想,这跟西池塘那对黑影所表现的言辞性格可大不一样……

☆、第三十四章  蹊跷

苏辛且自疑虑,总觉得池塘之事透着古怪。若说那操纵皮影的一男一女对晋蘅之父和那叫念儿的女子颇为熟悉,奈何竟不甚了解二人的性子?

从那偶然拾得的日记中可知,晋蘅之父晋琮分明是个温顿安和之人,少了不是一分半分的果决凌厉之气。幸好晋蘅在这一点上没随他。

晋琮虽温雅体贴,到底没主意迟钝了些,人说萧氏好,又拿那世间的大道理劝他,他便真个就乐呵呵地将人家娶了进来,若非萧氏聪明反被聪明误地想将念儿从他身边赶走,他只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对念儿到底是种什么心意。哪里有池塘中那黑影的果决聪睿?

而那念儿,分明善良单纯得令人无语,傻姑娘一个,怎会说出那种怨妇言语?可怜的娃,大概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即使真是病入膏肓,恐怕也是自己郁郁寡欢,被人欺负的……

若说那二人不熟悉晋琮与念儿,又怎会将二人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连田嬷嬷都深信不疑,竟骗了萧氏近十年?

苏辛越发的疑惑不解,不知从何着手。实在累得不行,将头仰靠在椅背上,不知那皮影现在何处?虽然画像与那两个黑影的对话很相合,但毕竟已落在晋蘅处,也不及让韩大娘认一认,若那画中人竟不是念儿,之前的猜测可就站不住脚了。毕竟蓝漪明明是萧妃身边的人,而且是紧得意的人,又怎会与那念儿扯上关系?

摇了摇头,越想越头疼,虽然苏辛心里知道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但仍是怕证据不足,猜测与事实出入。

蓦地起身,苏辛重重地跺了下左脚,自己吼道:“先去了再说!”

吼罢便朝晋蘅院中奔去。

此次她倒是没大张旗鼓、气势冲冲就冲进去,而是颇费心机地从小侧门绕了进去,又掩在花丛中生怕被人发见。待得无人时才步步进逼,一步步终是挪到了墨莲卧房的窗根处。

屋内颇是寂静,苏辛差点以为屋内没人。正缓缓直了身子打算探个头瞧上一瞧,谁知忽然一声低沉温润的唤声响起,“你醒了?”一女子声音娇弱应了一声,正是晋蘅与墨莲。

苏辛当即又复蹲下,不禁撇撇嘴,心里有些拧着劲儿的别扭。

“可觉着好些了?”

“嗯。”

“来,喝口茶。”

衣衫响动。

“谢王爷。”

“你我之间何须用谢?”

忽然没了声音,苏辛知道定是那墨莲在笑。这便是刚在她处海誓山盟完了的男人!

苏辛咬牙。

“今日阳光可好?”墨莲柔柔地问道。

晋蘅沉默半晌,道:“现已是黄昏时分。”

墨莲似是一惊,“我竟睡了这么久么?”

晋蘅温言道:“无妨。多休息些身体才会痊愈得快些。”

那墨莲轻笑了一声,仿似甚是凄楚无奈,“自小便是如此,恐是好不了了。”

“别尽说这些丧气话,有我在,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你可会一直在我身边?”

晋蘅一愣,顿了半晌,竟头一回不知该如何回答。

墨莲本拉着他的衣袖,见此渐渐垂下手去,垂眉低道:“奴婢懂了。”

晋蘅一时从恍神中回转过来,见此一惊,“莫要胡思乱想,我既许过护你一生,皇天在上,岂会食言?只是……”只是什么,终是未说出口,沉吟半晌,方叹了一声,“你安心养病便是。”

墨莲淡淡地摇了摇头,“总躺着头也晕晕的,不知外头可冷?我想出去坐一下。这时节的夕阳最是好看,难得今儿你在,便同去看看可好?”

晋蘅微蹙眉,“等你大好吧,小心被风吹着。”

“无碍。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若不紧看上几眼,怕是……”语渐哽咽,竟是硬生生让苏辛也觉出几分悲凉来。

晋蘅自是心中同感凄然,捡过件大披风便将墨莲裹个严实,还不忘将兜帽给她围严,探身一抱,稳稳地便朝外头走去。

苏辛悄悄从小屋侧身转过,扒在墙边露个小脑袋,眼巴巴地看着晋蘅横抱着墨莲远去的背影,心里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怔将一时,终是回过神来,向左右张了几眼,见仍是无人,苏辛才又悄悄地蹭到了窗边,又张了一回,“啪”地推开窗子,两手在窗格上一撑,蹦了进去。

甫一落地,便听有人语响起,似是几个丫头往这边过来。苏辛一惊,慌忙间不暇细择,直直便躲入了窗边的一个雕花漆柜里。刚急急将柜门阖上,三五个丫头便推门而入,其中一个边走边道:“墨莲姐姐好福气,若我能让王爷那般抱上一抱,死了也值。”另一丫头脆声一笑,“少做这些没边儿的白日梦了,莫说咱家王爷素来不是个多情的,即便真是像羽公子那样的多情主儿,也轮不到咱们这些平头平脸的。”

“谁说咱王爷不多情?这话我原来信,现在可不信了。你瞧,屋里头一个墨莲姐姐,老王妃指定一个子雅小姐,现今又带回个什么苏姑娘,谁知道以后谁还会有这福气?”又一女声言道,直讲得苏辛心里钝钝的,随手抓起件衣服便死死攥来攥去——幸好她不留指甲,要不非攥出几个洞来不可。

“咦?怎么这柜子……”

苏辛一惊,心道:“不会吧,天要亡我啊!莫非狗血地将衣角夹在外头了?”蓦地低头一瞧,嘴角禁不住一抽,柜子里头黑漆漆的,哪看得清分毫?心中打鼓,耳听得外头丫头们的脚步渐近,一时当真不知该如何,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件事——一旦她们几个将柜门一开,好家伙,苏辛私闯墨莲卧房,意图不轨……她算是彻底出名了……

耳听得那丫头已到了柜门边,苏辛眼睛一闭,紧抿着唇,只待一会儿门一开,听那几个聒噪烦人的讨厌精一声惊叫……她打定主意不睁眼睛,打死不睁眼睛,让她们见不到她,嗯,苏辛聪明极了……

一声“吱嘎”声响,苏辛紧皱起眉,心里发誓这辈子都没这般尴尬过……

“你们在这里做啥子?”

苏辛眼睛瞬时大睁,那声音,分明是那圆圆滚滚、秃头长须的杜皮球!

苏辛这也才发现原来即使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刚刚的“吱嘎”声响竟是房门的声动。

“杜先生。”丫头们恭敬地称了声,苏辛猜她们也必定屈膝福了福。

“俺刚重又在方子里加了一味药,安神的,你们去重新煎来。”

“是。”一个丫头应声而去。

杜皮球却似更加不满,怒道:“她去了,你们还站在这里做啥!?这屋子有嘛好收拾的?将我安置的静神香都给冲散了!你们这群蠢妮子!!!”

剩下的几个丫头一叠声儿地答应,不一时,便被那皮球给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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