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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栏(致村官,麦田里的守望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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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乐笑着说,我多次提出,与你的身体无缝对接,可因你的反对而不成。怪得了谁?未对接,所以对徐书记的思想领会不够。徐平正色道,你说话怎么总没正型?算了,不跟你说了。徐平转而对我说,封山育林后,我在北镇强力推行了市场建设、招商引资、临街建筑的改、扩建工作。我说,你魄力够大的呀。

  徐平不无得意地说,这只是个开始。再过一年你来看看,管保你认不出来。我说,建设资金问题如何解决?徐平说,自筹加贷款。银行不是给咱家开的吗?我说,可是,一个镇的财力有限,你用什么还?徐平说,我只管建设,还贷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说,你这一套我可学不来。发展地方经济,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能寅吃卯粮、债留子孙。

  徐平说,老同学,学不来也得学。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干什么事都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难成大气候。难道你想一辈子当镇党委书记不成?我说,我不想又怎么样?我自己的命运不归我掌握。我问麦乐,北镇的农业生产现状如何?麦乐说,每况愈下,难以为继。徐书记对农业、农村、农民没感情,不支持现代农业。

36、民敌之傲慢偏见
徐平说,不是我对农业有傲慢与偏见。工业化时代,农业生产必须为工业开发让路。麦乐打断他的话说,你引进的那些夕阳工业有什么前途?我看北镇不仅输在了起点,还输掉了未来。

  徐平说,夕阳工业再不好,也比所谓的现代农业强百倍。麦乐说,你这就是对现代农业的傲慢与偏见。通过调整种养结构,如种铁杆庄稼、养金鸡、金猪,开金色工厂,现代农业完全可以支撑起北镇的半边天。作为主管农业的副镇长,我不会甘当‘农业维持会会长’,一定要有所作为。

  徐平说,你是镇政府领导干部,不是普通老百姓,必须执行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北镇政府的决策。麦乐说,镇政府决策也不能与国家政策、法律相冲突。

  徐平说,哪有哇?麦乐说,比比皆是。只是你不敢不愿正视而已。徐平说,我看,你当主管农业的副镇长有点大材小用了。麦乐说,别想收买我。我是花多少钱都不可能被收买的。我对农业副镇长职位情有独钟,准备做到老。

  说完,她不再理睬徐平,拉着南镇副镇长嘉鱼的手,边走边说,说不停。两人对话的内容,无外乎党的富农政策和现代农业技术及经营管理模式。徐平不满地瞥了麦乐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对徐平说,听说,你还有一个外号,叫徐卖光,是怎么回事?徐平说,我不认为这是人们对我的蔑称。我以有这个称号为荣。为什么将国有企业卖光?因为这些企业靠贷款为生,事实上已死,我只不过确认一下死亡的事实。

  早一日关闭、卖掉,早一日减轻国家负担。国有企业卖光后,北镇大力扶植民营经济发展。现在,民营经济已经撑起了北镇的一片天。我对你的做法有些不解。你上任后,大力巩固、壮大南镇的国有企业,不是劳民伤财是什么?我说,不是。我是为了巩固壮大公有制基础。徐平说,一切让时间说话吧。

  说完这句话,徐平加快了脚步,我在后面紧跟。走进北镇工业园,我发现北镇工业园内尚存大片庄稼地,被工厂所包围,形成一个个绿色孤岛。庄稼地里,还有农户在耕种,我仿佛看到了北镇的希望。

  我问徐平,绿色孤岛是怎么回事?工业园内怎么还有人种地?徐平没好气地说,说起来都怪南镇。北镇一些长着花岗岩脑袋、顽冥不化的人,事事向南镇看齐,非要与土地共存亡。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他们。等我腾出时间,一定好好修理他们。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我说,南镇的选择才是民意的选择。我提醒你,与民为敌没有好下场。徐平说,不是我与民为敌,而是民与我为敌,与工业化为敌,与财富为敌。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工业化、城镇化就是世界潮流。有人想阻止工业化进程,简直如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我说,时间会证明一切,不要气急败坏嘛。徐平说,我心里急呀。你在前边干事,后边有许多人扯你后腿。我说,那你要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符合北镇未来,符合农民利益,符合人民期待。徐平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扯得清呀。

  说话间,我们来到北镇西山村。西山村是北镇工业化试点村。走进该村,一幢幢标准化的工业厂房整齐划一地矗立在希望的田野上。北镇副镇长兼西山村党支部书记陆嫚正在等候我们。她向我们介绍了西山经验。

  陆嫚说,为了推动北镇各村工业化进程,徐书记决定在西山村搞工业化试点,派我回村兼任党支部书记。为了实现西山村工业化,我差点脱了两层皮。这是因为,西山村老百姓不少人思想僵化,总爱认死理,接受新事物慢。

  我率领镇政府干部与拆迁公司的人,挨家挨户动员说,拆迁拆迁,一步登天。余钱吃利息,余房吃瓦片,余人可上班。当年大地主也没有这么风光过。

  可是,有人不吃我这一套,竟然指责我是败家子。我利用自己辈分高的优势,动员家族力量,连踢带揣,才打开了今天这个局面。我容易吗?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大本事。这个项目为镇里赚了不少钱,我自己挣的是死工资。心有不甘,又不敢贪。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37、民敌之粗放经营
徐平说,别抱怨了,你的辛苦,镇里已经看到了,不会无动于衷的。镇里肯定会奖励你的。陆嫚撇嘴说,镇里给的那三瓜两枣,我根本看不上。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自己干。

  徐平说,先别表功了。西山村工业化只进行了一半,下一步怎么办?陆嫚说,推不动了。许多农民拉出了势与土地共存亡的架势,根本听不进劝。徐平说,要想办法呀。否则,前功尽弃了。

  陆嫚说,可是,乡里乡亲的,我又下不去手。我说,你是国家干部,可不能与民为敌。陆嫚说,你不知道,有些农民浑不讲理,特别可气。

  他们以土地没了为由,或要求村里安排工作,或要求支付养老金和医疗费用。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你们说,征地那点钱够干嘛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如果不征地、不拆迁、不上楼,让老百姓守着贫穷,啥事也不会发生。

  我说,我不这么看。为了社会的长治久安,应该解决失地农民的养老问题。土地是财富源泉,生生不息,产生了多大效益?拿出其中一部分收益解决农民的社会保障问题是必需的。徐平说,镇里哪有这个财力?这个问题,还要依靠国家财政解决。我说,问题不能久拖不决,必须着手研究。

  从西山村出来,徐平说,看也看了,听也听了。你可以比较出南、北两镇两种发展模式的优劣了吧。自你、我上任以来,两镇的差距不是缩小了,而是扩大了。这不正说明,你的“生态立镇”理念已经破产了吗?

  我说,生态立镇好得很,何来破产之说?数字只能反映部分问题,不能反映全部问题。徐平说,但是,数字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升迁。我听说,南镇北海村公然与你唱反调,说明老百姓不认可你的生态立镇方针。发展才是硬道理,数字才是硬道理。数字虽然不能说明一切问题,但能说明主要问题。我的老同学,迷途知返吧。

  我说,北海村只是个别现象。假以时日,“生态立镇”将结出丰硕之果。徐平说,你这个人就是嘴硬。走,咱们去吃饭,边吃边聊。

  说完,我们随徐平走进北镇的稻香楼饭店。女老板娇滴滴地对徐平说,徐书记,你怎么好长时间不来了,让我这只小虫子望眼欲穿?快饿死了?我听了,感觉莫名其妙。

  见我发愣,麦乐对我耳语说,因为枫丹市兰市长的口头禅是“一竿子插到底”。我们徐书记向兰市长学习,把“半截腰插杠子”作为自己的口头禅。许多*人以虫子自居,发誓要蛀蚀徐书记的大棒子。我听了,莞尔一笑。

  人入座,菜上桌。我发现,上桌的凉菜如酥鲫鱼、干烧辣椒、卤辣椒、咸鱼都是南镇特产,忙问饭店女老板是怎么回事?是否自产?

  女饭店老板说,这些凉菜都从南镇买进,装盘后加价出售。在北镇,你们还可以吃到南镇正宗的挂炉烧饼。我说,你们怎么不自己制作?女老板说,我们自己做不如外购划算。徐平兴高采烈地说,感谢南镇对现代农业所做的突出贡献。否则,北镇人如何吃得到这些美味佳肴?我说,不要说风凉话。

  徐平说,看到这些精美菜肴,我已经不那么强烈反对南镇‘生态立镇’的方针了,甚至有点喜欢南镇的‘生态立镇’方针了。我说,还不马上跟进?

  徐平说,没有必要。有南镇为我们生产粮食,北镇可以一心一意地发展工业了。这叫产业布局的合理分工。另外,有南镇作参照物,北镇老百姓走工业化的道路更坚定了。还有,少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我可以从容在北镇进行工业化、城镇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38、民敌之保护古迹
吃完饭,徐平跟我谈起了正事。他说,找你来,是想请南镇清理古井,让古井重现天日。我说,南镇的事不劳你操心。而且,我看不出南镇这样做有何必要?没有利益的事,南镇是不会干的。

  徐平说,怎么没利益,利益大了去了。听老人们讲,南镇的古井与北镇的古树同处于龙脉上,是命运相连的共同体。古井有两股泉,犹如龙之两眼。龙眼被堵上,南镇的风水能好吗?

  我说,南镇不信风水,不想干封建迷信、劳民伤财的事。徐平说,怎么可以不信?我说,因为我是党员。徐平说,你的心肠不会这么狠吧,想憋死北镇,憋死北镇老百姓?我们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呀。

  我说,清理古井需拆迁不少民宅,需支付大笔资金。南镇哪有这笔钱?徐平说,钱的问题好商量。我说,你何时变得这么大方了?徐平说,我什么时候不大方了?

  我说,这事我说了不算,还要问南镇老百姓答应不答应。徐平说,求求你了。两镇自古是一家。北镇三木成林的景观不仅是北镇的无形资产,也是南镇的无价之宝。没有任何一个两镇人乐见古木因得不到水源补给而死亡。

  我说,你急着让古树还春,不是为了北镇老百姓,是为了自己的仕途吧?你怕自己的仕途因此受影响?徐平说,话何必说得那么明白。是又怎么样?你与我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求求你,别幸灾乐祸好不好?

  两镇自古是一家,两镇一体,唇齿相依,生死与共。我说,矿山修复,需要你出手的的时你在哪?治污需要你出手时你在哪?徐平说,我不是身不由己吗?

  这时,北镇副镇长麦乐插嘴说,钟书记,我说一句公道话。北镇是北镇人的北镇,不是徐平一个人的北镇。不能因个人恩怨,惩罚北镇老百姓,惩罚古树。那可是生长了上千年的古树呀?难道你们忍心看到它在我们手里枯死吗?另外,古井还春后,对南镇也有好处呀。你们看着也方便。王蓉说,你搞清楚了,主要是对北镇有好处。

  我说,不要争了。这件事应该做而且应该马上着手做。徐平说,太谢谢你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说,我声明,修理古井与迷信无关,与保护历史文化遗产有关。徐平说,还不是一个意思。

  我说,不一样。共产党人从来不相信封建迷信的东西。我还有一个建议,分头整理因大火被废弃的原省工艺品厂的旧址,建设为两镇的橱窗,集中展示两镇的历史和文化,如出土的瓦当、铜器等。

  徐平说,原址都是民居,拆迁成本大。仅仅为了给一些铜器、瓦片建屋子而劳民伤财,我觉得不值。我说,这些铜器、瓦当是无价之宝,应该有一个安身之所。另外,这是两镇合作条件。假如你不同意,我看古井还春就算了。

  徐平咬牙切齿地说,你竟敢要挟我?好吧。为了两镇的前途,我可以让步。谁让北镇有钱哪?不过,古井还春的事不能耽搁,必须马上进行。我说,这要看清理省工艺品厂的旧址的进程有多快。。 最好的txt下载网

39、民友之天降仙鹤
从北镇返回的路上,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北镇惊人的发展令我震惊。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错了,南镇的‘生态立镇’是否太超前了?南镇人民是否奢侈得起?消费得起?

  想到这,辛弃疾的一首词映入我的脑际,‘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此时的心情不是一个愁字可以概括的。不过,此时不是秋天,天气不凉,反倒有点热。

  汽车驶进南镇后,车窗外绿色的原野吸引了我。我吩咐司机停车。我下车,让司机开车回去,让王蓉副镇长、嘉鱼副镇长、甘露露一起回去。甘露露不同意,说,我是秘书,秘书的岗位是领导身边。

  嘉鱼跳下车,对甘露露说,你跟王副镇长回去,我陪陪你们领导吧。说完,不由分说关上了车门。司机一踩油门,汽车绝尘而去。

  嘉鱼在前,我在后,我们一同走在希望的田野上。对于嘉鱼,我有必要多介绍几句。别看嘉鱼性格内向、腼腆,但倔强,干起工作来,小伙子也不是她的对手,围绕她有许多故事。

  经常被人提起的,还是她在兽医站工作期间,为田寡妇家的黑驴配种的事。当高大的种马跨上田寡妇家瘦小的黑驴后背时,嘉鱼的师傅为了考验她,借故走开了。

  由于黑驴的反抗或者说是扭捏,种马的黑家伙始终不能进入黑驴体内。田寡妇看见面色潮红、袖手旁观的嘉鱼气不打一处来。她说,你傻站着干吗?想把我家的黑驴累死吗?

  嘉鱼听了,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倔强的她立刻上前,托起种马的黑家伙,往黑驴的身体里放。此事传开后,谁也不敢小看嘉鱼。

  此时此刻,我和嘉鱼信步登上附近的一座丘陵,向南遥望。一望无际的原野,麦苗已有一尺多高,绿油油的一片。原野中央,是一棵伞状的榆树,撑起一片荫凉。这时,一阵风吹来,麦浪翻滚,霎那间传到麦田的另一边去了。

  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水道把大芦荡分成许多小绿洲。一条条游船或捕鱼小船穿梭水道间。一群群水鸟在芦苇荡上空盘旋,场面十分壮观。

  这时,我忽然听见嘉鱼喊,“看,远处有一只仙鹤”。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一只仙鹤,趴在麦地上。快步向仙鹤走去。仙鹤看见有人来,嘎嘎地叫着,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它扑腾了两下,身子没有飞起来。

  嘉鱼说“仙鹤可能受伤了。”于是,我们快步走上前。嘉鱼抱起仙鹤,抚摸着仙鹤的羽毛。仙鹤马上安静了下来。嘉鱼说“看,它的翅膀受伤了。”这时,我的眼与仙鹤的眼神对上了。我看见了它那哀怨的目光。

  我马上抱着仙鹤,与嘉鱼回到镇里。王蓉、甘露露见了仙鹤,欢喜得不行。嘉鱼请兽医为仙鹤疗伤。伤口包扎好后,嘉鱼开始给仙鹤喂水、喂鱼。我开玩笑说“嘉鱼,以后你就多费心,把仙鹤当成你的闺女养。将来仙鹤痊愈后,说不定会报答你。”

40、民友之鹤鸣九皋
嘉鱼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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