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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止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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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得的郎君是自己喜欢着的,并且父母一致赞成。

情海沉浮(22)

有时候苏槿彦甚至有些嫉妒这个妹妹,从小不知愁滋味。没有压力,也没有所谓的责任。

从高中时候起,他总是不断地收到不同年级的女孩写来的情书,那些看着幼稚却真挚的情书往往被他搁置一边,不理会。他不知道那些不同班的女同学是通过何种途径把情书塞进他抽屉的,有好几次打开抽屉信就掉出来。他的同桌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见此状况经常把信抢过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念一遍,一而再再而三,苏槿彦也就习惯了,随他们闹去,只要不公布姓名就可以,但往往是没有署名的匿名信。苏槿彦甚至怀疑是不是某些同学的恶作剧。他人缘虽不好,但也不至于去得罪别人。

为安上次说她给她的情书被公之于众,不是没可能,她的多半也是匿名信。

那是一个躁动的年纪,他表面淡定,内心也一样情潮汹涌。二十九岁的男人喜欢二十五岁的女人是惺忪平常的事,然而十七八岁的男孩喜欢十三四岁的女孩又不一样。都是相差四岁,情况却截然不同。后者是成年男子爱上幼女,苏槿彦现在想起来会嘲笑当时的自己,但当时的确觉得自己不正常,罪不可恕,她还那么小。他偶尔也写信,写完就撕,仅仅留下一两封,作为纪念。那些信也应该称为情书,没有寄出去的情书。

进入大学,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大学生活多姿多彩,校园里情侣们出双入对,他也和别的男同学一样抱着尝试的态度恋爱,他一开始就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同学表明态度,只是恋爱。即使这样,那些女孩还是义无反顾,总以为自己会是那个敲开王子心门的灰姑娘。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松懈的时候,为此挨了父亲不少骂。

出国的事很早就开始准备,他还没毕业就去了美国学习工商管理。为安说她进了南丰实习,这件事他的确不知道,如果知道这样,他们也不用走这么多弯路。出国后他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并且在当地找了一家企业做中层管理,不再游戏人间。他写信寄贺卡给小安,总是得不到回应。这也许是报应,不给别人回信的他,也得不到小安的回信。渐渐地,也就不再写信。

回国探亲时,他含蓄地向父亲打听小安家里的情况,才得知她们早已搬家。他心里安慰了一些,应该是没有收到他写的信。那时冲动得像个少年,打听到小安的学校,傻傻地在校门口等了一天。到傍晚,她才姗姗来迟,然而她的身边却多了个男同学。犹如一盆冷水把他浇了个透彻,清醒了。凭什么漂亮的小安一定要喜欢你,而你又为小安做过什么?

其实小安对那个叫李穆的男同学并没有多亲密,他一直尾随着小安,不停地和她说着什么,小安只是淡淡地笑,她笑起来特别好看。那时候他想,如果尾随的同学换成是他,她也会这么笑么?罢了,罢了,不去打扰。

再次回国,她穿着漂亮的礼服穿梭在苏珊的婚礼上,对身旁的人笑着,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温婉娴静,美丽无比的她,亭亭玉立。在与她交汇的瞬间,他终于是明白冥冥中有些东西是注定了的,逃脱不了。

方为安算着,已经是第四天,他们换了两个地方。绑匪不再蒙着她的双眼,嘴换了胶带,脚也给绑上了。她环视四周,破败不堪,斑驳的墙面,最老旧的上着栏杆的玻璃窗,一张简易木床上堆了两床廉价棉被。两个看着她的绑匪就睡在上面,轮流看守。

情海沉浮(23)

她不知道绑匪总共有几个,他只见过三个。两个看着他,另一个被称作“老大”,专门负责打电话。这八成是个变态,一打电话声音就变得令人作呕的阴柔。这两天一直逼着她开口给苏槿彦打电话,她不肯,他们也没辙。

所幸的是,除了第一个上午时的巴掌以外,他们并没有太为难她。每天有两个馒头,为安是打算活着出去的,所以没有理由拒绝。那些绑匪不会因为她不吃饭就放了她。她知道拖着,时间越长,绑匪心里就越没底。他们怕她的家人报警,也怕被人发现。

没想到她方为安的人生还真是精彩,绑架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她身上。手被绑了三天已经麻木,脚也丝毫动不了,缩在墙角。床上的一个打着呼噜大睡,另一个叫阿南的正坐在床边玩俄罗斯方块。

为安想小解,嘴里嗡嗡地叫着,阿南吼着她,“叫什么叫?”拿着游戏机边玩边向她这边走来,撕开她嘴上的透明胶带,“叫什么叫?坏了老子的游戏。”

阿南身材瘦小,与他的粗犷的声线极为不符。为安双眼无辜地看着她,怯懦地说道:“大哥,我想上厕所。”

阿南不信,“麻烦事还真多?想什么花样?”

为安赔着笑:“真没有,你们把我绑成这样,我就是插翅也难飞。”

卫生间里连个窗户也没有,小解出来,阿南立马把她手脚捆上了。要封她嘴时,为安哀求他,“大哥,等一下再封嘴行吗?呼吸实在是太困难了。而且,我手脚都被绑着,跑不了的。”

阿南一想也是,“料你也跑不了。我们可是里三层外三。除非你是孙悟空在世。”又将她扔回了墙角,自己坐回床边认真的完起了俄罗斯。

为安依稀记起刚绑来那天,阿南说他要拿着赎金去澳门,况且还打了她的主意,此人定是贪财好色之流。而且看上去年龄不大,做事情没有另外两个老练。

“大哥,现在几点了?”

阿南不耐烦地答:“你管几点干吗?”

“外面天黑了吧。你在玩什么游戏?看样子打得很不错吗。”为安夸赞。

这招果然奏效,阿南抬头兴奋地看着他:“俄罗斯方块,你会玩吗?”

为安暗笑,这游戏还是她初中时候玩的。

“没听过,什么游戏,好玩吗?”

“还不错,我也是刚学的。”

难怪玩得这么起劲,气氛有些松懈,为安趁热打铁,“大哥,我很好奇,要是拿到赎金,像你这样的能拿到多少钱?”

阿南立即警觉:“你问这个干什么?”

为安慌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们这么豁出去性命的干是不是也有相应的报酬。比如我这次的五千万美金,你能分到一千万人民币吗?”

“一千万?”阿南瞪大眼睛看着方为安,“要是有一千万我就去澳门玩个天翻地覆,只光听”老大”他们说,还没去过。”

“你没去过?那里非常不错。你去过拉斯维加斯吗?”

“那是什么地方?”

为安胡诌着,“美国,那里的赌场比澳门更大更豪华,玩得更尽兴。”

“你去过?”说起赌博,阿南也顾不上完游戏,和为安闲聊起来。

“去过。和我男朋友去的,不去一次真是枉费了这一生,那次我们玩疯了。”

“真的有那么好?”

“当然。大哥,想去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那的人做梦都想去美国。”

“那个大哥睡得可真香。”

“他啊,死猪一只,只要一睡下去,房子塌了都不知道。”

情海沉浮(24)

为安压低声音:“大哥,你过来。我们谈一笔生意怎么样?我给你两千万。”

阿南在她面前蹲下,比着手指:“两千万?”一脸不可思议,

为安点着头,“只要我能活着出去,见到我家人以后立即给你两千万。怎么样?你放心出去后我绝不会为难你。”

阿南显然被那两千万吸引住了,“我怎么相信你?万一你一出去就把我抓进去了怎么办?”

“你放心,不会有这种事。你救我出去,我感谢你还来不及。你也只是吃别人的饭,替别人办事而已,我理解。”为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抬头望了望四周,呼噜声还在,继续压低声音,“大哥,你要知道我男朋友家里势力很大,要是报警搜到这里,你们一个都跑不掉,下半辈子就要在班房度过了。两千万没了,更别提什么澳门,拉斯维加斯了。如果把我杀了,一样是没钱,白忙活一场,你说对不对?”

“你说的是没错,但我们根本出不去。”

方为安看见了曙光。“大哥,可以找找漏洞,或者想想办法。我们现在在哪里?还在本城吗?”

阿南摇着头。

有人敲门,阿南马上把她的嘴堵上了,吼了一声:“给我老实一点。”

进来的是那位身材高大,留着络腮胡的”老大”,手里拿着一个矿泉水瓶子,听着鼾声,“这还真是一头猪,都睡几个小时了,怎么样,这妞还是不肯打电话?”

阿南答道:“不肯开口。”

“阿南,帮我把阿信叫醒。”“老大”圈起袖子,撕了方为安嘴里的胶带,目露凶光,“你给不给苏家打电话?”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苏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不会给你一毛钱来赎我。”

“老大”拎起地上的瓶子在方位按眼前晃了晃。“我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为安看着眼前的瓶子,里面装的肯定不是好东西,“我劝你还是早点放我走,我是不会打电话的。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阿南推醒了阿信,和“老大”一起围着方为安。“老大”捏着方为安的下巴,“嘴还挺硬的嘛,不过很快我就会让你开口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南和阿信纷纷问道:“老大,这是什么?”

“催情药。”“老大”邪恶地笑着,“她喝了这东西,只怕会求着你们两个上她。”

“老大,你厉害。”两个小绑匪对“老大”竖起大拇指。

方为安脸色煞白,转眼像阿南求救。此时的阿南早已忘记了两千万,色欲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方为安。四天以来,方为安第一次觉得恐惧。看着那瓶蓝色的水,她感到绝望。他们拿不到钱真的什么也干得出来。为安不断地往墙根缩,口气依旧强硬,“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就死给你们看,到时候让你们一毛钱也拿不到。”

“不要紧,只要让你把这瓶水喝了,你就不会想死了。我们几个一起伺候你,怎么样啊?阿南,把她的嘴打开。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为安瞪着褪一直往后缩,恐惧到了极点,闭上眼颤抖地叫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脸贴着壁突然失声叫道,“子建,子建,救我。”凄凉的声音响彻了整间屋子。她此时叫子建几乎是一种本能,她也只能叫子建。

“害怕了?害怕就给苏家打电话。只要打电话,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否则,就把你送给我兄弟。他们可是要美人不要钱的主喔。”

其他两人哄笑。

情海沉浮(25)

那笑声让为安战栗不止,她再也受不了了,“我打,我打。你们不要乱来。”她不怕死,但绝不能屈辱而死。

劫匪掏出电话,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号码,开始拨打苏槿彦的手机。

苏槿彦听到为安声音的刹那,以为又过了一世。四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他都快疯了。如果再没消息,他不排除会报警的可能。他只是听小安叫了她一声“子建”,就要这一句就够了,证明她还在活着,活着就是希望。他们要的只是钱。

“你不要伤害我女朋友,钱我已经准备好了,怎么给你们?”

“好,苏公子,爽快,放心我们要的只是钱。交货地点我明天给你电话。记住如果报警,我马上撕票。”

“明白,明白。让我再和她说两句。”接着是忙音,绑匪挂了电话。他只是想和为安说两句,帮她减轻心理压力。

四天,他的神经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紧绷,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了一种极限。给方紫星打了电话,和她说有消息,只要交赎金就可以出来。

苏槿彦有些发烧,却执意地坐在花圃的摇椅上吹风。苏母走出来,坐在她儿子旁边。拉着他的手,“子建,吃点东西吧,看你几天没合眼了。”脸颊比前几日消瘦不少,

苏槿彦抽出手,母亲终究是关心他的,淡淡地回道:“妈妈,您去休息吧,我坐一会儿。”

苏母红了眼眶,“子建,你不要怪你妈妈,我这是为你好。儿是母的心头肉啊,那天你父亲打的是你的脸,打的是我的心啊。”

想起那天说的那些伤她母亲的话,苏槿彦心生内疚,“妈妈,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傻孩子,还和妈妈说这些。是不是一直以来都看不起你妈妈?”许多年以来,外室就像一枚钉子,钉进了她的心里。她拔不出来,也不想拔。她摆脱不了这一切。在这座富丽的大房子里,独自凄凉。

“怎么会?”他一直不明白他这样可以容得下父亲养情人,生私生子的母亲,为什么就容不下小安?

“妈妈,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功名利禄也不过是浮华,况且您要知道我也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我也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他一直都在捍卫母亲的尊严。

“儿子,妈妈这都为了你好。你要知道你娶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苏家的媳妇。”

苏槿彦更正道:“妈妈,她首先是我的妻子,才是苏家的媳妇。”

这是鸡与鸡蛋的问题。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去睡一会儿。赎金你父亲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人最重要。这些问题等小安出来再说吧。”

苏槿彦不想再说什么,苏母走开了。他已经默认了用父亲准备的赎金。他还没有那个能力一下子找到那么庞大的现金。那么将计就计,只要小安回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回卧室时,经过父母房间,门虚掩着。父母低声谈话还是让他无意中听见了,“那边都叮嘱过了吗?可不能有什么差池。”母亲的声音。

“我亲自叮嘱的,放心。”

“别把他逼得太紧了,等那女孩子回来,我再和她谈,慢慢来。年轻人哪那么容易忘记。”

“哪那么多情种,我看他过一段就忘得干干净净了。”父亲自嘲,“他身上流的是我的血,本性改不了。”

……

苏槿彦敏锐地从这两句话里捕捉到了什么,脑袋嗡嗡作响,心理防线轰然坍塌……

原来他永永远远无法逃脱。就在昨天他还计划着,接到了小安马上和她去登记。当木成舟,谁也不能改变。

情海沉浮(26)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里的,只觉得从内心深处慢慢地渗出一股悲凉。

颓然地趴在软榻上,他陷入了深深地黑暗,永远无法摆脱的黑暗。这个大男人居然想哭,讽刺的是他流不出眼泪。木然了。

他无法选择出身,无法选择姓氏,无法选择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他开始憎恶起自己的姓氏和身上流淌着的血液……

纵然他愿意放弃现今的所有,不做父亲的儿子,不姓苏,然而如他父亲所说,血脉永远无法改变……

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出身悲哀。他一直以来都在试图改变这一切。父母走过的路他不愿意再尝试。生活了十几年感情依然如冰,把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只是利益。利益比那纸婚书还牢固,无懈可击。这样的例子在他们的生活圈子中太多太多了。他以为他可以例外,现在看来是自以为是。

在这之前,他从不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事情,他觉得只要他能和为安在一起,那些事都变得无足轻重。可是就在这一刻,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太贪婪,贪婪地想要得到幸福也给予她幸福,却连最基本的安全也不能给她。他应该远远地看着她就好……

他原本自信满满,现今才知道他必须沿着那条既定的人生轨道走下去,没有选择的余地。

窗帘在风中轻轻摆动,他和小安站在窗边接吻似乎是昨天的事。他曾在那个位置告诉小安,他爱她。

那张泛了黄的老照片还静静地躺在钱夹的最里层。穿西装打领结的小男孩拉着身穿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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