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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王爷-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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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当即一震,如遭洪波灭顶。她想到了尾生,觑觑周围,却怎么也找不见一根石柱。石柱不比浮木,浮木得之可生,石柱抱之必死。
她甚至想见了屋里的情形。她清楚地看到了女子微微晕红的双颊,那红,似是傍晚时分烧红了天的云霞被天池净霖润透了一番似的,晶莹、纯澈、娇艳欲滴。
许是晋蘅也如是认为,他略低了头,似是在倾目瞧她,苏辛分明看见了他着迷的眼神,脸上淡淡的,带着他情动时惯有的严肃和认真。
窗影一动,苏辛的心跟着一抽,女子的身影越发被男子所侵没,仔细一瞧,才知道原来是他抬了衣袖,正停在女子头边。
他在碰她的脸?
他个色胚!
苏辛愤然转头,大步离去,心头似聚了团火,烧得周遭烈烈风起,枝摇树响。
猛力关门声响,一念斋的丫头俱是一惊。苏辛瞧屋子里点在四处的烛火甚不顺眼,尽皆灭去,气冲冲踹过个桌边小凳,一屁股坐下去,又见桌上一灯如豆,摇摇曳曳的甚是凄楚可怜。苏辛登时更火,凑上去狠命一吹,唾沫星子四飞。
如豆灯灭,屋中霎时漆黑。月已西偏过窗,星光暝微。
蓦地一声清响:“怎么了?”
苏辛一惊,愤怒被恐惧赶跑了大半,寻声定睛瞧去,只依稀见一人影轮廓倚在床边。
“谁?!”
那人未语未动,苏辛却能觉出他一直盯着自己。
“到底是谁?”苏辛将手缓缓伸向桌上的茶杯,悄悄紧攥在手里,“再不说我喊人了!”
那人似是轻叹了声,缓缓向她移去。
苏辛大惊,紧攥着茶杯就起身向后踉跄退去,“你是不是跟晋蘅有仇?还是萧妃派来的?若是来寻仇的,他在自己卧房,现在没什么防范力,你直接去好了!你要是觉得打不过他,你就去掳他怀里的女子,掳我是没用的!”
那人一顿,身形有些僵,半晌叹道:“果然是你。”
苏辛未待听清,手中茶杯已使劲掷了出去,转头就朝门口跑。不想一急之下,被自己刚刚发脾气四处乱踢乱踹、斜躺在地下的青铜细高烛台给绊住了,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一阵风来,一段影翩,那人一手持杯,一手环着她腰旋了起来,转了两圈,稳稳地落在地上。
“遇上敢来王府的小贼,抛杯子是没用的。若是我的仇敌,抛个杯子就更加没用。”
苏辛渐渐适应了黑暗,再加上此时近在咫尺,相较刚才,倒可算是看了个分明。分明是晋蘅。
“怎的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对于此点,晋蘅是很不满意的。
苏辛百感交集。顿了半天,没人知道她都想到了什么,只是当晋蘅不禁皱眉将她更加拉近时,突然听她喜道:“刚刚寝房那个不是你!对不对!”
晋蘅一怔,皱眉道:“你都胡说些什么?”
苏辛使劲拽上他衣襟,“刚刚你在哪儿?你一直在这房里吗?你在等我?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对不对!”
晋蘅拿开她的手,望着她分外明亮的眼睛,只觉她更美了几分,只是她的问题有些咄咄逼人,他有些受不住,更不愿受。他也开始烦躁起来,“你这几日厌我得紧,连来都不让我来,这时倒有这许多问题。”
苏辛不容他答非所问,“我不让你来你就不来,怎不见以前你这么听话?”
晋蘅看了她半日,仿似看到了某处遥远的地方,“这次不同。”
“有何不同?”
晋蘅盯进她的眼睛,“我有我的坚持。”
苏辛愣了一下,有些恍然,冰凉的恍然。
她渐渐松了又抓在他衣襟上的手,她忽然觉得她刚刚的想法是可笑又自欺欺人的。若是他顺着她承认了,她或许会高兴一时,但不消片刻,她便会自己开始怀疑,并且那怀疑会因有理有据而达到一种剜心蚀骨的病态……而且很有可能最后证明那怀疑,是千真万确的……到时候,她将不知是喜是悲,对着镜子,只看见一个清晰可怜的笑话。
“你以为,我应该,或说,我会理解并同意你的‘坚持’?”
晋蘅望着她,虽然他们离得极近。他不摇头也不点头,平声平调地应道:“不需同意,只要知道就够了。”
苏辛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像极了初春湖面上初裂的冰层。
晋蘅分明看到了那碎裂,又分明读懂了那碎裂。
他心里不禁一疼,他从未如此时这样厌弃过自己。
他手上用力,将苏辛攥得更紧,他告诉自己他已为眼前这女子变了太多,再变下去他怕会有更多人像他自己一样,越来越不认识眼前这个“晋蘅”。
苏辛已开始为自己刚刚的失常和“自以为是”后悔了,她觉得刚刚真是不像她自己。
苏辛挣开他的怀抱,正不知接下来说什么,忽地瞥到了紧闭的窗户,“你又是跃窗而入?”
晋蘅愣了一下,许是不知她为何突然转移话题,“嗯”了一声。
“你不是早就从正门进来过了,怎的还这般不嫌麻烦?”
晋蘅看看她,“那天是一时情急。”
苏辛虽不知他为何“一时情急”,但却知道那日晚上他走时也是从窗户跃出。
她觉得他有时颇不可理喻。
“你何时来的?”
晋蘅想到了刚才。他正有些迷乱,忽地听到窗外树响,蓦地一警,脑中忽然浮现出苏辛的样子来,含嗔带怒。他有些慌,再低头瞧去,正赶上对面的女子也抬起头来瞧他,分明是墨莲的一张有些微疑惑的脸,他却偏偏恍惚中瞧成了眼中带戾的苏辛。
他猛地退后一步,待看清墨莲,稍稍恢复神智,急急向窗外追去。
他并不知道得清窗外是否有人,更不会肯定那就是苏辛。或许,一切,只是他“心中有鬼”,一切,不过是偶然路过的风。
他径直来到了苏辛的院子,潜进苏辛的房里,有一种久违的莫名心酸。
他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苏辛回房。她大发脾气,他大开眼界……
事实证明,他寝房外头的的确是她。他有丝欢喜,有丝愧疚。
“我听到了外头的树响,便径自来找你。”
“你知道是我?”
晋蘅看着她,忽地又将她拉近,“我希望是你。”
苏辛正怔着,却被他一带,拥躺在帐里。纱帐是乳白色的,半透明,轻灵飘逸。
“太晚了,睡吧。”
苏辛的心里却有丝落寞,心中又马上急转起来。那是一个她这几日来“蓄谋已久”的主意。
她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沉默了许久,她轻轻问道:“睡了吗?”
半晌,晋蘅轻轻含混地应了一声。
苏辛转过身子,仔细瞧了他一会儿,轻道:“我帮你入睡可好?”
晋蘅许是正半睡半醒,略带疑惑地“嗯?”了声。
苏辛凑近他,在他耳边。她以一种奇怪却舒缓的语调轻轻道:“跟着感觉走,你很疲惫……”
“你慢慢地走啊走,走到一片白茫茫的原野中,你感觉更累……”
寂静的夜里,连月光都已避去,苏辛的声音像从地下钻出,又像是从天边飘落,慵懒,略带沙哑,静而缓,却诡异又隐隐带着令人不安的躁动。
“你的眼睛很沉……”轻若耳语,似从人的心里发出。
“你要将它们紧紧闭上……闭上……”
“你听到了自己心灵的话语,它在向你叮嘱……”
“有个叫苏辛的女人,你可记得她的容貌?”
晋蘅忽地浅浅地笑开了,轻轻一“嗯”。
苏辛心中一震,那浅笑让她有种想哭的感觉,抱着他好好哭。
可她没有,她咬了咬牙,逼回哽咽,“那个叫苏辛的女人,你打从心里厌恶她……”
☆、第二十章 生辰
……
“我就是你心里的那个声音……”
“现在……跟着我说一遍,你的内心需要你如此……”
“跟着我说……”
“我厌恶,叫苏辛的那个女人……”
“我……我厌恶……”
“对,我厌恶叫苏辛的那个女人……”
“我……我……厌恶……叫……苏辛……的那个女人……”
“回想她的容貌,记住那张脸,再说一遍。”
“我,厌恶……叫……苏辛……”
苏辛的手紧攥着,心里波澜起伏,尽管面上和声音都如天空般宁静。
她太紧张了,她说不清她听他亲口说出此话时心里是种多么复杂的感觉。她的计划似乎进行得不错,她正一步一步走向成功。但她无比失落,失落中夹杂着割心的遗憾和隐隐的害怕。
如果这世上真有一件东西叫作“爱情”,她想她已遇到了,并正在一步步失去。
这场相遇是场荒谬的错误,她如此告诉自己。
但如果命中注定她的爱情只闪现在这荒谬的梦境里,经了这荒谬,便自此曾经沧海,又当如何?
毫无疑问,她犹豫了,她紧攥着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说过来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害怕她正在做的事乃是一件危险至极的事情。
她因为害怕而猛地坐了起来,晋蘅痛苦地一皱眉,似是魇住般想将眼睛睁开却又醒不过来。忽地一轴帛卷从帐顶落了下来,正打在晋蘅的头上。晋蘅一下子惊醒,猛地坐起,浑身冷汗。
苏辛也是一惊,更多的却是害怕。她怔怔地看着突然掉下来的帛卷,看样子已有些年头了。是谁把它放在帐顶的呢?
她又抬头瞧向帐顶,不禁眼睛瞪大,原来帐顶正中竟是一方小暗格,此刻暗格的门已隐在两边。她迅速低头,感觉一只手正扶在一处圆硬之物上。掀开锦褥,正是一处灵巧机关。
苏辛抬头看晋蘅,晋蘅的神情有些古怪。
“你,你怎么了?”
晋蘅愣了愣,却捡起帛卷,又瞧了瞧露出的机关,沙哑道:“这里原来住的是谁?”
苏辛的心沉了沉,瞧出他故意遮掩的不对劲,“你不知道?”
晋蘅看了她半晌,摇了摇头。
苏辛从他手里拿过帛卷,帛卷上已积了些灰尘,苏辛也不先拂去,直接扯开红丝线,用力一抖,顿时尘土飞扬。苏辛笑道:“若是部秘籍,你就发达了,到时天下无敌,可别忘了是借着本姑娘的手触手成春的!”
晋蘅被四散开来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声,瞪了苏辛一眼,瞧向她手中抖开的帛卷,不是什么秘籍,却是幅画像,一幅女子的画像。
苏辛和晋蘅都一怔。
那画上的女子并不出色,至少没这帛卷本身的材质出色……苏辛的想法真刻薄……
但每一笔都细腻非常,画画的人倒是用心得紧。
“若是有谁也愿意为我画一幅这样的画就好了。”苏辛忽地泛出一股心酸的羡慕。
那羡慕里有些哀切的意味,因为她似乎已经预见到那是不可能的了。她忽地莫名怀念起初见晋蘅时,他许诺她捉几只红爪雀儿来养的情形。那时,他笑得那般不设防,有种阳光般的信任和心血来潮的顽皮,而有时,些微的顽皮也是一种魅力。
果然,晋蘅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那画像上的纤弱女子,喃喃道:“她是谁?”
苏辛忽地一把将画阖上,“晚了,你明天问问你娘或者这府里的管家之类的不就知道了?睡吧。”
她利落地躺下来,眼睛却看着晋蘅。
晋蘅坐了半晌,方转过头来,看看她,眼里有些欲言又止的复杂,终是叹了一声,道:“我今晚先回去。”
苏辛不知他是如何离开的。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帐顶,像盯着一整片苍穹……
时隔三日,苏辛已不似初来王府时的新鲜好奇,倒是更好独处。丫头们实在觉得她与王爷的关系诡异得紧,谁也瞧不清,寻思着许是二人的别扭还未解开,但晋蘅已很久没来这院子,却是事实。
她们自然不知道三天前夜里的事。但即便是三天,苏辛也觉着有些长了。
她渐渐有些预感,或许一切就这样解决了,再过些时候,晋蘅就会着人送她出府,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将成为过眼云烟。她有些不甘,可是是她自找的,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苏辛现在唯一的消遣就是拿着那夜忽然掉出来的帛卷赏玩,那帛卷真是触手滑软,令人爱不忍释。那画上的女子倒也禁看,初看时不觉得怎么美,细看了这几日却发现别有一番风蕴。
苏辛第一眼见到这画像时曾当即就以为是晋蘅珍藏的情人,后来见晋蘅着实不认识,才放下心来,看那女子也才顺眼起来。
事后她不禁自嘲,是不是他珍藏的情人又与她何干?他现在再也不是那个对她还算有兴趣的晋蘅了。这一切,都拜她自己所赐。
她曾有一个神秘的老师,或许叫“师父”更合适,将她教成了一个半吊子的学生。若说她师父神秘得近乎“神圣”,她自己则是将那“神圣”学成了“神棍”……她师父说,那是一门引人入胜的神奇科学,她觉得这“科学”太过危险,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只敢小打小闹,最多来个“装神弄鬼”。
她师父从来是孤独的,甚至不被他所推崇的“科学”所认可,学院派权威斥责他为激进危险的狂徒,将他的理论和方法打为妖言惑众的伪科学。当然,他们没有用“妖言惑众”这么个很有喜剧色彩的词汇。
她觉得她师父大概是太寂寞了,所以才暗中收了她当徒弟。
她觉得大概也是因为她那个奇怪的师父,上天才把她丢到这么个无人可寻得见的时空。因为她是最后一个知道他下落的人。
这次是她第一次郑重地用其所学,果不其然,很可怕。
她既为无端端改变了一个人的想法而内疚,好像自己是个不光明的小贼,也为改变的那个人恰恰是她所渐渐欢喜的而悲哀。偏偏,她所改变的又是那样一个想法……她渐渐恼开了。
她忽地敲了自己一记,为什么那么笨,当时只说送她离开不就好了?为何要用上“厌恶”那种字眼儿?
原因是复杂的,当时的那种情况,看见他对别人的怜惜,又听了他的那几句话,她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但她不愿承认,一转眼就给自己找了个伟大又慈悲的解释——若是只是那样告诉他送她走,他又怎会断了念想?到时虽忍痛送走了她,却只怕要伤心追忆一辈子了。她怎忍心?
苏辛如此在心中重塑自己形象后,得到了稍微的宁静。尽管她清楚得很,晋蘅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爱恋,谁也说不准,或许,就如他所一再强调的,如此对她,不过是“责任”而已。
苏辛仔细看那画像,女子站在一处池塘边,苏辛认出是西池塘。池塘上波光粼粼,极动感逼真。苏辛左右无事,索性从左下角一点点、一寸寸仔细看起,蓦地眼睛微睁大了些,稍蹙眉摇了摇头,许是颜料用错了几笔,将好好的碧波漾出了几抹蓝色,抬起头稍远些看去,正是一处微波毂纹。
苏辛兴趣缺缺,又朝女子的衣衫挂饰上瞧去。那女子一身浅碧,纤细若不胜衣,腰间长带上只挂着块玉佩,玉佩方正大气,倒是显出几分英气。苏辛撇撇嘴,咕哝道:“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都喜欢这种一把骨头的。”
当不再怀疑这女子是晋蘅的情人后,苏辛曾想到过红素说的晋蘅爷爷与谢双清的故事,再瞧瞧这画卷,虽不知具体年份,但已有些年头无疑了,不过这女子半点也无谢双清的潇洒,分明是个柔弱病美人儿。
想到“病美人儿”这个词儿,苏辛蓦地有些不舒服,她记得萧王妃曾这么形容过墨莲来着。
她不知道的是,萧王妃同样很不待见这四个字。
恒王府是自晋蘅的爷爷受封落成的,而经历了与谢双清的分分合合,苏辛断然不信还会有女子能被那个老老王爷珍藏如此。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晋蘅的父亲了,那个在这王府里连提都很少被提过的老王爷。
苏辛直觉认为这里一定有故事。
正将目光调向女子脸上,小翠忽地闯入,苏辛连忙将画像阖上,装作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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