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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澜止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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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汤以外,红烧鱼和青菜的味道并不是很好,盐没控制好,味道偏咸。这一点为安自己也知道,小心翼翼地问苏槿彦,“是不是难以下咽?”
苏槿彦为了鼓励她明天继续,只得违心地称赞道:“汤鲜味美,非常不错,要是盐能少放一些会更好,明天再接再厉。”
为安自知是个套,也甘愿往里钻,嘴上却说:“美得你冒泡。”
饭后苏槿彦很知趣地收拾碗筷,笨手笨脚地收拾厨房,为安没去帮忙,但也没闲着,收拾客厅擦桌子,还哼起了歌,新学的《今天你要嫁给我》。寻常夫妻一般,做着这些不起眼的琐事,然后倒一杯茶,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电影,听《最浪漫的事》,会让人以为真的就可以背靠背地变老。
事实则不然,苏槿彦从厨房出来,本想拿出电脑准备工作,浴室哗哗的水声让人心猿意马。饱暖思淫欲,他苏槿彦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客厅透亮的吊灯换成了橘黄的壁灯,走进卧室,他将台灯打开,解下领带,做足了准备工作,仰面躺在床上等待美人出浴。
为安一出浴室就感觉气氛不对,橘黄色的灯光好生暧昧。客厅没看见人,打开卧室的门,苏槿彦果然躺在床上,见她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冲她不怀好意地笑着。为安一步一步走向他,心里也有半分羞怯和紧张。褪去睡袍,里面只剩下一件丝质吊带睡裙,她是有意而为之。人们常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必须先抓住他的胃,而她要多管齐下。
为安先吻的他,从唇到脸颊、眉眼、耳垂、喉结。她突然发现,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要开始的。“一夜情”那晚是,酒店那次也是,今天主动的也是她。懊丧之极,想她方为安活了二十几年何曾以这种姿态对过什么人?
苏槿彦扯下她的睡袍,真丝睡裙下春光无限,轻笑,手在腰间不安分的游移,“小安这是在勾引我?”
为安帮他解衬衫纽扣,呼吸明显紊乱,狠狠地咬着苏槿彦的下唇道:“我要让你爱上我。”
这样的话语让苏槿彦通体膨胀,把为安钳制在身下,含着她的耳垂,“你永远不需要这么做。”
为安被他撩拨得酥痒难耐,他知道她的敏感点,她咯咯地笑着:“需要。”
第五章荣辱与共(1)
从苏槿彦进方为安公寓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同居生活。这一室一厅的小套房,苏槿彦总是担心会有不速之客,比如为安的妹妹方思婕,对于上次来找为安碰见她一事,苏槿彦一直耿耿于怀,极有可能半夜会被赶出去。
起先为安没有打算同居,那晚事后为安打算赶苏槿彦走,苏槿彦却死皮赖脸地在客厅工作。还以男主人自居,让她好好睡觉,他做完事情就来,为安哭笑不得。他们有这样的关系,并不代表一定要同居。
“你晚上不打算回去了?”
“要不你去我公寓吧,你这太不安全了,说不准什么时候你那妹妹又来了。”
“我妹妹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她来我就要睡沙发或者被赶出去了。”
“那你就知趣地滚回家吧。”
苏槿彦怒道:“方为安你这是寂寞了找床伴吗?”
方为安随手将手边的枕头飞了过去,可随后想想这样的关系不是找床伴又是在干吗。苏槿彦接过枕头,扔在一边,继续扣着衬衫扣子。“说实话,你作为床伴很不合格,什么都要我教。”看着方为安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嘴角往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不过,我很乐意。”
方为安摸到枕头,还没举起,就被苏槿彦抢下了。“乖,好好睡,我工作做完就来陪你。”
“苏槿彦,没你这样的,你给我滚回去。”
“野猫,吃干抹净就开始赶人了?可没那么容易。”
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方为安不再理他,转身关了台灯准备睡觉。做过激烈运动,格外的累。
为安不知道苏槿彦工作到几点,迷迷糊糊之间床上多了一个人,直到清晨醒来,发现枕着他的手臂。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的感觉真好,让人忘记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忘记了方紫星和简意轩。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和她,这个时候的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为安轻轻地将横亘在她枕上的手臂放进被窝里,细细地端详着他的俊朗的脸庞,宽广的额头、浓密的眉毛、羽扇一般的睫毛,原来他的睫毛也是如此之长。很想看的眼睛,为安手轻轻地触上的他的眼睑,曾经不只一次的触摸过,眼睑下面是那双她深爱至极的丹凤眼,清澈深邃。
他在轻笑,如孩子一般的笑容。一定是做了什么好梦,方为安真想进入他的梦里去探个究竟,是为何人而笑。他们即使认识了十九年,除了那点可怜的童年记忆以外,一无所知,所以,他们不是青梅,更非竹马。他们只是比别人更先遇见,然后分离,以至于再遇见时有了相互吸引的先决条件。
为安在他的唇上印上浅浅的一吻,然后缩进了他的怀里取暖,却更像是躲风。
她给苏槿彦做早饭这样的事以为只有在梦中,近几年连这样的梦也是一种奢望,而今天却真的做起来,那个人还躺在她的床上。这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是幸福吗?
为安把这一切归咎于命运。她失去了一些,然而谁能想到她得到的会是自己一直梦寐的。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和状态能持续多久,但她想抓住,哪怕一秒。
榨豆浆、烤面包、煎鸡蛋,动作不是很利索,时间掌握得却不错,烤箱里的面包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苏槿彦睁开眼就闻到那股香味,侧耳听见豆浆机飞快转动发出的“嗤嗤”声。很不错的早晨,有人替他准备早餐。阳光透过纱帘折射进房间,仿佛能让人嗅到冬日里特有的芬芳。苏槿彦起身进了洗手间洗漱,出来看见方为安穿着小花围裙站在抽油烟机下煎荷包蛋,苏槿彦心里似有流水淌过,缓缓的,却升起了暖意。这样的清晨过去不止在为安心里是奢望,在他心里也是。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拥着她,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暖暖的。她笑着躲闪,他的脸颊很凉。
荣辱与共(2)
“起来了?”方为安没回头,翻动锅里的荷包蛋,细嫩的蛋白外围成了一圈金黄色,火调小些,马上就可以出锅。
“我用了你的牙刷和毛巾,昨晚就开始用了。”其实他想说的是,他们是成了用一根牙刷的共同体。
“去把面包拿出来吧,马上可以吃了。忘记买牛奶,只好喝豆浆。”他在美国呆了那么多年,应该更习惯于牛奶。
“没事,我喜欢豆浆。”
像极了新婚的小夫妻。苏槿彦送为安上班。在公司门口下车,被同事看见,进办公室也不忘调侃她,“心情不错哦,每天送花的王子终于抱得美人归了。”为安笑着,没否认也没承认。他们哪里知道,其实应该归为她抱得美男归比较恰当,是她主动的。
早上开例会,AE小林安排她下午去南丰开会。为安开了个小差,想着应该可以看见苏槿彦。暗骂自己没出息,才刚分开几分钟,想见他的意愿就这么强烈,过去十几年的功力白练了。
九点半和小林去了南丰,在企划部的会议室里讨论新产品广告方案。会议结束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两个人打算直接回家。没看见苏槿彦,为安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在这个公司,偶遇他是自然的事,但没有遇到更是正常。没有打电话,他也极少到企划部。
邢蒋让她们等一会儿,下班了一起吃饭。她们和他也算是相熟了,但是每次来南丰都是他请吃饭,怎么好意思。小林很快接过话,“邢经理不必客气,下次吧,叫上白少昕,我和为安请客。”
“林小姐很不给面子哦,一顿便饭而已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站在一旁的为安看着小林微红的脸,觉得颇为有趣,“你们去吧,我晚上有约。”小林和为安同岁,林既是姓也是名。为安再傻也看得出她对邢蒋有意思,至于邢蒋,她暂时没发现什么苗头。男人通常比女人藏得深。
为安不知道最后小林有没有和他去吃饭,她接到苏槿彦的电话就走了。实际上苏槿彦晚上并不回家吃饭,为安还是去超市买了菜,还有日用品,包括苏槿彦的牙刷毛巾和剃须刀。
为安做了饭,味道似乎比昨晚好了很多,留了一份给苏槿彦。
苏槿彦的东西陆陆续续转移到了为安的小窝里。事实上他也有怂恿为安搬去他的公寓,这房子没书房,工作起来不方便。为安不答应,说如果他不愿意可以回自己那去。完全不讲道理,无奈,为了不被赶出去只得忍气吞声,不再提这事。
为安已经不关心方紫星和简意轩的进展,母亲给她打过两次电话,让她回家吃饭。方为安没回去,她不愿意看见方紫星和简意轩坐在她家的沙发上你侬我侬,即使她并不爱简意轩。
转眼已是圣诞。24日那天早晨,苏槿彦告诉为安他在饭店定了位置,一起吃个晚饭。苏槿彦总是很忙,不能像别的恋人一样陪女朋友逛街、看电影、喝下午茶,连晚饭也很少在家吃。他们通常可以见面是因为同睡一张床,早上能在一起吃个简单的早餐,他依然是为安同事心中的好好先生,只要不出差,送为安上班是他必须做的事。
“怎么突然之间想起要请我吃饭了?”方为安给他倒了一杯热牛奶,开始给面包抹甜酱。
“想讨好你,免得被扫地出门。”苏槿彦说得一本正经。
为安笑着将抹好果酱的面包递到苏槿彦手中,“我有这么泼辣吗?”
“你发脾气的样子我可是见识过,那天是不是恨不得把我撕了才好?”现在的他话语里倒是有些恨恨的,不同于那日清晨的温柔,眼里却满是笑。
荣辱与共(3)
为安知道他是说酒店那次,理亏,只得低头喝豆浆。他当然不知道她为何无缘无故发脾气。电脑密码只是个导火索,忽远忽近暧昧不清的关系让她琢磨不透他,杂志上的花边新闻本不可信,可在她的理解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就如简意轩说的,与他交好的女子个个都比她强。这样说不是妄自菲薄,她是独立女性,身上也不是没有优点。比如她自恋时会认为自己其实长得很不错,年纪也不是很大,性格还算开朗,而且善良。善良——多么闪亮的优点,哈哈。可是却听说通常是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优点了才觉得善良宝贵,善良不过是自我慰藉。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恶毒、自私、无耻,尽管你真的是恶毒、自私、无耻,但往往会去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的恶毒、自私、无耻。我本善良。
这个世界终究不是某个人意淫出来的世界。好在方为安拥有“子建哥哥”这个称呼的专有权,据她所知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叫他,连苏珊也只是叫他哥哥。这就是她的强于别人的地方。她所有的密码都和这个称呼有关,她用这种方式叫了他十几年。所以在心理上她认定自己占有优势,他们有共同的回忆,就连相处时的默契也是同别人永远无法培养起来的。
默契永远是两个人的事。
方为安是以一种小女人的心里去迎接这个平安夜的,虽然她从没觉得自己大女人过。她不兴过洋节,既然苏槿彦喜欢那她也没理由反对。从下午上班到下班,为安不停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恨不得马上到晚上才好,还对这次“约会”进行了一番幻想。优雅的蓝调餐厅、不可或缺的烛光、葡萄酒、意大利套餐、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虽不是十五岁的少女,这样的幻想也未尝不可,至少证明她的梦还没破灭。
白少昕依旧不改其八卦本性,临下班了也不放过方为安,“晚上有活动?哎,现在想和你去倾城喝一杯是相当困难的事,有家室的人了,不一样噢!。”
方为安听着“有家室”三个字刺耳之极,恨不得将手里的文件砸在他身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如果她的眼神可以杀人,白少昕早已被凌迟处死。其实她也知道是自己敏感,老白并无恶意。
白少昕并不理会她的咬牙切齿,“我哪里乱讲了,我是在陈述事实。你们也不过是差一张纸而已,公司谁不知道你方为安已经被人定走了?”两个人嬉皮笑脸习惯了,说话也变得毫无顾忌。
“你当卖东西呢?”为安有些不悦。
“哪的话,谁让你们这么高调,每天送你到公司门口,说不定哪天花边新闻的女主角就变成你了,小心些为妙,现在狗仔无处不在啊,你的卫生间啊、卧室啊,尤其注意,万一一个针孔摄像头麻烦就大了。”白少昕说得极尽夸张,嘴角不停地抽搐。
“这些主意也就你想得出来,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明星,哪来那么多狗仔?”
“哈哈,我们几个月前还一起八卦过他的新闻,你忘了?话说回来如果真有狗仔,他会顶着,他每次都这么男人的。”
方为安当然没忘记,那份报纸还躺在她的抽屉里,她记得当时还替他和那个女明星辩护。先在算来,那个女明星该是她的情敌了,她没问过苏槿彦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这些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苏槿彦过去的风流债,他答应过她不会同时和别的女人交往,这一点她绝对是信任他的,所以也不必去在意过去,她也有过去。
荣辱与共(4)
下班回家换衣服,想起白少昕的“狗仔论”,还在卧室和卫生间里四处搜寻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拉上窗帘换衣服。事实上如果真的有针孔摄像头,窃听器之类怎么会让她找到?暗骂自己多心,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苏槿彦来接她,晚餐当然没有白衣翩翩的男子,他依然是黑西装白衬衫。在车上他给了方为安一份圣诞礼物,她毫不客气地收下,并且当场拆开,是一款卡地亚腕表。方形表面,黑色表带,款式简洁大方,方为安很是喜欢,抬头想道谢,对上了苏槿彦深邃的目光,让人不知不觉陷进去的深邃。方为安竟有些呆住了,想起小时候他教她认指针的事,她很想知道,他是否还记得那些。
“喜欢吗?”苏槿彦先开了口。
为安点着头,“谢谢。”
“傻瓜,谢什么,你喜欢就好,很早就想送一块表给你。”苏槿彦拿过为安手中的盒子,将手表取出,“来,我帮你戴上。”有些事一直想做,却没有机会,比如亲自去商场挑一块与她气质般配的手表,亲手为她带上。
为安伸出左手,细小白皙的胳膊就在他的手中。他的动作很慢,生怕弄疼了她的手臂,戴完却迟迟不肯放开,问方为安,“现在几点?”
方为安笑而不答,继而被苏槿彦拉进了怀里,原来不只她记得。他们就那样拥吻,在车里,在方为安的地下车库,旁若无人地拥吻,一种默契,又或者是一种情感的爆发。他们共同回忆起了那个冬天,方为安第一次用石英表的冬天。时光流逝,他们都记不起那时候说了些什么,有过些什么样的动作,轮廓却在彼此记忆的最深处。苏槿彦想着这些,甚至有把为安抱到后座和她抵死缠绵一番的冲动,借着一丝的理智才得以克制下来。
后来苏槿彦和为安说起过这件事,为安笑着骂她精虫上脑,其实她自己也是有过干脆不要去过什么圣诞,在家里吃一点多好的想法,不过她无论如何不会告诉苏槿彦,让他笑话。
为安万万没想到和她吃饭的人是方紫星和简意轩,在餐厅看到他们时就想掉头,苏槿彦拦着,在她耳边耳语道:“不就是吃顿饭,有那么困难?再说一切有我,怕什么?”
是他安排的,还是方紫星和简意轩的主意?为安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苏槿彦,转念一想,既然来了那就给他们一个面子,吃一顿饭,苏槿彦也不会下不来台。于是大方地走过去打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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