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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栏(致村官,麦田里的守望者)-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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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理之辨士不辨
开篇前,小说《春风拂栏》的统稿人南山骚客对我说,为了全书风格的统一,你必须写出生活的色彩。钟建写出来了,周涛写出来了,你也应该写出来。我说,我没有生活呀。
南山骚客说,胡说。找你办案的女人特别多,说你专接女活也不为过。你与女当事人就没发生点什么?我说,个别不正经的女人对我有过骚扰。我是谁呀,一贯以“人民律师”期许,岂能做苟且之事?为了不使你失望,只好把压箱底的故事抖落出来。下面,本人(青锋律师)正式开讲。我的故事从1991年夏天开始讲起。
“律师是古之辨士,民之喉舌,士不可以不弘义,为民代言、为民请命是律师不可推卸的责任。记住,*不在谈锋胜,袖口无言为最长。正可谓辩是不辩,不辩是辩。记住了吗?明白了吗”?
1991年夏的一天清晨,在大河律师实务所南镇接待处,我对前来报到的实习律师如是说。听了我的话,这个男孩子怯生生地问,师傅,律师不说话,怎么完成辩护任务?我说,谁叫你不说话了?我是说,事实胜于雄辩。律师不要把大把时间都浪费在法庭上。固定事实、保全证据比夸夸其谈更重要。
记住,没有是非可以混淆,没有黑白可以颠倒,没有民意可以*,没有逻辑属于强盗。有时候,官司的胜负要靠人格背书。没有高尚人格,怎么取信于法官?徒弟说,我明白了。我说,“跟我走,到龙河岸边勘察一起故意伤害案的现场”。徒弟说“是”。
于是,我驾着那辆二手老爷车,载着小徒弟来到龙河岸边。车到滨河路,我停好车,与徒弟从一条直通河边的甬路向下走时,看见一位令人*、似曾相识的少女正在河边徘徊。
发现有人看她,少女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我感觉恐怖。我们赶紧低下头,继续往下走。下到岸边,确定案发现场的位置后,我先照相,再实地测量,徒弟当助手。测量数据验证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当我结束工作,看了一下表,才8点三十分。我发现,那位少女还在龙河岸边徘徊。此刻,她的目光聚焦在滨河路上。看来,她在等人。我点燃一只烟,边抽边往岸上走,徒弟紧跟着我。
走上岸,我发现,滨河路边停了一支由六俩豪华车组成的车队。见有人走来,这些车子立刻发动绝尘而去。这时,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回头,发现是刚才那位少女。她把我挤到一边,一路小跑,紧追车队。见追不上,她只好悻悻而归。
我正打开车门,准备驾车离去时,那位姑娘跑了过来,拦住我,对我破口大骂说,没事你到龙河岸边瞎逛什么?你坏了我的好事知道吗?我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姑娘说,今天早晨,我按算命瞎子的指点,来到龙河岸边钓金龟婿。在瞎子预测的时辰,富豪车队果然出现。因为你的不合时宜出现,惊走了富豪。我说,你怎么知道来人是富豪?姑娘说,笨蛋,这是常识。哪个钓手没有肥鱼的资料?我说,我到龙河岸边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打扰你。我劝你,不要相信算命瞎子那一套。
姑娘说,不信瞎子我信谁?信你吗?看你开的这辆破车,就不象有钱人。我说,你说得对,我参加工作多年,至今还在穷人堆里混。你既然那么相信瞎子,还不赶快向他寻求破解之道?姑娘说,我暂且放过你。请亮一下你的身份证。我说,你想查户口吗?少女说,万一我的事无解,我好找你算账。
我说,不关我事,你找我算什么帐?少女说,你怕了吗?连身份都不敢亮吗?我说,我没带身份证,只有驾驶证、行驶证。少女说,少废话,拿出来。说完,她伸出了玉手。我将证件递给她看。姑娘飞快地看了一眼说,你叫青锋,你的车牌号我也记住了。说完,少女一阵风似地跑了。
大清早被一位似曾相识的少女辱修理一番,我感觉很不爽。更令我不爽的是,我的徒弟以谦卑的口吻说出了犯上作乱的话。他说,师傅,您不是说事实胜于雄辩、辩是不辩、不辩是辩吗?跟一个女人废那么多话干什么?我说,不解释,我会被冤枉死的。徒弟抿着嘴说,师傅,你该不是看上这位姑娘了吧?我说,小小年纪,竟敢嘲笑师傅,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理了一下思绪后,我驱车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前呆坐良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我的同学水管工乔走了进来。我振奋精神,倾听乔的倾诉。
乔说,因为媒体报道成为天下名人后,找我修理水管的人络绎不绝。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可是,我并不快乐。原因是,有些寂寞难耐的女业主要求我修理水管的同时,顺便帮她们疏通一下“阴沟”。疏通“阴沟”也不白疏通,按质论价,照价付款。
我不想背叛自己那虽不漂亮、但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未婚妻。可是,这样一来,富婆们就不高兴了。她们向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或者与其同流合污,或者滚蛋,二者必选其一。为此,我十分苦恼。
我听了,劝乔说,你一定要把握住自己。有些东西是不能动的,比如二奶或富婆的身体;有些东西是不能失去的,比如对女友的忠贞。况且,这种人毕竟是少数,即使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听我的,准没错。
乔听了,释然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乔向我告辞时,顺便问了我一句,你不去东海村看看吗?我好搭便车。我说,没事我去东海村干什么?乔说,东海村的樱桃沟重张开业,就在今天。该沟将变身为*一条沟,与北镇的*“玫瑰谷”无异。我惊讶地问,真有此事?乔说,我骗你干啥?
我听了,再也坐不住了,拍案而起说,这还了得?南镇派出所所长慧兰为何袖手旁观?南镇党委书记钟建是干什么吃的?如此歪唱、歪念“沟谷(勾股)定理”、“山水经”、“田园经”,南镇还有什么希望、什么前途?
2、公理之樱桃变色
乔说,别埋怨慧兰和钟建了,他们尽力了。我说,什么叫尽力?南镇发生这种事,是他们的耻辱,是失职。看来,我必须到东海村走一趟了。我倒要看看,南豺帮想干什么?
说完,我与乔向外走。临出门前,我叮嘱小徒弟说,看好家。小徒弟说,我也想看看。我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小徒弟说,今后,我再也不作多嘴的驴了。我说,晚了。
汽车沿府前西街一路东行。车过府前街与南北中轴路的十字交叉路口,我无意间向南一瞥,发现远处的百花山上百花盛开,感到无比兴奋。这说明,南镇的环境保护取得了成效。坚持下去,必大有裨益。
一路上的青山绿水令我赏心悦目,鸟叫虫鸣令我心旷神怡。点缀在青山绿水间、托起南镇脊梁的一幢幢日光温室、大棚及标准化厂房令我心花怒放。至此,我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
南镇党委书记钟建自上任以来,矢志不渝地推行农业‘流水线财富制造法’,令南镇的现代农业取得了巨大成功。创意无限,财富无限。现代农业具有无限的发展前景,这是势不可挡的历史潮流。我心想,不就是一条沟吗?变色了有什么了不起?只要田野还在,希望就在;只要红旗不倒,变了色的东西还可以再变回来。
汽车进入府前东街,看到路两侧除了食品街、被服街外,又多了乐器一条街,我感到无比兴奋。乐器制造业是有光明前途的朝阳产业,产品大量出口国外。乐器街的出现,不但为南镇增加了大量财政收入,而且增添了南镇的艺术氛围。照这个路子走下去,南镇的前途无限光明。
这时,矗立于路边的一块醒目的大字标牌“抗日战争地道展览馆”令我心花怒放。于近日落成的抗日战争地道展览馆是南镇为了发展旅游,开展爱国主义教育的重大举措。修复资金来自于省里。因资金有限,这次只修复拓宽了通向北镇的抗战主地道。地道自开通以来,游人如织,为南镇带来了滚滚财源。
进入东海村,汽车向东拐了一个弯,行驶一段时间后,又折向北,樱桃沟就在眼前。远远望见一个新立的黑漆镂花的大门楼,高大壮观。门楣上挂着一块被红绸布遮住的匾额。门楼下,黑压压地站了许多人,其中有南豺帮二帮主大鲨鱼及众喽啰。
我到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看了一下表,时针正指向9点。吉时一到,只见大鲨鱼一挥手,顿时鞭炮齐鸣,震耳欲聋,空气中立刻弥漫着浓郁的硝烟味道。鞭炮声中,大鲨鱼揭下了门楣上挂着的大红绸布,‘樱桃沟欢乐一条街’八个金色大字露了出来,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当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停止后,天空中忽然响起了隆隆的飞机声。我抬头一看,一架直升机正在我们头顶盘旋。随即,樱桃果与樱桃花从天而降,樱桃沟无处不飞花,无处不飞果。没等花雨、果雨停歇,一朵朵如樱桃般盛开的仐花从天而降;随着高度的降低,我看到,跳伞者都是如樱桃小丸子般漂亮的美丽少女。
没等仐花飘落,大鲨鱼在众喽啰的簇拥下走进樱桃门。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人群。我也随人群走进樱桃门。只见樱桃沟两侧的民宅门口,除南镇副镇长嘉鱼家的房子以外,一律挂着美发店、洗脚屋、洗头房、桑拿房、歌舞厅等霓虹灯招牌;几乎每家铺面的门口,都站着花枝招展的小姐,与北镇玫瑰谷无异。
我不假思索地走向嘉鱼副镇长家。到了她家门口,我刚想敲门,发现门虚掩着,就轻轻地推了一下,门吱扭一声开了。走进去,两侧是大棚,中间的甬道上站满了人,多是南镇党委、政府干部。他们当中,有南镇党委书记钟建、南镇主管农业的副镇长嘉鱼、南镇主管工业的副镇长王蓉等人。人群中,我还发现,钟建的夫人李子姐及他们的宝贝儿子也来了。
我连忙走上前去,向众人一拱手,对李子姐说,老大姐,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李子姐说,我刚到南镇。听说南镇出了这等大事,赶过来看看。我说,您不是前几天刚走吗?怎么又来了,给钟书记送温暖送太勤、送太多也不成,送成了疲软,还要掏钱治病不是?李大姐说,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说,对不起,冒犯了。李子叹口气说,你们钟书记哪缺我的温暖呀,有许多人抢着给他送温暖。这不是,孩子想他爸了。我出差路过这里,顺便带孩子来看看。我说,是孩子想爸爸还是老婆想老公呀。李子说,都有,都有。听了李子姐的话,一干人等笑了。
我问嘉鱼,樱桃沟变色是怎么回事?嘉鱼向我介绍了樱桃沟变色的经过。她说,北镇玫瑰谷变色后,对南镇樱桃沟产生了强烈冲击。受利益驱动影响,樱桃沟附近的少部分农户也想发横财,一夜暴富。显然,将房屋和土地出租给*女,比搞种植来钱快、来钱多。
此时,南豺帮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以较高价格吸纳樱桃沟附近的房屋和土地。少部分农户立刻把房子和土地出租给南豺帮。不过,大部分农户持反对或观望态度。对于持反对及观望态度的农户,南豺帮采取威胁加利诱、个个击破的手段,企图迫使这部分农户就范。
3、公理之邪不压正
为了保护樱桃沟的纯洁,南镇党委、政府决定,必须为农户撑腰,不能坐视不管。一方面,他们坚决打击南豺帮的嚣张气焰,为农户做主;另一方面,支持农户发展高产、优质、高效的种、养业。南镇政府的积极举措,等于给农户吃了定心丸。南豺帮见状,恼羞成怒,决定拿嘉鱼开刀。
当嘉鱼的房子及院子内的温室大棚燃起熊熊大火、瞬间化为灰烬时,农户们胆怯了、害怕了,纷纷妥协、让步了。这还不是问题关键。一个小小的南豺帮是不能兴风作浪的。关键是南豺帮朝里有人,有领导暗中支持,南豺帮才有恃无恐。
南豺帮对于整租过来的农宅及农地稍加改造后,即以高额价格对外出租给*妹,承租者踊跃,出现一房难求的火爆场面。南豺帮还将大本营搬迁到了樱桃沟。
嘉鱼不惧南豺帮的淫威,复建了住宅和温室。南豺帮没有再为难嘉鱼,但是对外散布消息说,嘉鱼已与南豺帮达成了协议。为了照顾嘉鱼,南豺帮允许她家的房屋继续存在,把嘉鱼气得不行。
我听了,心情感到格外沉重。说话间,南镇派出所所长慧兰带着公安干警们推门进来。慧兰指挥公安干警们在嘉鱼家大门口挂出了‘南镇派出所二十四小时警务值班室’的牌子。我看了,精神为之一振。有人民警察在,南镇黑社会组织翻不了天。
惠兰态度坚定地对我们说,邪不压正,人民警察是社会安定的磐石,绝不能向黑社会组织低头。我们要租用嘉鱼家的房子,对樱桃沟进行24小时监控,防止黄赌毒在南镇的泛滥和蔓延,确保南镇良好的社会治安秩序。我和嘉鱼听了十分高兴。
看时候不早,我向众人告辞。我的前女友、北镇主管工业的副镇长王蓉说,我有事找你,咱们一起走。我有些惶恐地问,你找我什么事?王蓉说,请客吃饭。我说,请客没问题。
王蓉问,参加工作将近九年,你肯定挣了不少钱吧。我说,大钱没挣到,小钱有一点。王蓉说,你骗谁呀?谁不知道你是枫丹、白露两市有名的律师?每日找你办案的人那么多,怎么会没钱?我说,我真的没有。名气无助于我挣大钱。因为我的服务对象都是普通百姓。王蓉说,法律服务是奢侈品。即使平民百姓请律师,不掏大钱也不行呀。
我说,我不是这么想的,也不是这么做的。我认为,法律服务是老百姓的生活必需品。工薪阶层掏不起大钱,对他们应减免收费,让他们也请得起律师。王蓉说,据我所知,你的委托人中许多人并不穷,但会哭穷,因此得到了你减免收费。我说,那是我今后应该极力避免的。
王蓉说,我还听说,你专接女活儿。我说,对于委托人,我无权选择。找我办案的女性确实比较多。我说,你为她们减免收费,动机单纯吗?难道仅仅是为了怜香惜玉?我说,你不就是想说,我与当事人具有钱色交易吗?我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
王蓉说,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小人。我说,看来,你对我误会很深。我再向你解释一下,我当年之所以与你分手,是因为你的个性太强,又爱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给我太多的压力,让我难以承受。男人需要自由活动的时间和空间。王蓉说;别找借口了。我说,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时间会证明一切。
两个人无话,默默向前走。路过种鱼池,看见一条母鱼疯狂地扭动身体,颗颗鱼卵从腹部排出。一条公鱼也扭动着身体,将白色的精液象潲水一样潲到鱼卵上。于是,这些卵就变成了受精卵。过不了多久,大部分鱼卵将孵化成小鱼。母鱼生完鱼卵后,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王蓉动情地说,鱼类太伟大了。公鱼和母鱼不是为了性才走到一起的。你没看见吗?公鱼与母鱼没有身体的接触,没有温存,更不存在谁占有谁。它们只是为了繁衍下一代才走到一起。这种超越*的柏拉图式精神恋爱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繁衍完下一代后,母鱼即死去了。母爱太伟大了。
我说,鱼类也太可怜了。终其一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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