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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栏(致村官,麦田里的守望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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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何时得罪了局长夫人？人事科长说，因为你为局长的婚外情大开方便之门，遭到局长夫人的忌恨。另外，你守身如玉，迟迟不肯向局长夫人开放身体，还拿菜茄子糊弄人家，局长夫人能不嫉恨你吗？
新来的男秘书什么都敢干，自然赢得了局长夫人的欢心。局长夫人满意的人，局长还能说什么？我说，局长难道不知道男秘书给他戴了绿帽子吗？
人事科长说，知道，怎么不知道？可是，局长不能生气，也不敢生气。有人给他戴绿帽子，好呀。绿帽子的绿色是健康色嘛。相反，局长从此解脱了。这样，双方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在性生活方面，你就是放不开，所以吃了大亏。
你说，你想回局长秘书这个岗位还可能吗？现实吗？我说，当不当秘书无所谓，什么岗位都可以。人事科长为难地说，按理说，以咱们俩的关系，不用你开口，我就应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可是，因为你是局长夫人的眼中钉，我怎么好给你安排？除非，我不想端这个饭碗了。你也知道，交通局严重超编，几个萝卜挤一个坑。
这样吧，你先办个待岗手续，回家休养。等什么时候有岗位了，我再通知你。待岗期间，基本工资照发。象你这样有本事的人，不愁在外面找不到一份工作，补贴家用。
我说，我舍不得离开交通行业。我要见局长讨说法。我可是为局长卖了八年命，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我并没有得罪他。八年间，我忠心耿耿，为他办了多少擦屁股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另外，我没动他夫人和孩子一根毫毛。我这样的秘书，打着灯笼都难找。
人事科长委婉地说，你不要找局长了，局长也很为难。关于你的工作问题，我专门向局长请示过。他让你呆一段时间，等待机会。人事科长的话给了我重重一击。
自担任局长秘书以来，许多人吹着我、捧着我。我欣欣然、陶陶然，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我没想到，会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但是，我决不会善罢甘休，我的心情十分悲哀。
这时，我的同学白露市交通技校老师龚鹏从北镇赶来看我。他把我拉到交通局旁边一个的小酒馆，劝我要冷静、克制。我说，我受到了如此不公正的对待，冷静得下来吗？
龚鹏说，未必你比我混得还惨吗？当年，我分配到白露市交通局，屡遭排挤，至今还是个教师。社会对我太不公了，我说什么了？做什么了？不是我没血性，而是说一些牢骚话、干一些荒唐事与事无补。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这是毛主席的教导。好好琢磨毛主席这句诗的意思吧，你会发现另一片广阔天地。我想是呀，活人干吗让尿憋死？干吗在一棵树上吊死？想到这，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31、官差之夜雨新韭
这时，南镇党委书记钟建也来了。他说，我到枫丹市办事，听说了你的不幸遭遇，顺便来看看你。人生不如意常十之*。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一片艳阳天。我说，感谢你关心我。我不会自暴自弃，我会振作起来的。钟建说，走，咱们三人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聊聊了。找个地方吃饭去。
于是，我们三个人来到一家小酒馆。下酒菜以美国大甜椒、萝卜、玻璃生菜为主打，还有一盘手撕驴肉。之所以没点好多菜，不是吃不起，而是不想吃。我们尽兴地喝了许多酒。看时间不早，钟建的司机开车，把我和龚鹏送回北镇。
到了家门口时，已是掌灯时分。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在春雨的滋润下，山格外绿、草格外青、天格外蓝、空气格外清新。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把我的心头浇得湿乎乎的。
进了堂屋，我发现，我的小姨子雪老师在灶下忙活。我说，你怎么来了？雪老师说，最近，我一直与晶姐姐住在一起。孕晚期的孕妇，身边没人照顾怎么行？
我说，辛苦你了。雪老师说，家里人有必要这么客气吗？进了东屋，我发现，晶姐姐在炕上躺着，她的肚子已如高原般隆起。见我来了，她幸福地笑了。
雪老师放上炕桌，端上早已准备好的几样小菜。我脱鞋上炕。凉菜是素拌春芽（柳芽、杨芽、花椒芽、香椿芽、豆芽）。热菜是柴锅炖鸡、干煸小杂鱼。主食是春饼、春饺（四种馅，包括春天的茴香、韭菜、芹菜、菠菜）。我一看，食欲大开，诗兴大发。
我不禁想起了杜甫的‘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的诗句。更何况，这春韭系野鸡脖韭菜，紫根、紫稍，可以壮阳。与肉搭配起来，菜夺肉味、肉逼菜香，别提多美了。春茴、春芹、春菠也是十分珍贵的乡土品种。
雪老师对我说，你先吃吧。我做完饭陪着晶姐姐一起吃。我说，我不客气了。于是，边吃边喝。品着佳肴，喝着美酒，只差美人在侧。不过，只要雪老师一天没结婚，我就还有机会。
想到此，我的心情好了许多。我这才体会到，心情的好坏，自己完全可以左右。作为一个小人物，经常遇到这样或那样不如意的事。
开心也是一辈子，不开心也是一辈子。这个世界不因为你的不开心而有任何改变。所以，我们必须学会笑面人生。当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我们完全可以通过理发、郊游、吃饭、与朋友谈心、购物等多种方式排忧解愁，轻装上阵。
不一会，雪老师忙完了灶下的事，也上了桌，照顾晶姐姐吃饭。雪老师对我说，这次回来，你就先别急着上班了，在家多呆一段时间，伺候伺候你老婆，我也好享受享受清闲。
晶姐姐也说，安心在家休息，什么活都不用你干。以山庄的收入，完全可以养活你。我说，是吗，一个山庄就有这么大的收益？ 晶姐姐说，可不是吗？以前光卖农副产品，我就有不菲的收入。现在，我准备在山庄搞观光采摘业、餐饮服务业，把城里人吸引过来。我听了，十分高兴。
入夜，雪老师把我赶到西屋，对我说，对不起，你必须与晶姐姐分居。我说，还用你说吗？雪老师说，我怕你不自觉。我说，我已经好长时间不近女色了，你还不心疼心疼我、可怜可怜我？雪老师说，想都别想。想想都不可以，想想都是犯罪。。 最好的txt下载网
32、官样之懒驴上磨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后决定，我是一个大男人，不能吃闲饭。为了将中国的豆腐文化发扬光大，我要在葫芦峪建设大豆种植园、开豆腐坊、做豆腐宴。众所周知，豆腐的生产工艺是中国人的伟大发明，丝毫不逊色于造纸术、印刷术、火药、指南针等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是中国对世界、对人类的重大贡献。
晶姐姐听了，全力支持我。于是，我在承包地内建起了大豆种植园、豆腐坊、加工车间，集大豆种植、加工、烹饪为一体。到了收获的季节，只见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大豆、黑豆、绿豆等豆科植物长势旺盛；一阵风吹来，传来阵阵豆花香。这是豆类植物种植区。豆腐的加工和烹饪在加工车间进行，有八间平房，一间是磨坊，驴拉磨；一间是豆腐坊；一间是烹饪房；五间是客房。
游客到了我这里，可以品尝到各种豆制品，如油炸臭豆腐、油炸豆腐、瓤豆腐（豆腐块掏洞，加肉馅）、火盆锅、豆腐丝、豆干、熏干、酱豆腐、鲫鱼豆腐汤、麻婆豆腐、菠菜豆腐、热豆腐蘸小料、冻豆腐、皮蛋豆腐、小葱拌豆腐、豆花、豆汁、豆腐丝、豆腐干、豆腐卷、七彩豆腐（蔬菜汁）等。
多姿多彩的豆腐看着就有食欲，味道更绝，营养还丰富。豆腐坊开张后，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好吃不贵的豆腐锅深受人们的欢迎。秘制作料蘸豆腐更受人们的喜爱。临走时，游客们还不忘购买一些豆制品，我甚感欣慰。我想，豆腐文化值得我为它奉献一辈子，一辈子干这个也不错。
兴致高时，我经常让磨坊里的驴子歇息，自己蒙上眼睛，替驴拉磨；每当我累了，想偷懒时，身上会挨到轻轻的鞭笞，并传来一声娇嗔，“你这条懒驴，还想偷懒”。当我揭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就会发现小姨子雪老师挥舞着皮鞭，正冲我不怀好意地笑。雪老师一天要来葫芦峪好多次。碰上没课的日子和休息日，她几乎整天呆在葫芦峪。
这天，我正在磨坊里拉磨，身上忽然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感觉钻心地痛。我急了，一把掀开蒙着布的眼睛，发现站在眼前的是陆嫚，顿时明白了一切。陆嫚说，姐夫和小姨子玩得挺高雅呀。我一边揉着伤口一边说，我们这是穷乐，不比你们城里人。
我领着陆嫚逛遍了山庄的每一个角落。陆嫚十分羡慕地对我说，怎么好事全让你一人占了？一个人守着这么大一座庄园、娶了一个不算漂亮但绝对贤惠的一个老婆。关键是，你的小姨子够漂亮。我说，你什么意思？我跟小姨子什么都没发生。陆嫚说，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我说，不要向雪老师身上泼脏水。陆嫚说，怕别人说，就赶快把小姨子嫁出去。我说，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陆嫚说，你舍不得吧。你不把小姨子嫁出去，是因为有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我说，不要说我了，说你吧。与其临渊慕鱼，不如退而结网。你也结婚吧。找一处山林隐居，生一群孩子。
陆嫚说，我有这个打算，不过不是现在，现在还不是我归隐山林的时候。庄园好建，意中人难寻。也不知道我相中的奶油小生愿不愿意嫁给我？说话间，她乜斜了我一眼。我打断她的话说，你看我干吗？我可是有妇之夫？陆嫚说，与有妇之夫同床才有意思。我说，别扯太远了。言归正传，找我何事？
陆嫚说，请你出山，与我一起打天下。你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呆在家里，围着媳妇转，总不是事。我说，我愿意为陆总效犬马之劳。陆嫚听了，哈哈大笑说，这还差不多。于是，陆嫚当即下聘书，聘任我为项目经理。
33、官样之如鲠在喉
不过，我对陆嫚说，我有一个条件。一旦枫丹市交通局向我招手，我马上回去，为枫丹市交通发展服务。陆嫚撇撇嘴说，交通局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况且，这次枫丹市交通局对你太无情无义了。我说，我大小也是一个国家干部。为国家、为人民服务，是我的应尽职责。我必须随时接受国家的招唤。
陆嫚说，看不出你还是个官迷。既然你有这么高的风格，随你便。说点题外话。这么大一块地方，估计有三十亩，怎么就成你们家的了？我说，村里发包，出价最高者得。我岳父母家出价最高，就获得了这宗土地五十年的使用权。
陆嫚说，人生不过百年，五十年是个什么概念，等于说这块地就是你们家的了？另外，你们经过谁的批准，在这块地上建设永久性建筑？我说，还用批吗？为了管理这三十亩土地，我岳父母一家总不能住在荒郊野外吧，总要盖一些管理用房吧。陆嫚说，我明白了。将来我有了钱，也会圈一块地，建设一幢永久性建筑，作为居住、休闲的场所。
听说我要走，雪老师露出不悦的表情。我说，男人都有事业心。不干出点成绩，难以在社会上立足。雪老师说，我姐姐怎么办？我说，你和岳父母多操心。一旦晶姐姐生产，你马上通知我，我立刻回来照顾。现在，即使我在家，也帮不上忙。雪老师只得放我走了。
随陆嫚前往工地的路上，我与她探讨了二十多年前发生的至今疑点重重的纵火案迷踪。我说，揭破纵火案真相是一件相当艰巨的任务。尽管不愿意，我们不能不承认。纵火案是大内高手所做的一桩几乎完美的犯罪。迄今为止，失踪的黄金、失踪的人员下落不明。而且，事发当天，大雾弥漫，能见度低，现场无目击证人。调查纵火案真相，难于上青天。
陆嫚说，即使是天衣，也不是无缝的。只要想作，总会有办法。我想了一下说，是不是先从你父亲的仇人入手。陆嫚说，我父亲批斗过那么多人，与许多人结仇。
我说，你认为，他得罪最狠的人是谁？陆嫚说，他得罪的人也太多了。当时，我父亲作为造反派领袖，权倾一时。我说，这就不好办了。不过，假以时日，事情总会真相大白。俗话说，绳锯木断、水落石穿。陆嫚说，借你的吉言。
走马上任陆嫚公司的项目经理后，项目总工向我反映进场的材料不合格。我说，退了就是了。总工为难地说，不好办。为我公司供应材料的是北狼帮。
北狼帮提供的产品，都是质次价高的产品。其供应的钢筋为地条钢、供应的水泥为小水泥厂的水泥。至于沙石料，他竟然让我们自己到庄稼地毁地挖沙石。这跟偷有什么两样？这些问题如不解决，我这个总工没法干。
我听了，觉得问题很严重，马上找陆嫚商量此事。陆嫚无奈地说，与北狼帮的采购合同已经订了，有什么办法？对付着用吧。北狼黑社会组织凶狠残暴，咱可得罪不起。咱们吃肉，也得让人家喝点汤吧。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愿意招惹北狼帮。可是，我们承包的工程，大部分是桥，路只占一小部分。修路的材料次点无所谓，不会发生重大安全事故。建桥的材料太次，可能导致桥毁人亡的大事故。出了事，上边查起来，谁都跑不了。
陆嫚说，你说该怎么办？我说，有两种办法。第一，撇开北狼帮，直接从大钢厂进钢材。第二，再跟北狼帮商量一下，看其能否提供合格产品。至于价钱方面，还可以再商量。增加的成本，我们可以从其它方面找补。陆嫚说，第一种方案行不通。假如北狼帮知道我们从其它地方进钢材，非找我们算帐不可。就按第二种意见办。走，你陪我跟他们谈判。
34、官样之欺人太甚
我领命，陪陆嫚去找北狼帮。该帮三大帮主北狼、白狐（女）、黑虎都在。在北狼帮中，北狼为老大，白狐、黑虎为老二、老三。听我们说明来意，没等北狼表态，白狐马上翻脸。她翻着白眼，慢条斯理地说，怎么就你们多事？凭什么别人能用，你们不能用？
我说，我们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路多，我们桥多。修桥用的材料一点都不能凑合。桥出问题就是大问题，可能导致车毁人亡。北狼骂骂咧咧地说“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他妈哪那么多事呀。本地建桥的多了，谁不用我们的材料？出什么事了？我看你纯粹是没事找事。再说，你这个工程是怎么来的，我比你清楚。捅出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我不想把事情做绝。大家都是道上混的。”
我诚恳地说，我还是希望你们能考虑我的意见。至于价钱方面，可以再商量。黑虎说，你以为老子在乎钱吗？不想干，就滚出枫丹市。我说，我是带着诚意来找你们协商的？我们也不想多事，也想照老规矩来。可是，贵公司提供的钢材、水泥实在不过关。如果用在大桥上，非发生桥毁人亡的后果。真发生这种事，我想谁都不愿意看到。
白狐说，你多用点钢材、水泥不就是了嘛？我说，桥梁的荷载，跟钢材、水泥的用量没有必然的联系。北狼冷冷地说，你这是最后通牒吗？我说，我在跟各位商量，不敢向各位下通牒。我们没有这个胆量。北狼说，谅你们也不敢。他扫了陆嫚一眼，嘿嘿一笑说，我倒有个主意。龙瑞公司美女多。如果陆嫚、双、飞、燕之中的任何一人肯与我和黑虎上床，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黑虎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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