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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妹控-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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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略笑颔首,见帐内还有一人,当即抱拳道:“这位便是张济,张将军了?”
“赵将军有礼了。”张济见是自己侄子的同门师兄弟,也就客气的回了一句。
“子龙不在军营,来此何为?”张绣手引示意赵云坐下,随即开口问道:“莫不是替你家主公当说客的?”
赵云倒没什么遮掩,点了点头开口道:“不错,但并非为我主公,而是为了师兄。如今张鲁已败,师兄单凭手中兵马,已无力久战,还望师兄三思。”
赵云刚说完,张绣面色就是一变,童渊门下三兄弟,当初应该是他最为得意,在董卓帐下,确实威风了一段日子。可如今,自己依附的汉中已经被灭,大师兄张任简简单单一个计策就将自己兵马削去上万,而小师弟,更是要招揽自己。
张绣的右手死死扣着下摆的战甲,虽然不愿去想,但事实如此,于三师兄弟里,他成了最没用的那个。本来他还想着,若是能打下蜀中,以自己的战功,保下大师兄断无阻碍。可笑,现在就连自己都难以保全了。
但要张绣如此答应赵云的招揽,那也是没有可能的,即便叔父张济动了心思。见张绣默不住声,赵云低头思索片刻,开口道:“云当初出仕白马公孙,后被主公所擒,本无降意,可师傅却亲往毋极相说,那一日,云与师傅谈了许多。”
“记得云刚上山学艺时,恰逢大师兄离去。而六年后,二师兄也离开了。当时师兄曾问,若哪日战场与师兄弟相逢,应当如何。”
“‘若你等战场相逢,当尽全力,不应顾及。马革裹尸,本就是沙场宿命!’”张绣缓缓道出当日童渊与他所说的话,虽然时隔二十余年,可他依旧记得很清楚。
赵云点头,继续开口道:“但那日与师傅久别重逢,师傅却说了很多,其中便有关于此话的。或许是师傅人至暮年,他并不认为我等师兄弟,非得战死沙场分出高下。言及,若有一日,云被两位师兄擒下,亦或是云败了师兄,都希望能够师兄弟能够齐聚。”
“师弟之意,莫不是以为,如今你便已胜了我?”张绣心底触动,但面上可不好看。怎么说赵云都是他的师弟,当初他下山的时候,赵云才不过他肩膀高呢。
“云非此意,我等师兄尽得师傅亲囊享受,本就无甚差异。”赵云就是赵云,明摆着不论是武艺、战技,或是兵法、谋略都胜过张绣,但依旧谦逊说着:“只是师兄未逢英主,一身本事能用出几分?如今大势所趋,师兄于此,已是无法得势。”
赵云顾及张绣的感受,并没把话说死,所以张绣面上也好过一点,坚决不降的念头也就淡了不少。反正他如今成了无主之人,也没有什么希望夺下蜀中自立,能走的路只有另投他人,差别只是在于新东家是谁而已。
“主公私下也曾与云交谈,甚为仰慕师兄的勇武。”见张绣被自己说的有些动容,赵云马上再加一把火:“且师兄于凉州闯荡多年,北地枪王的名头,更是让人闻声色变。日后我主定是要争夺凉州的,师兄若能投于我主,那时除了师兄,还有何人能有资格领兵?”
先用师兄感情打消张绣的抵触情绪,再给出合适的甜头与条件,如此一来,张绣虽然没立即表态,他那叔父张济,可是不停的给自家侄子做眼色了。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张绣依旧没有立刻答应,只是抚着脑袋不断重复低语。
“若师兄肯降,云愿将攻破成都的功劳想让。”这时候得下猛药了,赵云沉声道:“师兄以此大礼相投我主,何愁不得重用?届时休说数万兵马,便如益德一般镇守一方,也未必不可。”
“此言当真?”赵云这话,可是完全说动了张绣,他之所以摇摆不定,终其原因还是甄尧帐下战将太多,而且各个都很是出色,自己是否能得到重用,还未可知。但赵云既然这么说,还肯如此相帮,他没道理再迟疑下去了。
“云何时说过谎话?”赵云自信一笑,给出了答复。
“好,此战过后,绣便与师弟一同前去毋极。”张绣心底大定,只要甄尧肯用自己,那他就无需担心什么。而若是功劳在握,也不愁甄尧不待见了。
事情圆满解决,两兄弟齐声大笑,只不过赵云心中还闪过异样念头:“自己居然还没军师了解师兄,若无军师最后的嘱托,恐怕此行不会这般顺利吧。”显然,允诺战功的话,并不是赵云的念头,而是法正给出的另一个筹码。
张绣既然愿降,赵云便将出行前军师所交代的事情说了出来,让张绣从麾下兵马中,挑出三千脚力好,战力高的兵卒,与自己一同离开盐亭。而此地营寨就留给张济指挥,继续与张任焦灼,不必主动出击,只要将其牵制住就行。
事不宜迟,第二日张绣将军营事务嘱托完毕后,就带着自己挑选出来的兵马与赵云一同北上,翻过蜀中高山,当夜在梓潼以南的山谷中,会合了早就在这等待的张颌与两千毋极兵卒。
三位当世强将,领着五千兵马,再次开始翻山的动作,北绕梓潼,而后过郪县,越绵竹,疾行两日,出现在蜀郡成都城东北。而当三人能够看到成都城头时,城内,包括刘璋、黄权、王累等人,还正为李严带来的消息暗自苦恼。
州牧府厅堂内,张松面做难色的开口道:“主公,甄尧此举,无非是惦记着益州富庶。不若,不若便给些钱粮,让他们撤兵吧。”真难为了这个丑鬼,本来就长的难看,还非得做出一副苦相,让厅堂中直面他的刘璋,看着就觉得恐怖,人怎么能如此的丑陋。
张松口中如此说,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花,他明白只要让徐晃等人领兵入境,他们就能找出理由不撤兵。但也没想到,法正居然扯到了税收上,这绝对是一招妙棋。暗笑间,张松恶想着,以自家的性子,即便是再软弱,也要气出病来。
张松想法自然没错,此刻首座上的刘璋面色可谓阴沉的能够打雷下雨了,李严带回来的消息,几乎就是告诉刘璋,甄家众将没有撤兵的可能。而且非但不出兵,还得给自己安一个不肖子孙的大帽子,谁让他是正经的刘氏皇族呢。
对于张松的话,刘璋几乎就当自己没听见,根本不给任何表示。其他人见此,也就清楚了主公的心思,王累黄权相视一眼,后者出列道:“主公,以权看来,这等事情,不过是毋极兵马不肯撤兵的说辞,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主公甚至能够以此为由,再派使臣与之相商,牵制住甄家兵马。而后传命与张任,令他务必尽快除去张绣。只要张绣一去,凭借广汉要地,张将军定能让甄家兵马无功而返。”
“主簿此计甚妙,累亦觉可行!”王累自然是出言力挺黄权,目前蜀中形势,也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
“正方。”刘璋是不愿给其钱粮的,但又怕不给的话毋极兵强马壮的,会直接杀过来。听黄权如此说,似乎还有点回旋余地,当即开口道:“璋命你再为使者前去,务必将甄家兵马拖于西充,此番不可再令我失望!”
“诺!”刚刚回来没一两日,又得跑一趟,李严心底苦笑,但命令还是得接。抱拳答应下来,只等议事结束,先找自家上司董和谋划谋划。至于曾与保举有恩于他的张松,李严不去恨他就不错了,都是这家伙才惹得自己一身不痛快。
成都众人,没一个知道自己身侧已经来了群凶狠的饿狼。就包括李严,在董和家吃过午饭,并商量了一下午,准备离城而去时,也没料到自己根本就走不出成都地界。
没有任何防备的,仅仅离开成都不过两里,李严就看到自己被包围了,足足数百兵卒,将他与十余兵卒合围,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给一个,就一一放倒,抬走离开。
“李正方,我等又见面了。”成都东北的山坳里,张颌面带微笑的看着手脚被缚的李严,直视对方那不可置信的目光,颇为满意的开口道:“怎么样,可是不满本将麾下儿郎将其绑来?无妨,这就给你松绑!”
旁边站着的兵卒将缚绳给剪开,李严才得以活动两下手脚,放眼望去,周围尽是敌兵,而自己曾今于甄家大营中见过的几位大将,这里就有足足两位,张颌、赵云。
“给你介绍一番。”张颌指了指赵云身旁的张绣,开口道:“这位,便是夺下你益州数地的张绣将军。不知正方此番出城为了何事?可是又要相说哪方兵马?”
“张绣?”听到这名字,李严心底一沉,第一反应就是张绣和甄家众将合力,已经把张任将军打垮了。但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这个念头,若张任兵败,出现在这的就不会是这么点兵马,而是数以万计的攻城大军。
“便是本将。”张绣冷冷的吐出四字,本来按他的想法,到了成都就直接杀进去是了,何必还在城外逗留。但这又关系到他的晋身之资,不得不沉着考虑。
李严倒是没去考虑张绣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到了这份上,真话假话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这只兵马是怎么出现的?来了多久了?城内有没有防备?
如此问题在李严心底不断闪过,答案其实早已了然,可他宁可相信自己的答案是错的,那样益州或许还有救。奈何,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张颌抖了抖肩上的战袍,低声求问:“敢问先生,城内如今兵马尚余多少?又是何人统帅?”
李严自然不会把这些告诉张颌,不过他不说不代表跟着他出城的兵卒不会说。几个怕死的造就有反叛求生的念头了,见李严闭口不语,立马抢先把成都城内的一干状况给抖搂出来。
“先生既然不愿开口,颌也不逼迫,来人,先将先生请下去。”张颌只需要得到确切的消息而已,至于谁说的对他而言并无区别。摆摆手示意几名兵卒拖着李严离开,随后笑着看向赵云、张绣两师兄弟。
“此次合该我等立功,待会遣人混入城内,先与张松取得消息。据闻,掌兵的吴懿与他有些情分,若能相说他来投,此城便可不费兵卒拿下。若张松无甚把握,也可让他知晓我等来了,明日奇袭时,也有内应安排。”
如此说着,张颌将目光看向张绣,因为说好的,此战战功要给张绣,所以他是这场战事名义上的主将。张绣对此并无异议,不是很了解成都内情的他,也知道自己无甚发言权,反正功劳到手就够了。
派去联系张松的兵卒,早上出去,傍晚时赶在封城前回来,并且将张松的原话带到:“诸位只需领兵杀入城中,一旦逼入刘璋府邸,以其秉性,断无反抗的念头。”
其实张松对于赵云等人不声不响的就来到成都外,也是颇为惊异,这才知道包括自己等人,都中了毋极众将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而得到张松的肯定答复,张绣也等不下去了,当第二日天色蒙亮,城门被卫兵缓缓推开时,便一骑突进,领着身后兵马杀了进去。
当成都杀喊滔天,刘璋从睡梦中惊醒,得知有敌兵杀入城内时,不禁悲凉惊呼:“天,天亡我益州!”
第405章 夺益州,战虎牢
“益州牧,请了!”张绣第一个冲进州牧府后屋,将面如土色的刘璋惊醒。
刘璋现在还能说什么呢,只是点了点头,踉跄迈步走出了内室。来到前厅,看着周围自己的府丁都被对方拿下,只得低声开口:“璋愿降,还望将军且放过他们。”
张绣自然不会去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颔首给予表示后,沉声道:“还请州牧下令城内将士停战,免的再添无谓伤亡。”
“璋这便传令投降!”事已至此,刘璋自知大势已去,何况他从来就没想过什么争霸,自然也不会拼死反抗,将一名被张绣放开的小卒招至身边,耳语两句,便让他带着自己的信物,去传自己在益州的最后一道命令。
投降的命令下达时,吴懿、泠苞诸将本已经被张颌、赵云给打懵了,城内虽还剩近万将士,但却发挥不出半成战力。既然主公都降了,他们哪会继续硬抗,一个个收拢兵马,弃械投降。
当益州一干文武重聚州牧府,眼角审视着赵云三将外,仍然躬身行礼:“主公。”
“罢了,罢了,璋已非益州之主,我等主臣情分,也该断了。”刘璋虽然依旧坐在首座,可他此刻已经被剥夺了一切权利。面色灰败,摇头对手下文武说着。而在他身旁,张绣一杆紫金长枪杵着地板,威武却是不下当年北地风范。
众文武只是被刘璋召来,宣布益州易主结果的,小半会后,就被张绣麾下兵卒给押解回去。当然这些人中也是有不少没来的,如王累,这半老的家伙,在听到城内大乱时,便一声凄唳,自缢于家中房梁,忠烈秉性,有此可见。
城内的战事搞定了,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让出征在外的张任投降。这任务被诸将交给了张松,毕竟张松为此入蜀一战也是出力不少,理应也要得些功劳。
张松带着兵卒出城,连续三日走走停停才来到张任大营。两相见面说明来意,激愤之下的张任,一把手将张松的衣襟抓起,冷喝道:“你说什么?成都被攻破了?”
“将军息怒,息怒。”面对暴怒的张任,张松还真有点怂了,嘴角扯动,好不容易才脱开张任的大手,连忙低声道:“主公安然无事,已属大幸,将军,将军降了吧。”
张任眉目闪烁,望向张松的眼神,几乎都能将杀意凝形,但他能怎么样?杀了张松也于事无补,只能愤恨出拳,重重砸在一旁木桩上,转身走向大帐。
当张任下达向盐亭将士弃械投降的命令时,整个大营内气氛犹然悲壮。特别是仍旧负伤在身的严颜,眉宇间满是不甘。大军出征在外,拼死拼活十几战,到头来成都一纸调令,便将众人的努力付之一炬,这便是为将者的悲哀之处。
张任心底何尝好过,败军之将的名头,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接受的,奈何眼下形势如此,只得沉声叹道:“散了吧,任会遣人向甄家主将递交降文。”
益州战事落下尘埃,中原战火才刚刚升起,荥阳以北、汜水以东的广阔平原上,上万兵马正在疾行。最前方,是三千虎豹重骑,而领兵二将,夏侯渊与曹纯,正于虎豹骑前策马。
夏侯渊自前线传来洛阳被围的消息后,立刻于陈留动兵,以急速将军为号的夏侯渊,带着麾下兵马仅仅走了一夜半日,就已经离汜水关不远了。
不过即使如此夏侯渊也没想过停步,他要的是一鼓作气冲至汜水关下,在关隘上的兵卒还未反应及时前,将此关打开,然后凭借着虎豹之威,乘势将其夺下。
这等想法是不错,可执行起来难度却是不小,而且其中变数太多,想要成事并不容易。而好巧不巧的,高览已经决定不出兵,稳守汜水一地,所以夏侯渊的想法注定要成为画饼。
大军气势如虹的飞驰至汜水地界,可到了地头再仔细一看,关隘东墙上,满是守备兵卒,一点也看不出守卫松懈的样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夏侯渊仅仅迟疑一息,便大手一挥:“叩关!”麾下八千儿郎,来不及多做停歇,便抬着云梯冲了上去,只有三千虎豹骑,静静的立于其后。
“夏侯渊,你等背后偷袭之策,早已被我知晓,今日看你如何夺我关隘!”高览一身铁甲站在关头,手持宽刀冷笑不已。偷袭汜水关的曹家兵马到底是来了,这让他顿时放心不少。
“子和,本将领兵冲杀,你且看准时机,待关口城门有失,便领兵杀入!”夏侯渊冷眼看了看高览,对一旁曹纯嘱咐一声,左手拉动缰绳,迅速奔向关下。
夏侯渊的动作自然瞒不过高览的眼睛,见他这么快就忍不住亲自出手,也是暗道恐怕对方取关的心思依旧不减啊。可越是如此,高览却越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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